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又說又呢?這讓方回有些不理解。
哥們兒,對不住了。方迴心裡替譚三元默哀了兩秒鐘。
死道友不死貧道,方回敢打賭,他要是不坑譚三元,慕容嫣絕對坑他。
慕容嫣若有所思的瞟了方回一眼,說道:“該如何做?”
“這還不簡單麼。”方回笑着說道:“讓咱們譚捕頭明天滿大街的溜達去,見人就說沙河幫,還得說好話,最好把沙河幫吹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我就不信引不出他們來,這麼忠誠狂熱的幫衆可不好找啊。”
“那他們萬一看穿了呢?”譚三元總算聰明瞭議會,哭喪着臉道:“細作不細作的不說,他們直接殺了我怎麼辦?”
“唯有一法可解。”方回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再給他個扇子嫣然一諸葛再世。
“什麼法子?”慕容嫣和譚三元齊聲問道。
“城外山上有座廟,你去給佛祖燒點香捐點香火,求他保佑你。”
——
坑回坑,方回也不會讓譚三元去送命,慕容嫣都說了,只要把他們引出來就行,那麼譚三元當了這個誘餌,自然會有“獵人”跟着——除非慕容嫣這娘們兒真不關心自己手下的死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稀稀拉拉的雨聲打破了金陵城清晨的寧靜,方回和馮素雲並肩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幕沉默不語。
管家福伯撐着吧油紙傘跑了過來,說是程伯獻來了,正在前廳等着。
來到前廳,程伯獻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方回進來,一臉興奮道:“方回,來來來,我跟你說,你要的鋪子我昨天連夜就給你置辦好了,就在河邊上,一起去看看?”
“這麼快?”方回吃驚道。不過轉念一想也就瞭然了,小公爺帶着惡僕衝進人家店裡,先報名號,再說一些諸如“要店還是要命”的話,然後——沒有然後了,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
“走吧走吧,趕緊瞧瞧滿意不滿意去。”程伯獻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不滿意的話咱再換。”
“行,看看去。”方回笑着點頭,看看就看看吧,滿意不滿意的再說,當然,只要過得去,他也不會說不滿意。萬一自己一句不滿意,小公爺帶着人再去搶地盤咋辦?
見方回要走,馮素雲從福伯手裡接過油紙傘遞了過來,並給方回披上一件披風,柔聲叮囑道:“早去早回,下着雨呢,別淋溼了身子。”
看着馮素雲關切的眼神,方迴心裡暗自嘆息,英雄救美,不對,是英雄給美女束身——聽着真彆扭,反正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吧。美女愛上英雄也很正常,可英雄心裡有障礙啊。穿越這事誰也說不明白,萬一哪天老天爺以開心,再給他穿回去,這邊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程伯獻是坐着馬車來的,倒也避免了淋雨,馬車跑起來顛的夠嗆,方回險些連早上喝的那點粥都吐出來。等到馬車停下,兩人下了車,程伯獻指着眼前一幢三層的小樓說道:“方回,怎麼樣?還滿意嗎?”
方回都看傻了,這幢三層小樓位置極佳,正對秦淮河畔,周圍店鋪青樓林立,光看外面就知道里面也小不到哪去。再看門口掛着的招牌——福源酒樓。
“怎麼是這?”方回一臉詫異,福源酒樓他知道,這些日子無所事事,整個金陵城都快讓他轉遍了,這家酒樓可以說是全金陵最好的酒樓之一——拿這地方開一燒烤店,還真他孃的奢侈啊。
“怎麼不能是這?”程伯獻哼哼了兩聲,下意識的摸了摸眼眶,齜牙道:“姓劉的王八蛋敢丟下老子一個人跑,不出點血老子非打死他不可。”
方回恍然大悟,感情這家酒樓是那位劉公子家裡的產業,昨天很不講義氣的先跑了,這算是讓程小公爺記恨上了。要不怎麼說老程家都是實在人呢,有仇都不過夜,大晚上就全結了。
“聽你這意思,你沒打死他?”方回笑道。
“我是講理的人。”程伯獻撇撇嘴,一副以德服人的嘴臉。“他敢丟下我自己跑,那是他不講義氣——晚上我過去,一提店鋪的事他就主動要求把這送我給,我若是打死他,我成什麼人了?”
“不過我還是打了他一頓。”程伯獻嘿嘿的笑道:“也好叫他知道知道背信棄義的下場。”
方回無語,果然是夠講理的。還背信棄義,都上升到這個高度了?不過那姓劉的也不冤,你說你抱大腿就好好抱着,見大腿掉坑裡了他鬆手跑了,那大腿能樂意嗎?
“滿意吧?哈哈。”程伯獻大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滿意,這樣吧,你說裡面要怎麼佈置,我命人立刻去辦,你要的孜然什麼的我也從一個胡商那弄到了,最好咱們明天就開張。”
“不用這麼急吧?”方回失笑道。
“不急不行啊。”程伯獻臉色一變,幽怨道:“哎,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讓我爹給攆出來的,身上的銀子也花的七七八八了,再不想法子賺些銀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餓死了。”
哦,原來是離家出走啊。
“那也不用這麼着急。”方回笑着說道:“等會我畫幾張圖紙,你讓人照着佈置。另外,咱們這店白天不開門。”
“白天不開門?爲什麼啊?”程伯獻不解道:“除了青樓,哪有晚上開門做生意的?”
方回笑了兩聲,說道:“晚上好啊,咱這買賣就得晚上做。”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問。”程伯獻擺擺手,說道:“反正咱們說好了的,我出錢你出力,只要別讓我餓死就成,不賺錢我也認了。”你瞧,小公爺的要求多麼簡單。
“不賺錢?”方回嗤笑一聲。“我方回做生意還從來沒陪過本,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保證讓你數銀子數到手抽筋。”
程伯獻呆道:“數銀子還能數到手抽筋?那得是多少銀子?”
“很多很多。”
“很多是多少?”
“多到你數銀子數到手抽筋。”
“這麼多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