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肌肉明顯僵硬,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現在是人,奉先生。”不過就是一個撫摸嗎,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奉天行揚眉,雙眼依舊看着她,但是隻有桑冉清楚,那眼底裡已經發現了些微的變化。只有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或者是奉天行忍着高漲的慾望時纔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她一急,跳下皮椅往白虎那邊跑去,顧不上辦公室裡的人就破口大罵:“都說了你現在是人!你那是什麼眼神?給我收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一旁等着奉天行開口的柳絮兒變了臉色,從剛纔他就一直跟桑冉咬耳朵,而且兩個人的手都放在桌子底下。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只是剛纔奉天行和她交談的時候,就表現了對桑冉有很大的不滿,可怎麼兩個人又相處得這麼融洽?並且桑冉也是在他面前有什麼說什麼,絲毫沒有任何討好的意思。
“天行……”柳絮兒再度打斷兩人的眉目傳情,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似乎剛纔的人並不是奉天行。
可只是隱約的感覺,並不能作確認的柳絮兒只能再度將心思轉回奉天行身上。
桑冉害怕奉天行再拆了她搭的表演臺,就搶先在奉天行開口之前說道:“柳小姐,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事?”這柳絮兒還真能忍,要到了她早就發飆了,這明擺着的是她桑冉耍着她柳絮兒玩。
怎麼會到了現在也沒看出個頭道出來,她可以認爲是女人被愛矇蔽了心智嗎?不對!應該是柳絮兒被奉天行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擁有的金錢矇住了雙眼,致使她只要一看到奉天行就會兩眼發直,根本沒有獨立思考的時間。
柳絮兒惱怒地看了眼桑冉,這女人一再打斷她和奉天行的對話,每次都在重要關頭衝上來。要是等她坐上了奉氏集團的夫人,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女人五花大綁扔出奉氏,並且連她的兒子也不放過!
要說自私的女人最可怕,如今桑冉可算是領略了。雖說不會讀心術,但如今的柳絮兒已經把心裡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並且雙眼也一改之前的柔弱,惡毒地瞪着她。
要是柳絮兒有尖嘴獠牙,桑冉一點也不意外她會立刻衝上來一口咬斷她的頸動脈。不過桑冉也不是白給的,有人已經這麼明目張膽地威脅了她,再不還擊那就不是她桑冉了。
沒有打算再演下去的慾望,桑冉臀部一擡,就坐在辦公桌上。踢踏着兩條修長的美腿,語帶冰冷地告訴柳絮兒:“逗你玩。”如果柳絮兒不理解,她很高興能爲她上上那麼一課兩個女人爭寵的典型例子。
並且要讓她知道,到底什麼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柳絮兒微微怔愣,不理解桑冉突然轉變的話語,可是又像剛纔一樣隱約覺得似乎有着什麼關聯。但怎麼絞盡腦汁都無法猜想而知。
桑冉淺笑,一一看過辦公室裡的衆人,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安迪的
是暗笑,白虎的平靜,柳絮兒是不甘和怨懟,而奉天行壓根就沒擡起頭讓她看到,不過可想而知。不關他奉先生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露出冰山臉的第二種表情的。
“意思就是,奉天行迷戀我迷戀得不得了,就算我小時候真的有給你糖,或者是我怎麼貪圖他的金錢留在他身邊,亦或者當初我怎麼會狠心甩了安辰,讓人整整等了我七年。”桑冉搖頭晃腦一臉的得意。
“奉天行依舊離不開我,我也沒打算現在離開他。你明白了嗎?”
柳絮兒臉色陡變,厲聲問道:“你耍我?”剛纔在休息間的時候她就應該明白,奉天行那麼高的身高爲什麼坐下沒有露出腦袋,爲什麼一直讓安迪傳話,爲什麼之前聽到一聲女人的咳嗽。
桑冉哂笑,不在意道:“不是耍你,我這是逗你玩!”
安迪一聽就笑出聲,耍和逗除了寫法不一樣,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明明就是一個意思。就算是讓中文權威專家來解釋,也只能無奈地擺着雙手道:沒法子,這兩個字就是一個意思,就是把人玩得團團轉。
“桑冉,你這是鳩佔鵲巢!”柳絮兒指責道,語氣頗爲不滿,憑什麼奉天行想要對她說話她桑冉就敢打斷。說什麼奉天行離不開她,可笑,全世界上那麼優秀的男人,有誰被一個平凡到丟在大街上都能抓出七個八個的出來?
桑冉一聽,臉上的笑意更加深刻,好像是聽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足足笑了一分鐘之久,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這好像就是一個耳光打在柳絮兒的臉上,她紅着臉逼問道:“你笑什麼?”
“鳩佔鵲巢?柳絮兒,你憑什麼奉天行能看上你這麼一款?”做作不說,還有着見人就紅的眼睛,見一個愛一個。這樣的女人更是滿大街還能抓出個百八十個,要是以後碰上個比奉天行更優秀的男人。
不說別人,就說奉天擎。他一個花花公子的形象,又好於溫聲細語的講話。要是以後叔嫂倆見上一面,背地裡不知道柳絮兒還搞出個什麼花樣!
柳絮兒一聽,臉上的自信也迴歸了,她擺着最完美的笑容,款款道:“我能讓天行不會在外面丟了面子,我能讓天行時刻享受家的溫暖,我能讓天行一直對我百倦不怠。”
桑冉嗤之以鼻,不予議論,這女人根本就是腦袋被門夾了。奉天行有哪一點表現出了對她有意思的樣子了,明明就是一個藉着她桑冉搭上人的,還說得一臉的頭頭是道。
到了這裡,桑冉沒有慾望想要再去爭論下去,反正奉天行怎麼處理是她的事情。本來大好的心情就被這女人給掃平了,桑冉窩火地用力踏着地板王休息間走去。
她要補覺!昨晚被奉天行折騰了一晚上,早上還迷迷糊糊就被人拉了起來伺候着穿了衣服,迷瞪着吃了早餐。
直到看到柳絮兒那一眼才清醒過來。
不過桑冉想謝幕,但是在一旁說得熱烈的柳絮兒可不放她走。她厲聲質問:“怎麼?說不過我,就想走了?”
桑冉回頭瞪眼,她不過是不屑,這女人竟然敢小看她?好啊!大不了打一架,看誰拼得過誰?
還沒等擺好動作,聞訊而來的新一立即一腳踹開門跑了進來。
起初還在家裡跟玄武學習上一個層次的學習內容,可是還沒等到下課就接到了安迪的電話,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所有課程讓玄武帶着他趕到集團。
一路飛車而去,邁巴赫已經開到了極速,可新一還是覺得太慢了。第一次覺得別墅建在郊外有些埋怨,不過讓他慶幸的是。
這一路都沒有遇到塞車,也沒有經過幾個紅綠燈,總之就是很快速地到達了奉氏。一下車他都來不及等玄武,邁着兩條小短腿就衝去專用的電梯間。
害得前臺小姐還特地跑了上來詢問,一看到他的樣子就慌張地道歉,新一擺手說不介意又花去了一些時間。
這可不,到了辦公室人還沒散,他立刻把心收回到了肚子裡大喘着氣。
安迪偷偷給新一比了個讚的手勢,新一看到眨了眨右眼。然後眼尖地看到奉天行的桌面上有杯子,當着衆人的面跑過去直接拿了杯子就往口裡灌。
咕嚕嚕喝了兩口,咂咂嘴,衝安迪揮手道:“安迪,你煮的咖啡越來越好喝了啊,真解渴。”說完還特意像是回味一番伸出舌頭舔了舔上脣。
桑冉見狀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解釋道:“那是你柳阿姨特意爲你‘爹地’煮的!”雖然最後是進了她的口,不過柳絮兒確實是爲了奉天行煮的。
柳絮兒暗自咬牙,看向桑冉的目光更深了敵意。
新一把她的神色瞧在眼裡,就知道這兩人已經攤牌了,他嫌惡地放下咖啡杯,“真難喝,我本來是以爲安迪叔叔煮的,想誇獎他幾句。不過原來是柳阿姨煮的啊,不過我告訴你哦媽咪,真的是挺難喝的,我等下午飯都快吃不下去了呢!”
他的思想很簡單,就是一切覬覦他媽咪的,斬!所有想勾引他爹地的,殺!
斬斷一切,殺光愛意。
桑冉笑出聲,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腦子立即清醒了起來,她走到奉天行旁邊,後者往皮椅的另一側移了點位置。
桑冉莫名其妙地睨了他一眼,坐得近方便他把豆腐吃得更加理直氣壯是不是?但還是順從地坐了下去。
因爲皮椅上的空間有限,兩人的腰側以及肩膀,緊緊地貼在一起。就像是兩個一大一小的雙生人,如膠似漆。
新一不理會他爹地媽咪,反正在家裡爹地也是能吃豆腐就儘量吃,雖然說沒有在他面前到寬衣解帶的動向。但是也是差不多了,就像是他媽咪吃米飯的時候覺察上脣上有一粒米,懶得用手了就直接伸出舌頭把米粒捲進口中。
這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小事情,就然就能引起他爹地的興致,立即讓他轉過身去。背對着兩人的他都能聽到身後傳出的重重呼吸聲和爛在嘴巴里的咕噥。
白虎安迪玄武更是沒有一點點意外,見慣了也就成了習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