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公瑾能夠打通這個電話,那還真得虧了他老爺子蔣配寧。
至於對2012有着‘畏如蛇蠍’感覺的蔣配寧,爲什麼會冒着被清除的危險告訴兒子這個電話號碼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老人家現在也已經被蔣公瑾控制了。
現在一心要財色雙收的蔣公瑾,不但已經培養了自己的某些勢力,而且還已經不再拿着蔣配寧當老爸看了。
不管是蔣配寧還是林靜嫺,現在都是蔣公瑾先生創建他自己帝國的工具。
蔣老先生能夠有這樣的兒子,那絕對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2012通訊部門的負責人,在接到蔣公瑾的電話後,絲毫不敢大意,馬上就告訴了負責大主教安全的侍衛營頭領金喜兒。
金喜兒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是大爲震驚,馬上就派人嚴查電話號碼是怎麼泄露出去的,然後拿着衛星電話打攪了大主教的‘美夢’。
聽到電話那邊傳來柴慕容的聲音後,蔣公瑾得意的一笑,隨即打開電話的免提,從椅子上站起來向林靜嫺走去:“呵呵,慕容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纔剛當了大主教,怎麼先聽不出故人的聲音了?我是蔣公瑾呀。”
“蔣公瑾?”柴慕容眉頭一皺,並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兒的話,而是笑了笑說:“呵呵,你倒是神通廣大的。看來你也很清楚我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蔣公瑾還沒有說話,身上裹着一牀毛毯的林靜嫺,忽然從牀上一下子撲了過來,再也不顧會走光啥的了,一把就奪過手機,對着電話哭着喊道:“慕容!慕容!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還活着!?”
蔣公瑾剛纔爲什麼要打開電話免提啊?目的就是要讓林靜嫺聽到柴慕容的聲音。
果然,在柴慕容的話音未落時,林靜嫺就聽出了她的聲音,在極度驚喜之下這纔不顧一切的從蔣公瑾手中將電話奪了過去。
對此,蔣先生是毫不在意,反正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可以聽到千萬種不同的聲音。
但只能有一種聲音,可以讓我們到死都不會忘記,那就是母親的聲音。
是媽媽?
是媽媽的聲音!!
正在心裡急速琢磨蔣公瑾爲什麼打電話來的柴慕容,忽然聽到母親哭着喊她名字的聲音,驟然從電話那邊傳來後,全身頓時就好像觸電那樣,猛地一哆嗦,臉上血色盡消,隨即尖聲叫道:“媽!媽!我是慕容,是你嗎!?”
在得知柴系崩潰、爺爺仙逝、母親失蹤下落不明的這三條消息後,要說前兩條還可以根據時間的流逝而減輕柴慕容內心中痛苦的話,那麼母親到底是死是活、又是被誰挾持了去,就成了她做夢都擔心的大事(在柴慕容心中,楚某人就算是再沒有人性,也不會挾持她母親的。)現在,忽然聽到母親的哭喊聲後,柴慕容內心是多麼的激動,是可想而知了。
林靜嫺雙手死死的抓着電話,淚流滿面的哭道:“是我,是我!慕容,你現在哪兒,你還好嗎?”
“媽!嗚嗚,我、我現在很好,真的很好!我並沒有死,只是因爲一些特殊情況還沒能暫時回去。”柴慕容嗚嗚的哭着,對着電話喊道:“媽!你快告訴我,你現在哪兒?我、我馬上就返回華夏去見你!”
“我在……”林靜嫺剛想說什麼,蔣公瑾卻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急得她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尖聲叫道:“給我電話,我要和慕容說話!”
蔣公瑾肯定不會將手機再給林靜嫺的,但卻不介意給她一耳光,讓她冷靜一下,讓她知道這兒誰纔是說了算得。
啪……的一聲脆響,隨着林靜嫺的一聲尖叫,讓柴慕容的淚水嘎然而止,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緊緊握着的左手因爲太過用力,而致使手指甲都刺入了掌心中,她在頓了一頓後,恨恨的說:“我知道了,蔣公瑾,原來那個綁架我媽媽的人是你!”
一耳光讓林靜嫺冷靜了後,蔣公瑾無所謂的甩了甩右手,笑眯眯的對身邊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倆哥們馬上就走了過來,也不動手,只是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某個花信‘少婦’的胸前伸着舌頭舔着嘴脣的猛看,嚇得後者趕緊的抱緊了睡袍。
見兩個手下已經控制住了林靜嫺,蔣公瑾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才說:“唉,慕容啊,其實我也不想挾持柴阿姨,我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
柴慕容絕不是那種遇見大事就方寸大亂的妞,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馬上就冷靜了下來,更不會冷笑着說:“呵呵,苦衷?蔣公瑾,我不想聽你說什麼所謂的苦衷,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得到什麼,才能放過我媽媽!”
蔣公瑾並沒有回答柴慕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相信你現在也知道柴家所發生的一切了吧?”
柴慕容沉默了片刻:“不錯,我都知道了。”
“相信你也該知道柴老爺子仙逝、柴系崩潰的最大幕後主使人是誰吧?”
聽蔣公瑾一直不肯談條件,而是問這些話,柴慕容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得恨恨的說道:“我當然知道!要不是楚揚和花漫語這對狗男女狼狽爲奸算計我們,柴家怎麼會崩潰,我爺爺又怎麼會被氣死!”
“罵得好!”蔣公瑾大聲稱讚了一聲後,隨即再次重重的嘆了口氣:“唉!慕容,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要把柴阿姨挾持過來啊?”
“爲什麼?”柴慕容無聲的冷笑一聲:“蔣公瑾,你千萬別告訴我,你這樣做就是怕那對狗男女對我媽媽不利,只是出於保護她的好心,所以才這樣做的。”
“慕容,怪不得我們在上學時,老師就總是誇你聰明呢。”蔣公瑾重重的讚歎了一句。
他的臉上雖然帶着陰險的笑容,可是聲音卻變得低沉了起來:“你知道嘛,慕容,正是我在柴系崩潰時得到花漫語要對柴阿姨動手的消息,所以才搶先一步的將她假意挾持,目的就是幫她躲過這一劫。可我沒想到,本來我想把柴阿姨送回蜀中時,楚揚他們卻派出了大批的人手……”
蔣公瑾剛說到這兒,忽然就看到地下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接着範強就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高喊:“蔣老闆,不好了,剛纔我在小區內看到了楚揚的手下!相信用不了多久,楚揚就會親自殺來的!我們、我們還是趕緊的轉移吧!”
“什麼!?”蔣公瑾驀然大驚,來不及問範強是怎麼發現這一點的,只是在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後,接着就對着範強猛使眼色大聲的喝問:“範強,你是說楚揚派出那些追殺柴阿姨的人,已經出現在小區內了!?”
範強雖說根本不明白老闆這樣問,但他還是很快就明白了蔣公瑾的意思,隨即也大聲喊道:“是啊,是啊!楚揚這次派來追殺柴夫人的手下,已經和老曹動手了!”
範強的話剛喊道這兒,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然後看到老曹肚子上ch着一把短匕的,從地下室的門外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老闆,楚揚、楚揚的人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老曹就噗通一聲的摔倒在門口的地上昏了過去,一個穿的好像是個叫花子的人,緊接着就出現在了門口。
蔣公瑾望着這個叫花子,先是一愣隨即冷冷的一笑,接着大聲問道:“你是楚揚手下的李金才!?”
這個好像叫花子一般的人,正是李金才。
在明皇迪廳時,蔣公瑾曾經受過這廝的一腳,所以哪怕是他現在變成了叫花子,可還是在稍微一楞後就認出了他。
別看李金才表面看起來長得很像土鱉,其實他就是張飛式的人物,粗中有細。
在發現那兩輛普桑、以及蔣公瑾的屬下範強都出現在這個小區後,他並沒有馬上過去察看,而是先給楚揚打電話。
因爲他很清楚:暫且不管這兒有幾個人,但僅僅一個範強就夠他對付的了,如果這時候冒然過去,肯定只能得到‘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下場。所以他只能等,等揚哥親自到來。
李金才的打算是很正確的,不過他卻沒想到在他剛扣掉電話後,一個人就從範強剛進去的那個房間出來,看似漫不經心的對着他走了過來。
這個人,李金才也認識,正是那晚在明皇迪廳時與範強一起追着他打的老曹。
老曹爲什麼在範強剛進去不久就出來了呢?而且看樣子明顯的注意到了我……李金才稍微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肯定人家剛纔發現他這個‘叫花子’打電話後,生疑了。
楚揚曾經吩咐李金才,要他千萬別輕舉妄動。
李金才也是這樣打算的,不過人家蔣公瑾的手下卻不給他機會。
這不,裝作要出去買東西的老曹,在李金纔剛把短匕偷偷的拿在右手中時,忽然就加快腳步的跑了過來:“嗨,你是幹嘛的!”
“我是你大爺,來找人的!”明白裝傻賣呆也混不過去的李金才,被逼無奈下,在老曹速速跑過來彎腰剛想抓他肩膀時,右手一送,就將短匕ch進了那個可憐人的小腹中。
要是按照雙方真實水平的對比,老曹這個職業保鏢出身的猛人就算幹不過李金才,可也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中刀。
可這怪誰呢?誰讓他不像金才哥那樣纔上來玩先下手爲強這一套呢?
所以啊,老曹吃虧是肯定了的……馬上就慘聲大叫一聲:“唉呀,你他嘛的敢拿刀子插我?”
都說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纔上來就被人家給插了一刀子,老曹當然知道要是再不閃人的話,恐怕最終的結果就是會被弄死,所以在怒罵了一聲後,虛晃一招,一手捂着肚子的就向一樓跑去。
既然行蹤已經暴露,李金纔再也顧不得他一個人能不能搞定蔣公瑾這些人了,在老曹返身逃跑後,馬上就從地上蹦了起來,向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