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風很是鬱悶。
跑了孤兒院一趟,幾乎是一無所獲。
這所孤兒院是一家教會慈善機構建立的,管理人員都是一些兇巴巴的老修女。
剛去的時候,人家還算熱情。可一聽到他要找卡西莫多的“爸爸”,一個個就象玩變臉兒似的,滿面春風成了秋風掃落葉。沒說幾句,發現自己已經被婉轉地轟出來了。
莫非,那個所謂的“爸爸”,就是教會中的高層神職人員?
其中說不定還有什麼桃色的宗教醜聞。。。 。。。?
罪過啊罪過,殷風在自己心裡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咋就這麼俗呢,啥事都往男女關係上去想,
以後那些國內門戶網站的社會新聞不要看了,淨把純潔的孩子往壞裡帶。
國家的宗教政策殷風很瞭解,人家不合作,他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來,卡西莫多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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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剛出門口,一輛漂亮的沃爾沃駛進了殷風的視野。
車子車窗沒搖上,殷風一瞥之下,馬上發現裡面坐的是老熟人,蕭蓉的爸爸,蕭嚴。
蕭嚴原本在閉目養神,忽然心中感應到有人窺探,睜眼一看,馬上吩咐司機把車停到殷風身邊。
“哦?蕭董,這是哪去啊?”殷風客氣道。
“就是在找你,上車。”蕭嚴說着,讓司機把門打開來。
殷風心裡一動。笑笑,就上了車。
“我的槍和證件找到了?”殷風還沒坐穩,就急着問道。
“有眉目了,就是那支耗子偷的。我已經讓手下帶着他去起贓了,明天就拿給你。今天找你是有其它事。”
殷風點點頭,道了謝,忽然問道:
“您打個電話就得了,幹嗎還親自跑一趟。看您的氣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
蕭嚴沒說話,閉上了眼睛,養了一會神。
“今天,許公子來找過我!”
“哪個許公子”殷風有點糊塗。
蕭嚴斜着眼睛瞥了瞥殷風,道:“安城的四大公子,你該不會沒有耳聞吧?”
“哦哦哦,知道知道。一時沒想起來。他找您什麼事?”殷風拍拍額頭,問道。
“他要娶蕭蓉!”蕭嚴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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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四大公子,周,許,鄭,王。
這四個人都是安城行政首腦的兒子,雖然秉性各異,但都是跺跺腳安城就亂晃悠的主兒。其中,這許公子更是這四人當中隱隱的領袖。
在安城,蕭嚴雖然也算雄霸一方,可不少時候還有求於這些很有影響力的公子哥兒,而且他們的老子一個個更把這些小霸王當成寶,護犢子護到不象話。所以一聽說這許公子來向蕭嚴提親,殷風心裡就一沉:看來老蕭也頂不住了。
“要不,跟他們老子打打招呼?這不是胡來嗎?”
殷風思考半天,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很不是滋味。
“哼,說不定就是他們背後的這些老王八羔子指示的呢。”蕭嚴一撇嘴。
殷風一想也是。現在的**,都是經濟掛帥。如果能和蕭嚴結上了親家,得到了蕭嚴龐大財力的支持,那以後的仕途就不可限量了。這麼明顯的好處,就算許公子要強來,估計他的老子都會默許的吧?
“哼,要打我女兒的主意,沒那麼容易。殷隊,我來是麻煩你一下,現在蕭蓉的周圍的情況很複雜,要麻煩你小心點,這些傢伙手眼通天,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的。”
“放心!!!”殷風心裡暗暗跟自己叫勁。
蕭嚴看看殷風,點點頭:“案子查的怎麼樣,有眉目了嗎?聽說最近你爲了救人還跳了一次樓?難道跟蕭蓉的事情有關?”
“碰上了,沒辦法。”殷風敷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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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嚴把殷風送到了WANT吧,殷風問他要不要見見女兒,蕭嚴嘆口氣,搖搖頭,殷風自己下了車,看着蕭嚴的車走遠了,這才邁步進了WANT吧。
剛轉過一個彎,殷風就給迎面一個娘娘腔的侍應生攔住了:“對不起,先生。今天有人包場了。歡迎您改天來玩。”
“哦,我是來找蕭蓉的。”殷風道
“今天就是有人爲蓉姐包的場子。”
“包場的人是不是許公子?”殷風心裡一驚,又有點不是滋味。
“就是他。現在兩個人正在浪漫共舞呢。嘖嘖,好浪漫哦。”那娘娘腔一臉的羨豔。
殷風心裡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火氣。
“呼——”就是一巴掌,“啪——”一聲把那個侍應生抽得連轉兩個圈,腦袋“咣——”一下撞在了牆上,這才彈倒在地。
“。。。 。。。不許你他媽的不男不女!!!!”殷風給自己找了勉強的理由。揉揉發疼的手掌,從那人身上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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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蓉,我已經跟你爸爸說過了,他老人家很支持。”
殷風一進酒吧大廳,就看到一個青年和殷風正坐在吧檯那裡說話。旁邊,還擺着一大捧的玫瑰花。兩人中間,一個精緻的首飾盒敞開着,一個碩大的鑽戒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那青年儀容很整潔,身上的西裝簡潔但質地極好,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一種從容的優越感,但說話時眉宇間卻顯得有先言不由衷。看來這個就是許公子了。
“你女朋友還好嗎?沒和她一起來呀?”蕭蓉笑了笑,把話題差了開去。
“小蓉,這事兩個老人家都合計過了,我想由不得你跟我了。你再考慮一下。”許公子有些煩躁。
“既然都由不得我了,我還考慮什麼?”蕭蓉冷道。
殷風走了過去。
許公子眉頭一皺:“請出去!這裡今天不營業。”
“風哥!”蕭蓉一見殷風,大喜過望。
“乖。去給我買包煙。我幫你勸勸許公子。”
殷風拍拍蕭蓉的臉蛋,示意她不要急。
蕭蓉點點頭,低聲要他好好說,轉身出了酒吧。
那許公子看了兩人親暱的樣子,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我不管你是誰,馬上給我消失。”許公子惡狠狠道。
“滾!”殷風坐到剛纔蕭蓉的位置上,眼皮都沒擡。
“你說什麼?”許公子出生以來,從沒有人在他面前這麼放肆過,手都開始在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