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錦酒店--
莫韻通過她自己所開發的網站查到了奉忠奎相關的一切資料,自將奉天擎和奉瑜成功甩脫後,莫韻就用自己僞造的假身份證開了一間總統套房。
因爲奉忠奎的勢力太廣,她不敢擅自就侵入他的網絡系統,並且假若被抓到的話很可能是一個很難想象的後果。
對於奉忠奎的狠辣,莫韻自認是瞭解太多。想起五年前奉忠奎逼她離開奉天擎的那一個場面,莫韻冷冷地將笑容掛在嘴角。
通過和奉天擎這一段日子的相處,莫韻其實已經隱隱有種感覺,當初的那件事情很可能就是奉忠奎一手策劃的。
而這人,似乎就是要破壞他兒女的幸福一般不斷幹攪這三人的事情。而這一切的來源似乎就是和桑冉有關,但莫韻不瞭解的是當初她將一切資料銷燬的時候,研究所裡並無一人。
可奉忠奎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莫韻不會假想其實這一切都是奉忠奎的猜測,因爲那日的目光就像是洞悉了一切。
且奉天行和奉瑜也已經知道了內幕,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奉忠奎放出去的消息,可是她不懂奉忠奎到底從哪一個渠道將這一切掌握在手裡。
對於桑冉,莫韻是抱歉的,所以這些年來,她拼盡了全力就是要護桑冉周全。可是,這一切,似乎都要雲開霧散了。
撥通電腦畫面上顯示的號碼,一接通莫韻毫不客氣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事情?”而對於奉忠奎如何認識桑冉的母親,莫韻不會蠢到去問。
畢竟桑冉母親的身份很敏感,會認識奉忠奎這並不足爲奇,但是莫韻就卡在奉忠奎竟然會了解當年的真相。
似乎是早就料到莫韻會聯繫他,奉忠奎的笑聲讓電話旁的莫韻緊緊蹙眉,就在她不打算再聽下去,剛下撂下電話之時。奉忠奎說了話:“你這麼聰明,爲什麼你不猜一猜呢?”
擺手示意來人行動,在一旁等候的人立即無聲地戴上了耳機,而另一邊的機器面前的男人則快速按下了幾個按鈕。
莫韻惱怒地將手上的東西摔倒了地板上,冷聲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眼睛瞥到房間的信號受到干擾,莫韻無言冷笑。
老狐狸竟然想跟她比電腦技術?肩膀夾着電話,莫韻雙手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她快速地做出了幾個虛擬畫面迷惑奉忠奎的偵測。
然後將她的防火牆加了幾道高級密碼鎖,在快速地將IP地址以及資料全部加鎖,完成這一切之後。莫韻閒閒地將後背倚到椅背,等待奉忠奎的回話。
她的這一系列動作也僅僅不過三十秒,而電話那邊的奉忠奎自然是聽出了莫韻的動作,將電話擴成免提。
莫韻聽到了奉忠奎的拍掌聲,她蹙着眉頭也將電話擴成免提一把丟向了牀面上,再一次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或許就如奉瑜所說,奉忠奎並沒有想法傷
害桑冉,可他的所有行爲都處處針對桑冉。
首先是夏雨凝一事,然後是醫院綁架,再而就是這一件事。
看着手下完全無力的表情,奉忠奎擺手讓人不用再動,帶笑的聲音道:“不愧是研究所出來的,如果是以前,我想我會很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的。”
聽了奉忠奎的話,莫韻譏笑道:“那我還真是感恩戴德奉老殿下的眼光獨到了?”嘲諷的意味十足,她不相信奉忠奎會聽不出。只不過這老狐狸,應該是面帶笑卻是眼睛狠毒的吧!
“你不需要這麼諷刺我,我們進入正題吧。”讓人全部退下,奉忠奎將拄杖放到了一旁,左手玩弄着拄杖的鷹頭。
聽到這句話莫韻趕緊正了神色,她拿起牀面上的電話,放到了耳邊,冷冷地說道:“洗耳恭聽!”而莫韻的心裡則是在想,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將這奉忠奎大卸八塊泄憤!
奉忠奎手裡把玩着拄杖的鷹頭,意味不明地說:“如果桑冉知道了是你將她的父母推向了死亡的邊緣,你說她會不會怨恨你呢?”
聽了奉忠奎的話,莫韻原本紅潤的臉龐頓時變得慘白,但這也僅僅是三秒鐘而已。她用極快的時間緩和了過來,道:“當我接近了她,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天。”聽出了奉忠奎話裡的意思,莫韻連想也不想幹脆拒絕。
沒人能強迫她做任何事,而且這一件事還攸關桑冉的安全,莫韻不會爲了保全自己而將做出對別人不利的事情。沒有理會奉忠奎的威脅,莫韻似是在同一個人開玩笑似的聽着奉忠奎的話。
“五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學會聰明。”
對於五年前的事,莫韻不願再提,她輕描淡寫地轉開了話題,但還是讓奉忠奎捕捉了一些話語間的顫抖。
奉忠奎並沒有再提,而是將這一切默默記在了心中,對於一個曾擁有一方權利的男人來說。女人就是泄慾的對象,而奉忠奎並沒有想到在他有生之年會遇到一個讓他心服口服的女人。
只是……
想及此,奉忠奎的話語間帶些譏嘲,“莫韻,別用你在研究所對付人的那一套來對付我,在我看來,你那些不過只是小把戲。”在他的眼中,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那個人的一根手指頭。
而那個女人卻竟然將他的欣賞和包容變成背叛他的理由!胸腔中猛地出現了一股怒火,奉忠奎的嘴角也不再帶着平時掛着的輕笑。
聽到奉忠奎的話,莫韻美麗的雙眸閃過一絲怒火,趁着那股火還未發泄出來快速將電話摁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便立即轉身對着電腦下達一系列的指令,既然奉忠奎敢挑戰她的專長,那她就陪他們玩玩!
即使到最後玉石俱焚!
沒有理會正零零作響的手機,莫韻知道一定是奉天擎打來的。自打她進入了這個房間之後,手機的鈴聲就不曾間斷過。
若是五年前,不,六年前的她。呵,原來時間竟過得這麼倉促了,來到闌珊市已經快要半年了。
如若是那時候的她,一定會滿心歡喜地接起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可如今,除了人,早已物是人非了。
她已經沒有任何想法將人留下,奉忠奎給她施加的壓力,以及那充滿愧疚的過往讓她痛苦不堪。生活本來就是逼着人前進,可莫韻如今卻只想停駐不前。
她只希望,如今的時間的鐘擺能再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或許一切都還有挽救,不,推遲的可能。
將地址鎖定在這電腦之後,莫韻便快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因爲就她瞭解的奉忠奎來說。不到三個小時一定會從她故意遺留的漏洞中尋找到這裡,而她現在唯一能將這真相拖延的也就是和奉忠奎玩躲貓貓。
莫韻最後確認一眼正在運行的程序,拿着房卡微微笑着衝電腦屏幕道:“不妨看一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說完這句話,莫韻拿起仍然作響的手機心煩意亂地將電話關機丟進包裡,打開了門後絲毫沒有眷顧大跨步往電梯間走去。
莫韻曾這麼說過奉忠奎,如果將這老狐狸比作是一隻奸猾的商人,那她也只能稱得上是一條帶着微微智商的炸毛的貓咪。因爲在奉忠奎而言,人生經歷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多,所以他並不會感覺到任何絕望。
就比如說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怎麼會優柔寡斷遲遲不願下一個決定呢?對奉忠奎而言,他們這一羣人,就是乳臭未乾的狼崽子。
下了一樓,莫韻並未急着走出去,而是坐上了大堂上最顯眼的沙發位置上。有些時候,最危險的可以稱之爲最安全。
果不其然,還沒將桌面上的雜誌看完五分之一,莫韻的餘光就瞄見幾個神態自若但滿臉透着嚴肅表情的西裝男人。
從那鼓鼓的腰側中,莫韻不難想象那裡面是什麼東西。看着那幾人走上了前臺問明瞭房號。莫韻親眼看着那幾人進了電梯,但她並不急着走。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在這幾人的身後應該還有另一批人。奉忠奎能在黑道上領導了將近十八年,這並不是單純只靠小聰明。
而是真槍實戰中的經驗而來,果不其然,沒讓莫韻等多久。她利眼就瞄見了奉忠奎的得力手下--阿卡。
阿卡正帶領着幾人走進了酒店大堂,可即使如此,莫韻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她親眼看着阿卡幾人消失在了大堂內,這才裝作輕鬆地走出了富錦酒店。
剛出了酒店的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速停在了莫韻的面前,她嚇得面色一白。那黑色的轎車卻沒有絲毫的動靜,而莫韻也無法從漆黑的車窗看出裡面正坐着的是什麼人。
她感覺到拎着包包的左手都已經因爲抓着包帶太緊微微泛疼,緊張的情緒頓時提高了最高點,而身邊經過的人都能感覺到莫韻此刻黑色的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