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低低的哀吟,怔怔的望着巨大的落地窗,黑暗的夜晚,繁星點點,華燈初上,讓男女丑陋而原始的動作倒映在纖塵不染的玻璃上。
脖頸細嫩的肌膚傳來淡淡的疼,安辰羽像吸血鬼一樣在啃噬,她輕輕喘着粗氣,黑髮遮蓋了紅腫的臉頰,無助的雙腳不禁蜷起,瑟瑟發抖……
他憤怒的時候,就會變着方法的折磨她,強迫她做出下流的動作供他賞玩。
怔怔望着她紅腫的臉頰,安辰羽猛然關了燈,在黑暗裡一片一片吃掉她。
可能是被他的耳光震懾了,裴然默默的承受,居然不再反抗,低低的哀吟斷斷續續的哽在喉嚨裡,麻木的任他玩弄。
第二天,睜開眼已經正午,裴然從牀上爬下來,一瘸一拐的走進浴室熟練的清洗,上藥。
打開冰箱拿出牛奶,烤了兩片土司,解決早餐。
在陽臺的藤椅上呆呆的坐了一會,她纔打開畫板,像往常一樣練習,每一筆都很仔細。
燕爲卿說她還欠他一頓飯,纏着她彌補。裴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她說這幾天很忙,改天一定請他。對方死纏爛打,她沒辦法,就說改天再多請他一頓,她現在真的很忙,不方面出門。
燕爲卿似乎有所察覺,頓了頓,才用輕柔而又磁性的聲音問,“是不是又受傷了?”
“沒,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倒黴啊!”裴然笑的很輕快,可惜燕爲卿看不見她滿眼的淚水。“不跟你說了,我好忙的,下次見。”慌不擇路的掛斷電話。
又像野獸一樣傷害了她,做完後,安辰羽也有些後怕,他有時候再想,這是不是報應呢?裴然詛咒過他,說他會有報應的,所以現在他真的有了報應,痛不欲生。
從沒這樣害怕過,他不敢看她醒來時蒼白的樣子,更不敢看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他連夜逃了,半個月也沒有回家。
幾個愛好自然風景的同學組織進山裡採風,地點選在t市的生態保護區,其中幾處景點允許遊客自由遊玩,還配備帳-篷之類的紮營工具。說穿了這並不僅僅是一次採風,大家把野餐以及露營全部囊括進去了。
班長秦霖通知裴然時又笑嘻嘻補上一句,“記得帶家屬啊,集體希望每一個女孩子都有個伴。野外生活多少會遇到一點小危險,有個男生在身邊安全。”
裴然不住校,家又不在本地,幾個走的近的同學隱約猜到她有男朋友了,而且還在同-居,不過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她不願說,別人也不好多問,藉着這個機會正好讓大家見識一下她的男朋友,看看夠不夠帥,也好讓幾個打算追裴然的小夥子有個心理準備。
裴然想拒絕,又忽然發現她老是拒絕集體活動,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孤僻的人了。不想成爲人羣中的異類,她勉強應聲,卻沒有提男友的事。
雖然處於夏季,不過露營的地點有山有水而且枝葉茂密,涼風習習,不會有中暑危險。
裴然在家裡簡單的收拾行囊,揹包沒有一個不是名牌的,她怕引起別人異樣的眼光,就去雜物間翻了好一陣,總算找出一隻粉色的微微發舊的旅行包。兩年了,她把它帶進這個家就塞進了不起眼的角落,捨不得丟,卻也不想再看見,可是如今怎麼又跑了出來……
這個包是哥哥買的,其實她手上哥哥買的東西不多,一件冬天的外套,剩下的就是這個包。她突然想起滄海桑田這個詞,忍不住跑回客廳打開電視,調到財經頻道,可是微禿的主持人再也沒有重複播報過那天的新聞,她上網查了好久,也沒找到這個短短几秒的畫面。
她抱着粉紅色的舊包,站了好久,一直站到冗長的節目結束。
有時候裴然會想,安辰羽就這樣走了吧,一年、兩年、三年,直到彼此把對方忘記的一乾二淨。她怔怔的望着已經結束良久的財經節目,緩緩蹲下身體,懷裡的粉色揹包被緊緊的箍成一團。
哥哥,你真的不要小然了麼?
哥哥,我好想你……
寬鬆的家居服領口鬆了,露出了她鎖骨以下的部位,粉白的綿軟上還殘留着顏色變淺的紫青痕跡。
塞了兩件換洗的衣服還有驅蚊花露水,手電筒等一些零碎。裴然挑了一件修身橢圓領口的白色t恤,讓她美好的胸型更加突出,腰部曲線美的驚人,下邊搭配一條顏色很淺又輕薄的運動短褲,腳踩帆布鞋就走出了空蕩蕩的房間。
男伴的問題,她覺着隨便找個男同學應付一下會比較好,反正這次露營的男生比女生多。
從凱龍趕往西鹿度假景區有一段行程,秦霖讓大家儘早趕到,可以一起游泳,玩到太陽下山再去野外烤肉露營,聽聽這活動安排,貌似離真正的採風越來越遠,這分明是一羣貪玩的年輕人。
裴然準備打的過去,天氣熱,她順手挽了一個花苞頭,這髮型太尋常了,可放在她身上竟有種清風撲面的妍麗,平時被長髮遮擋的玉頸全然露出,白嫩白嫩的通透,纖細而柔柔的,讓男人望一眼就忍不住浮想聯翩,幻想自己變成吸血鬼,好好的品嚐品茶她的美味。
青春逼人,嬌俏婉約,燕爲卿原本準備打招呼舉起的手竟不知何時頓住了,幽幽的望着這個打着小碎花陽傘的精靈,喉嚨不禁吞嚥了一下。
裴然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約莫1米68,可那天生的柔嫩骨架讓她顯得特別嬌小,又是個前-凸-後-翹的小尤-物,比例竟比平面模特還要完美。
裴然剛走了兩步,就聽見不正經的口哨聲,她歪着傘投去目光,果然是燕爲卿,正嬉皮笑臉的吹口哨,口中喊着,“美人,看過來”
“你怎麼來了,我今天剛好有事要出門。”
“帶我一起去,我今天好無聊,只想跟你玩。”他笑起來比陽光燦爛,銀灰色大印花字母在白色t恤上顯得格外清爽,灰色的五分短褲露出了修長筆直的小腿,很少看到男人的小腿能長得這麼漂亮。
“也好,我們正好搭個伴。你願意陪我去西鹿度假景區露營麼?”
就這樣,燕爲卿開着車帶她飈回住處,五分鐘整理好行囊,直奔西鹿目的地。
他好奇的問裴然,“我從未看你開過車,一直都是打車的麼?”
“嗯,我不會開車。”
“不是吧,家裡放着那麼多車都不會開!”
“那些都是安辰羽的。”她淡淡的說。
“這個社會不會開車怎麼行。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你爲徒吧。”燕爲卿樂呵呵的說。
“那太好了。可是這樣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嘛?”裴然臉上明顯溢出欣喜,其實她一直打算去考駕照的。
“如果你覺得愧疚,就多和我一起吃飯吧,我買單哦。”
這個傢伙貌似和她吃飯吃上癮了。
“後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的。”冷不防,燕爲卿突然冒出一句,一本正經的表情下藏着耐人尋味的東西。
“是呀,我的生日……你是第三個記得我生日的人。”
“哦,前兩個是誰,太可惡了,居然搶在我前面。”
“一個是娟子,還有一個就是……方知墨……”
燕爲卿清晰的看到裴然眼睛裡泛着水光,不過她假裝無所謂的望着車窗外。
他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好奇一個叫方知墨的男人了。他究竟有何種魅力,可以讓一個女人愛的如此瘋狂,如此執着?
“我不知道你曾經發生了什麼,不過不開心的時候就想一想祖母綠色的海洋吧,波瀾壯闊卻也可以風平浪靜,多麼美好。”
“是呀,真的好美。”
秦霖肩負着媒婆的重任,副班長一雙老實巴交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彷彿在說,我可是請你吃了一個星期的飯,如果裴然的男友不怎樣,你一定要撮合我們!
終於盼來了裴然,大家好奇的張望,甚至有居心叵測的開始無比期待從法拉利裡走出的男人是一個長着貢丸肚腩的青蛙。可惜卻跳出了一個1米85的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