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在充滿激情與快樂的忙碌中飛逝,轉眼就是三伏天。
這個炎熱難熬的季節,愛美的女人卻對這個季節充滿了嚮往與期待。
她們可以無所顧忌地把自己優美的胴體猶抱琵琶的展示出來,而又不會招來閒言碎語。
今年流行套裙,這款時裝有點誇張地展示了女性的曲線美。
有型的女人穿上後,能夠把女子秀美的身材表現的風姿綽約、楚楚動人。
裙子是摩登的,可真要穿到街上去走一走;這就不是田莊多數女人能夠做到的事了。
這需要身材、氣質更重要的還有身份。
有的女人已經悄然地買了套裙,只等別人穿上街,她們便會不失時機地跟着穿出去。
這一天,晴空烈日,絲風不透。
人坐着不動都會汗溼衣衫。午休後,姜志華洗了個冷水澡,擦了香水,換上了新買的套裙。
站在梳妝鏡前,上下看了看,自己都覺着嬌美動人。
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擺擺手打個招呼,然後洋洋自得地出了門。
起風了,天空中有懸浮欲墜的烏雲,像是一羣巨獸被風驅趕着洶涌而來。
風吹動着姜志華的長髮飄灑在腦後……風雨欲來的天氣變化並沒有影響姜志華,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往前走。
“啊呀,姜老師。你這裙子真漂亮!”是大麻花楊秀玲迎面而來,
“俺也看好了這套裙子,就是沒敢買。她們說俺胖點了,要俺看,俺穿也挺好,就是怕別人說俺。你看,你穿上——這胸挺得,還有這腚翹得。饞死那些男色鬼啦!哈哈……”
姜志華不耐煩了:“說什麼話呀!我還有事呢 。”說完扭頭就走。
大麻花說:“俺也看好了,也去買一套!”
姜志華從街上走過,就像一陣風吹過樹林引起了一陣騷動。
她的身後招來了不少的羨慕和嫉妒的目光,還有各種議論。
姜志華到了辦公室,打開電扇屋裡很快變得涼快了,沒事,她拿起報紙打發時光。
陳宗貴出門看看天,天空中有大片大片的烏雲,像是奔跑着要去集合似地從東南往西北而去。
“來雨了,有大雨!”他先回屋告訴建華他娘,就急急忙忙地去葡萄園,對劉桂秀說:“桂秀,先把別的活先一放,看樣子要下大雨。”
劉桂秀說:“我忙得沒顧上看天氣預報,也不知道能不能下。”
“天氣預報有大雨,伴有大風。你看天吧,要下的樣子。先把葡萄架子固定固定,然後抓緊時間疏通排水溝。”
“舅,你有空嗎?”劉桂秀問。
“什麼叫有空?火燒眉毛的事還能沒有空?你舅母很快也就來了。”
“好,那我就放心啦!”劉桂秀一聽舅母也來,這一下午的活就輕鬆了。
“我再去述寶那邊看看。”陳宗貴又去了陳述寶的葡萄園。
姜志華一個人在辦公室看報紙,田嘉禾進來,他盯着姜志華端詳了一會兒說:“這裙子挺好,穿在你身上更好,站起來讓我看看?”
姜志華笑了:“這有什麼好看的?這樣你也就看見啦。”
“看衣服就是看人的身材,站起來看看!”
姜志華微笑着瞅了田嘉禾一眼,起身離開辦公桌,走到室中間。
“轉一圈,哈哈……”田嘉禾高興地笑了。
姜志華乖乖地轉着身子讓田嘉禾看。
“好看嗎?”
“好看!好的服裝設計師就是要懂男人的心理。男人看女人就是看她的氣質和身體。要把最能表現女人美的部位突出出來,這是最引人的地方。你把好東西藏起來,誰喜歡看啊?……過來我抱抱你!”
姜志華羞澀地往後退了一點。
田嘉禾上前一步把姜志華抱起來。
“別呀,你太大膽啦,闖進人來怎麼辦?”
“哈哈,街門一響,我一鬆手;不就沒事啦?我已經把街門虛掩上啦,我不會犯傻的。”
田嘉禾把姜志華抱到沙發上,兩隻手捂住姜志華的前胸。
“我恨不得現在就……!”田嘉禾在姜志華腮上擰了一下,“還是等到晚上吧,黑夜裡來個痛快地!”
“你就是一條永遠吃不飽的餓狼。”
“我就是一頭狼,一頭狼王。我還是一頭豹子,一頭獨豹!”
“你就不能做一隻羊嗎?”
“做一隻羊有什麼好的?能保護你嗎?”
“最起碼溫順、聽話。”
“所有的野獸在母獸面前都是溫順的,我在你面前不是很溫順嗎?溫順的狼、豹,比溫順的羊更可愛!哈哈……我先走了,今晚上讓你體會一下我的溫順。哈哈……”
田嘉禾走了,姜志華仍然躺在沙發上。
風越刮越大,烏雲越來越低越來越濃,就像是已經壓到地面上。
雨絲飄灑得越來越密,看氣勢這雨是要擺開陣勢地下了。
夜幕已降。除了風雨聲,街面上已經安靜下來。
忽然,門開了。姜志華沒有動,她知道是田嘉禾來了。
“這場雨看樣子不能小了。”田嘉禾收起雨傘,放到門口。
姜志華問:“你有事嗎?”
“來接你,知道你沒帶傘。”
“等會兒,雨停了我再走。”
“你看看這個下法,能停嗎?走吧,等會兒越下越大。”田嘉禾去拉姜志華。
“這是辦公室,別這樣。”姜志華說。
“那就早點回家吧!”
“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不是一條路啊?”
“我的姑奶奶啊,別逗啦!穿這麼好的裙子,讓我心動了;又要拒我於門外。你忍心嗎?”
“是不是隻要看到穿漂亮衣服的女人你就動心思?”
“走吧,走吧。回去再說。”田嘉禾擁着姜志華往外走。
田嘉禾左手撐傘右手攔着姜志華的腰,在雨中慢行。
“你身上的香味真好!”田嘉禾說。
“對於你來說女人身上的味道沒有不好的!”
“這就錯啦!在夏天,這麼炎熱多汗的季節,能散發出誘人芳香的女人是有品味的女人。很多女人身上狐臭、汗臭混合着濃重的雪花膏味。我的娘啊,嗆鼻子,就是流氓也不敢靠近!”
“你知道有一種男人特別喜歡聞狐臊味嗎?”
“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再說了,飢不擇食。有喜歡吃臭豆腐的,大多是吃不到香豆腐,也只好吃臭豆腐了。吃不到甜葡萄的狐狸只能吃酸葡萄,連酸葡萄都吃不到的就只好說葡萄酸啦。”
“你這個人啊,我真是琢磨不透!”
“一眼望到底的是淺水池,永遠看不透的是大海!”
“水池淹不死人,大海能淹死人啊。”
“別說得那麼兇險,我這麼把你攔在懷裡,應該想些快樂的事,開門吧。”
姜志華敞開門。
“關上門就是快樂的天堂。這雨下的……真是好啊!雨嘩嘩地,沒有雷電。老天爺照顧啊……”
坐在椅子上,田嘉禾悠然自在。
他在想象着如何慢慢地享受姜志華,這一個下午他就爲了這個消魂的夜晚設定好了劇本;所以他現在這麼從容,悠哉,好像是漫不經心。
“你在坐着裝大神啊!”姜志華倒是急了。
“急啥呀?我還沒洗腳呢,還要洗身上。”田嘉禾坐着沒動。
“你今夜不走啦?”姜志華問。
“每次都像是出夫一樣,匆匆忙忙地幹完了,急溜溜地收工。出你的家門時,好像是小偷一樣灰溜溜地。”
“難倒你是正大光明的嗎?”
“今晚上我可要和你好好地舒服舒服,然後,香香地睡在你身邊。馬馬虎虎地幹完了,回去躺在她身邊,想想真沒有意思。我想你也覺着沒意思,今日,我要過一個幸福的、消魂的美好的夜!”
“誰還不知道你……!”姜志華說着鋪好了被子,脫去外衣上牀鑽進被窩。
田嘉禾好像沒看見,說:“今晚就讓你……”
田嘉禾去了洗手間,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