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的任命短期內便以傳遍了大周各地,百姓震怒,天
晉國原名唐,西周初期,周成王封其弟叔虞於唐。叔虞子改稱晉,曾遷都於曲沃、絳等地。西周末年,晉文侯擁戴周平王東遷洛邑,殺死在西周故地自立的攜王,爲東周的締造立下汗馬之功,保存的周朝的血脈,受到周平王獎賞。對於大周來說,晉國是一個立有大功的國家。
而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三人分裂晉國之行爲,實數於大逆不道,名不正而言不順,可謂亂臣賊子。
而秦國在中原諸侯,百姓的眼中卻是人人鄙夷的蠻夷之輩,在他們的眼中秦人象徵着野蠻,象徵着殺戮。
姬仁保亂臣賊子而分有大功之國,立西秦蠻夷爲霸而廢南方賢者之位。如此不公,如此糊塗。登時寒了天下諸侯,百姓之心。向來尊敬周王朝的文化之國,禮儀之邦的魯國亦開始指責起姬仁那無知的行爲,不承認如今的周氏王朝的地位。
其中在百姓心中威望十足,一心想恢復禮樂制度的孔子,亦寫詔文指責起姬仁的無知無畏。
大周的天下亂做一團,威嚴掃地,民心全失。
處在風浪尖口的姬凌雲卻是一片安逸,對外頭的動亂不聞不問。
這天,姬凌雲接見了與他同夥演唱這初戲的孫馳。
姬凌雲大笑上前,拍着孫馳的肩頭道:“我吳國日後若取得天下,全賴孫少將軍今日之功。”
孫馳搖頭道:“大王佈置了一切,屬下只是依計行事而已。到是大王神機妙算,將姬仁、姬壬玩弄與掌骨之間由不自知,這分能耐天下罕見。”
“哪裡,哪裡……”姬凌雲不屑的搖了搖頭:“姬仁、姬壬都是自作聰明的草包,對付他們如同踩死螞蟻一般,不值一提。”
接着,他低聲道:“你這次回來可作好了萬全準備?”
孫馳嚴肅道:“大王放心,屬下早已佈置了一切。來回國之前。屬下先向姬仁提出出使趙、魏、韓三國的要求,假裝遭到劫匪襲擊。以一身材與我差不多的該死之人爲替身,將他丟入三條餓了三天的野狗籠中,任由它們啃咬的面目全非,裝做被殺棄屍遭受野狗啃咬的模樣。姬仁並非心細多疑之人,瞞他並不困難。”
姬凌雲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現在洛邑地情況如何了?”
孫馳伸出一根手指道:“最貼切的一個字‘亂’,百姓亂、大臣亂、就連姬仁自己也亂了起來。他萬萬想不到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三人會鳥盡弓藏,百般討好他的三人。一旦得到了封賞,立刻就同他劃清了界線,不聞不聞。秦厲共公雖接受了這霸主之位,但顯然沒有將它當作一回事情。秦國大軍依舊乘兵在南鄭附近,絲毫沒有支援他的意思。這半個月來,天下諸侯無一人響應姬仁這天子的號召。”
說着他長嘆道:“這大周以墮落至此,屬下認爲縱然是周武王再生。姜尚重現以無法挽回了。”
姬凌雲道:“你父親說的很對,看得也比我們長遠。大周好比一棵蒼天大樹,在周武王時期,這棵大樹統御着整片森林。但如今這大樹中心已經被一個個的昏君。侫臣鋸空,有形而無實。早已無法統御這片樹林,與其讓它繼續腐爛下去。威脅其他的樹木。不如將它除去減少傷亡。另立新王。”
他看向遠處道:“洛邑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寡人不想第三人知整件事地詳情,包括你的父親。”
孫馳會意喜聲道:“臣下這數年來,遵從大王吩咐微服在吳境內,審查各地業績及貪官污吏,現今以滿四載,特來複命。”
姬凌雲沉聲道:“四年艱辛,孫先生爲我吳國查出大小污吏十餘人,爲我吳國清廉朝綱立下汗馬之功,寡人特封你爲大夫,伺候寡人左右,爲寡人出謀。”
孫馳高聲領命,離去。
姬凌雲在廳內來回走動,突然來到案几前,執筆寫道:“吳本一偏遠小國,先天子不以臣卑鄙,猥自任臣爲諸侯霸主。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天子以驅馳,至今以有四年之久。四年中,臣受命以來,夙夜
恐託付不效,以傷先天子之明,是以兢兢業業,嘔心無做出任何愧對大周,愧對良心,愧對百姓之事。今無辜遭廢,且冠以大不敬之天罪,臣即是惶恐又是不甘。臣所言無非是察覺先天子與王子之死,事有蹊蹺,想徹查清楚,以震國威。僅此而已。新天子待我不公,臣卻不能不義,甘願交出霸主之位,以後一心只爲吳國,不問大周世事。”
此祭文姬凌雲寫給已故周敬王,但頃刻間就傳遍了大周南北。
祭文中的最後一句“不問大周世事”,讓天下諸侯紛紛心動,均暗自想道:“大周無姬凌雲庇護,我國亦休養四載。此刻,豈不正是我等壯大之時?”
短短月餘間,久別的戰火再次瀰漫大周。
趙國國君趙毋恤親征樓煩,魏國國君魏桓子命魏斯共略中山,楚國亦揮兵與蔡,鄭國則攻許,秦國亦展開了針對巴蜀地戰略。
吳國相國府。
兩位曾經創造無數奇蹟的兵法大家此刻正在府邸促膝長談,各抒己見。
伍子胥敬了孫武子一杯道:“對於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你是如何看待的?”
孫武子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長嘆道:“不得不服啊!大王坐在吳地,竟然能操縱一切,而絲毫不被人察覺,這份能耐老夫也覺得驚訝。”
他看着伍子胥道:“老朋友,我也不瞞你說!當年,大王接任這霸主之位時,老夫當初真的認爲他已經開始象其祖上一般,爲到手的權力而墮落。忘記了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失去了當初地那股豪情。多次萌生退意,只是在心底還留者一絲希望,期盼。輔佐名君,一統天下是老夫畢生宏願,除了大王以外,天下諸侯無人有這個魄力,想法。因此,強迫着自己留了下來,等候那五年的到來。”
“此時此刻,我卻發覺自己錯的相當地厲害。大王在經歷過戰場以及各種各樣地磨礪後,早已學會了隱藏自己。將自己簡單地一面表現出來,而厲害的卻深藏了起來。他並非失去了當初地那股豪情,而是將他深藏在心底,不被他人發覺。以前,你我都可以從大王的語氣,動作中看透他的意圖,可是最近這幾年,我卻發覺自己竟然被他給誤倒了,完全不知道他的心底想些什麼。尤其是……他究竟如何算到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會分裂晉國的,關於這點,我始終無法看透。這事實擺在眼前,我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伍子胥驚訝道:“你也沒有看透這點?”說着搖頭苦笑:“老夫也是一樣,他操縱姬仁、姬壬的手法,手腕,自從孫馳出現後我能猜透一二,但關於他如何知道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有自立之心,這點老夫依然想不通透,也是因爲如此,我才請你來我府上想看看你的想法。”
兩位驚世奇才想破了腦袋也無法想透,他們哪裡知道這是歷史的必然性。姬凌雲正是因爲知道這段歷史纔敢設下如此龐大的佈局。
“算了……”伍子胥放棄道:“不去想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了,這天下已經大亂。各國諸侯都在積極的擴張領土,我吳國的十餘萬雄師此刻早已等的不耐煩了。對此,你有什麼意見?”
孫武子道:“十六個字‘蠶食小國,擴充實力,逐步壯大,等待決戰’。”
伍子胥“哈哈”大笑道:“又同老夫想的一樣,與其同強國決戰,兩敗俱傷,讓他人有可趁之機,不如逐步擴張,徐徐圖之。”
伍子胥道:“走,我們一起去找大王。”
兩人來到吳王宮,見了姬凌雲絕口不提對於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三人在他們心中的疑問。
只是一同問道:“此刻天下大亂,諸侯各自爲戰。不知,大王準備何時動兵?”
姬凌雲正容道:“此刻,現在。伍相國,寡人命你令五萬大軍蕩平、、郯、杞四個小國,打通齊地至吳地的通道。”伍子胥高聲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