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太后此來綏州是秘密出行,其他人並不知曉,甚至連負責和談的拓跋石也毫不知情。對外則是以罔萌訛的身份進行掩飾的,故而帶的靈狐衛士並不多,否則很容易引起別人的非議,還會讓人多有聯想。
不過拓跋石擔心這位太后面首在自己的地盤上有個三長兩短,特意安排了人手保護,相安無事最好不過。這日,當罔萌訛提出前去普濟寺爲太后和樑乙埋祈福之後,帶走了一部分的靈狐衛士,拓跋石的護衛也走了大半,他們根本沒把空空的府邸當回事。
如此一來,宅院裡的防衛力量頓時鬆懈了不少。不過,樑太后貼身倒是有高手保護,形成了外鬆內緊的局面。
雖然裡面很嚴密,可整體防禦鬆懈了不少,也正是因此,給了外人可乘之機。
黑夜之中,宅院之外,機括彈出,飛爪掛上牆頭,繩索是隨即緊繃。黑暗之中,幾個人影攀上了牆頭,隨後悄然落在院內,並未發出太大的聲響,整個過程也在很短時間內完成。
李東林收回鉤鎖,瞧了一眼之後,看林昭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佩之色。這些玩意可都是好東西,尤其是做這等翻牆入院,飛檐走壁的事情最好不過。
臨走過來的時候,林昭給他們了這幾樣東西,着實讓他們驚訝了一番,感覺十分新奇。而今嘗試之後,更是覺得十分順手,公子很有想法啊,竟然設計出了這等好東西?當真是神奇!
李東林驚訝的同時。府州來的兩位追蹤高手也完全是相同的心思。他們的姑爺似乎有很多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林昭只是輕輕一笑。自己不過是想起了後世軍警使用的一些裝備。依葫蘆畫瓢,製作了些許東西罷了。他是警校出身,設計方面自然瞭如指掌,再尋找了幾位熟練的工匠便成型了。只是礙於古代材料和技術有限,只能打造出一部分裝備,功能和使用順手程度也相對差了一些。不過應付一些日常行動倒是沒有問題,尤其是今日這等暗中潛入,更是方便。多少都是有幫助的……
一點小東西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林昭一顆心全都系在折文芯身上,哪裡還在乎那麼多。眼看着宅院裡防守鬆懈,正是暗中潛入,找人的好機會。
“走,進去!”林昭低聲吩咐一聲是,三個人朝着宅院深處悄悄摸了過去……
宅院深處,樑太后醉了!
這兩日她的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不,原因還是有的。便是見過折文芯之後的觸動。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對她而言是永遠的奢望。
她看到折文芯有人可以信任。有人深愛好生羨慕,尤其是人家夫妻之間的那種真摯感情。瞧見折文芯嘴角不經意間那幸福的笑容,她的心裡有些酸楚,有些羨慕,甚至有些嫉妒……
再者,或許是因爲樑乙埋被俘,她所承受的壓力巨大,有些孤獨無助。平日裡雖然表現的很堅強,可實際上心底裡卻難免孤寂。壓力沉重的情況下,使得這種失望更加沉重。
尤其是在遠離興慶府,遠離王公貴族,大臣子民的時候,相對來說她終於可以卸下僞裝,略微的發泄和舒緩。
可是一切都無從傾訴,作爲一個掌權的太后,很多話都不能說,也說不了。即便是她想說,也找不到一個傾訴的對象,試問有誰敢聽聞太后的隱秘?又有誰能和他一起,站在平等的地位交流?可是一直壓抑在心中又太過苦悶,於是乎,她便有些放縱地借酒澆愁。
一番痛飲之後,樑太后醉了!
原以爲能一醉解千愁,忘卻所有的煩惱的,可實際上卻是借酒澆愁愁更愁。樑太后雖然醉了,可是思維卻依舊有幾分模糊的清楚,那種痛苦的滋味並未隨着酒水離去,反而越發的明顯,越發的讓人難受。
壓抑,太過的壓抑!
醉眼朦朧的樑太后輕輕搖頭,也許是自己錯了。自己的身份就根本不能奢望有所謂的感情,所謂的良人,所謂的白頭偕老……
從未有過,永遠也不會有……
這個世上唯一真實的東西或許就是權力和情慾了!
對,情慾!
一瞬間,樑太后便慾火焚身,這個時候他太需要用縱慾來緩解心中的苦悶了。也許只有牀榻上那種如在雲端的快慰可以讓人麻痹,讓人忘乎所以……
於是乎她想要了罔萌訛,這個時候,她很需要那強壯有力的身體……
“去,找罔萌訛過來!”醉眼惺鬆的樑太后喊了一聲。
侍女聞聲而動,無奈道:“太后,罔萌訛大人不在……”
“嗯,快些讓罔萌訛過來!”已經酒醉的樑太后個恍若未聞,在乎吩咐一聲。
“這可如何是好?”侍女不明所以,並未注意到太后的狀況,以爲她一定要找罔萌訛來侍寢,不由有些犯難了。無奈之下,只得找到爲數不多的靈狐衛士,前去普濟寺通知罔萌訛。
也就是在這個當口,林昭等人悄悄潛入宅院之中,之後他們便開始單獨行動。畢竟四個人目標太大,再者分頭尋找可以提高效率……
林昭避開耳目和衛士,悄悄在院落之中摸索,尋找折文芯可能的關押之地。轉過一處院落,在府州追蹤高手的指引下,發現了兩名衛士,看來此地頗爲特別,需要多加註意,也許折文芯就關押在這裡。
藉助鉤鎖,林昭巧妙地到了院牆之策,那兩名侍衛也並未發現他。剛好院牆旁邊有一顆大樹,林昭瞅準了機會,鉤鎖飛出。縱身而起落在了大樹之上。五月間繁茂的樹葉成了絕好的掩護。加之宅院內匆匆走出一個女子。吸引了衛士們的注意,以至於都未留意到林昭這位不速之客。
“速去普濟寺告知罔萌訛大人,就說太后急召。”侍女一聲吩咐,立即有人行動了。
隱藏在大樹之上的林昭也聽的清清楚楚,樑太后果真在此,這個消息終於可以確定了。再者,樑太后緊急召見罔萌訛所爲何事?難不成是他們發現了端倪?林昭不由暗暗心驚,也不知道阿昌那邊是否可以從容應付。難免讓人有些擔心。
“待會你們守在外院,輕易不要入內!”小院門口處,侍女繼續吩咐。樑太后急着召見罔萌訛要幹什麼,這些事情她們十分清楚。太后的私密事情,自然不方便讓外人知曉,哪怕是這些侍衛們都心知肚明,卻也不能太讓他們靠近,聽到什麼聲響。即便是樑太后明着養面首,可終究還是需要有一塊遮羞布的。
靈狐衛士們也心中有數,太后與面首共赴巫山。他們在此算什麼?不管是看見什麼還是聽到什麼,都是極爲不妥的。甚至可能還會有危險,所有他們都很有自知之明。
林昭聽到之後,嘿嘿一笑,如此自己行動倒是方便了許多。只是折文芯到底在不在這裡?具體又關在哪裡呢?這裡是樑太后的居所,那應該是不會了……
林昭本來轉身想去離開,可是當他想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不了了。離去的靈狐衛士剛好守住了後路,如果他強行離開的話,勢必會暴露身份,到時候可就危險了。
可一直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情,罔萌訛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自己可就無處藏身的了。即便是這樣耗着,天亮的時候也會暴露,所以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阿昌那邊有是什麼情況?能夠支撐到什麼時間?當真讓人着急,所以必須要離開……
既然後退不行,那麼只能前進了,總之要有所行動。前面便是樑太后的居所,按理說該防衛嚴密的,不過聽侍女剛纔的意思,似乎此刻是外緊內鬆,也許裡面可以另尋路途。此刻林昭也是頗爲無奈,只得“慌不擇路”……
抱着這樣的心思,林昭悄然滑落在內院之中,靈狐衛士奉命在外並不曾發覺。此刻林昭也是單獨一人行動,至於其他幾人,府州的兩名追蹤高手他並不擔心,倒是李東林……從目前的情況看,他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可以相信。
只是不知道在他們在這府邸之中是否會暴露行藏,抑或是有所收穫?
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林昭在內院之中摸索前行試圖尋找出路,雖說沒有後門。可是房屋側面有一堵圍牆,翻過去似乎就能出去……
可是事與願違,當他摸出鉤鎖,向那邊走去的時候,兩個身影從走廊處而來。卻是樑太后的侍女,林昭頓時大驚,空曠的院子中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藏身之所,若是被他們瞧見了,只需要一聲呼喊,不說死無葬身之地,至少會前功盡棄。
說時遲那時快,在侍女們轉過來拐角的那一剎那,林昭閃身闖進了身後的房間,想要暫避風頭。
很幸運,暫時躲過了。
耳聽着侍女的腳步聲過去,林昭長出了一口氣,剛剛好出門,身後卻突然有一聲奇怪的聲響,隨後一隻手拍在了自己肩上。
林昭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怎麼回事?這屋裡有人?完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拔出隨身攜帶的阿拉/伯短刀,刀身上塗了黑色的顏料,避免在黑夜之中反光。被發現了,也得最後一搏,尋求逃走的機會。
“你來的挺快嘛,來,快些,我已經等不及了!”這一句話,有些出乎意料。
這一次林昭聽清楚了,這是個女人,似乎還帶着些許稀裡糊塗的感覺……當然了,林昭自然而然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等不及了?這個女人是誰?頓時許多的疑問浮上心頭。
林昭正在疑惑的時候,這個女人便撲了上來,軟綿綿地倒在林昭身上,笑道:“快些,看你新學的什麼花樣……”說話間便身後在林昭身上撕扯了。似乎是要扒掉他的衣服……
呃……
林昭頓時有些愕然了。這……這這……
女人摸索到了林昭身上的短刀。奪過去一把扔在地上,不悅道:“說了多少次了,來見我的時候不要帶這些東西,這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瞬間又扯去了林昭身上的鉤鎖,同時伸手環繞在林昭脖頸之間,雙手開始扒衣服……
林昭完全有些呆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也太意外了吧!
“怎麼回事?往日倒是見你猴急猴急的,怎麼今日不動彈……”女人有些不悅。一邊撕扯着林昭的衣服,一邊便吻了上來……
被強吻?
林昭完全驚呆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個女人也忒瘋狂了吧?看樣子他是認錯人了,林昭很想擺脫這個女子。此行的目的營救愛妻,他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尋花問柳,與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
可是想走卻走不了了,亢奮的女人完全黏在了自己身上,想要順利脫身本就不容易。偏生此刻窗外又有侍女喊道:“太后,熱水送來了……”
什麼?這個女人是樑太后?林昭頓時震驚不已……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樑太后急着着急罔萌訛所爲何事?只是她爲何醉酒到這幅模樣?看樣子他是將自己當成了罔萌訛。這……西夏太后想自己投懷送抱,這叫什麼事?
林昭心裡頓時有些YY。不過如此情況下他還是很冷靜的,不敢有非分之想……
可是現實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管不了那麼多,林昭一口氣吹滅了油燈,黑暗暫時也能算個掩護……
恰好,樑太后很是配合,吆喝了一聲,說道:“不必了,你們在遠處候着就是了!”
“是!”
林昭暗自鬆了口氣,幸好侍女不曾進來,否則自己的處境可就麻煩了。雖說可以劫持了西夏太后,可是如此一來,一切事情都會變得十分棘手,難以收場……
更爲要命的是,樑太后根本不給自己逃走抑或者是避開的機會,一邊扒衣服,一邊不斷的撩撥……
門外不遠處就是侍女,林昭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響,是避無可避。何況他自從新年之後離家,而今已經小半年了,根本不曾沾過女人。此刻被這般撩撥,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哪裡還能把持的住?儘管林昭自己的定力不錯,可是身下的小兄弟已經鬥志昂揚了……
樑太后完全醉了,甚至不省人事,卻是慾火焚。三幾下便扒掉了林昭的衣服,更誇張的是直接伸手握住了林昭身下那杆堅挺的肉槍……
呃……
這一次林昭終於感受到那絲滑溫潤的玉手,那種別樣的感覺頓時點燃了他壓抑了半年的慾火,渾身變的無比燥熱……
“不錯,很好,這就對了嘛……”醉夢中的樑太后似乎十分滿意,笑了笑,隨身一動,唯一的意見睡袍便滑落在地。
黑暗之中,雖說看不清楚,但是可以想象,那一定是一具極爲誘人的美妙胴體……
樑太后很主動,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已經不是投懷送抱那麼簡單,完全就是餓虎撲食……沒錯,是一隻慾火焚身的母老虎……
如此情況下,林昭哪裡還能夠拒絕抑或者是閃避?一瞬間,許多荒誕卻又複雜的心思一閃而過,便俯身壓了上去倒在了榻上……
樑太后心中壓抑,故而想要通過縱慾的方式來發泄,故而表現的格外主動,不斷的迎合。林昭也被突如其來的情慾衝昏了頭腦,一下子有些忘乎所以了,在嬌嫩卻又尊貴的軀體上不斷起伏……
房間裡變得非常的不真實,有些荒誕,甚至有些離奇,可是就這麼切切實實地發生了。
樑太后依舊在沉醉之中,醉酒未醒是一方面,還有眼下這歡樂的時刻,簡直讓他有些迷醉。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罔萌訛”似乎更加強壯了,而且表現的格外賣力,那一次次的衝撞不斷將她送上雲端,少有的如此這般的舒爽與快慰……
隱約之間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完全是不同的感覺,除了快慰還是快慰。樑太后緊緊地抱着這個雄壯的身軀,兩條腿也繞在了他的腰間,不斷的迎合,發出一陣陣快慰的呻吟……
院子中的侍女遠遠聽到呻吟聲,不禁有些奇怪,罔萌訛大人尚未回來,太后怎麼會……難不成是太后忍不住了,在自己……泛起這樣的念頭,侍女便不敢再想下去,也許這便是太后不讓她們進入抑或者靠近的理由吧!
於是乎,房間裡這樁荒誕而離奇的春情依舊在繼續。直到樑太后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倒在榻上,眉角依舊帶着些許快慰的笑意,只是整個人已經沉睡過去了。
醉意仍舊很濃,她醉了!睡夢之中依舊是剛纔雲端的那種快樂,這個夢註定了很美好,也很深沉……
林昭從榻上爬起來,拍拍腦袋,接着微弱的光線瞧了一眼身邊的樑太后,輕輕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剛纔的事情着實太荒誕,太離奇了,此刻必須冷靜下來,清醒沉着應對接下來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