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蘭的臉色猛然暗沉下去,轉身揚手就給夙天澤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怒道:“這裡,何時有你說話的餘地?!”
夙天澤先是愣住片刻,回過頭來對上幽蘭蘭憤怒的目光,只消一刻便沒了怒氣,猶如一隻泄了氣的皮囊,問問順順地站在一旁看着。
夙靳言憤怒道:“天澤你快點清醒過來,不要再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呵呵……你現在就算叫破了喉嚨,也沒用的,天澤這輩子都只能被我控制了,除非我死了,否則……誰都不能喚醒他!”幽蘭蘭一步步往夙靳言走去,嘴角的嘲諷的笑意愈發的深重起來。
“是嗎?”冷冷的聲音在幽蘭蘭的身後響起,令她的腳步頓住,面色驟然慘白,猛地回過身來,看見祐紫一副慵懶的姿勢站在身後,頓時心慌無比。
祐紫擡眸輕輕瞥一眼夙靳言,嘲弄道:“怎麼搞成這幅德行啊?!真是令我瞧不起你。”
夙靳言兀自呼吸着,沒有對祐紫的話語過多的理會,反而一直懸着的心,在看到祐紫的那一刻鬆懈了下來。
“師兄,別來無恙……”幽蘭蘭努力的揚起一抹友好的笑意,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驚慌着。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兄啊?!”祐紫淡然道,擡腳就來到夙靳言的面前,低頭看一眼他的腹部,立即出手點住他穴道,止住了傷口不斷涌出的血液,不以爲然道:“不用感謝我,我從來都不做虧本的買賣。”
一句話,把夙靳言到嘴邊的感謝給逼了回去,夙靳言的疼痛得到了緩解,就立即往一旁的柱子倚靠過去。
祐紫轉過身來,笑着對幽蘭蘭道:“師妹啊!你壞了我的好事,你說說……我到底該如何懲罰你呢?”
幽蘭蘭那牽強着的笑意驟然消失,搖了搖頭,輕聲道:“師兄,你在說什麼?!”
“別以爲你裝成無辜的樣子,我就會放過你!”語罷,祐紫的手已經掐在了幽蘭蘭稚嫩的脖子上,只要稍微的一用力,她就能在他的手中逝去。
幽蘭蘭滿眼的驚慌,雙手立即攀上祐紫的手,想要掰開,只是她根本就毫無反駁之力,只能無助的搖搖頭。
祐紫嘴角的笑意收斂了一些,緩緩道:“不要對我使用魅術,因爲不管用!”
到了這個時候,幽蘭蘭還不死心,竟然想連他也一起控制了,看來這個女人很是貪得無厭,永遠不知足。
“不!師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幽蘭蘭修煉魅術,身子骨是異常的嬌柔,猶如一個瓷娃娃一般,很是脆弱。
祐紫還沒有使力的手,就已經在她稚嫩的脖子上出現了五個淤青的痕跡,赫然醒目。
“是嗎?!”祐紫的眼眸漸漸地狠厲起來,手掌兀自收緊。
幽蘭蘭頓時感覺到肺部的空氣被抽走,驚慌着朝夙靳言大聲道:“如果我死了,天澤跟軒轅靈兒一樣也會跟着我死的!”
祐紫的手猛然頓住,愣住在原地。
而夙靳言在聽見幽蘭蘭的話語之後,顧不得自己傷勢,快速運行內力,一把打掉了祐紫的手。
幽蘭蘭失去了鉗制,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跌落在地,雙手撫上脖子拼命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夙靳言因爲傷到了要害,又強行運功,在看見幽蘭蘭脫困之後就陷入了昏迷中。
祐紫回過神來,走到幽蘭蘭面前,質問道:“你竟然給天澤下了生死契,你當真就不怕反噬嗎?!”
幽蘭蘭喘着粗氣,擡頭,第一次以不怕死的目光看着祐紫,嘴角緩緩勾起,嗤笑一聲:“軒轅靈兒的血液可是在我的身上流淌着,我跟她的命運早就已經綁在一起了,至於夙天澤,我需要他成爲我的傀儡,等我殺死了軒轅靈兒,我就會倚靠着他的生命苟延殘喘下去。”
“你這樣做,有意思嗎?!”祐紫的眉頭蹙緊,幽蘭蘭不過是一個女人,財富與榮耀她早就得到了不是,爲何還要如此?!
“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得我內心的煎熬,我要全天下的男人都爲我癲狂,我要全天下的負心漢都生不如死!”幽蘭蘭癲狂的吶喊着,眼裡的幽怨的恨意,令人從腳底感到寒顫。
回頭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夙天澤,猶如沒有思緒的傀儡,祐紫笑道:“你如此待他,相信你會後悔的。”
幽蘭蘭疑惑的擡頭,有些不明白得看着祐紫。
祐紫只是笑笑,卻不給予答覆,擡眸看向屋頂處,淡然出聲道:“你在上面看了這麼久,難道不累嗎?!”
彎着身子的聶可清猛然一個顫慄,暗下吃驚,這個祐紫原來早就發現她了,虧她還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聲喘氣,多此一舉了感覺。
幽蘭蘭順着祐紫的目光看去,只見屋頂端的琉璃瓦被掀開了一塊,只能依稀看見一雙眼睛,緊緊地朝裡面看着。
聶可清收回目光,她可是在房中點了安睡的檀香,想方設法躲避了士兵,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這個十多米高度的屋頂,早知道她就直接從正門進入好了。
低頭瞧了一眼地面,聶可清頓時失去了勇氣,眨眨眼睛,暗自稱奇,她是怎麼爬上來的?!
她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人,實在是沒有勇氣往下跳。
沉吟片刻,聶可清就想要開口朝祐紫求助,腰間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緊緊圈住,靠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頓時感到一股熟悉的安全感。
聶可清下意識的雙手環住了來人的腰身。
無影的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笑意,然後一個跳躍轉身,就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耳邊傳來無影低沉的嗓音:“你怎麼可以一個人獨自離開,這樣很危險,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話沒說完,隱修那個煞風景的老頭,就冒了出來,快速衝過來,從無影的懷裡一把奪過聶可清,就來了一個熊抱。
聶可清是想躲都來不及了,被隱修狠狠的抱住了。
“徒兒啊!你這個孽徒,居然敢扔下爲師一個去逍遙了,實在是太不孝了!”隱修說得一把辛酸淚,就要往聶可清的身上抹去。
墨軒眼疾手快地把聶可清扯過來,護在身後,一臉憤恨地看着隱修。
隱修老頭的
那些眼淚跟鼻涕都還掛在臉上,頓時一臉陰雲密佈。
“真是人齊啊!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祐紫踱步走出來,雙手放在背後,看向聶可清的時候,那晚的二人赤裸相對的畫面就不受控制的涌出腦海,登時一陣面紅耳赤起來。
幽蘭蘭聽見聲響,快速地爬起來,跑了出來,看見聶可清完好無損得站在她的面前,而且那本該有着三道疤痕的臉頰,此時竟然猶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柔嫩,胸腔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着。
聶可清的目光對上了幽蘭蘭,下意識的揚起嘴角,淡笑着道:“別來無恙,我側妃娘娘,哦不!我該叫你什麼好呢?!畢竟你曾經可是我父皇的女人!”
言語間,對幽蘭蘭的嘲諷之意,顯而易見。
幽蘭蘭的臉色慘白,手掌狠狠攥緊,低聲咬牙,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道:“你爲什麼還要活着回來,爲什麼?!”
鼻子異常的靈敏,聶可清聞到一股血腥味,頓時蹙緊了眉頭,擡腳走進御書房內,入目就看見夙靳言倒在地上,腹部還插了一把玉骨扇。
內心驟然一陣劇痛,腹部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踢了一下,聶可清的心狠狠抽搐一下,回過神來快步走過去。
看着夙靳言閉目一動不動的樣子,心裡不知是何滋味,不是應該感到很高興纔對嗎?!
爲什麼心中會有酸楚感,爲什麼感到難受?!
微微顫抖的手兀自伸出,聶可清想要探到夙靳言的鼻尖處,背後立即傳來祐紫的聲音:“放心好了,他還沒死,我相信你一定是想要親手殺死他的,我自然不會去毀了你的心願!”
聶可清的手猛然頓住在半空中,沉默片刻,然後站起身來,似無所謂一般,轉身對祐紫道:“沒錯,祐紫大人還真是觀察入微,他就算是要死,也必須是我殺死的!”
祐紫看着聶可清微微動怒的模樣,心裡劃過一絲愉悅,走過來靠近聶可清,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好!只要你答應幫我找到皇陵,我一定會讓夙靳言心甘情願死在你的手下。”
“啊呀!這是怎麼回事啊?!”隱修一跑進來就看見地上的夙靳言,頓時大聲吼道。
聶可清嘴角緩緩勾起,就算心裡不是滋味,她也會強制的壓下去,絕不能心軟,這個男人害她身心皆受巨創,怎能如此輕饒於他!
“啊呀!這個又是怎麼回事?!”隱修又是一聲高呼,走到夙天澤的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搖擺幾下,絲毫沒有反應。
隱修疑惑的觀察着夙天澤,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一樣,瞪大着雙目,一個拍手呼叫道:“難道這就中了傳說中的攝魂術?!”
聶可清扭頭看去,見夙天澤就像一個驅殼一樣,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開始時她沒怎麼注意,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對勁。
於是開口問隱修:“你剛剛說什麼?!”
“攝魂術其實是一股古老的魅術,它能迷魂他人,還能控制人的思維,不過修煉者會遭到反噬,其身體異常嬌柔,猶如瓷娃娃!”隱修摸着雪白的鬍鬚沉思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