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濤既陰沉又危險,他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有一個扭曲的理由。
換好衣服準備下樓,今夏想了想還是走到書房前,房門緊閉,停頓了很久,今夏還是放下了要敲門的手,最後看了一眼,然後換鞋出發。
文子濤第十三次把文件狠狠摔到了地板上,秘書高管們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他疲軟地嘆了口氣,把沉重的身體放倒在轉椅裡,擡頭,皮笑肉不笑,“真的每一點辦法嗎?那些爲老不尊的蠢貨還真是夠忠心的!”
秘書搖搖頭,跟着起鬨,“前天我們代維的人進保利,就差點和那邊的人打起來,六個老頭說什麼也不肯放底下的人開工,工程還是處於癱瘓狀態,更加可惡的是,他們以前準備談的合作都撤銷了,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我們去了根本使喚不動人。”
“這招夠狠,不佔理卻很有效果。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早該料到他怎麼會那麼輕易把保利拱手讓給我,用三千億那個笑話。哈哈哈!現在笑話成了我,用三千億買了一個公司的空殼!你們是不是也想笑我?儘管笑吧!笑啊!”文子濤陰狠地站了起來,鷹隼一般的眸子像是
要挖掉每個人的眼睛那樣,面容扭曲到極致。
嘭的一聲,辦公桌上的文件被他的手臂一揮全數落在了地上,保利這個巨大的爛攤子他不知道怎麼收拾,也無從下手,和傅冷琛這麼多年的戰爭中他還是忘記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傅冷琛懂得運用收買人心,他卻只急於求成,欲速則不達。
保利是在他手裡了,可他只得到了保利那座大廈那具空殼,裡面所有活的一切,包括員工,包括進行的巨大項目,包括六個老董事,他一絲一毫都沒有得到,保利在他手裡會以空前絕後的速度走向衰亡。
這就是傅冷琛的計謀,置之死地而後生。先給他一個假象,給他所有他想要的,再讓他無力。保利還是他傅冷琛的。
文子濤握緊拳頭,面龐扭曲,青筋爆了出來,他那麼恨,那麼恨!原本是想整死他,結果差點把自己整死。
看來他要改變策略不能再拖拖拉拉了。今夏的到來讓他眼前一亮。驟然間他就想到了一個更絕妙的辦法。
今夏到了代維,下車,停車場是地下的,面積巨大,空曠陰冷。今夏緊了緊衣服,走進去,奇怪的是沒幾輛車停着,幾乎所有車位都空着,走到正中間看見一輛ccxr,在空曠的停車場,很顯眼。今夏定住,只因爲車旁邊的人更顯眼。
文子濤西裝革履,一派閒適,好像在那裡等了挺久似的,今夏連寒暄都省略了,開門見山道,“文子濤,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
文子濤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樣,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許是燈光不夠明亮,顯得他的面色有些蒼白,他的聲音聽着讓今夏毛骨悚然,“哦?什麼事?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