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已經不再是那個精明調皮頂多是有點刁蠻的村姑了,現在因爲有了錢,她的穿戴可以跟田玉清比,在追趕時髦上甚至比田玉清更盛一籌。
經過了又一次發育,香杏比以前更豐滿,身上的女人味更足了。穿戴華麗時尚,身材豐滿窈窕,走起路來風擺楊柳。
這樣一個香杏讓化工廠裡的男人魂不守舍,垂涎欲滴;可是,一般工人也只能遠觀不得近玩。那些可以近前的人現在也只能內心裡意淫,頂多是在沒人的時候開句挑逗的玩笑。
敢做到這一步的也只有業務員陳建文和老闆的司機小王。
廠裡的人都知道香杏是老闆的,這自然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天天在身邊轉,而且眼巴巴地看着一個年已半百的老男人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抱到牀上任意玩弄。
這讓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漢如何能按捺住那顆騷動的心?
陳建文和小王各懷鬼胎,都想方設法親近香杏,不時地施放出試探的信號。
司機小王是老闆身邊的人,從“血統”上講跟香杏自然是更親近,率先得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司機小王偷偷地到接待室去找香杏玩,有人來玩,香杏自然是高興。
司機小王來到香杏這裡也不敢待得時間長了,因爲怕萬一讓老闆發現,或者是讓別人看見了告發。
來了還沒有好好玩,司機小王就做賊樣地悄悄溜了。走時司機小王看香杏時的那眼神讓香杏心裡酸酸的,戀戀不捨。
司機小王心裡想着香杏,想討香杏的歡心。
他爲香杏買了一盒高檔化妝品,藏了好長時間,終於得到機會給香杏送去。
那天老闆出差了,司機小王在家。小王高興得欣喜若狂,今天可以放心地去見香杏了。
“瑞華,我給你買了點禮品,一個月了,也沒有機會給你。”小王激動得臉都紅了。
“買什麼禮物呀!誰跟誰呀?你也不是到我家走親戚。”香杏低着頭笑笑。
“我早就想給你買點禮物,想來想去還是買化妝品好。”小王把化妝品遞給香杏。
香杏不接,往外推:“不要,不要。我有,已經買了。”
“我是真心的,你不喜歡嗎?”小王看到香杏堅決拒絕的樣子,心裡很不痛快,臉上沒了笑容。
香杏一看小王的表情,覺得自己傷害了他,忙解釋說:“不是的,我也不常用化妝品。這麼貴的東西你還是留着給你的女朋友用吧!”
“我沒有女朋友,你是我唯一的……”
小王害羞了,沒有把話說清楚。
“我……?”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跟我……。我說不清,反正你知道我倆之間的關係。”
平時口齒伶俐的小王今天一下子變得拙嘴笨腮。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倆是很好的……同事。”香杏說。
“對,對,是要好的同事。我和玉清一起去藍鳥市,玉清買這個牌子的化妝品,她也是下了狠心纔買的。我就想也給你買一盒,……後來我就買了。”
香杏說:“這麼貴的東西我更不能要,你掙錢也不容易。”
“你必須收下,我一個男人留着化妝品有什麼用?不談感情,就憑你日常對我的幫助也應該感謝你。我的報銷費你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嘴上不說,但我心裡有數。你對我好,我不能無動於衷啊。”
香杏負責招待,小王出差費、轎車維修加油等報銷都是有香杏負責的,香杏在這方面給了小王很多方便。小王就撈到了很多外快,油水不少。
“沒什麼,反正廠裡也不差這幾個錢。再說了,你天天低三下四地,掙那點工資也不值。”香杏說得很誠懇。
“要不是你,我在這裡幹着真沒有意思。”小王低下頭,有心事的樣子。
香杏也沉默了一會兒說:“今天你有空,泡杯茶你喝。”
“謝謝,我願意在你這裡多坐會兒。”
小王很激動,心裡想,香杏真好。小王就坐着點上煙等香杏的茶。
香杏給小王泡了茶,端過來。
小王站起來接着杯子,連忙道謝。
兩個人就坐着閒聊,小王始終不敢表露一絲兒對香杏有想法的意思。
香杏並不瞭解小王的內心想法,她只是作爲比較熟悉的同事對待。所以兩個人只聊化工廠裡的事,聊了一會兒沒有話題了,小王就走了。
香杏推辭不過,只好把小王的化妝品收下。心裡就想有機會回贈小王個禮品,算是禮尚往來。
當天下午,田嘉禾回來。
晚上來找香杏,推開門一進屋,田嘉禾像警犬一樣吸着鼻子問香杏:“誰來過?”
香杏說:“沒有啊!”
田嘉禾在屋裡走着吸着鼻子說:“有人來過!”語氣很肯定。
“就是小王來過。”香杏好像是忽然記起來,“沒有別人。”
“他來幹什麼?”
“也沒幹什麼……好像是隨便走進來,站了站就走了。”
“沒事隨便走進來,……?”
田嘉禾心裡有數了,沒有再追問。
香杏看出來田嘉禾不高興,香杏尋思着一定是聞到了香菸味才知道有人來過。
多虧把化妝品收起來,如果讓他看見會更生氣的。
香杏給田嘉禾泡了杯茶,兩個人就坐下來看電視。
田嘉禾看新聞,香杏不喜歡看。
田嘉禾就把香杏攬過來,香杏順從地把頭枕在天嘉禾的腿上。
田嘉禾把手伸到香杏的前胸上,手就開始了……。
摸弄了好長時間,香杏忍不住了,兩個人就開始……
田嘉禾累了,就哄着香杏玩……
香杏說:“有人來這裡站站,你用得着生氣嗎?”
“不好好坐班,到這裡來幹什麼?他是屬狗的亂串門子!”
田嘉禾仍然不高興。
“那你做個籠子把我關起來吧!”香杏也生氣了。
“香杏兒,生的哪門子氣啊?我也沒說你!”
“有人到這裡來坐坐都不行,要把我悶死呀?”
“你悶什麼?vcd、電視、報紙,那樣不可以?他是來給你解悶的嗎?你沒有自由?香杏,別不懂事啦!”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不跟別人交往!”
“我說過不能跟別人交往嗎?交往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人嗎都需要交往,要學會交往,懂得如何交往。要看跟誰,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譬如男女,就要講究場合、時間和分寸。聖人說,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我也沒有跟別人親!”香杏沒好氣地說。
田嘉禾笑了,他知道香杏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授受不親,是說男女之間遞東西的時候,兩個人的手不能碰手,就是說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怎麼還握手呢,怎麼兩個人還光着身子在一起呢?”
田嘉禾覺得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香杏,應該送你去讀幾年書啊。”
“讀書有什麼好的?你讀的書多,田莊人有誰讀你這麼多書?”
“對啊,我讀得書多,而且用得也活。”
“有人來坐坐都不行,你光着身子摟在牀上可以!你讀得書多啊,書上就這麼教你的?”
“小祖宗啊,一天兩天的跟你講不清,反正你這裡不能有人隨便來的!”
“不講理!”香杏翻過身去,給了田嘉禾一個後背。
幾天之後,香杏已經把田嘉禾的話給淡忘了,她心裡還惦記着那盒化妝品,拿出來一用,果然是好。
芳香誘人、滋潤柔滑、膚色嫩白。
田嘉禾聞出來香杏是換了化妝品;但是他假裝不知道,偷看了化妝品的牌子。
想想香杏並沒有出去過,他判斷這一定是小王那天送給香杏的。鳥操的在打香杏的主意,你這賊膽還挺肥的,也不想想是誰的女人。
狼要吃小羊不需要理由,想吃就是理由。
這事很快讓司機小王遇上了。
田玉清開着小王的車進城,路上跟一輛拖拉機撞了,拖拉機是拉石頭的。
田玉清的車子受損很嚴重,車上掉下來的一塊石頭砸到副駕駛上,很幸運田玉清毫髮無損。如果石頭落在駕駛位置上,那結果想想都讓人頭皮麻。
開拖拉機的一看人沒事,開着拖拉機跑了。
田玉清嚇得六魂丟了五魂半,剩下半魂只夠喘氣用的。拖拉機跑了連個車牌子也沒看清,也可能驚得魂魄失散連看也沒看。
找不到肇事者,田玉清只好自己找人把車拖到大修廠修車。
回廠裡把經過一說,廠裡的人都拍手喊幸運,太好啦!真是老天保佑,田玉清有驚無險。
司機小王更是感到萬幸,如果田玉清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雖然沒有責任,但是內心總會有愧疚。
司機小王還在暗暗地高興呢,抓緊時間把車修好,然後就萬事大吉了。
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像司機小王想象的那樣簡單,隔了一天,小王被叫到田嘉禾的辦公室。
小王想老闆一定是要派他去大修廠看看車修得怎麼樣了。
到了田嘉禾辦公室,小王叫了句:“老闆。”然後站在那裡等着聽吩咐。
田嘉禾就像沒看見一樣,眼睛似睜似閉地看面前擺着的報紙。
小王站了一會兒又叫:“老闆。”這聲音高了一點兒。
“你媽個x的。喊什麼!”田嘉禾把報紙一拍就罵。
小王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得心“嘭、嘭”直跳,心驚膽戰。
“鳥操的,你這些日子是往死裡做!我看見你這個熊樣子就煩,滾出去,到太陽底下罰站一個小時!然後到倉庫裡去寫六百字的檢查。把這些年你做的好事都給我寫下來!聽明白啦?”
“老闆,我沒幹什麼壞事,怎麼寫?”
“把嘴閉上,先去罰站,然後再去寫,滾!”
小王像逃出閻王殿一般出了田嘉禾的辦公室,然後到辦公室窗前罰站,這是田嘉禾懲罰手下人罰站的地方,田嘉禾在辦公室裡對這裡的情況是看得一清二楚。
罰了站,寫了檢查,事情並沒有結束,田嘉禾讓劉增德把小王調去開大車了,從此小王的日子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給老闆開小車與開大車相比首先是身份不一樣,其次是工資收入差距大。開小車工資高還有油水可撈,開大車掙得是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