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閒談

“天作不合 ()”!

甄仕遠等人進公主府各懷心思暫且不表,喬苒這裡進了裴相爺府中卻是進展還算順利。

被裴府的管事帶過來的時候,裴相爺正拿着水瓢在園中澆花,此時已入春,正是百花初綻的時候,裴相爺的花園打理的不錯,一眼望去,花團錦簇,穿着不起眼灰色布袍的裴相爺在其中倒也不顯突兀。

“裴相爺。”喬苒只腳下略路一頓,便走過去施禮喚了一聲。

正在澆花的裴相爺澆了一瓢水在園中的花上,用水瓢在木桶中又舀了一瓢水,回頭向她看來,點了點頭,道:“來查案子啊!”

語氣和藹,就似是尋常長輩對着小輩問“吃飯了沒有”這種閒話。

喬苒嗯了一聲便說明了來意:“封仵作推出了死亡時辰在辰時到午時之間,正是大白天的時候,下官便想問問附近有沒有目擊證人。”

裴相爺聽罷立時招手喚來管事,道:“下去將今日上午出過門的加上門房都叫過來問話。”

管事應聲而去。

裴相爺轉身又開始澆起了花,一邊澆花一邊如尋常長輩一般同喬苒說話。

“護院說死的是一個西域少年,老夫聽他們描述了一番長相,便有些懷疑是不是那個失蹤的烏孫少年小族長了,”裴相爺小心翼翼的觸碰着花蕊,問她,“是嗎?”

喬苒點頭,沒有隱瞞:“便是他。”

烏孫小族長失蹤的事雖然沒有刻意外傳,卻也沒有阻止外傳,以裴相爺的手段,知道不奇怪,再加上年宴那一日,裴相爺也是在的,官至這個位子上的又怎麼可能不是人中龍鳳?這記性便是說不上過目不忘,也是極佳的,年宴上那一幕,她和甄仕遠都能注意到,裴相爺沒理由注意不到的。所以由吊在真真公主府前的異族少年想到這人是烏孫小族長這件事,裴相爺不用看便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若是真真公主做的話,那也太明顯了。”裴相爺繼續澆着花,對她說道,“此事多半是有人設局了。”

“相爺是說或許對方就是爲了將這件事栽贓到真真公主頭上?”喬苒不遠不近的站在距離裴相爺不遠的位置,同裴相爺閒聊。

“或許如此,

不過這種事還是要你們來查,老夫沒有空口斷真相的本事。”裴相爺說着,笑了一笑,繼續舀了一瓢水,澆在了花上。

雖然沒有給出一個準話,不過相爺口中的話,尤其還是一個賢相口中的話,沒有幾個人會不當回事的。

裴相爺當然說的有道理,喬苒此前也想到過這種可能。不過從一個在相爺位子上穩坐十年從來不給人留下把柄,不授人口舌的相爺口中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喬苒有些意外。

“嘩啦”又一瓢水澆在了花上,裴相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了。

“這兩日開春,天氣炎熱,我這花都蔫了,好在家裡有口井,還能給他們續上些水,可有些地方旱災,井都枯了,人都沒處喝去,莫說花了。”

這是說的涼州旱災吧!自南方雪災之後又傳來的消息。

“天有四季倫常,災害時有發生,不過好在如今大楚太平,莫用分出精力應對人禍,專心致志面對天災,總有成效。”裴相爺感慨不已。

喬苒此時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果然,裴相爺突然如同尋常長輩一般與她閒聊不是沒有理由的。畢竟身爲一朝左相,裴相爺忙得很,哪有那麼多的工夫來同她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女官說話。

話中的重點在“大楚太平”之上,他似乎在提點她:查案歸查案,可莫要讓大楚不太平。

死了一個陛下百般想要拉攏的烏孫部族的族長,若是最後的結果會引來大楚不太平,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喬苒垂眸:雖說這一點她和甄仕遠早已猜到,不過裴相爺不放心特意出聲“提點”,還是令她沒有想到的。

先說真真公主應當是被栽贓的,而後又特意道出大楚太平至關重要,顯然是不希望他們往真真公主身上查。

“我明白。多謝相爺提點。”喬苒只略一猶豫,很快便回了這句話。

這件事雖說真真公主極有可能被栽贓,卻也無法完全斷絕她就是兇手的可能,這一點她和甄仕遠自會在私下裡印證,當着裴相爺的面該道謝還是要道謝的。

喬苒頓了片刻之後,再次開口道:“既然是被栽贓,那興許是真真公主的仇家做的,相爺可知真真公主初回京城,有哪些仇家?”

這個問題讓裴相爺澆花的手頓了下來,他背對着喬苒,搖頭:“丫頭莫要套老夫的話,真真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你出身大理寺,先前又負責過徐家丫頭的案子,豈會不知道?她處處結仇,仇家多的是,老夫又能說出個什麼來?”

他此次出聲是想提點,這個丫頭很是聰明,不管是他還是冉聞都很是看好她,自然不希望她稀裡糊塗的做了對的事卻反而錯了。

不過關於這個案子的事,他卻也無法說出太多來,畢竟術業有專攻,論談案查案,自然還是要讓大理寺的人來。

試探了一下裴相爺,聽他如此直白的說了實話,喬苒放下心來,連裴相爺都不兜圈子了,她自然也不能再小氣,於是想了想,她看向裴相爺:“相爺,有一事下官一直想問。”

話說開了,不止喬苒放下心來,就連裴相爺心情都好了不少,手邊的水瓢繼續拿起澆起了花::“你問吧!”

“我聽甄大人先時說過百姓圍攻真真公主府的事情,那時我在洛陽並不清楚,今日卻是親眼所見的,裴府因此受了不少牽連了。以裴相爺的地位,爲什麼要同真真公主做鄰居?”喬苒不解的問道。

這個問題……裴相爺笑了,舀着水桶裡的水,對喬苒道:“年紀大了便不喜歡折騰,所以,若是有的選,老夫也不會選個如此麻煩的鄰居。你有所不知,先時這一旁的宅子可不是她的,空了多年了,老夫喜靜,不喜歡熱鬧,可沒成想,越怕什麼越是來什麼。她回京之後,居然搬到了一旁的宅子裡,住了沒幾個月,比老夫過往十多年住的都熱鬧。老夫簡直是深受其害啊!”

這幅抱怨鄰居不省心的樣子同尋常富家老翁別無二致,畢竟先是人之後才能是相爺嘛!喬苒笑了兩聲,心裡也多了幾分好奇:“那這一旁原先的宅子是誰的?”

聽她這般問來,裴相爺抓着空的水瓢向她看來:“鎮南王府的。”

鎮南王……許久沒聽到這個名字,喬苒不由一愣,不過很快,她便回過神來了:“鎮南王啊……我記得已經不在了。”

或者準確的說是絕後了。如今鎮南王府僅剩的一位女主人鎮南王妃回了孃家虞家,素日裡深居簡出,鮮少出現在人前,若不是她曾經無意瞥見她同焦、原兩家往來,都快忘了這個人了,沒想到此時,鎮南王府這四個字再次出現了。

先時那位體弱多病的鎮南王早死了不知多少年了,死人自然不可能跳出來將宅子租給真真公主,所以,做主將宅子租給真真公主的應當是如今深居簡出的鎮南王妃。

想到張解曾同她提過的那位聰慧靈秀的鎮南王妃,喬苒心情委實算不得好。

裴相爺還在一旁澆花,一邊澆一邊道:“你若是要問這宅子爲什麼空了那麼多年突然租出去這個問題的話,老夫倒是可以回答你。虞家產業不豐,手頭拮据,真真公主砸了錢,鎮南王妃這才肯了。”

錢這等東西確實買不來所有,不過有時候還當真要緊的厲害。

這個理由無可挑剔,就連裴相爺也挑不出什麼差錯來。喬苒自也沒辦法挑刺,不過對這位曾經拜訪過焦、原兩家的鎮南王妃,她心中的警惕更濃了。

“原來是這個緣故。”雖然心中懷疑,不過對着裴相爺,喬苒還是應和了一聲。

見女孩子眼神有一瞬間的遊移,裴相爺擡眼,目光落到不遠處候了好一會兒的管事身上,道:“人應當已經帶來了,你有什麼可以去問,老夫已經交待過了,他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察覺到自己走神被發現的喬苒雖說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向裴相爺道了聲謝,看了眼眼前這些花便收回了目光。

花溼噠噠的都快爛了,裴相爺的那雙軟底鞋更是有大半泡在水裡了。

看來走神走的不止她一個,喬苒沒有說破,轉身向管事那裡走去。

隔壁的動靜要瞞過一牆之隔的裴相爺可不是一件易事,想來對鎮南王妃同真真公主租宅子這件事,他雖然挑不出什麼問題,卻是小心的。

萬事小心,方能行到這個位置。

錢財的理由雖然充分,可這個時候把真真公主這個惹事精送到裴相爺宅子旁,即便挑不出問題來,卻依舊是令人懷疑的。

……

……

比起喬苒在裴府的順利,甄仕遠等人入了公主府便不大順利了。

才一進門便被公主府的管事引去了大堂,而後上了茶,之後……便沒有之後了。

茶水喝了不少,茅房都去了三趟了,卻還是沒有看到那個“公主請諸位稍等,她稍後再來”的公主。

這樣的態度別說甄仕遠了,就連烏孫人都有些懷疑了起來。

小族長生前不是說過真真公主是大善人嗎?怎的這個大善人居然讓他們客人等了那麼久?中原素來禮儀之邦,這種事他們此前從未經歷過,便是見了陛下,也不曾等過這麼久的,這個大善人公主居然就這般晾着他們了?

正這般想着,一聲清脆的瓷器碰撞聲響起,幾個烏孫人一驚,忙不迭地向聲音的來源望去。

卻見甄仕遠將茶盞重重的扔在了桌上,而後起身,對他們三人道:“她既無禮,便莫要客氣了。本官自去查,若是公主府膽敢阻攔,本官這就進宮稟報陛下。”甄仕遠說着向皇城的方向抄手行了一禮,而後大步向堂口走去。

這一次,幾個烏孫人只是互相看了看,卻並沒有出面阻止,而是跟了上去。

便是這位真真公主真是個大善人,如此怠慢人也過分了,他們烏孫人都不會讓客人等這麼久的。

走到大堂門口,不出意外的被那皮笑肉不笑的管事攔了下來,那管事笑着說道:“大人,您不等了嗎?”

“等?”甄仕遠面色一下子冷了下來,看了自遠極近往這邊過來的大理寺官差一眼,冷笑着看向面前的管事,道,“本官聖人子弟,官至大理寺卿,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膽敢攔本官的去路?”

那皮笑肉不笑的管事卻斜了眼大堂的匾額,道:“這裡是公主府,我們公主說了,請你們稍等,你們若是想查案便自該等着!”

“是麼?”甄仕遠面上冷笑意味更濃,目光略過他看向他的身後,不等那管事轉身,臉色便忽地一肅,“還不快將這假傳公主之令的狗東西拿下!”

幾個官差一擁而上,不過轉眼的工夫,先前還揚着下巴,陰陽怪氣的管事瞬間便被狼狽的制住,動彈不得了。

甄仕遠上前,沒好氣的對着他便是一腳:“狗仗人勢的東西。”

他甄仕遠素日裡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這等踢打被官差抓住的惡人之事還是從來沒有做過的,不過,今日他倒不介意藉着這件事給他來上一腳。

管事吃痛的痛呼了一聲,這幅齜牙咧嘴的樣子哪還有先前盛氣凌人的模樣?

“你公主府的茶,本官是喝夠了。本官是過來查案的,不是看你這狗東西的臉色的。”甄仕遠說着,看向斜廊處閃身跑開的身影,對着管事又是一腳,道:“你既不肯帶路,那本官便自己來!”

……

匆匆跑開的侍婢慌不迭地衝進了公主小憩的屋中:“公主,不好了!”

“掌嘴!”正被人喂着葡萄的真真公主眼皮擡都未擡一下:她不好了?不會說話便把嘴撕了好了。

當即便有暗衛出列對着那侍婢左右開弓,扇了幾個巴掌。

眼見差不多了,暗衛才停了下來,向一旁隱去。

自從綠意的事情之後,公主身邊的侍婢便盡數全換了,因着新換的侍婢不會武,所以,但凡是用到體力的活計都由他們暗衛代勞了。

做暗衛做到代替粗使婆子給犯了錯的下人扇巴掌的地步,他們也無可奈何。

吐了口血,看着那兩顆一併吐出的牙,侍婢眼裡閃過了一絲驚恐,卻不得不繼續頂着被扇腫的臉,道:“那個甄大人把管事抓住了。”

“怎麼可能?”正在吃葡萄的真真公主一下子從軟塌上坐了起來,訝然,“不是把他們同他大理寺的官差分開了嗎?怎麼遞的消息?”

她是看大理寺不順眼,想要修理他們一番,卻不傻,所以待到那羣人一進門便命人想辦法將他們分開,分別帶往不同的地方喝茶休息了。

所以,官差是怎麼知曉他們的大人被晾在這裡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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