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只有一個地方

橋明明修好了卻依舊不能靠近,先前阻人靠近的是橋,眼下阻人的就成了皇城裡的禁衛軍。

所以,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用傳,沒見人從闕樓裡出來有些事情便得以證實了。

譬如闕樓裡出事了,樓裡的人多半……多半已經沒了。

這個消息讓翹首以盼了大半個月之久的權貴之族彷彿捱了一記悶棍,一下子沉默了下來。若是放在往常,就算人出事了,他們也是要將屍體要回來的。畢竟人死爲大,人走了,也要讓人走的體面。尤其對於其中出事的父母來說,更是如此。

可有些時候,便是父母悲慼崩潰也無濟於事,鬧到當家的族長面前一樣無功而返。

因爲這次是陛下出了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誰敢在這個時候對闕樓伸手?

沒有人。

而親眼見過闕樓情形的董大監、皇城畫師毛畫師、驗屍的封仵作以及大理寺卿甄仕遠對此都絕口不提。

這等時候,也沒有人膽敢從這四人口中套話。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四個人皆只進去過一次,毛畫師進去作的畫與封仵作的驗屍報告都直奏君前,而擔了查案重責的大理寺卿甄仕遠本人當天出來之後,據當時見到情形的官差所言,甄大人臉色慘白,連連搖頭,徑自去了皇城,待從陛下御書房出來之後,遇上進宮上奏雪災的幾位大臣只留了一句“此案暫封,稍後再議”,便再也不提此事。

整個長安城彷彿從這一日起陷入了陰影。

哪怕是自幼錦衣玉食的權貴之後,出事了,家人便是連屍體也無法見到。

源源不斷運上山由護龍衛親自接手運入闕樓的冰塊讓整個闕樓成了一座天然的冰窖。

封存的不僅是案子,更是整個闕樓。

原本茶館熱鬧的說書也自這一日開始由長安府衙整頓,可以說舊,不過若談新時說些沒有依據的胡話,不出半個時辰便會被抓入大理寺的大牢。

在這樣的手段之下,很快便在長安城聽不到“驪山”二字了。

……

這些之後的事情,沒有未卜先知,也抽身乏術的遠在千萬裡之外的喬苒自然不可能知道。

對於她而言,更關注的是當下。

長安城的人今日到行館了,準備連夜將原嬌嬌一行人送回長安。

原嬌嬌身份特殊,除卻陛下派來護送隨行的官兵之外,焦、原兩家也帶了百人的護衛隨行。

作爲一同在山西路行館住的京城來客,這等時候,自然不能不露面,即便她與原嬌嬌其實沒什麼話可說,人卻是一定該到的。

這次來接人的是個焦家的中年老爺,聽旁人喚他一聲“焦四爺”,這焦四爺生的面容端正,正含笑着同周世林在一旁寒暄着。

聽周世林口中時不時發出的大笑聲,看的出來這焦四爺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便連對着她,也時不時不忘誇讚兩句“年輕有爲”云云的。

若是撇去他眼底的深究,

那便看起來更和善了。

臨近酉時,天色漸暗,原嬌嬌終於在一衆侍婢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依舊蒙着面,身旁是攙扶着她的水行。

“小姐小心。”水行倒沒有多說別的,只是臉上帶着幾絲笑意,似乎心情很是不錯。

在一衆面色凝重的侍婢中,反而是含笑的水行看起來格外亮眼。

馬車就停在行館的正中的廣場上,原嬌嬌走過來朝衆人欠了欠身,目光在喬苒身上頓了一頓之後,轉身走回馬車。

倒是水行依舊含笑的朝她施了一禮,這纔跟着上了馬車。

這樣的水行看的裴卿卿忍不住偷偷在喬苒身邊咬耳朵,道:“上回就是她莫名其妙的要幫我拿風箏,這次又莫名其妙的朝你笑,誰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辦法,她就是很小氣的,不相信人能一朝一夕就從人厭狗嫌變得招人喜歡了起來。

對上這樣含笑盈盈的丫鬟,沒有人能說些什麼,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只是這前後變化如此之大,哪個不懷疑她是不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喬苒笑着拍了拍她的腦袋,目送着水行攙扶着原嬌嬌上了馬車,而後自己坐了進去。

眼見一切準備妥當,那位焦四爺才道:“如此,我等這就啓程了,不耽誤時辰了。”

周世林含笑應了下來,而後下意識的伸手覆上了佩刀,道:“可要我帶人護送爾等一程?”

焦四爺搖頭,伸手指向那邊嚴陣以待的隨行官兵道:“大督護放心,此行我等帶足了人手。”頓了頓,不等周世林迴應,他便擡手抱了抱拳,“告辭!”

周世林點頭抱拳迴應。

焦四爺這才跨上高頭大馬,喝了一聲:“出發”。

今日午時纔到的大隊人馬此時便出發了。

待到視線裡再也看不到那隊人馬的身影,周世林才率先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將暗未暗的天色以及行館城樓上亮起的燈籠,出聲道:“來了才呆了幾個時辰便走了,似乎有些急了。”

一向甚少對不相干的事情摻和的白郅鈞卻突然道:“不留纔是對的,危險的不就是我們眼下呆的山西路嗎?”

周世林嘖了嘖嘴,道:“可是怎的說也是夜行,這萬一碰上那些個雁過拔毛的悍匪……”

“他們帶來的都是萬中無一的好手,可不是那些隨行商隊的護衛所能相比的,一般悍匪也未必能動得了他們。”白郅鈞搖了搖頭,顯然不覺得這些人會遇到麻煩,頓了一頓,又道,“那些人若真想對原小姐動手早就動手了,又何至於等到現在?所以,他們不留纔是對的,萬一被我們牽連到……”

這話聽的周世林眉頭一跳,忍不住斜眼看他:“白將軍,你這話說的,好似我們這些人裡頭有人會引來對方動手罷了……”

這話一出,便聽有人輕咳了一聲,周世林忙轉頭向着那一聲輕咳望去,正見女孩子摸了摸頭髮,負着手望着四面行館的燈籠。

“哦,對了,”周世林哼了一聲,轉身正對着女孩子,道,“我險些忘了,這裡有個人說不準朕會引來那些人……”

女孩子沒有半點異色,含笑道:“怎會?”

“怎麼不會?”周世林木着一張臉,伸手指着她頓了頓,道,“你這個人一不留神便知道的太多了。”

聖人有云,知道的太多總是死的快的。

至於哪個聖人說的,他不記得了。

一旁如隱去身形一般的張解適時揣着手站了出來,道:“大督護說的有理,傻人有傻福嘛!”

這話聽得周世林重重的發出了一聲冷哼:不要以爲他沒聽出這人是在指桑罵槐。

自從來了山西路,眼前這一對年輕男女越來越過分,得罪了一個,另外一個立時跑出來幫腔。

偏偏一個兩個皆是口齒伶俐之輩,指桑罵槐的本事都快趕上思辨館裡那些閒的沒事做的文士了。

往日在長安城怎的沒發現這兩人有這樣的天賦?

尤其是這位傳聞好脾氣的張天師,想當年在長安城時,他還誇讚過。現在麼,呵呵,以他看人多年的毒辣眼光來看,往後,此人必是個懼內的,真真是好好的一個兒郎,奈何太怕老婆。豆子文學網

真是不爭氣!

眼下“不爭氣”的張天師正含笑拿着一本山西路的地物志陪着女孩子轉身向行館走去。

這副婦唱夫隨的樣子,當真叫他們這些夫人不在身邊的看的牙酸的厲害,周世林轉頭看向白郅鈞,正要說話,便見白郅鈞也同那個叫裴卿卿的孩子跟了上去。

“做什麼呢?”周世林抱怨着,腳下卻誠實的跟上了衆人。

白郅鈞笑道:“如你所見,許是喬大人又知道的太多了。”

前日去大牢見了一次麻臉之後,喬大人回來便看上了城裡的地物志,他有預感,女孩子應當是發現了什麼。

畢竟,作爲曾經自投入獄的嫌犯,他是親身體會過那個女孩子令人震撼的推斷能力的。

耳清目明,洞察人心,頗有狄公之才。

所以,此時自然應當跟上聽一聽這“狄公”的判斷了。

……

……

臨近日暮的山西路並沒有因爲路杖上亮起的燈籠比白日裡多上幾分不同,焦四爺坐在馬上,看着山西路兩邊情形,嘴角笑容漸漸隱去。

窮鄉惡水養刁民,更何況這裡不僅有刁民還有悍匪。

所以,更當快些離開這裡纔是。

危險的恰恰就是山西路本身,有周世林的手諭,一路直行直到走出城門的那一刻,焦四爺才鬆了口氣。

“出城之後,在路上走幾日,途徑古通縣可以歇上一歇。”

行館裡那幾個一路上做的最大的一件好事就是解決了古通縣的麻煩,留了一個安全的歇息之地給他們。

幾個隨行的護衛當即應了一聲。

“此事莫用擔心……”話未說完,焦四爺忽地一頓,轉頭問幾個不自覺坐直身子的護衛,道,“你們可聽到什麼聲音了?”

護衛搖頭,便在此時,一陣銅鈴聲忽地響了起來。

“有人在搖鈴?”護衛頓了頓,好奇的看向焦四爺。

卻見焦四爺不知何時目光已然落到了兩邊的山間。

如果方纔他沒有看錯的話,山間那一隊行過的身影看起來有些古怪……

他順着焦四爺的目光望去,漆黑的山巒看的眼前一暗:什麼都未看到。

“四爺,可是看到什麼了?”護衛見狀忙問,“可要回去同大督護他們說一聲?”

“哦……沒,沒有。”彷彿纔回過神來的焦四爺笑着咳了一聲,道,“只是突然記起好久沒有爬山活動筋骨了,待到回了長安,定要去山上走走。”

是嗎?護衛有些狐疑,忍不住再次看了眼山間。

依舊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

“快些走吧!”焦四爺順了順繮繩,對那護衛道,“大殿下還在京中等着我們嬌嬌呢!”

對,大殿下還在等着原小姐呢!

護衛被這一提醒,也記起了此行的重任,便未再多說,而是擡了擡手,人馬繼續沿着官道行去。

山間暗處,一雙眼睛注視着這羣人,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收回了目光,而後搖了搖頭。

罷了,本就預料到不會多管的不是嗎?

他回頭看向渾渾噩噩的前方衆人起身跟了上去。

如此也好,他便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同喬小姐她們一起回去了。

所以看來看去還是喬小姐好。他把麻臉送給她,她不但一點就透,立刻收了,還直接將人扣留了起來。如此合他心意的女孩子,這輩子誰知道還能不能遇到第二個?所以更不能放手了。

眼下一時半會兒雖然還看不到喬小姐,不過以喬小姐的聰明,這一天不會等太久了。

……

……

離城那隊人馬途中偶遇的這一茬,行館裡的人並不知曉。

此時,周世林正大喇喇坐着,聽着低頭翻看地物志的女孩子說話。

“所以呢?便是知道了官府與百姓所提的鬧鬼不是同一件事,便是知道了被劫個精光的都是各地商隊那又如何?”他不解道,“從中又能得知什麼?”

女孩子扣了扣桌案,道:“其實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明顯嗎?

裴卿卿和周世林茫然的看着她,白郅鈞在一旁微微蹙眉,似也有些沒有明白過來。

一旁笑看着他們的張解開口了:“出事的都是各地的行商,而便是遇襲,即便相隔不遠,只要不是行商譬如那個李狗子便沒有事,這就很有趣了。”

“所以,只要想想有哪些事是行商一定會做的,而那個李狗子這等人不會做的。”

答案几乎已經昭然若揭。

三人恍然, 便連裴卿卿都明白過來了。

“山西路說是城池,可是以其在輿圖上的位置,在未建城池以前,這裡聚集的都是各種驛站以及行腳店這等地方,”這一點先前跟着喬小姐出城聽那麻臉廢話時她又聽了一遍,所以此時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我不大懂輿圖這等東西,但是既然先前是驛站或者行腳店聚集,那麼便是這一段路程前後都沒有供過往商隊休憩與補水備糧的地方。眼下雖然成了城池,這些過往的商隊經過這裡也是一樣需要休憩與補水備糧的。”

“才送走的那一隊京城來的有我們幫他忙補足糧草乾糧與水,可那些過往的行商要補足糧草乾糧與水便只能去一個地方了。”

“客棧。”白郅鈞道。

這也是城裡爲數不多的幾門尚且還算不錯的營生。

“從輿圖上看,此城據最近的驛站有兩三日的距離,只要行徑此路的便必須在城中停留補水備糧。”

不過如裴卿卿這樣的孩子不懂輿圖卻也能從這城池的過往這個角度來推測商隊必須在這裡修整,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這孩子,比起同齡的孩子真不是一般的聰明瞭。

只是對比眼前這兩個年齡勝了一籌的年輕人來說,稍遜了一籌,待長大一些,想來也定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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