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正茂,月華正濃,空氣中懸浮着迷醉的幽香。
婺歌月聞着這股有着幾種似曾相識的氣味交雜的香味,聽着不斷從房中漏出的起伏喘息聲,她臉畔微微發燙,心下也不免有些煩躁。
歌月最終還是不耐煩地打斷了房中兩人的激情纏綿。
一顆冰子從她手中射出,打碎了擺放在門外的一口花盆。發出的破裂聲有些礙耳,不過也成功地打破了春室的旖旎。
成子游,也就是那所謂的天師,一聽到這異響,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他幾乎是一瞬間離開阿寶的身子,不帶任何歡愉突斷的留戀,反而神色有着一絲緊張。
“誰?!”成子游的聲音有些不穩,邊說邊迅速穿上自己的衣褲。
歌月將這天師異常的反應盡收眼底,她打破花盆也只是想試探試探這天師,沒想到他就聽到一點響動就那麼緊張,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我出去看看。”沒過一會兒,成子游便穿戴整齊,他的動作可真是熟練。
阿寶扯過凌亂的桌布遮擋住自己的一片春光,她面色潮紅道,“嗯。”
成子游先小心地探出頭看看屋外的情形,發覺毫無異樣後,他又回身走向阿寶,粗沉的聲音帶着寵溺和無奈,“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一些要事等着我去辦。對不起寶兒……”
阿寶打斷了他的話,眼中雖有失望,可語氣卻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我明白,你去吧。”
成子游在阿寶額上輕輕一啄,便神情萬般不捨地離去。
阿寶目送成子游離開,撿起地
⊕тт κan⊕¢ ○
上凌亂的衣物一件件的穿上。
又一顆冰子從歌月指間彈出,這次目標是阿寶。
穴被點住,阿寶動彈不得,有口無言。看到一抹深色的影子破窗而入,臉色一下子刷白,驚恐不已。
“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只想和你談談。”說話的聲音潤滑細膩,雖是透過一層面紗傳出,也尤爲動聽。
阿寶知曉眼前人是女的後,她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半分。
“幫你解穴之後,你不要聲張。”歌月又道,她指尖飛快點過阿寶的肩胛處。
“你是誰?”阿寶似乎感覺到了此人沒有歹意,所以放開膽子問道。
歌月輕掃一眼依舊有很大戒備的阿寶,淡淡啓聲,“我是受沈姨之託來救你的人。”也不確定阿寶是否還記得自己,況且現在也不是認親的時候,所以歌月那麼回答。
當阿寶聽到“沈姨”兩個字時,稍稍一震,原本就因驚恐而瞪着的眼睛睜得更大,她一時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歌月淡淡一瞥啞言的阿寶,眼眸盯着她,“跟我走,我能把你安全地帶出去。”
阿寶退後一步,失魂地搖了搖頭,拒絕道,“不!”
“你難道不知道沈姨有多擔心你?還是說你留在這裡也是自願的?”歌月皺起秀眉,甚是不理解。
阿寶還是一個勁的搖頭,“不,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爲什麼不肯回去?留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難道就讓一把年紀的沈姨獨自在外沒有照應?”
“那你就告訴我娘,我在這裡很
好!”阿寶想到了沈姨似乎十分難過,內心在作掙扎,表情痛苦,又似有難言之隱。
“你是不是愛上了他?”
歌月不給阿寶思考的餘地,一語道破,雖然是問句,實則有幾分肯定的意味在其中。
阿寶聽後呆愣住,垂下眼眸,一臉憂傷,沒有回答。
看來自己猜對了。
“我最後問一遍,你跟不跟我走?”歌月冷下的聲音也伴着一點無奈。
眼淚,從阿寶的眼中滑出,一會兒的沉默後,阿寶下定決心了一般,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和你走。”
一句“爲什麼”歌月沒有問出口,看阿寶糾結的表情,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自己多問她此時也不會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了。我會跟沈姨說,阿寶她死了。”
丟下那麼兩句話,不給阿寶猶疑的機會,歌月就足尖輕點,眨眼間便不見蹤影,只有一抹遺留的清風能證明她曾經來過。
阿寶本想挽留,見歌月倏然間離去,一下子癱倒在地靜靜的抽泣着。
對不起,娘,我是真的不能回來,恕女兒不孝。
而此時在回去途中的歌月心中卻在想:她不回去,一定是與那叫成子游的天師有關。
突然她想起之前兩個小道士的話,從話意中感覺那天師似乎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而且憑她的直覺也總覺得這天師有問題。
如果阿寶是因爲愛上了那天師所以不肯離開,那歌月就要證明給她看,這天師並不是一個能讓阿寶託付終身的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