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風這兩天很鬱悶。
原本想着,既然大家都只有一把鑰匙,那只有共同分享這筆財富了。所以,即使是在自己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他還是理智地去找了鄭公子,去協商這件事。
蹊蹺的是,這個出名的琉璃球小混蛋兒,這次竟然玩起了曖昧與神秘。
也不說成,也不說不成,一會要和賊毛老道商量,一會又是要慎重考慮,竟然沒有一句實在話。
殷風昨天去幫小悠的奶奶辦理住院手續,順便又帶着小悠做了一個檢查,小悠的病情又嚴重了。再不趕快把這筆錢解決了,估計就要來不及了。
今天從鄭公子那裡回來後,殷風馬上確定了一點:雖然不知爲什麼,但那鄭衙內明顯在拖。而且很明顯,越拖下去,似乎對他越有利。莫非,這鄭少有了啥辦法,能過兩天就把錢取出來?畢竟他是在銀行裡工作,還是個頭,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殷風還是知道的。
殷風忽然發現,從來自信的自己,現在心裡一點底都沒有,空落落的。沒辦法,殷風只得請紅傘先生給推算一下,看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紅傘先生一臉苦笑,道:“你當我沒想到推算一下嘛?可從我用天羅地網封了這安城後,妙元子那賊道也施了某種道法,把所有的推算之術都給暫時給封了。無論你用耳報、柳靈、地裡鬼,還是圓光術,都不起作用了。反倒是世間的依通,倒還能起點作用。但這些不入內行法眼的功夫咱也不會啊。”
“什麼叫依通?”殷風奇道。
“就是算卦,占卜,測八字什麼的,不算神通,不受影響。如果是高手,也能看出點眉目。”紅傘先生道。
殷風點點頭。心裡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人來:石蘊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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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風撥了石蘊璧的電話號碼。幾聲等待後,通了,電話裡傳來石蘊璧晴朗而讓人適意的聲音。
這個電話打得巧,石蘊璧前天剛回來。
石蘊璧先問候了一下小悠奶奶與小悠的病情,又聽殷風嘮嘮叨叨把情況都講了一遍,沉吟片刻,忽然道:“殷兄可記得,在下要你去搶銀行的話頭嗎?”
“啊?高人,你就這麼給我出主意啊?”殷風氣得鼻子都歪了。
一次這麼說咱當笑話,兩次這麼說,那不是當我白癡嗎?
“對了,問你件事,既然此事有如此多世外高人蔘與其中,難道就沒有什麼迴天的手段治得了小悠的病嗎?如此一來,那黃金不就可有可無了?”石蘊璧道。
“就你聰明?妙元子那賊道和紅傘先生都看過小悠的病情,孩子的病是先天帶來的,除非施展逆天換命之術,否則任何神通道法都無用。但小悠氣血兩虛,根本頂不住這種死去活來的折騰。所以還是做手術保險點。”殷風老實道。
“哦。那你準備怎麼辦?”石蘊璧問道。
“這不是向你請教呢嗎?”殷風氣道。
“老話,搶銀行!”石蘊璧斬釘截鐵道。
“拿我打邊爐呢是吧?”殷風要暴走了。
“未必。今天的《安城日報》在社會新聞版,有關於那家銀行的動態。殷兄,情況不妙啊!”石蘊璧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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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風掛了電話,慌忙從報架上找了份今天的報紙。
果然,銀行已經開始對這次的行動開始通過媒體吹風了。殷風仔細把新聞的字裡行間研究了一番,不禁驚怒道“這鄭少準備硬來了!”
就在此時,紅傘先生剛好前來詢問進展,眼見殷風神色不對,追問之下也是大吃一驚:
“你的意思是,即使這鄭衙內不需要任何一把鑰匙,也能把那黃金據爲已有?”紅傘先生對銀行中的事務不是很熟,出聲詢問道。
“想必是這個意思了。您看,‘如果在通知7天后保險櫃仍無人認領,銀行有權自行清點’,您想想,銀行即使通知到了張小三李小四他們,他們哪敢去認這筆黃金?到那時,這鄭衙內就會以無人認領的名義強行打開保險櫃。妙元子那賊毛隨便做個手腳,即使有人在旁監督,這鄭衙內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筆黃金遁走,然後重新封存保險櫃。而這筆黃金其實已成了無主之物了。過了保存期限後,即使打開發現有問題,但這鄭少又正是主管,對於無主之物的丟失,自有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啊。”殷風煩惱道。
“這可如何是好?”紅傘先生惱道。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麻煩到了這種地步。以自己一身神通,竟然一種無力的感覺油然而生。
“哼!鄭公子啊鄭公子,你欺人太甚,就別怪我殷風出手太狠了!”殷風虎軀一震,王霸之氣爆發啦。
“計安將出?”紅傘先生很知趣地配合了一句。
殷風一臉凜然爭氣,奮聲道:“咱住他們家去,吃狗日的,穿狗日的,還不謝他狗日的,先生您覺得咋樣?”
“呸!”紅傘先生感覺一陣頭目森森,血壓飛飈,差點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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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風不敢再開玩笑,把自己的打算給說了一遍。
這個主意,其實就是一個拖刀計。妙訣全在於一個“拖”字。
以已之拖,攻人之託,以拖止拖。
簡單說,就是殷風冒名事主前去認領保險櫃。
當然,鄭少自然會現身阻攔。不過他一定不會傻到把整件事揣穿,如果那樣,殷風正好可以不受那個賭約限制,循正常渠道還真能把黃金要回來,只是麻煩點而已。
既然這樣,那鄭少勢必以銀行業務規定爲由,要求自己提供兩條鑰匙,否則仍將按照規定,將保險櫃按無人認領處理。
殷風想做的,就是用這把真鑰匙,把時間拖下來。反正手裡有把真的,可以試着要求銀行給於額外的期限用來尋找鑰匙,否則就向媒體投訴。
在不知道這件事隱情的銀行其它領導看來,這麼做的要求都不是很過分。也必然不願冒着被媒體爆光、被大衆質疑的風險來拒絕。
OK,這樣一來,雖然自己取不到這筆黃金,就是他鄭公子也只能看着黃金流口水。我得不到,也不讓你得,大家就比耐心,最後非逼得那鄭公子坐到談判桌前不可。
(咱這本書多僻靜的地方啊,咋還有人來這做廣告呢?我就奇了怪了,除了編輯大人給推薦的時候纔有的盛況啊,呵呵.不過人家來也是給咱面子,還是歡迎滴,呵呵.今天遇到今年最大的一個挫折,跟一位在下極尊敬的前輩高人探討一番,前輩高人也只能感嘆一聲:天理何在啊? 俺當時就想起了咱這本書的名字,於是回了三個字: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