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的時候,蕭嚴跑下來了。
我努努嘴,指着對面那個被我一記撩陰腿踢得到現在還在亂蹦的黑大塊,問道:
“蕭董,這怎麼回事?哪找來這麼一活寶?”
蕭嚴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走眼啊,老弟,多擔待。我本意想給你找個幫手的,這小子身手不錯。沒想到搞到這個場面。你好歹先撐上幾場,我跟組委會商量一下,一定把你救下來。”
“我不能棄權的嗎?”我奇怪道。
“可以啊。不過根據大賽規則,因爲這是復仇賽,選手棄權的,不算男人,所以要被罰以閹刑的。”蕭嚴很認真的說道。
“什麼玩意?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閹刑,就是把命根子給割嘍。”
“我靠,這什麼破比賽啊。什麼破規定啊?不打我就得當太監啊?”我破口大罵,“那我裝着被大塊蘿蔔打倒行不行啊?”
“因爲這是復仇賽,所以除非其中一個死嘍,整個比賽纔算結束。”
我心裡這把大塊蘿蔔的女性一通問候啊,你丫就爲了幾千塊就把你風爺往死路上逼啊。
“蕭董,爲了保命,說不得我要用道法了啊,別到時候說我不懂規矩,祖師爺來了我也有理。”
“這個場館早就下了禁制,一切魔法、道法等運用法力、靈力的手段都無法採用。”蕭董看着地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那你給我塊豆腐。”
“幹嗎?”蕭嚴摸不着頭腦。
“幹嗎,讓我撞死算了。不準退出,不準棄權,不準使用道法,你讓我拿豆腐撞死好過被那個大蘿蔔打死啦。那是非人類,別當我看不出來,丫本體就是一野牛。我怎麼打,你告訴我?”我衝着蕭嚴一陣怒吼。
蕭嚴嘿嘿一笑:“不論幹什麼,都要靠腦子。那笨牛剛纔不就被你踹了一腳。動動腦筋,有辦法的。”蕭嚴如老狐狸般拍拍我肩膀:“支撐一會,我跟組委會商量一下,就當打和處理吧。”
“那到底要支撐多久啊?”我急道。可能就是一個回合的時間差,就足以決定我的命運了。
“也就二十個回合吧。”蕭嚴顯得極有把握。
“那我請教一下,一般這種比賽打多少回合?”我已經徹底絕望了。
“最長的一次我看看,哦,對了,是打了一週,一共是300多個回合。那一場,嗬,那叫一個精彩。”蕭嚴嘴裡嘖嘖着,離開了拳臺。
鐘聲一響,第二個回合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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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情上,大塊蘿蔔同志有點急了。
那當然了,在他那麼多人面前給了他這麼一腳,讓他面子怎麼落得下去。
大塊蘿蔔兩拳對着空中揮舞出了一組組合拳,那閃電般的速度和力道,擺明是告訴我,他真的急了。
大快蘿蔔道:“大哥,你不厚道,出手就是斷兄弟的後路。那兄弟就不跟你客氣了哈。”
我心中嘿嘿一笑,別說我還有後手放着你,就是沒後手,也不能讓你個笨牛就把我打趴下吧?
我朝他招招手:“來吧,兄弟。本來哥哥欠你個人情,想着把那5萬還給你算了。既然不願意交哥哥這個朋友,那哥哥就拿這條命賠罪吧!”我一副革命烈士臨行前的大義凜然模樣。
這條笨牛果然上當了,步法也緩慢了,“那你剛纔爲啥對俺下狠手哩?”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門。故意裝做生氣道:“看你剛纔那點出息,一聽5萬,連假打都不會啦?人家踢足球的一場幾十萬上下,還不是踢的跟真的似的?哥哥我那是幫你演戲呢。你想想,就是你那牛鞭,那傢伙,榔頭砸都沒事,哥哥這腳力,那不跟撓癢一樣?”
笨牛嘿嘿傻樂起來了,手也要停了。我趕忙給了他一個黑眼圈:“手上別停啊,咱們說歸說,打還是要打地。”
笨牛一捂眼睛,到一邊讀秒去了。我這個疼啊。
這笨牛也太難對付了,給他一黑眼圈,我自己手都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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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鐘後,笨牛在全場的吶喊聲中,又蹦到我面前了。
“那這場比賽怎麼辦?”我一邊和他打着太極一邊問笨牛。
笨牛一愣:“啥怎麼辦?打完了收錢走人啊。不走也沒人管飯啊。”
我這個氣啊:“我說兄弟,這可是復仇賽,你要報殺父之仇地。不死一個不算完啊。”
笨牛糊塗了:“不對啊,我說的是決鬥啊。決鬥是講風度地,大哥趴一會就麼事都沒啦。不用見生死的呀。”
我心裡略一思索,就知道壞了。這事估計八成有人在搗鬼。故意把笨牛的說的決鬥搞成復仇賽了。
很可能是蕭嚴這個老東西做的手腳。但他爲什麼要搞鬼呢,我想了想,道:“兄弟,一會中場休息的時候,你打聽一下,蕭嚴那個王八蛋有沒有下注,下的是誰?下了多少,明白不?”
笨牛也明白情況有點不妙了,點點頭,記在心裡頭。
鐘聲響起,第二回合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