要是給他毀容了,咋辦?
到時候看着彆扭的還是俺啊!
花漫語使勁掐着楚某人的手,最少得過了三分鐘,連她都感覺應該老疼老疼的了,但那個傢伙卻連個屁都沒有放……他要是幹放的話,直接按在地上弄死!
慢慢的,花漫語不再掙扎了,只是不停的吸着鼻子小聲的哭訴一句話:“楚揚,你怎麼可以守着那麼多人打你老婆呢?”
回答花漫語這句話的,是楚揚發自內心的一聲長嘆:“唉!”
等楚揚嘆過氣後,就一直等着這廝賠禮道歉的花漫語,等的她淚水再也淌不出來了,可還是沒聽到他說一個字。
怎麼,揍了老婆,還想老婆反過來哄你?
要不要我拍着手兒、跺着腳兒、腆着臉兒的說你再揍我一巴掌啊?啊啊啊?
死人!
花漫語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後,將眼淚鼻涕的在楚揚那件新西裝上使勁擦了幾下。
反正這件衣服又不是她給楚揚買的,自然用不着心疼不是?
再次使勁吸了一下鼻子後,雙眼腫的好像核桃似的花漫語,騰地一下擡起頭,望着仰頭呆望着天際的楚揚,恨聲問道:“楚揚,我這人是什麼脾氣性格,相信你比誰都理解!你今天守着這麼多人抽我,現在非得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才行!”
好像是做夢那樣,楚某人聲音有些飄忽的問:“什麼答覆?”
“我敢說我自從愛上你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替你着想的。”
雖說看出楚揚好像有些不對勁,但花漫語可真不想就這樣浪費了挨巴掌才換回來的機會,所以她一定要趁機一舉奠定在他心中絕對老大的位置:“我承認,她的死是爲了你,你也一直因爲她的死而愧疚自責!可你有沒有想到?如果把我放在同樣的環境下,我一樣可以那樣做的!我敢發誓,我要是撒謊的話,那就被雷劈死!”
千萬別打雷,要不然這小子肯定會懷疑我的誠意!
略微等了幾秒鐘,見周圍還是那個萬里無雲的朗朗乾坤後,花漫語心中就鬆了口氣,語氣卻更加的嚴厲:“可她在活着的時候,除了想方設法的算計你外,都是爲你做了些什麼?啊?你告訴我啊!就因爲我聽不慣她母親所說的那些,你就……你、你要做什麼?”
楚揚鬆開花漫語,慢慢的站了起來,眼神空洞的望着遠房,就像是半年沒吃頓飽飯那樣半死不活的說:“可她已經死了。漫語,她已經死了,是爲了我而死的。不管她生前是怎麼捉弄我,但她卻用生命證明了她有多愛我。”
看到楚揚這樣後,花漫語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妙,再也不敢蹲在地上等着受安撫了,趕緊的站起來,雙手拉住楚揚的手,顫聲說:“可、可我也很愛很愛你啊!”
“她已經死啦,她已經死啦,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算計我啦。”
楚揚將手慢慢的掙開花漫語,腳步蹣跚的順着公路慢慢的向背着市區的方向走去,本來就不怎麼寬厚的背影,帶着閱盡滄桑的悲涼:“漫語,我放不下她,永遠都放不下她。所以,不管她媽媽和我說什麼,我唯有答應。可我更知道,我這樣做的話,那對你就太不公平了。”
“楚揚,你、你要去幹嘛?”
花漫語見楚揚呆若木雞的向前走,心裡就害怕了,更爲自己剛纔和林靜嫺的掙執而後悔:我真傻,依着林靜嫺的身份,她怎麼可能會真的來爭奪財產呢?就算她真有這個心思,楚揚就算把整個新藥廠都送給她,只要她肯收,楚揚就能從對柴慕容之死的愧疚中掙脫出來!新藥廠誠然是個會下金蛋的雞,可即便是再多的錢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啊,我怎麼可以在生氣之下忘記這個道理了呢?!
驀然想通了這個道理的花漫語,頓時就後悔不迭,趕緊的追上楚揚挽住他的胳膊哀求道:“楚揚,你要去哪兒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好不好?你這樣做是很公平的……”
呆子般的楚某男,聽到花漫語說出這句話後,馬上就追問:“我這樣做,對你來說真得很公平?”
花漫語來不及多想,趕緊的大點其頭:“嗯,嗯!不是很公平,而是絕對的公平!”
“你確定?”
“我發誓!”
“真好,你能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楚某人馬上轉身,眼裡那些空洞和滄桑啥的,狗屁都沒有剩下一個,有的只是陰謀得逞後的得意:“咳,我們還是回去吧,外面一個人也沒有,看起來怪嚇人的。”
花漫語頓時愣住,呆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於是就悲聲嚷道:“你、你剛纔裝出那樣子,就是爲了騙我!”
“我有麼?唉,唉!雖說你是俺兒子他娘,但在光天化日之下終究還是男女有別的,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楚某人掙開花漫語的手,向着製藥廠門口就快步走去。
花漫語滿臉都是幾乎要被氣瘋了的樣子,再也不顧形象的罵道:“混蛋,混蛋!你這個利用女人心軟的混蛋,你給我站住!”
站住?
傻瓜纔會站住吶!
楚某人心裡這樣盤算着,但爲了防備花總急步追趕時會崴了腳,所以他只好放慢了腳步,轉身說:“其實你別怪我,因爲這一招可是顧明闖教給我的,不信的話你去問他!”
用故作深沉的悲情方式,將花漫語哄好了後,楚揚並沒有洋洋自得,而是很明白得找出個替罪羊來,以擔待他動手的無恥罪行。
大家都說,哥們其實就是那個背黑鍋的人。
所以呢,無恥的楚某人馬上就想到了顧明闖,並毫不猶豫的將他出賣了,向花漫語坦誠:這樣做都是顧明闖那小子的教唆。
“顧明闖?你守着那麼多人打我耳光,是顧明闖教你這麼做的?”馬上,花漫語就咬牙切齒的問:“他怎麼和你說的?”
“這小子一直都給我灌輸一個道理,他說,一般來說吶,這個撒潑的女人和撒嬌的女人相比較而言,要好對付的許多。”爲了能夠減輕自己的罪責,楚某人此時的話語,那絕對是清晰的很:“要是遇到在女人撒潑時,只管拿大耳光抽,保管啥事也沒有了。咳咳,看來他說的話很有道理啊!”
聽完楚揚的話後,氣的花漫語渾身都打哆嗦:“混蛋,混蛋……你、你給我站住!”
楚某人在徹底開解完花漫語後,纔不會傻到站住,於是就小跑起來。
“嘛的,嘛的,一對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混蛋!你、你給我站住!”花漫語嘴裡恨恨的着,彎腰脫下水晶高跟鞋,呼的一聲對着楚某人就砸了過去。
對這種帶着香味兒的暗器,楚某人根本不拿着當回事,人家頭也不回的一擡手就接住了。
不過,就在楚揚擡手剛想把高跟鞋扔掉時,卻停止了這個動作,更是停住了腳步,因爲那個花狐狸此時竟然敢公然威脅他:“你要是忍心讓你老婆這麼好看的腳丫子放在地上,你就滾!”
“別別別!千萬別,女人的腳可是第二張臉,屬於我的最愛!”楚某人喊出這句沒皮沒臉的話後,趕緊的跑了回去。
花漫語那隻秀美的左腳踩在自己右腳腳背上,展開雙臂維持的身體的平衡,狠狠的說:“蹲下!”
“哦!”楚揚趕緊的蹲下,剛想給她穿鞋,卻聽她又說:“轉身!”
楚某人轉身,花漫語就趴在了他的背上,咬着他的耳朵說:“揹我回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楚三太子是多麼在意我花漫語!”
“喳!別說是揹你回新藥廠了,就算是天涯海角,老奴我也是任勞任怨的!”楚某人很奴才的答應了一聲,雙手託着花漫語那雙修長的大腿,站直了身子後心想:顧明闖那小子還說,不怕女人撒潑,就怕女人撒嬌。因爲男人再不是人,也不會捨得拿巴掌抽撒嬌的女人。嗯,看來這話還真是至理名言呢。
“德性!”花漫語雙手緊緊的摟着楚揚的脖子,趴在被他啃得快要出血的左肩,閉着眼的柔聲問道:“楚揚,其實你已經從對她的愧疚中走出來了,是不是?”
這一次,楚揚是用最正經的聲音回答:“她那樣拼死的回去搜救我,除了想和我同生共死外,最終的目的卻是希望我能好好的活着!”
“嗯,這應該是她回去的初衷。”
想到柴慕容,楚揚淡淡的笑了一下,低聲說:“現在我已經活着回來了,但我如果整天生活在愧疚中鬱鬱寡歡,那我就對不起她救我的初衷。漫語,除了不能爲你而改變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之外,我可以爲了你去做任何事,真的。”
花漫語閉着眼的發出了一聲很享受的輕‘嗯’聲,然後低低的要求:“那你得發誓。”
心裡很有忌憚的仰面看了一眼槓槓晴的天,楚某人弱弱的問:“那你說,等會兒會不會打雷?”
咔嚓!
一聲在萬里無雲朗朗乾坤下莫名其妙出現的雷聲,嚇得正在主席臺上主持開業典禮的李勇平渾身一哆嗦,手中的發言稿就掉在了臺上,他趕緊的彎腰撿了起來:草你姥姥的賊老天,大晴天的你亂咔嚓個幾把,嚇了老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