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目瞪口呆,姬凌雲這時才意思到自己撿到寶了。認識不詳,事實上稱之爲“中州”的豫州才位於天下之中,但在此刻世人的理念裡,臨才位於天下之中。它東臨水,西依系水,北爲平原,南有牛山、稷山,爲魯山餘脈。其地東至海,西至中原各國,南經至吳越,北經燕至遼東,東北至萊,東南至即墨,西南至魯,條條大路暢通無阻。
難怪齊國那麼富庶,有這麼一個人口多,交通又發達的寶地在,怎能不富裕。哈哈,吳越農耕甲天下,齊地商業最繁榮。自己即的齊地,又坐擁吳越,可謂佔盡了便宜。
姬凌雲心情愉快高聲道:“有臨在,我吳國日後哪還愁什麼吃穿……走,進城……”
在百姓的歡呼聲中,姬凌雲和吳國大軍止高氣昂的進了臨城。
城中北部有二條東西向的大道稱爲“莊”,能容六輛馬車並行,中部一條東西向的大道稱爲“康”,比“莊”更寬,可以陳師列陣,後世中的康莊大道一詞便是由這裡演變而出。
姬凌雲等人通過康、莊道路,駛過臨城中最繁華的中心地帶“國市”,再度來到了齊國王宮。
姬凌雲對左右大笑道:“這處行宮,比我吳國那王宮強上不少。”齊國滅,齊國王宮自是不存,但也無人敢入住。拆了也覺得可惜。姬凌雲索性將它當成了行宮,同會稽一樣,時不時地來住上月餘,處理政事。
進了王宮,四周寬大繁華。姬凌雲暗贊,畢竟是歷經六百年的齊國王宮。論起華麗肅穆由在吳王王宮之上。
沒走幾步,姬凌雲就看見一座恢弘的“太公之廟”。這是祭祀齊國開國君王,大周第一功臣姜子牙的祖廟,又稱爲“大宮”。
“大王,這‘太公之廟’可要拆除?”姜良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姜子牙是齊國的始祖,也將姜家地祖先,他這一身才幹全來至於姜子牙流傳下來的太公韜略。對於姜子牙的敬重之在姬凌雲之下。
姬凌雲略微一思索。自己不是秦始皇,沒有必要走他的老路,他眼中閃過道奇光,堅定道:“寡人非但不拆,而且還要修築,讓這太公祖廟流傳百世,使得世人都知這姜子牙乃我中華先聖。”
頓了一頓,姬凌雲在道:“寡人對姜太公的奇計、兵法也非常敬佩,你選個良辰吉日,寡人要親自參拜這位古之大賢。”
姜良問這個問題時。姬凌雲想起了歷史上的千古一帝秦始皇的“焚書坑儒”。
秦始皇憑藉出衆的幹略創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地封建集權王朝——秦朝。由於當時社會上百家爭鳴,各項學說嚴重的阻礙了秦始皇對征服的原六國民衆思想的統一,並威脅到了秦朝的統治。
公元前213秦丞相李斯進言,說諸子百家“入則心非,出則巷議,誇主以爲名。異取以爲高,率羣下以造謗。”
於是,秦始皇爲了統一原六國人民的思想,於當年開始銷燬除法家以外的所有諸子百家的著作,一直到公元前206年秦朝滅亡,史稱“焚書”。
在焚書開始的第二年,即公元前212,秦始皇爲了進一步排除不同的政治思想和見解。在當時秦首都咸陽將四百六十餘名儒士和方士坑殺,史稱“坑儒”。
“焚書坑儒”這四個字也讓秦始皇揹負了二千多年地罵名。
姬凌雲自己分析了秦始皇的作爲,處在秦始皇那個時代來說,秦始皇並沒有作錯。他焚書坑儒,意在維護統一的集權政治,反對是古非今,打擊方士荒誕不經的怪談異說。這想法是對,但卻並未收到預期的效果。縱是秦始皇和李斯恐怕也料不到焚書坑儒會加快秦朝的滅亡。
但處在兩千年後來考慮,秦始皇則確實該罵。春秋戰國時期,中華文化幾乎戰在全世界地顛峰,許多工藝早歐洲等國數百年之久。其中墨翟的雜學,彙集了宇宙論、數學、數學、物理學、哲學等方面,一些理念早歐洲千年。但這些文化幾乎都來至六國,楚文化,齊魯文化,則是其中翹楚。
秦國則不同,它長於軍事,卻弱於文化。這焚書坑儒幾乎滅絕了商周所有文化,毀滅了古代許多典籍,造成文化史上難以彌補的損失,使得秦始皇前期大多東西都是一片空白。
凡是都有兩面性,秦始皇認爲對的東西,在兩千年後,卻是大錯特錯。因此,這毀滅中華文化的事情,姬凌雲絕對
來,也不願意因爲自己的關係,讓後世的棒子們在我來嚼舌根。
所以,秦始皇是學不得的,姬凌雲只有走融合這一條道路。楚國之強就是因爲它融合了吳越文化,秦國之強也在於融合了巴蜀文化。
只要自己融合了諸國文化,一樣可以讓吳國一統天下。
想到這裡,姬凌雲心底也在暗自慶幸:好在自己生活在春秋末年,天下人對國家地觀念極淡,否則融合各國文化將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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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末年與戰國前期,百姓們心中並無國家觀念的存在,他們無所謂自己是那一個國家,有才幹的人哪裡可以得到重用就在哪裡生根。普通百姓更是簡單,誰對他們好,他們就會對誰好。直到戰國末期,由於戰亂連連,諸侯與諸侯之間的仇恨越來越大。百姓也隨之相互敵視,這纔有了家國之別。
姜良長出了口氣道:“大王胸懷過人,姜良這是以小人之心,猜大王之腹。”
姬凌雲“哈哈”大笑,不已爲意,內心卻有些迫不及待地想道:“若是我一統大周,不知這千古一帝的名號,會不會出現在我的頭上。”
餘下數日,姬凌雲異常順利的接管了齊國的所有土地,並且四處派使者與周遍諸侯交好。畢竟,吳國一口吃下了綜合實力尚在自己之上的齊國,好好消化是現在吳國唯一的出路。
姬凌雲聲勢大漲,尤在晉定公之上。就連吳國也有隱隱超越晉國的勢頭。周遍的魯、蔡、宋等國如何敢在老虎鼻下拔鬚,紛紛同吳國示好,表示願意與吳國建交,通商。
外交很繁雜,但卻非常重要,也是門很深的學問,用得好有些時候更勝百萬雄師。半月下來,除晉國外中原諸國都與吳國建立了外交協議。
行宮大殿。
姬凌雲道:“衛後莊公是如何答覆我們國的?”
韓慶答道:“衛後莊公願意跟我們建交,但在同盟上卻是猶豫不決,沒有主見。”
姬凌雲心忖,這衛國同其他國家不同,其他國家只要建交便可。以吳國的實力,他們還不敢胡亂撒野。
惟獨晉國是個例外,眼下吳國要消化齊國,不易開戰。自己讓吳國水軍鎮守黃河,晉國那羣旱鴨子出兵十萬也毫不懼怕。可從晉到齊還有一條道路,便是借道衛國,此法可以繞過吳國水軍。
“無論如何,都要將衛國拉攏過來!”姬凌雲冷聲道:“你去找尋衛國的弱點,實在不行我們來硬的。他要在晉國的鼻息下生存,我就送他下地獄。”
韓慶沉默的點着頭。
一日後,姜良求得黃道吉日,姬凌雲齋戒沐浴,公開祭祀太公姜子牙,此舉傳開原齊國百姓紛紛稱讚,盛得好評。
當夜,祭祀歸來。
姬凌雲正抱着冷蝶說着情話,不知不覺談到了墨翟。
冷蝶憂心道:“不知義父現在如何,身體可好?”
姬凌雲握着冷蝶那滿是老繭的小手道:“放心吧,岳父那一身本領你還不知曉?墨者行會就算是國家也未必能夠耐他們如何。”
冷蝶搖頭道:“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跟義父的聯繫一直也沒有中斷。這幾日,師兄來信說,義父最近大受打擊,常常露出煩躁的情緒,他們很是擔心。”
姬凌雲心底嘀咕:“墨者注重守心,放下一切,進入虛無狀態。墨翟之守心,已經到了泰山崩塌而面不改色的地步,是什麼事情讓他情緒異常?難道是因爲認識到了墨學的不足?”
他撇了撇嘴,這些幹我屁事,抱起冷蝶笑道:“是人都會有情緒,喜怒哀樂,人之常情。若無這些七情六慾,人豈非同畜生一樣?”
冷蝶輕輕的給了姬凌雲一拳道:“不許這樣說我義父。”
“好,不說不說。”姬凌雲大手摸上了冷蝶的小肚子道:“那我們來說說,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冷蝶面色緋紅低聲:“作怪。”
姬凌雲見冷蝶面紅而赤大笑了起來,這小妞在戰場上是一個十足的女羅剎,在外人面前也是一副堅強勇敢的模樣,可一到牀上她便如同閨女一般羞羞答答的,較之穩重的西施還要不如。
正準備更進一步,專韋的聲音由外頭傳來:“大王,楚國葉公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