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我悄悄的對小護士說道:“你什麼都別說,警察問你,你就說什麼都沒看到,天太黑了,知道嗎?”小護士眼神之中,除了驚恐和迷茫,我再也看不出別的什麼感情了。我害怕小護士不聽話,就威脅說道:“你要是胡說,你父親的病估計就看不成了,自己想一想啊。”
說道這裡,小護士纔算是點了點頭。到了派出所,這案子,根本就不是派出所管的了的,死了人的案子,當然是刑警隊了。毫無疑問的,趙旉隊長這次再次親自出馬,看到老熟人,我當然格外的高興,因爲我馬上就能出去了。
這麼一耽誤,就到了天亮了,這個時候,姬圓和多吉也來了,趙旉隊長一臉無奈的看着我,我就說道:“這案子,不是你們刑警隊能管得了的,你們就別管了,屍體處理掉,那個活着的我要審問審問。”把那些民警震驚的,估計都是懷疑我的來頭。其實我說的一點都不錯,就是那個爬不起來的地鼠屍,就夠他們受的了。
那個地鼠屍,肯定沒死呢,還能動,趙隊看到這玩意,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不給我頒發好市民見義勇爲獎章,已經夠意思了,放我出去是理所當然的了。臨走的時候,當然不能忘了小護士,小護士似乎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事情中清醒過來,我拍着小護士的肩膀說道:“妹子,沒事了,等會我叫人送你回去,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記住啊。”
這小護士估計也沒見過什麼世面,就是茫然的點頭,我對着老道說道:“拿二十萬給小護士,他父親需要看病。”老道撇了撇嘴,嘴裡嘀咕着說道:“泡妞真捨得花錢啊,小姑娘猶入狼口了……”我拍了老道肩膀一下說道:“嘟囔什麼呢,等會辦完事,來刑警隊一下啊。”因爲那個昨天晚上那個矮子,已經被提到刑警隊了。
然後我又對着小夏說道:“幫我送送小護士回醫院,在給他們領導解釋解釋,別讓小護士吃虧就行了。”小夏邪惡的笑道:“張口一個小護士,閉口一個小護士,叫的真親切啊。”我哈哈笑着說道:“別給哥打趣,快點。”然後我就跟着趙隊一起往刑警隊出發了。路上,趙隊問我說道:“這次又是什麼事情啊。”我嘿嘿笑着說道:“有關於邪教的,具體的等到見到那個活着的才知道,不然我爲什麼還留個活口?”
趙隊似乎已經習慣了,可能只要攤上我,肯定沒什麼好事,而且都是他解決不了的問題。他淡淡的說道:“你隨便吧,我哦管不了你們這些事情。”我拍着趙隊的肩膀說道:“趙隊啊趙隊,是不是見到我,我就會給你帶來麻煩啊。”趙隊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就是自己處理不了,我們還帶回來了一具能動的,黑乎乎的屍體,奶奶的,我們怎麼處理啊。”我拍着胸脯說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那個東西在什麼地方?”
趙隊唉聲嘆氣的說道:“我們隊的太平間呢。”我說道:“行了,等會你那個矮子也帶進來,然後就沒你們什麼事情了。”趙隊點了點頭。當我們當刑警隊的時候,我和多吉輕車熟路的就朝着太平間去了。走進這了太平間,我就覺得和回家沒什麼兩樣,就是有點冷清。推開門就去,就看到那停屍臺上綁着那個地鼠屍。
骨頭被我一腳踢斷了不少,脛骨都斷了,不過這東西就是屍體,怎麼死?除非是焚燒。我對着多吉說道:“包給我。”多吉把我的包遞給我,我從中間拿出兩張定屍符,走到那個東西的跟前,淡淡的說道:“知道你也是可憐人啊,我這就送你一程啊。”這個全身精光,黑乎乎的地鼠屍體,還在給我呲牙咧嘴的咆哮。
我拿出一張定屍符,貼在他的腦門上,第二張貼在了它的肚臍之上。然後這哥們就不再動了。就在這個時候,這停屍房的大門被推開了,兩個警察叔叔推着不情願的矮個子就進來了,這傢伙還帶着手銬呢。剛進門,就看到了我,他嚇得往後退,被多吉一巴掌砍在了地上,多吉怒氣衝衝的說道:“媽的,今天不說實話,剝了你的皮。”
警察叔叔好像就沒聽到一般,帶上門就出去了。我對着多吉說道:“找個袋子,把臺子上的東西清理一下,我來和這個哥們談一談。這個矮子,這的是害怕了,我開口說道:“沒想到吧,說了誰都救不了你,就是誰也救不了你,我拿出了自己的那個神秘的塔,對着他說道:“等會把你折磨死,魂魄收掉,我不信你還能上什麼所謂的天堂。想問我要東西,你就沒打聽打聽我是誰?就憑你們這三腳貓的工夫,還敢來找我,在找二三十個我估計還差不多。”
這傢伙,現在不說話了,一句也不說了。我默默的看着他說道:“不說話是吧,以後也沒機會了,像你這種人,一臉早死的面相,不早死,都對不起社會,對不起天天吃的糧食。”我從手術檯上拿了一個小錘子,這種錘子是專門敲碎顱骨用的,一般都是敲死人的,今天就敲一個大活人。
我把錘子拿在手裡,試了試說道:“這錘子不錯的,要不要試試,看這錘子贏還是你的骨頭硬?”多吉一邊收拾那地鼠屍,一邊說道:“先敲碎膝蓋骨,看他能跑不能跑了。”我點着頭說道:“不錯。”說着就朝着這矮子身邊走去,這矮子擺着手說道:“別……別……你問我什麼我都說,都說的。”
我停下腳步說道:“你所知道的一切,現在說說你們是什麼來歷,爲什麼要我找那個小金罐子?”這矮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是新疆…突厥人的後裔,屬於突厥武裝的一部分,這次來就是爲了那個你們從羅蘭陵墓之中拿出的那個小罐子,上面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我繼續問道:“突厥武裝啊,沒聽過,你們需要什麼?”這矮子這次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是按照命令行事的,具體的內部消息我們也不清楚。”我試探的問道:“知道還魂草嗎?”他堅定的搖了搖頭。我有問道:“你們從哪來來的消息?知道我拿着這個東西?”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只負責執行任務,可能是在黑市上得到的消息吧。”我心想,有點糟糕了,馬上爲馬麗起了一個卦:山風蠱之卦,這一卦要是求財,肯定是沒問題的,要是尋人,就肯定不好找了。
山在上風在下,風吹過只留下響聲啊,哪裡還能找到人呢。我馬上拿出電腦撥給馬麗,誰知道馬麗的電話根本打不通。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因爲馬麗是做生意的,那電腦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在什麼窮鄉僻壤沒有手機信號的地方。這個時候,應該在處理酒的事情吧。
從卦象和這電話未接來看,這八成是出事了。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你的上線是誰?怎麼聯繫?”“我們都是通過電話聯繫的,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會新疆的總部的。”我好奇的問答:“你們的總部在什麼地方?”“烏魯木齊。”我對多吉說道:“弄完沒有,處理完了就去問趙隊把他們的電話拿過來。”
多吉說道:“馬上。”我有問道:“烏魯木齊哪裡?”“昌吉回族自治州,天方崗有個回族小麪館,哪裡就是我們接頭的地方,一般我們都不去的。”我心想:“這一次可和暗道的人沒什麼關係了。”我有問道:“你們這個突厥武裝,到底有多少人?”他搖了搖頭說道:“具體吧清楚,最少也有五百多吧。”
“你們爲什麼要強這個小金罐子,到底是想幹什麼你真的不清楚?多少有點風聲吧?”這矮子馬上回答道:“真的不清楚,知道的我都說了啊。說是有地圖之類的東西的,具體我也不清楚,真的不清楚啊。求求你們別殺我。”
這時候,多吉把兩步電話拿了過來,我問道:“那個是你的?”他指着一步說道:“這個。”我遞給他說道:“你就拿着,有什麼就聯繫這部電話,知道嗎?”他點了點頭。我對着多吉說道:“去找趙隊,先把這小子關起來,手機讓他拿着。”多吉點了點頭出去了。我說道:“你最好別耍花樣,還有條活路,不然….哼哼,你們的那個組織啊,我會親自去問的,放心好了,不用他們找我,我自己送上門去。”
說完,我很大氣的甩手就出門了。感覺自己比較霸氣吧,誰知道手裡還拿着那個碎顱的小錘子。這有點掉範兒,總不能在回去放吧,多沒面子?就拿着出來了,正好遇到趙隊過來,我把拿小錘子往他手裡一放說道:“把這傢伙看好了啊,重大嫌疑犯,到時候你升官,就看他了。”
趙隊的眼睛亮了,說道:“你用刑了?”我搖了搖頭說道:“嚇唬嚇唬而已,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啊。”趙隊說道:“知道了,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通知我啊。”我點了點頭,這時候小夏和老道也回來了。多吉第一個跑上去說道:“老婆,一切還順利吧。”小夏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秦大哥,事情辦完了。”老道說道:“錢也給完了,人家還要了你的電話呢。”
我哈哈笑着說道:“轉移一下注意力吧,我現在想起胡茵,心裡就疼,難受啊,我這也算是做好事啊。”小夏斜着眼睛說道:“是啊,秦大哥很有善心的哦。”然後對着多吉說道:“你沒事可別發什麼善心哦。”多吉哈哈笑着說道:“我就是大哥的馬仔啊,我可沒那麼大的魅力。”
多吉馬上轉移注意力說道:“大哥,現在咱們怎麼辦?”我擺了擺手說道:“不急不急,咱們這次釣魚。”老道無奈的說道:“走吧,一切回家再說。”在車上,馬麗既然給我回電話了,我馬上接通,開口就問道:“你有事沒?”馬麗在電話那邊十分迷茫的問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啊,剛纔忘帶手機了。”
我問道:“那個小金罐子的事情,你都告訴誰了,今天可是有人來打劫我啊,爲的就是這個小金罐子。”馬麗哈哈笑着說道:“誰不開眼還要打劫你啊,是不是反打劫了。”我說道:“是的啊,知道小金罐子的事情的,只有你啊,你都給誰說過了?”馬麗淡淡的說道:“給你找信息,當然是先要把手頭上的信息發出去啊,倒是有幾個朋友問了這個東西的來歷還有來路,當然也有你的情況,我都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唄。”
我有些無奈的說道:“做這一行的還要把上頭的信息給別人說啊。”馬麗呵呵笑着說道:“朋友啊,沒辦法,不過都是想問你賣不賣的而已。”我淡淡的說道:“算了算了,只要你自己沒事就行了,一個叫什麼突厥武裝的組織,想搶啊,簡直就是找死的,我以爲你被抓了呢。只要你沒事就行了。”
馬麗說道:“我肯定沒事,你們也要小心啊,這個組織我是沒聽過,不過是你啊,我就放心了,沒有你搞不定的了,你的那些酒也賣完了,過幾天我去m市,正好拜訪你一下唄,順便把你的剩下兩壇給你送去。”我說道:“你看自己時間吧,我要是不在家,給我家人一樣。”
掛了電話,多吉問道:“大哥,現在咱們怎麼釣魚?”老道說道:“會不會就是這個娘們出賣我們?”我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的,就算是,也沒關係,山風蠱之卦啊,告訴別人更好,釣魚,總要放線,下餌什麼的吧?回家之後加強戒備就好了。”
老道鄙夷的說道:“現在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小護士轉移一下注意力?你當時是沒看到啊,把人家小姑娘騙的淚眼汪汪的,你到底是怎麼忽悠人家的?”我哈哈笑着說道:“我可沒忽悠,我是真心幫助人家的,到現在,我連那個小護士叫什麼都不知道呢。回家,睡覺,真的受不了了,想睡個覺都是難得,做個好事也要被你們誤會成另有所圖,這世道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