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79章 腹黑新郎

木晨兒哼一聲說:“我就是看不得你跟別的女人好。王爺,行了吧?”

“你……”百里騅咬牙切齒盯着她。木晨兒滿帶得意地吐了吐舌 頭。百里騅上前兩步,把手摸到她的衣襟上。

“喂!”木晨兒連忙拍開他的手,唧唧地縮到牀角警惕責問,“你想幹嘛?”

“給你換衣服。”百里騅拽着衣服爬過去說,“本王只是說,只要你說一聲,你可以不穿,但沒有說,本王不能給你穿。”

“你滾開!流 氓!”木晨兒雙手交疊護在身前,再提起腳來向他踹去。

百里騅一手抓住她的腳踝,使勁向後一扯。

“啊……”木晨兒猛然向前撲入他懷裡去。

百里騅直接鉗住她的下巴,垂下深眸,盯着她說:“木晨兒,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若不是本王接手,還不知道你偷偷盜走了我二萬兩!好大的膽子,竟然藉着給本王辦喜事,公然盜竊。”

“……”木晨兒瞪大雙眼,果然被發現了!她嘖了嘖舌,不爽反駁:“誰說我是盜了?我是借!”

“借?”百里騅冷嗤一聲,人贓俱獲了,虧她還能理直氣壯。

木晨兒連忙往他的衣櫃指去說:“我寫了欠條,在你的衣櫃裡!我會還錢的!”

百里騅往衣櫃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側頭盯着她說:“不問自取視爲偷,管你有沒有寫借據,管你要不要還,就憑你這罪名,足可以讓你吃一輩的牢飯。”

“……”木晨兒悻悻吃了一口寒氣。

百里騅翹起嘴角冷冷一笑,落到地上說:“你這衣服是穿呢?還是不穿?是我給你穿呢?還是你自己穿?

木晨兒一臉委屈哭訴:“你這是逼良爲娼!”

“……”百里騅滿臉黑線——敢問,你懂什麼叫逼良爲娼嗎?

被人掐住了雞脖子,只能委曲求全。木晨兒慍悶地抓過這套該死的紅衣服,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衣,再激動擡起頭問:“我昨天穿回來的衣服呢?”

“扔了。”百里騅淡淡道。

“扔呢?”木晨兒激動跪坐起來喊道。

百里騅稍微被她嚇了一跳,再點點頭說:“不是瑄王府的東西不能留。”

“你竟然扔了?”木晨兒揪住他的衣服,咬牙切齒責備,“那還沒付錢了!你知道價值多少錢嗎?你竟然一聲不吭地扔呢?扔哪呢?”

木晨兒一汪眼淚爬下牀。

百里騅一手把她推回去說:“當然是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你無須白費心機,趕緊做你該做的事情。”

“百——裡——騅!”木晨兒凌厲咆哮一聲,再苦巴巴看着他說,“那衣服的錢怎麼辦?”

“自己想辦法。”百里騅理所當然道。

就知道他會這樣說!木晨兒狠狠盯了他一眼問:“敢問王爺,我能借點錢嗎?”

他傲慢地悶 哼一聲,再鄭重提醒:“木晨兒,本王再一次提醒來,瑄王府的銀子,你不能借,瑄王府的東西,你也不能當。如果,你犯了其中任何一條,罪加一等,不用吃牢飯了,直接磨刀。”

木晨兒狠握拳頭,盯着他咆哮:“既然不能借,你扔我的東西幹嘛?你把我的東西扔了,爲什麼連我直接扔出去呢?穿什麼鳳冠霞披?新娘不是我,我爲什麼要去丟那個臉?百里騅,你好可惡!既然充王是你的人,爲什麼讓他拿箭射我?你拿我來掩飾你們的關係!拿我來給你撐場面!拿我來給你們盡興!拿我來給你們爭鬥!難道就不能拿點錢的打發我嗎?”

百里騅看着她眼角溢出來的淚水,沉聲道:“你還是不相信不是我指使的,是不是?”

“重要嗎?”木晨兒別過臉去冷聲道。

百里騅淡淡道:“王府裡有銀子,還不至於以當東西度日。王府的錢你不能借,若需要用,直接說一聲便是。”

木晨兒擡起頭的時候,他已經冷冷轉身向外走去。

今天是瑄王府辦喜事的大日子,而且是萬民同婚的大喜日子,整座葉城都是喜氣洋洋的一片。當然,看着那浩浩蕩蕩往大將軍府前去的喜慶隊伍,關於才女王妃和王爺的感情史穿插在這喜氣的道路上,衆說不停,各種傳言熱情高漲的飛上天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次的迎親隊伍比上一次規模大得多,攜帶的聘禮更加翻了好幾倍。而且這次還特意安排在城隍廟前行禮,萬民同婚。

看來瑄王對這木家大小姐十分重視,如此一來,木家二小姐,木晨兒,現在的瑄王妃便沒有地位了。前幾天,瑄王還在望江樓倒翻醋罈子,今日另娶他人,瑄王妃何去何從?

傳言瑄王不行,現在卻一娶再娶,是掩飾?還是傳言是假?從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才女此刻是不是在瑄王府默默垂淚?

……

馬車裡的兩人各坐一邊,目光沒有交集,靜得有點尷尬。

良久,木晨兒偷偷瞄了一眼對面臉容淡漠的百里騅。他身上所穿的和她身上所穿的都是大婚當晚的喜服,現在穿着那時的衣服去迎接新娘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要告訴天下人,他的時間還停留在大婚當晚,從未變過,他要娶的是木慎兒,即使晚了一個月,也要把贗品原封不動退回去。

“好惡毒。”木晨兒在心裡悶悶吐了句,想到自己待會會如何的丟臉,她心裡就委屈難過。

可是,有誰能挺身而出,幫助自己呢?

活該!昨日應該跟木均臨回去的,就不會被推到風浪口,當一隻被人指指點點的小丑。

木晨兒越想越委屈,被他們兄弟當猴耍就算了,現在還要當萬衆矚目的小丑,這木家二小姐怎麼就那麼悲催呢?

明知道這裡沒有一個好東西,吃虧的肯定是自己,準備什麼萬民同婚?現在自作孽了吧?

不行,不能就這樣妥協了,不能就這樣白白被他們戲弄,爲了日後,一定要在丟臉前,把面子掙回來!

木晨兒琢磨了一番,信誓旦旦自我點頭。

坐在對面的百里騅迷惑地看着她複雜多變的表情,從委屈欲垂淚到咬牙切齒再到不成熟的狡黠,她的感情還真豐富,這小腦袋瓜又在醞釀什麼呢?

百里騅提起腳輕輕踹了她一腳。木晨兒冷白了他一眼,反踹他一腳。百里騅敏捷扣住她的腳踝。木晨兒眯起眼冷盯着他,不悅說道:“趕緊鬆手。今天迎新娘了,昨晚還死死地抱着小姨子,這世上最無恥的就是你!”

百里騅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弧,若有意味道:“你信不信,本王還敢再無恥一點?”

木晨兒心下咯噔顫跳了一下,使勁把腳縮回來,別過臉去說:“王爺的厚顏無恥,晨兒領教過了,無所謂信不信,事實擺在眼前。”

話音剛落,馬車就停下來了。

木晨兒目光一亮,跨步想要率先跳下馬車。

百里騅目光一緊,連忙撲上去抱着她。

“喂!你幹嘛呢?”木晨兒使勁掙扎,不爽叫喊,“趕緊鬆手!否則告你非禮!”

“給我安安穩穩地坐着!還沒輪到你上場,在馬車待着!”百里騅使勁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把這不安分的人兒按回位置上。

“我纔不聽你的!”被摁在橫板凳上的木晨兒擰緊眉頭,一個勁地踹馬車,叫喊,“我要下去!我要回將軍府!救命啊……”

百里騅一腳踩地,一腳屈膝橫跨過她的腰死死鉗住她的身子,用力捂住她的嘴巴,沉厲警告:“不許亂嚷嚷!”

“……”喊不出聲的木晨兒慍悶地搖了搖腦袋以示抗議,再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掌。“嘶……”百里騅吃痛,觸電般把手縮回來。木晨兒逮到機會,連忙叫喊:“爹……”

沒等她喊完,百里騅直接撲下去吻上她脣,讓她沒有叫喊的餘地。

“……”木晨兒瞳孔放到最大,這該死的流 氓,待會就要下馬車迎新娘子了,竟然還敢在這吻小姨子!無恥!混蛋!

木晨兒擰緊眉頭,一個勁拍打他的肩膀和腦袋,腳也沒歇着,希望能引起外面的人注意,派個代表來救她。

百里騅挑起一隻眼,一下子抓住她作惡的“爪子”,仍舊不忘堵住她的脣,她越掙扎,他吻得越使勁。

“……”趕車的馬伕汗顏,馬車裡頭的動靜頗大,害他不停想入非非。已經到將軍府外了,正萬衆矚目着,敢問,還要下車嗎?

馬車伕按耐不住好奇心,用指尖輕輕勾起布簾,往裡邊瞅了一眼,迅速從脖子紅到耳根,忙把頭收回來。

“……”馬車伕再一次汗顏,裡邊實在太激烈了。某男壓在某女身上,某女不停掙扎,某男把大紅衣服脫了扔地上,某輛馬車在二人激動的運動過程中劇烈搖動,幾乎就要散架了。

馬車伕閉目養神,默唸:“原來王爺也是一個風 流胚子。這邊迎娶新娘,那邊風 流。還要在新娘子門口大耍風 流。不知道是新人哭,還是舊人笑?”

不一會兒,木均臨臉色很不好地帶着家人從將軍府裡走出來了,圍觀的人爭相仰長脖子探看。

這下子百里騅才從馬車上走下來,衆人幾乎是一瞬間注意到——某王的嘴巴腫了!

馬車伕死命點頭——儘量發揮你們的想象力吧!

而馬車裡的某女呢?她被捆綁在馬車上,雙手束縛在身後,嘴巴被堵住。

木晨兒欲哭無淚在馬車上打滾,連最後挽回面子的機會都被那混蛋給扼殺了,待會該不會像一隻燒豬一樣被人扛出去看笑話吧?

百里騅走到木均臨跟前,拱手笑道:“岳父大人。”

“不敢當。”木均臨冷聲說道。

“新娘子來了!”

將軍府衆人忙讓出一條路來,隨後看見二姨娘和另一箇中年婦女扶着新娘子走來,二姨娘把木慎兒推到百里騅身旁微笑道:“王爺,我家慎兒日後就交給你了。”

百里騅還沒來得及說話,木慎兒率先扯下紅蓋頭來,四下衆人微吃一驚。

二姨娘忙摁住木慎兒的手說:“慎兒,你這是做什麼?這……”

“娘,我不要……”木慎兒纔剛開口,百里騅搶先說道:“今天本王要迎娶的是晨兒。”

衆人愕然愣了一下,包括馬車裡的木晨兒。

木慎兒旋即陰下眼眸來,暗盯着他,計劃亂了。

百里騅一臉友好站到木慎兒身邊說:“慎兒姑娘此舉,就是要告訴大家,我們兩的婚事作罷。”

“作罷?”二姨娘一下子急了。

木均臨陰下殺氣盎動的臉,一次可以忍,兩次就忍不得了!

木氏父女正欲說話,百里騅連忙說道:“慎兒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等的不是本王,而是本王爲她請的聖旨。”

“嗯?”木慎兒納悶了。

衆人更加是雲裡霧裡相互對望。

百里騅擊了擊掌,沉聲笑道:“韓林。”

“在。”不一會兒,韓林捧着一份聖旨走來,衆人紛紛跪下去,韓林打開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才子鍾逸軒才華橫溢,乃國之棟樑,木氏千金慎兒溫柔嫺淑,二人郎才女貌,且又青梅竹馬,特賜婚於二人。欽此。”

木慎兒激動地擡起頭來,賜婚於鍾逸軒?

這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她木慎兒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那鍾逸軒對她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她只能仰慕他,而不敢有任何奢想,沒想到,現在竟然賜婚於他!

百里騅拿過韓林手裡的聖旨,遞給木慎兒,笑眯眯問道:“慎兒姑娘,這是你想要的嗎?”

木慎兒頭暈目眩,一個勁點頭,迫不及待抱過聖旨,連忙拜了幾下,感激涕零笑道:“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成人之美!慎兒感激不盡!”

百里騅淡淡一笑道:“這是陛下賜婚,你應該感謝隆恩。”

“是!”木慎兒忙伏身作拜,“慎兒謝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里騅見木均臨納悶,他忙笑笑解釋:“岳父大人,事情是這樣的。當日本王誤以爲晨兒癡迷鍾公子,本王不忍拆撒一對好鴛鴦,所以才揚言退婚。爲免讓將軍府難堪,所以提出另娶你的大女兒。後來才發現,原來癡戀鍾公子的是令千金慎兒。晨兒昔日所作所爲,只是爲二人紅娘,卻被世人誤會了。”

頓了一會兒,他再笑眯眯看着木慎兒問:“是這樣吧?慎兒姑娘。”

撿了大便宜的木慎兒早已忘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拼命地點頭,管他說什麼,只要能嫁給鍾逸軒就好!

圍觀的衆人驚訝地眨了眨眼眸,才子與才女的緋聞再次掀起一波大浪,原來才女只是紅娘,並無心栽花。

木均臨冷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百里騅繼續說道:“相處日久,本王與晨兒雖如魚得水,但是,想起木大千金與鍾公子一波三折的愛情,心有不忍,於是,撮合他們,代他們向皇上請旨賜婚。”

他再揚手指向自己帶來的聘禮說:“這裡有一半是祝賀木大千金與鍾公子的婚事,一半是我的歉意。當日因爲小誤會,壞了我與晨兒的婚宴,所以,特意補辦一次。籍借萬人同婚之喜,讓晨兒正式成爲瑄王妃,也好斷了坊間的流言蜚語,莫壞了她的名節。”

“……”馬車裡的木晨兒迷惑地愣了愣,百里騅的葫蘆裡到底在買什麼藥?他今天在耍什麼花樣?竟然把“心愛”的木慎兒讓了出去,還要補辦婚禮?

她下意識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補辦婚禮嗎?什麼意思?

百里騅看了看木均臨陰晴不定的臉,拱手笑道:“岳父大人,將軍府可否行個方便?”

木均臨迷惑地看着他,捉摸不到他的用意,但是,這對木晨兒來說的確是好的,這樣,再也沒有人對她閒言閒語。

頓了一會兒,木均臨沉聲道:“瑄王,既然你對晨兒有心,那便無需再辦婚禮,一個女子二次從家裡出嫁,會被人說

三道四的。”

百里騅不以爲然搖搖頭說:“我與晨兒都不是注重世俗目光的人,只是趁着今日之喜,湊個熱鬧,彌補遺憾。人生在世,總會惹來流言蜚語,只要問心無愧即可。”

“問心無愧嗎?”木均臨若有意味打量了他一下,再點頭沉聲道,“若是晨兒歡喜,我這個做爹,只好答應。”

雖然再嫁的名聲不好,但是,如此一來,誰敢嘴說她的半句不是?

一旁的韓林瞅了瞅百里騅嘴角那抹陰損的笑弧,只得感嘆這主子的確腹黑,稍稍一撩 撥,把一個爛球踢到鍾逸軒手裡。

既瞬間抹殺了木慎兒陰損的計謀,又讓鍾逸軒從此不得安寧,滅了王妃癡戀鍾逸軒的“謠言”,保了王妃的名聲,把自己的點錯新娘的烏龍事說得正氣凜然,還一次性擺平了這次迎親的風波,挽回了兩家人的面子。

而他,得了最大便宜的,還成爲了一個“大善人”。萬民同婚分明是他爲了另娶他人而發起的,現在到變成了爲了討好嬌妻而去蹭場。

二姨娘心急如焚拉了木慎兒一把,小心低念:“放着王妃不當,你傻呀?”

木慎兒滿臉陶醉說:“娘,王妃算什麼?一個不能人道的王爺的王妃算什麼?表哥,我要嫁表哥!那才叫全城轟動,天下女子痛心疾首了!”

百里騅走上馬車,解開捆綁木晨兒布條,拿下都塞在她嘴裡的東西,微笑道:“還鬧脾氣嗎?”

木晨兒鼓起泡腮,側目盯了他一眼警惕問道:“百里騅,你在打什麼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你不都聽見了嗎?”百里騅戳了一下她的腦袋說,“你這死腦袋,還沒想明白?”

“我想明白了!”木晨兒氣呼呼地推開他的手,慍悶說道。

“真的?”百里騅歡喜笑問,但是,她想明白了,爲什麼卻是一副生氣的表情?莫非?她氣他擅自給鍾逸軒指婚?她在意鍾逸軒?

木晨兒沉着臉,一把推開他,跑到馬車下去。

衆人看見真正的新娘子出場了,心頭多了一份興奮的躍動。

“晨兒……”百里騅連忙追下馬車來。

木晨兒轉過身來,抽出和離書,看向他冷聲道:“百里騅,我們已經和離,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

“……”衆人的眼裡再次掀起一陣激動的波瀾——和離!

“你這是做什麼?”百里騅急了一下,連忙上前把她的手摁下去。

“我做什麼?”木晨兒冷冷拂開他的手,盯着他說,“我要做回我自己!我木晨兒不是讓你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人。我不會再被你利用!找我演戲,休想!”說罷,她就氣呼呼地轉身,推開圍觀的人,往大將軍府裡面跑去了。

“晨兒!”百里騅急切喊了聲,迫不及待追進去。

韓林風中凌亂了——和離呢?什麼時候的事情?

圍觀衆人越發激動——王妃和王爺和離了,王爺苦追,王妃拒絕回頭。不是因爲鍾逸軒,一定是穆乃遺!原來,王妃真正心儀的是穆乃遺!

演戲?利用?莫非二人的背後還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演什麼戲?利用什麼?莫非,王爺背後還有別的女人?

木均臨顧不得衆人是什麼反應,連忙追進去。

“木晨兒!你站住!”百里騅一路緊追在木晨兒的身後凌厲大喊。

木晨兒捂住腦袋,繞過亭臺樓閣,直穿回廊一路奔跑。

百里騅喘了喘氣,盯着她跑遠的倩影,他藉助輕功幡然躍起,點着屋檐和迴廊的樹冠,越過她的前邊,再輕盈落到地上。

木晨兒一頭撞了上去,“啊……”她捂着鼻子踉蹌倒退兩步,差點跌落地上。

“小心!”百里騅忙上前一步拉穩她。

“別碰我!”木晨兒使勁甩開他的手,氣呼呼地轉到另一邊去。

百里騅緩了緩氣,走到她身後沉聲問道:“你在生什麼氣?你到底想明白了什麼?”

木晨兒向前走了兩步,盯着迴廊外的茶花,冷聲道:“王爺想要做什麼,晨兒便明白什麼。”

百里騅皺了皺眉頭,心急如焚看着她問道:“既然你想明白了,爲什麼還要跑?”

木晨兒轉過身來氣急敗壞說道:“晨兒不是傻子,想明白了自然要跑!”

百里騅抓狂地踱了兩步,再扭頭瞪了她一眼欲哭無淚問:“你到底想明白了什麼?”

木晨兒側過身去,理所當然道:“我不知道鍾逸軒是什麼人,但是,我知道你跟他的恩怨一定不淺。瑄王妃這三個字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尤其是我那嬌弱的姐姐。你害怕她成爲衆矢之的,害怕她像我一樣處處被人謀害,所以,才忍心割愛。”

“……”百里騅無語,她是哪來的覺悟?

木晨兒咬咬脣,慍悶說道:“你故意把她指婚給鍾逸軒,就是免得鍾逸軒的人謀害她!然後繼續跟我演一場轟動的成親之戲,爲的就是要公告天下你有多愛我,實質,你只是爲了保護木慎兒,才把我推入絕境!讓他們對付我,轉移視線,就不會傷及你的木慎兒!”

“……”百里騅汗顏,踱了兩步,再氣急敗壞說,“胡說八道!”

“宮鬥戲都是這麼演的!”木晨兒轉過身來,盯着他,咬牙切齒反駁,“百里騅,我木晨兒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也絕對不是供你一次又一次玩弄的對象!你跟我玩曖昧,無非就是要我死心塌地地爲你賣命!你好無恥!”

百里騅使勁地捶了捶鬱結的胸口,欲哭無淚說道:“木晨兒,你是這哪來的邏輯?誰要把你推上絕路?誰要拿你當掩飾?誰要你賣命?”

“是你!是你!就是你!”木晨兒凌厲反駁。

百里騅無力拍打額頭,稍稍沉下氣來,凝視着她問道:“難道你就沒想到本王是真心對你的嗎?”

“可你當初說的話,我還記得,那麼狠,誰那麼笨,敢自作多情?”木晨兒不爽反駁,“百里騅,你是有目的!”

百里騅一下子冷下來,自嘲輕嗤一聲,看着她說:“原來,本王在你心裡真的是如此不堪。好,木晨兒,既然你覺得瑄王妃三個字危險,覺得本王處處算計着你,你留在這,我不勉強你。”

“不送!”木晨兒忿忿吐了兩個字。

百里騅握了握拳頭,冷聲道:“好好看看本王給你的和離書,看清楚自己最大的缺點,對你日後再嫁,有幫助。”

說罷,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纔不要看!”木晨兒盯着他遠去的背影忿忿說道,她慍悶地坐下來,一會兒,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和離書。

“長見識也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損我的!”木晨兒悶咕了句,把信封拆開,抽出裡邊的信,才發現有三張紙那麼多!

“混蛋,還要用三張紙來罵我!”木晨兒越想越生氣,她甩開疊起來的紙張,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讓她心頭躍動了——晨兒,這是一封要和你永不分離的書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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