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肥婆,你還沒完了是吧!”佑紫捂住臉的手指微微露出一條縫:“你信不信我還手了哦?!”
“喲呵!還裝君子了是吧?!你何時對我客氣過,說得好像你從來就沒打過我似的。”嬌奴嘴上說着,手也沒停下。
佑紫被嬌奴的語言激怒了,登時就反抗了起來,一把推開坐在他身上的嬌奴,彈跳起來之後就對嬌奴面對面對峙着。
兩人又刺手空拳的對打起來,幾乎是把對方的招式都摸了一個透,二人打起來實在是難分上下,更是難捨。
直到……靈敏的耳朵聽見了下方路兒哭泣的呼喚聲,佑紫登時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趕緊走到欄杆處低頭看去。
望星樓很高,又處於中心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整個夢半醉的個個地方。
二樓的處路兒的房門已經被打開,只見小小的身影從房間裡走出來,哭聲四起,不斷地叫着:“孃親,孃親,我要孃親……嗚嗚……”
“不好!”佑紫很是擔憂的看着下方,見路兒竟是要去聶可清的房間,立即就不淡定了。
嬌奴也快速走過來,嚇得婚都快飛了,一把抓住佑紫的衣襟死死揪,擔驚道:“怎麼辦?!”
他們都在望星樓的上方,而路兒的房間就在聶可清的隔壁而已,很顯然,就算他們現在趕下去都來不及了。
兩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緊緊盯着那小小的身影,已經往聶可清的房門走去了。
走到房門的時候,小小的手就要推開木門時,門卻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佑紫跟嬌奴登時不忍的閉上了眼睛,心裡哀嚎着,這下完蛋了,路兒肯定哭個沒完了。
結果,耳邊沒有傳來意料之中的哭聲,佑紫立即睜開眼睛看去,登時長大了嘴巴,伸手扯扯嬌奴的袖子。
“你……你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佑紫很不確定地看着那位素色衣服的聶可清,正一臉喜悅地抱着路兒,磨蹭着路兒的臉蛋。
嬌奴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此景象簡直是興奮得想要吶喊,她的主子醒了!她的主子活過來了!
由於太過興奮,嬌奴竟然突然抱起佑紫的頭,對着佑紫的臉頰就這麼親了一口,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做着什麼,只知道主子醒了,她很高興,高興得不知所措。
只不過……佑紫卻被嬌奴的此舉動驚得臉色都發白了,一隻手緩緩撫上剛剛被嬌奴親過的地方,此時還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溼意,很奇怪的感覺,有種沁進心裡的感覺。
整個人都不好了,恍惚得很,佑紫一直站在原地發愣,就連嬌奴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嬌奴快速跑下了望星樓,直奔聶可清的房間,看見聶可清抱着路兒,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嬌奴終於忍不住“哇!”了一聲哭出來。
還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直接就衝到聶可清的面前,一把奪過路兒就扔到地上,然後自己撲進聶可清的懷裡,嗚咽着道:“主子,你嚇死我了知道嗎?我以爲……我以爲主子再也不會醒來了……”
聶可清的身子一僵,心裡有些微微發酸,也有些感動,伸手撫摸着嬌奴的背部,安慰着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不要哭了,傻瓜……”
路兒見嬌奴竟然跟他搶孃親,很是不滿,小手扯住嬌奴的衣角:“嬌奴姐姐,這是我的孃親,不是你的……”
嬌奴看都沒看路兒一眼,直接把路兒的手給揮掉了,不滿道:“可只是我的主子。”
聶可清醒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墨軒的耳朵,見他急匆匆地趕來,見到聶可清安然醒來,心裡的一塊巨石落下了,開口問到:“夙靳言怎麼樣?”
臉上的微弱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聶可清微微垂眸,抱着路兒離開了這間令人窒息的房間。
醒來後她就看見了躺在自己身邊奄奄一息的夙靳言,心裡千味交雜不知如何表達。
他竟然拿自己的命來換回她的性命,以前的捨命相救不過是一個圈套罷了,可是如今……卻是他的真心實意。
聶可清就算是再裝作不知道,也過不了心裡的這一關,從一開始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到知道真相的痛恨他,甚至想親手殺了他。
卻始終下不了手,原來……在心裡的最深處,她始終沒有真正的放下他。
半年之後,楚國被墨國吞併,並改國號爲《楚軒國》君王爲墨王,登基期間舉國同慶,赦免國稅半年,因此得到百姓的愛戴與敬仰。
而夢半醉卻更換了住人,不過依舊是京都一大特色的酒樓,依然許多遊客慕名而來,生意是蒸蒸日上,把兩位冤家給忙得頭昏目眩的。
嬌奴給佑紫被聶可清強迫性的接手了夢半醉,把兩個傢伙忙的是就連吵架打架都沒時間了,只顧着數銀子,然後每個月都要撥出來一筆銀子往山上送去。
沒錯,就是山上啊!
聶可清跟隱修帶着路兒,還有半死不活的夙靳言離開了京都,隱居在一個環境優美,清靜的山澗處。
那裡依山伴水,周圍都是翠綠的一片,伴隨着蟲鳴鳥叫還有花香,是一個極好的養生之地。
“喂!你有沒有把路兒之前說的那個……那個什麼來着的東西帶上啊?”嬌奴正在物品不斷地往馬車上搬去,這些東西都是要往山上運去的。
佑紫很是鄙夷地看了嬌奴一眼,嘟着嘴道:“帶了,早就打包好丟上馬車了,你以爲你啊!整天忘東往西的。”
每個月,嬌奴都會跟佑紫一起,帶上一大馬車的東西前去探望聶可清跟路兒,還有那個老頑童隱修。
因爲路兒還是孩子,喜歡的東西多,吃的、穿的、還有玩的一件都不落下,嬌奴全部都會給路兒帶去。
至於聶可清要的就是最實在的東西了,財迷油鹽醬醋酒,還有就是銀子了。
夢半醉每月的進賬,嬌奴都會把賬本帶去給聶可清過目,雖然聶可清說過夢半醉已經是她的了,可是嬌奴還是以聶可清爲中心,非要拿給她過目才安心。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嬌奴沒有讓下人跟着,佑紫跳上馬車就趴在物品堆裡打瞌睡,嬌奴在外面趕車前
往聶可清居住的地方。
在一個分叉的路口處,嬌奴看見一輛豪華的馬車急速趕來,也是跟她一樣要前往對面唯一一條可以通往聶可清的道路。
可是兩人的馬車都在快速的行駛着,眼看就要撞上了,嬌奴猛然閉上了眼睛,暗叫道: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了,真他媽倒黴。
那輛豪華的馬車看見對面的人是嬌奴之後,大驚,猛然勒住馬兒的繩索,差一點就要撞上了,前面的一匹馬跟嬌奴馬車的馬都已經碰到了鼻子了,可見有多麼的兇險。
墨軒鬆了一口,擡眼看去朝嬌奴大聲道:“嬌奴,把你家的馬先牽走,讓本王先過去。”
嬌奴聽見墨軒的聲音,立即睜開眼睛,那是滿淚盈眶的感覺啊!
“大皇帝,不要以爲你是皇帝,我就要讓你過去,明明是我先來到這裡的,要讓也是你讓開。”嬌奴每次面對有關於聶可清的事情,任是誰都一副沒商量的餘地。
墨軒氣急了,這個死丫頭,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好歹他也是一國之君,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
氣歸氣,墨軒還是很乖的把名人把馬車給退回去一些,讓嬌奴的馬車先過去,然後他在緊追其後。
墨軒身爲一國之君,當然這個楚國也是聶可清一手相贈的,反正他在墨國也是儲君,還不如兩個國家合在一起,然後一起管理國家,墨軒心慈人善,是個可以造福百姓的好皇帝,聶可清就是衝着這點去的。
而墨軒也是跟嬌奴差不多,每個月都會前去探望聶可清他們,而每次去都是名人把馬車塞得滿滿,恨不得把整個皇宮的東西都裝走,給聶可清帶去。
或許,這也是僅剩下的,他可以爲聶可清做到的事情了。
兩輛馬車同時來到了聶可清所住的山腳下,擡頭看去,一個木頭架起來的一個牌匾,上面赫然寫着《清靈山》三個大字,落款的人是聶可清。
一個很普通的牌匾,卻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筆跡也是剛勁有力卻不失女子的清秀之氣,看着很是賞心悅目。
馬車上的銅鈴“鈴鈴”作響,快速穿過這個木架的牌匾,繼續往山澗的小路而去。
片刻之後就看見了前面的一處較爲平坦的地方,前面一條清澈的小河流,留着涓涓水流,幾顆楊柳垂落在水面上,微微盪漾着。
不遠處就是一座木頭搭建的房子,高處地面一米左右,很是別緻,旁邊的一棵大樹上也蓋了幾間房子,所有的房子都是聯通着的,可以隨意走動。
反正聶可清的這個地方,只要是來過的人無一不讚賞的,都會被這個地方迷上,還有那些搭建的設計簡直令人驚歎萬千。
聶可清穿着一身自己改良過的衣服,比較請便,彎起袖子正在小河裡給路兒抓魚,現在是正直秋老虎的時節,天氣熱得很,所以經常帶着路兒到小河玩水。
“孃親,在哪裡在哪裡,小魚就在你的腳下。”路兒光着上半身,下身就穿着一條聶可清給他做的四角小褲褲,看着白白胖胖肉嘟嘟的路兒,聶可清總是心酥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