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金府大門守門之人掩嘴大大的扯了一個哈欠。
他瞧着天邊的晚霞,不由是越看越覺得頭困,如果能夠早些入夜,說不準還能夠尋個機會補補眠。
而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一輛極爲簡陋的馬車向着大門而來。
瞧着並不像是經過,他倒是沒有直接開口呵斥,倒是起身迎了過來。
簡陋的馬車極爲破亂,他從守門開始就見到不少富貴華麗的,不過也不敢狗眼看人低,誰知道里面會是什麼人,哪怕正是窮困的人,能夠找到金府來,說不準就認識那個主子。
真要得罪了,他這個守門的輕鬆差事可就做到頭了。
還不如笑臉接待,得不到賞賜也能夠討個好不是。
他上前幫着將馬匹停下來,再投頭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甚,他道:“金芸姑娘。”
金芸點了點頭,便側身讓後面的人下馬車。
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與姜梓源去見了神醫與太太上皇,閒聊了幾句後,不過隨意開口一邀,還真將三人給邀到了府上。
好在府邸的人不知曉,不然恐怕也是喜大於驚吧。
她走進門,便道:“讓大伯來一趟。”
守門的人聽着一愣,還未接話就看着金芸姑娘帶着三個客人直徑離開了。
可她吩咐的話,倒是讓他有些難辦。
畢竟老爺可是一家之主,誰想要見他不是自己前去他的院子麼,怎麼這個時候反而是讓家主主動去尋她呢。
想了一會兒,他到底還是決定去趟家主那,如果是其他主子的吩咐,說不準他還會隨意讓人去通知,可是府邸裡的人都能夠看的出來,這金芸姑娘可不比其他人啊。
這倒是冤枉金芸了,如果是其他時候,她有事自然是會跑一趟。
可如今帶着身後的人,可不會直接帶到金先鈞面前,她直接將三人帶到了四房先安頓下來。
姜泊環繞一週,說道:“都說金家富可敵國,光憑一座府邸就能看出來了。”
太太上皇這番話,如果被金家的任何人聽到,心中恐怕都是一驚。
富可敵國,這個詞可不是能夠隨便亂用。
倒是金芸一聽,她道:“金家財富確實不少,可這百年以來可不是仍舊安穩無比。”
而且真要說起來,現在的上京金家早就比不上以往,在那個時候金家的人都沒有絲毫叛變的心,更別說現在了。
再說,她也不是詆譭,就現在的金家家主想要叛變,憑藉他的手段恐怕不到一月就會繩之於法。
甚至,一個月的時間都長了。
姜泊聞言就是一笑,倒是旁邊的車會寧白了他一眼,暗道:“老頑童。”
如此,何嘗不知道自己這個老夥伴是在開口打趣麼。
姜泊聳聳肩,這來到上京四處躲藏,可不是無趣的很麼,難得有個機會能夠逗逗這個丫頭。
雖說這個天下他都是排在最頂上頭,如果他那個孫子知道他回來,定是會風光迎接,可偏偏他不愛這個道道,只是對於突然發現的宮殿極爲的感興趣,才和老夥伴一同前來,而且還瞞着他人。
沒想到的是,剛好這般巧,居然就遇到了這個有趣的丫頭。
金先鈞聽到消息,倒是沒有猶豫,便走了過來。
如果是在以往,他自然是嗤鼻一笑,仿若並未聽到,可是現在離着十年祭奠越來越近,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靠在金芸身上。
雖然他並未出面,可是從三弟那給金芸的稀有材料,他也是贊同之後纔給予的。
而且這次是金芸主動開口,除了有事之外,他也想緩和兩方之間的隔閡。
所以他來了。
而當他見到屋裡的人後,他十分慶幸他來了!
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金先鈞恨不得將守門的人罵個半死,就算他不認識來的人是誰,最起碼也要跟他說一聲,金芸身後跟着兩個老人家啊!
哪怕他仍舊不知曉,卻能夠猜出一些。
畢竟他從三弟那知道,在邊城的時候,金芸可是遇到過太太上皇和車神醫。
他連忙跪下,道:“草民叩見聖上。”
這一聲,將房間裡面的一人給嚇到一跳。
姜梓源莫名其妙,甚至已經完全愣住,腦子裡面更是一直在漂浮着‘聖上’二字。
更是不明白這房間裡面不過就這些人,那所謂的聖上又是誰?
姜泊輕咳一聲,伸手讓他起身,又一臉笑嘻嘻的瞧着姜梓源那副完全無法去形容的啥模樣,他湊在身邊耳邊說道:“我都說他是個傻小子,你瞧他那副傻眼,居然還想收他爲徒。”
車會寧氣得摸着鬍子望了過去,又直接伸手朝那個嚇傻的小子後腦勺直接拍了過去。
姜梓源被打醒,瞧着房間裡衆人的神色臉頰上不由一紅。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些日子相伴的老頭子,居然是聖上,可是當今聖上的年紀也沒有這般年邁啊。
並不好意思開口去問,他疑惑的看向了金芸。
金芸倒是無聲說道:“太太上皇。”
姜梓源臉上更是一僵,略帶不滿的望向她,這丫頭居然不給他一絲的提示。
金芸聳了聳肩,她是真的怎麼都沒有想到,幾人相伴這麼長的時間,姜梓源居然連相伴人的身份都沒有摸清楚。
金先鈞倒是沒在意這些,倒是開口問起了太太上皇的打算,畢竟他好安排一些。
再來,對於金芸能將幾人邀請過來,他十分的滿意,到不是爲了其他,而是車神醫的到來,說不準三弟的傷有救了。
來的路上,這事金芸也與車會寧說起過。
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這次再提起,他裝模作樣的垂頭想了半響,才勉強答應了下來,他道:“既然如此,那邊現在去瞧瞧吧,老夫也不保證能在上京待多久。”
這倒是實話,上京是兩人最不想來的地方,畢竟約束太多,碰到的人對着也是十分的恭敬,有的更是連話都不敢多少,還不如滿處遊玩來的痛快。
只是對於突然冒出的宮殿十分感興趣,才偷偷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