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瑄樓,位於葉城最繁華的地帶,這是葉城最奢華的酒樓,不在乎其環境優美,也不在乎佳餚獨特,最重要的是,這裡的主人是百里騅。
而這座酒樓還有另外一個別稱,百王樓。非王爺和王妃不得入。
“呵呵……”
又聽到這個可恨的聲音,百里騅手上的動作僵硬,他一臉無語白了一眼坐在對面不停傻傻發笑的木晨兒。這女人自從踏出王府門口開始,就一個人沉思,一個人發笑,而且笑得陰險狡黠,表情十分豐富。
“哎……”百里騅不耐煩敲了一下她的碗,慍悶叨唸,“你笑夠了沒?吹了一夜的冷風,傻了?”
木晨兒單手托腮,姿態慵懶,肩兼帶幾分不成熟的嫵媚,鶯聲道:“王爺,奴家想吃菜包子。樓下的。”
百里騅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他確定,這個女人一定是病傻了!
他忙招招手說:“來人,給王妃到樓下買兩個菜包子上來。”
“不!”木晨兒激動喊了聲,再稍帶幾分羞澀低眸,醞釀了會羞擡水汪汪的靈眸看向百里騅說,“王爺,奴家要吃你買的包子。”
百里騅驟然背後毛凉,胸口壓抑,剛纔吃下去的東西,似乎馬上就要翻山倒海吐出來。他竭力強忍着,但還是忍不住咆哮出來:“你憑什麼命令本王給你買包子?”
木晨兒漠視他的不悅,目光盈盈滿帶哀愁,含羞道:“是哀求。”
百里騅摸了摸桌子,好像抓起一個盤子扔過去砸死她。他陰沉着臉不悅警告:“木晨兒,你給本王正常點!有病吃藥!吃包子只會讓你病入膏肓!”
木晨兒忽地故作抽噎兩聲,紗袖掩臉哽咽道:“王爺誤會了,這纔是真正的木晨兒。之前一直在僞裝,現在觸景生情,裝不起來了。”
百里騅禁不住冒了兩滴冷汗,對,這纔是真正的她,令人厭惡的她。
木晨兒羞顏半露,提起修長的青蔥玉指,指向大街上的小販攤,一副愁傷難解的模樣,黯然低念:“當年,表哥說要給我買包子,給了我兩個包子卻忘了帶錢,他說回去取錢,結果,我守着包子店,苦苦等候兩天兩日,他始終沒有出現。後來才發現,他竟然帶着別的女人吃包子去了。”
“……”百里騅扯了扯眉心,一個不要臉的女人配上一個不要臉的男人,絕配!
敢問,她這段“不堪回首”往事跟她剛纔笑得那麼陰損有什麼關係?一會兒笑得那麼陰損,一會哭得那麼令人作嘔,這女人演戲的功夫到家了!
“王爺……”木晨兒再次哀怨低喊了聲。
百里騅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感覺胸口拔涼拔涼的,手已經抓到了桌面上的杯子,他在心裡發誓,只要他再說多一個字眼,定一個杯子砸過去砸死她。
木晨兒表情誇張,淚眼汪汪指着樓下的包子店,再側頭看他苦苦哀求問道:“你可不可以還了我的心願,代替表哥給我買兩個包子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