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xx月xx日,你在這裡購物。”鐵子說道。
女孩一臉的疑惑,“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因爲工作原因,我經常來這裡買東西的。”
鐵子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連忙說道:“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求證。”
說着,鐵子開始指揮女孩擺出和視頻中女孩一樣的動作,當然,這個女孩沒有口罩,所以看起來就不太一樣。
“大家看,這分明是一個人啊。”鐵子說道。
我從手機裡面找到鐵扇公主的那張照片,同女孩對比了一下,兩個人的氣質和骨相都不一樣,真不知道鐵子是怎麼說出來是一個人的。
“好,我們讓這位美女帶上口罩再看一下。”鐵子從兜裡掏出一個口罩,是鐵扇公主的同款,我看得是目瞪口呆,這準備工作做的也太到位了吧。
女孩有些不情願,但考慮到正在直播,還是給了鐵子一個面子,帶上口罩後,女孩站到了門口,擺出和鐵扇公主一樣的姿勢,只不過兩人一個戴着鴨舌帽,一個戴着圓形禮帽。
“大家看,這完全是一個人啊。”鐵子說着,移動腳步轉換起鏡頭照射女孩的角度。
我已經混進了鐵子的直播間,他只放出來了女孩的照片,而沒有展示鐵扇公主的照片,但即使是這樣,很多網友也是看出了端倪,然而,提出不同意見的網友最後都被拉黑禁言了。
拍了好半天,鐵子終於告訴女孩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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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將會讓這位姑娘自己辨認一下。”鐵子說道,來到女孩身邊,向她展示了一下手機,問道:“這個是你嗎?”
女孩看了一眼,當即說道:“一個是我,一個不是我。”
女孩話剛說完,鐵子的直播間就關閉了,我心中暗笑,這翻車的速度太快了。
“美女,你是本地人嗎?”鐵子說着,站在女孩面前,擋住了女孩出門的路。
雜貨鋪的老闆也配合着鐵子形成了包夾之勢,女孩面露驚恐之色,靠在貨架上怯生生地說道:“我警告你們啊,不要亂來,我是縣zhengfu的gong務員。”女孩強裝淡定。
“哦,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出門可要小心,這年頭壞人很多的。”鐵子無動於衷,也不前進也不後退,只是盯着女孩。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女孩哆嗦着說道。
“我覺得照片上的人就是你,你剛剛應該是眼花了。”鐵子目露兇光。
女孩猛點頭,“沒錯,我看錯了,兩個人都是我。”
“不是兩個人都是你,而是那就是你的照片。”鐵子糾正道。
我心中都樂開花了,鐵子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行爲正在通過直播被全網看見,雖然他說的這些話不足以構成威脅罪,但他的人品怕是要就此涼涼了。
“你們三個?”鐵子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大哥!別殺我!”耿耿姐飈起了演技,說着就要給人家跪下,我和謝老三忙扶住她。
“大哥,我們啥都沒看見。”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卑微一些。
“臥槽!我沒看錯吧?這就是那個鐵子?這也太囂張了。”
“識人不明啊,虧我當初還那麼相信他。”
“你們好傻,從他在直播間給黃木車父親禁言開始,我就不相信他了。”
“最近兩天有個聊天記錄流出來,裡面說鐵子拉着黃二弟來藏地的時候,黃木車的遺物,一架無人機無故消失,後來被黃二弟從鐵子朋友的揹包中發現,可惜黃二弟根本就不敢自己討要,只能求助於鐵子,至於鐵子是怎麼答覆的,因爲全程用了語音,所以無從得知。”
“聊天記錄是鐵子的老婆不小心發出來的,怎麼樣,豬隊友厲害吧。”
“這算什麼,鐵子還有一個私人羣,我在裡面臥底,他自己成立了一個傳媒公司,在羣裡的暱稱居然是黃木車失蹤–地獄使者,而且強迫羣員來藏地消費黃木車,不來就人身威脅。”
“天吶,活久見!當初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好人,原來他纔是最壞的,他不光欺騙黃木車,還欺騙黃二弟和黃木車的父親。”
……
直播間的評論已經是炸了,聲討鐵子的言論一條接着一條,當然就算是到了現在,鐵子的水軍還是敢出來發言。
專業是計算機技術的網友們已經開始人rou他們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你選擇做壞事是你的權利,但當報應到來的時候,你有責任把持沉默。
就在這時,鐵子的手機又響了,爲什麼說又呢,因爲它響過好幾次了,但都被鐵子給關上了。
這次鐵子終於接了電話,把手機放在耳邊剛聽了兩句,眼神就投向了我們。
我們知道這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呢,也不說話,只是笑着看他。
這種無聲的挑釁勝過一切污言穢語,鐵子一張肥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全身的肥肉氣得直哆嗦。
“黑掉他們的直播,全網封鎖相關視頻。”鐵子惡狠狠地說道,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吃了一驚,這特麼的得有多大的勢力,黑掉直播就算了,居然還全網封鎖視頻,他以爲自己是皇di呢?
然而,事實證明我卻是低估了這夥人,他們的能量超出了我的想象,他的話音剛落沒多久,耿耿姐手裡的直播就掉線了,而且直接把耿耿姐的手機信號降到了二g。
我快速把耿耿姐的手機關機,對方的技術也太強大了,搞不好能夠刪掉耿耿姐手機裡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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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離開了嗎?”那個和鐵扇公主有三分相似的女孩問道。
“不行!”鐵子大喝一聲,嚇得女孩抱頭蹲下,瑟瑟發抖,估計這時候讓她跑她也不敢了。
鐵子和老闆都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故意做出兇惡的眼神,然而這種小伎倆實在是對我們沒有效果,我和謝老三沉默地看着他們。
耿耿姐收起手機,很識趣地鑽進了貨架下面,這裡人來人往的,她不適合發揮實力。
那個女孩有樣學樣,和耿耿姐擠在一起,緊張地盯着我們。
“你們是什麼人,給你們一個機會,一人留下一條舌頭,一雙眼睛就放你們走。”鐵子從貨架上摸出一把菜刀,摸了摸刀刃。
我給了耿耿姐一個眼神,耿耿姐會意,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這手機是那個女孩的,從女孩的表情來看,她並不想耿耿姐用自己的手機錄像,估計是怕引火燒身,但耿耿姐是什麼人物,不同意也沒用。
“咋個弄法?”小賣部的老闆在一個菜筐子裡面抽出一把尼泊爾軍刀,向鐵子徵求意見。
“撒!”鐵子揮起手中的菜刀朝我砍了過來。
我後退半步,拔出了揹包上的冰鎬,謝老三也是同樣的動作。
舔了舔嘴脣,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奔騰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有點愛上了用拳頭說話了,簡單直接,不需要磨嘴皮子。
“鏘!”謝老三和雜貨鋪老闆已經打成一團,同爲錳鋼的刀身和登山鎬的握柄撞在一起,大白天的都能看到火花。
那個鐵子並沒有直接衝上來,而是警惕地盯着我看,我本着先下手爲強的想法,用盡全身力氣一鎬頭砸了下去。
登山鎬和空氣摩擦,發出難聽的吱呀聲,鐵子眼睛瞪得溜圓,裡面出現了恐懼的神色。
我這一鎬頭用上了搏命的打法,他除了躲就只能嘗試和我一命換一命,但古語云: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就算他那樣做了,也有大概率失敗。
鐵子好像終於做出了決定,躲向後面。
上初中的時候我問過物理老師一個問題,力氣大會加快砍出去的刀的速度嗎?
物理老師只回了我一句話,不要把所有的公式和學術研究都帶入到生活中,因爲很多其實並不正確,就好比一加一等於二,他之所以被認爲是正確的,正是因爲很多年前人們就相信了它的正確性,並且沿用至今。
我的登山鎬最終從肩膀貫穿進了鐵子的胳膊中,本來是砸向他腦袋的,但我不想sha人,便讓鎬頭偏移了一些。
“哦!啊啊啊啊啊……”鐵子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他已經不敢亂動了,只要他動一下,還留在他胳膊裡的鎬頭就會讓他劇痛無比。
雜貨鋪的老闆雖然手中的武器看起來高大上不少,但戰鬥力也就那麼回事,在會擒拿的謝老三面前很快就被擒下。
這時雜貨鋪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有本地人也有網紅,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進來。
那些來蹭黃木車熱度的人,有一部分可能已經得到了真相,一個個都在用手機發一手資料。
“耿耿,baojing。”謝老三將雜貨鋪老闆壓在地上,不容反駁地說道。
耿耿姐依舊是用那個女孩的手機打電話,但那個女孩已經是頭都不敢擡了,我個人認爲她有被我嚇到的可能。
電話接通,耿耿姐簡潔地描述了一下情況,報上位置就掛電話了。
“沒用的,我們背後的勢力大到你們無法想象,你們都會後悔的。”鐵子還在大放厥詞。
“先管好你自己吧。”我說着,正在考慮要不要折磨他一番,外面居然傳來了jing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