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別操心了,交給我吧。”楊瑾煜顯然不會放過那兩人。
何言笑不介意的笑笑,問道:“那曹氏呢?”
“沒死,在牢裡呢,審問過了,已經交給青州知府關押。”楊瑾煜道。
“曹氏這個女人,得死。”何言笑嘶啞而堅定的說。
她不是什麼大善人,不會留着曹氏的命,就算官府不判死刑,她也不能讓曹氏繼續活着。
“放心,曹氏活不了。”楊瑾煜陰陰地說。
敢害他媳婦,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喂着何言笑喝完了一碗水,楊瑾煜扶着她躺下,掖好被子輕聲道:“先別睡了,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去拿粥給你吃。”
何言笑看着楊瑾煜年少穩重的俊臉淡淡的笑笑應了一聲,心裡暖洋洋甜滋滋的。
有什麼事比心上人悉心照料自己病榻更幸福的呢?
這小子又救了自己一次呢。
何言笑養病的院子並不在內院,而是前院的跨院,這是楊瑾煜向宋源要求的,何言笑在跨院養病方便他親自照顧。
原本宋傾淑是想讓何言笑依舊住自己的舞虹苑,楊瑾煜一口否了,說他不放心何言笑的安危。
因爲何言笑養病的住處問題,宋傾淑向楊瑾煜發了好大的脾氣,可惜楊瑾煜就是不搭理她,氣得她到處找出氣筒。
宋傾淑一鬧開,將軍府裡住着的宋家人就都知道何言笑的小夫君來了,懷着各種目的想見見楊瑾煜,結果都被弟子侍衛擋了駕。
因爲楊瑾煜閉門不見,黎氏在宋源跟前多次說閒話,將宋源弄的不厭其煩,斥責了黎氏一頓。
於是乎,黎氏更恨何言笑,連帶楊瑾煜也恨上了。
楊瑾煜出去拿粥,換了花雲進來伺候何言笑。
花雲一進來就跪在何言笑的病榻前哭了,何言笑軟言安慰了她兩句,便問她羞雲在哪。
“姐姐,被十師兄責罰了一頓,趴在牀上養傷呢。”花雲抽泣着說。
“養傷?”何言笑驚訝,“她,捱打了?”
“因爲姐姐沒有保護好主子,十師兄發了好大的脾氣……”花雲低着頭喃喃的說。
何言笑很是心痛,還想說什麼,卻見楊瑾煜端着一碗粥進來,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笑兒還病着,你在這給她添什麼堵?不會伺候人就滾!”
花雲全身一僵,一臉惶恐的低着頭站起身退後一旁。
何言笑嘆氣道:“哎,花雲還小呢,你朝她發什麼脾氣。”
楊瑾煜顯然不想搭理花雲,放緩臉色一臉溫柔的走到牀邊坐下道:“你太寵縱下人了,這樣不好。”
這次花雲很有眼色,忙扶着何言笑坐起來靠着軟枕,楊瑾煜便喂她吃粥,“你少說話吧,瞧這半年你這小脖子讓掐了兩回了,真是要心疼死我啊。”
正說着話,外面有弟子侍衛稟報說宋傾淑來探望。
楊瑾煜臉一黑,就想說不見,卻是何言笑攔住他道:“讓她進來吧,她定然很擔心我的。”
何言笑都這麼說了,楊瑾煜只好點頭。
這次宋傾淑顯得很是安靜,進來後小意瞧着黑臉喂粥的楊瑾煜,走到牀邊輕聲說:“笑兒,你可算是醒了,這幾天你昏迷着,你的小男人都要殺人了。”
花雲搬來凳子給宋傾淑坐下,何言笑嚥下一口粥嘶啞的說:“讓你們擔心了,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倒黴,讓人鑽了空子抓了去。”
“切!我早說你該習武的,你男人武功這麼高,你卻像個紙片似的風一吹就倒了。”宋傾淑滿眼心痛的說道。
楊瑾煜皺眉塞粥道:“行了,別說話了,想變成啞巴嗎?”
何言笑吃了粥,撅撅嘴,不再說話了。
宋傾淑也撅撅嘴,小聲嘟囔道:“真兇!”
楊瑾煜不許何言笑再說話,何言笑也覺得嗓子疼,便聽話的只吃粥不說話。
宋傾淑坐了一會,自己說了兩句,便被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楊瑾煜趕走了。
何言笑吃完了一碗粥,肚子不那麼餓了,楊瑾煜才吩咐花雲將郎中帶進來給何言笑診脈。
其實何言笑也就是感了風寒,再加上被抓走的時候沒吃飯,她本就身子弱,又被涼水潑了,會病倒是很正常的。
宋傾淑探望了何言笑,何言笑醒來的消息就傳出去了。
除了宋源來探望何言笑沒被擋駕,其他人都沒能進院門。
黎氏得知何言笑醒了,氣得又砸了茶碗,咬牙切齒的說:“這小賤人怎麼就沒死呢!”
賈嬤嬤心裡嘆氣,好言規勸道:“夫人,您就別跟那丫頭計較了吧。”
多大點事啊,夫人幹嘛死咬着那小丫頭不放?
“不行!她必須死!”黎氏陰沉着臉看着賈嬤嬤道,“你去辦!”
“夫人啊,那丫頭到底哪裡惹你不快?”賈嬤嬤都快哭了,夫人這是着了什麼魔怔啊?
“哼!一個卑賤的農女罷了,比府裡的小姐架子還大!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黎氏一拍椅子扶手陰聲道,“勾的府里老的小的都圍着她轉,她算老幾啊!”
賈嬤嬤見黎氏恨得眼睛都紅了,又是一陣搖頭嘆氣。
何言笑病的這幾日,黎氏派丫鬟去探望,卻連院門都沒進去,這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何言笑那個小夫君楊瑾煜,長得太好了,對何言笑也太寵愛了,夫人這是羨慕嫉妒恨啊!
對了,還有何言笑帶來的那些侍衛,也讓夫人眼紅的很。
總之,在夫人眼裡,何言笑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必須弄死才痛快。
“賈嬤嬤!你去安排!三天內讓那小賤人斃命!”黎氏用力拍一下扶手道。
賈嬤嬤臉一白,爲難的說:“夫人,那院子旁人都進不去,熬藥都是貼身丫鬟在院子裡熬的,就是下毒也沒機會啊。”
“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黎氏氣急敗壞的尖聲怒吼,一下子將桌上的茶壺茶碗掃落在地摔個粉碎,“快去!”
賈嬤嬤嚇得一哆嗦,忙不迭的應是退下去。
正院裡伺候的丫鬟都被嚇壞了,低頭縮起脖子不敢吭聲。
賈嬤嬤出了上房,抹着眼淚快步而去。
她這條老命啊,也不知還能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