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浩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問這句話,要知道,以葉狐的身手,還有那舉世無雙的輕身功夫,即使打不過,但也能夠逃出來,但是現在,逃出來的卻是吳天,很顯然,敵人是有意放了吳天。
而且,在剛剛的追擊中,吳天手中的自衛手槍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而他們手中的ak和m16,完全可以在安全距離內,將吳天徹底擊斃甚至擊傷,然後帶回。
但是他們卻一路跟着吳天跑了這麼遠的距離,可想他們是打算放着吳天這個誘餌,釣大魚,而這條大魚,很顯然就是姜明浩,只是他們沒想到,這條大魚的能力,足夠翻江倒海,讓他們措手不及,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以姜明浩纔會詢問吳天,除了龍國高層之外,還有誰知道他們這次的營救行動,而這,也是姜明浩瞭解這支僱傭軍背景和依據的唯一線索。
吳天聽到姜明浩的問話,腦海中瞬間開始思索和翻轉起來,回憶着他們來時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個細節,說真的,在遇見姜明浩之後,那麼多次戰役,那麼多次襲擊,幾乎已經將他們所知道的僱傭軍全部消滅。
但是此刻這支特別的僱傭軍,他們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難道·············”吳天看着姜明浩,一邊雙目閃爍,一邊猶豫的說道:
“浩哥,我想這支僱傭軍可能············應該···········大概·············”
“大概個屁,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姜明浩直接朝着吳天呵斥道,因爲現在,他沒有時間去給吳天大概可能應該也許,他故意放在剛剛那個被飛刀刺傷的傢伙,就是要讓他帶路,找到這羣抓住葉狐他們的敵人,而這個傢伙已經跑得夠遠,如果再不及時追趕,那姜明浩的心思就白費了。
“是瑪麗,小兵子在來之前,對瑪麗說過,當時希望瑪麗能夠花錢請僱傭兵協助,所以···············”
“蠢貨!”姜明浩直接惡狠狠的朝着吳天罵道:“瑪麗是什麼人,是趙日天的老婆,是一個企圖吞併自己父親和自己丈夫所有產業的野心家,你們用屁股想想,也不能找他!”
“可是浩哥!”吳天聽到這兒,還想繼續反駁:“瑪麗已經在趙日天之前,得到了長生卷軸,爲什麼還要參合這件事?難道他就真的缺這一億米金嗎?”
“什麼長生軸?”當姜明浩聽到這兒,臉上瞬間露出一絲警惕道:“小天,你說的長生軸到底是什麼?”
“浩哥,在我們進入叢林之前,正好遇到莫斯城博物館大劫案,因爲我們龍國流逝的一件文物,正好在莫斯城博物館展覽,而這件文物,就是傳說中始皇帝蒐集關於長生不老秘密的長生軸,當時是我們協助瑪麗,從趙日天的手中奪走了這個長生軸。”
吳天頓了頓,瞥了一眼姜明浩那陰沉的表情繼續道:“我們爲了牽制趙日天的勢力,希望他不要參合到這次叢林戰鬥中,所以刻意慫恿瑪麗中間截胡,來牽制住趙日天的注意力,以爲我們營救行動創造條件,減少阻力!”
“啪···········”
當吳天說到這兒,姜明浩那還未擦乾血跡的右手,已經狠狠的拍在了吳天的後腦勺上,姜明浩那陰沉的臉此刻就像是一面冰冷的石壁一般,而他身上的氣勢,在那一瞬間陡然暴漲,彷彿隨着這氣勢的爆漲,他身上沾面的血跡也隨之費沸騰,散發出一股可怕的血腥味。
只聽他惡狠狠的朝着吳天呵斥道:
“小天,這注意應該是你出的吧?你那二百二的智商用到狗身上了吧?我告訴你,如果小兵子他們有什麼意外,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很顯然,姜明浩的意思是,這羣劫走葉狐他們的僱傭兵,就是瑪麗派來的人,至於目的,很清楚,就是爲了姜明浩,但具體抓姜明浩做什麼,連姜明浩自己都不清楚,至少不是爲了這一億米金。
吳天一邊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一邊羞愧的說道:“可是浩哥,我···········”
“你什麼你!”
姜明浩根本不給吳天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但是姜明浩自己的語氣卻變得柔和了多,只聽他耐心的說道:
“小天,憑你的智商,在謀略方面,確實無人能比,但是別忘了,陰謀詭計,不單單是開智商,還有爲人處世的積累,以瑪麗的詭計,絕不是你所能夠匹敵的,別忘了,他的父親是世界最大的諾亞投資商,而他的丈夫,也是一個陰謀高手,這些,讓瑪麗在鬼謀方面的才能,要遠遠勝過你,所以這次,小天,你輸了!”
吳天那高昂的頭顱在姜明浩的這番話下,終於羞愧的低了下去,因爲他很清楚,這次輸贏的代價,將會是他這些生死兄弟,他輸了不要緊,但是這次輸贏的籌碼,卻是吳天所負擔不起的。
“浩哥!”就在這時,吳天突然猛地擡起頭,那血紅的雙目中充滿着悲傷和憤怒,眼眶中晶瑩的淚珠,彷彿是一汪時可能迸射而出的泉眼,只聽吳天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
“你一定要救救小兵子他們,現在只有你能夠救他們了!”
這一次,姜明浩沒有再說話,只是微微擡着頭,像是在眺望遠方,但是他的腦海中,卻如同急速運轉的機器一般飛速的旋轉思索着,他在思索救援方案。
一次次的方案浮現在姜明浩的腦海中,又一次次的被他自己否定。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姜明浩甚至都不需要詢問吳天對方有多少人,有多少火力配置,因爲以葉狐和周淼的配合,加上擁有十足戰鬥經驗的火蛇和白蟻,還有吳天的計謀和小兵子的勇敢,他們都無法抵擋住敵人的進攻而被俘虜,可想以他們現在四個人,四條槍,有限的子彈,根本不可能與敵人正面衝突,甚至成功搶人。
“姜明浩,你怎麼啦?”
娜塔莎看着姜明浩緊皺的眉頭,幾乎已經鎖成了一個‘川’字,不由自主的問道,彷彿這一刻,他真的把姜明浩當做了自己的男人一般關懷,但是姜明浩卻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嘴裡喃喃的念着:
“要是傅濤那個傢伙在就好了,以他的身手·············”
“誰在念叨大爺呢?”
就在姜明浩喃喃自語的時候,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而這個聲音,卻讓姜明浩忍不住一陣欣喜。
而當這一聲聲音傳來,一旁的喀秋莎忍不住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一瞬間,他的心也跟着陡然一緊,以他身體對周圍事物的緊覺和靈敏,竟然都沒能發現對方在樹上。
聽這語氣,應該是自己人,否則,喀秋莎真的無法想象,以這個傢伙的身手,他們該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
“傅濤,你小子跑哪兒去了?”
姜明浩好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道:“當初我們缺水的時候,你就突然走了!”
姜明浩說到這兒,立即感覺到喉頭的一陣乾澀,尤其是他想起當時吞下敵人的腦漿和血液的時候,這種反胃和乾涸瞬間交織在一起,讓姜明浩不由得心中一陣噁心。
“這不是給你們找水去了嗎?”
傅濤一邊說着,一邊一個縱身,從樹上跳了下來,雖然失去了一隻左手,但是他靈活的身法,還有那令人無法看透的功力,讓姜明浩的心頭一亮,沒錯,此刻他所缺的,正是傅濤這樣身手靈活,並且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潛出的人。
“姜明浩,給,接着!”
只見傅濤的右手一揚,一隻軍綠色的水壺,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下一刻,水壺穩穩的落在了姜明浩的手中!
“嘩啦············”
是水壺的蓋子轉動的聲音,可當姜明浩揚起水壺,正準備往嘴裡灌的時候,他那握着水壺的右手陡然頓住了,因爲他的耳朵旁,清晰的聽到了幾聲喉嚨口乾咽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而這聲音,正是站在他不遠處的吳天發出的。
姜明浩的手一推,將自己的水壺遞給一旁的吳天道:“小天,你跑了這麼久,一定渴了,你先喝吧!”
“浩哥,謝謝!”
吳天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謙讓和推辭,便直接伸手接過水壺,猛地一仰頭,就是一陣猛灌。
“咕嘟··········咕嘟·········”
隨着吳天的喉結一陣蠕動,清澈的泉水就是像是雨露滋潤乾涸的大地一般,讓吳天頃刻間感覺渾身清爽,彷彿整個人都浸泡在冰冷舒適的泉水中一般,而他那疲憊不堪的身體,在收到這泉水的滋潤之後,渾身一顫,彷彿瞬間恢復了力量!
“好了,少喝點,你想撐死自己啊?”一旁的喀秋莎直接一推手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