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效率也太高了!”耿耿姐說道,從貨架下面爬了出來。
“讓開!讓開!”一羣謝老三的同事衝了進來,看到這幅場景後二話不說就要抓我和謝老三。
“等等,是他們先動手的,還威脅我們。”耿耿姐大叫道。
那些人還是要抓我們,耿耿姐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我看向鐵子,他的臉上寫滿了得意,我頓時明白了,這裡的人估計都被他們買通了,不然他們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
“你們幹什麼?是要徇私枉法嗎?”謝老三閃身躲過一副手鐲,義憤填膺地說道。
“侮辱公zhi人員,拘liu。”拿着手鐲的傢伙頓感面上無光,陰沉着臉說道。
謝老三知道這樣下去事情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終於是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這兩個人私自持有管zhi刀ju,並蓄意行兇,逮bu過程已經全程錄像,你們要是敢亂來,這身衣服也就不用穿了。”
那些人都停下了動作,相互看了看,一個帶頭的說道:“先都帶回去。”
我們最終還是坐上了門口的jing車,不過卻是免除了帶上手鐲的待遇,坑爹的是鐵子和那個雜貨鋪的老闆也沒有帶手鐲,而且還有人全程陪他們聊天。
“衙門口朝南開……”耿耿姐陰陽怪氣地說道,用女孩的手機往自己的手機裡面傳視頻。
本來他們是要沒收我們的手機的,但在謝老三發了火之後還是算了。
我惡意地猜測了一下,如果真的把手機交給他們,估計再拿回來的時候關於這件事的資料一點都不帶剩下的。
謝老三的臉色難看得嚇人,一路上他都沒怎麼說話,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作爲一個體zhi內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而聽說和親眼所見,甚至發生在自己身上總是不一樣的。
其實我也能想明白其中緣由,這邊多是人很難到達的無人區,開私kuang盜cai各種資源的不計其數,而這些人管理起來很麻煩,他們多有強大的後臺,且不說這個,就一個縣城的jing力,正面硬剛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能幹這個的會缺錢嗎?RPG估計人家都有。
除經常發生dao採外,這裡每年失蹤的人不計其數,其中不乏jing內外聯合zuo案的,這種案子查起來費力不討好,因爲本身這邊的邊jing問題就複雜,爲了幾個小老百姓承擔引起國ji爭duan的風險是不值的。
另外,像這種邊jing無人區也是間die活動的高發地,敢在這裡動手的基本都是做事縝密,天衣無縫的,你就算明知道是他乾的,你也沒辦法,因爲人家不是本guo人,你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抓人。
這也側面解釋了一個鄉的雜貨鋪爲什麼貨物那麼全,當地的老百姓是消費不起那些昂貴的商品的,但他們消費不起有人能消費起啊,在我看來那就是盜cai的補給點,jian諜的中轉站,現實版的龍門客棧。
到了地方我們和剛子二人就被分開帶往不同的地方了,我雖然怕他們擅自放人,但也沒辦法,總不能和他們爭執。
我們最終被帶到了調jie室裡面,那個女孩跟着帶路的人走了,只剩下我們三個人坐在椅子上乾等。
“搞什麼啊,這是打算就這樣晾着我們嗎?”耿耿姐不滿地說道。
“吱呀!”門打開,一個鬢角已經斑白的老jing察走了進來,都不用想,這肯定是一個官了。
謝老三起身立正,敬了一個禮,我和耿耿姐也象徵性地欠了欠身。
“大鼻子給我來電話了,你就是他的得意門生小謝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老頭笑着對謝老三說道。
“您認識恩師?”謝老三大吃一驚。
“何止認識啊,我們是一個學校出來的,還一起在jin三角緝過毒。”老頭說道,目光中出現回憶的神色。
“老師怎麼知道我來這裡了,我請的是病假啊。”謝老三疑惑地說道。
“你真當我們這些老傢伙就不用手機嗎?他是在你們的直播中看到的,看到你抓了人又被帶走,電話直接給我打過來了。”老頭說道。
“那太好了,那兩個人……”謝老三激動不已,正要說話,但是卻被老頭打斷了。
“小謝啊,你要明白,很多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和你師傅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滿腔熱血,成天大叫着消滅所有罪惡,可是結果呢?到最後不還是變得圓滑世故?”老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今天的事,充其量能算是個鬥ou,何況你們也沒吃虧,人我已經放了。”老頭補充了一句。
“你……”謝老三瞪大了眼睛,“他們明顯和黃木車的事情有關,怎麼能就這麼把人放了?”
老頭搖了搖頭,“黃木車的事情鬧得這麼大,給我們的日常工作造成了很大影響,當初我們宣佈他死訊的時候就是想把這件事不了了之,他動了別人的奶酪,所以不得不死。”
“雖然如今全網的人都知道是那幾個人乾的了,可是沒有證據啊,沒有證據就不能抓人的道理小謝你不明白嗎?”老頭說道。
“我會找到證據的。”謝老三握緊了拳頭。
“唉……既然你這麼堅決,我也不打消你的積極性,只要你能找到決定性證據,有幾個人的我就抓幾個人,老頭子我就陪你瘋一把!”老頭拍了拍謝老三的肩膀。
從jing察局裡面走出來時,我和耿耿姐都是無精打采的,只有謝老三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我和耿耿姐都從老局zhang的話中聽出了一個意思,這件事到最後怕是隻能不了了之,但謝老三估計不是這麼想的。
其實他這樣也好,不了了之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下一步怎麼辦?”我看着雪山上的落日美景問道。
“今天先休息吧,整理一下資料,明天繼續收集證據。”謝老三說道。
我和耿耿姐對此都沒有意見,回到雜貨鋪門口取車的時候,我們看到了鐵子和老闆,鐵子的肩膀已經打上了繃帶,但表情依舊囂張。
老闆看我們的眼神有些畏懼,他和鐵子不一樣,兩個人雖然可能是一個組織的,但分工不同,老闆是個商人,如果店裡天天有人打架,任何一個老闆都會慌的。
我們沒搭理鐵子的挑釁,開着車離開了,且容他囂張一陣,如果實在找不到證據,我們還有另一個辦法,以耿耿姐的實力,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鐵子死於非命也不是難事。
但對普通人使用法術是違背天條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這麼幹。
在城區邊緣落腳,我發現來到這裡的主播已經越來越多了,他們拖家帶口的,隨便找個地方紮起帳篷就開始直播。
我嘆了口氣,黃木車事件火了一大批人,可是誰又能還黃木車一個公道呢,這些主播多數連專業設備都沒帶,一看就是來蹭熱度的,而不是找人的,指望他們嗎?可悲的是這些人在直播中一口一個不拋棄不放棄,一口一個尋找黃木車,可謂是給自己臉上貼滿了金子。
折騰了一天,我們都很累了,胡亂吃了點東西后就睡了。
周圍人多,所以沒有出現半夜敲車門的事情,我們直接睡到了天亮。
謝老三急於找到新的線索,所以一起來就催促着耿耿姐開直播。
耿耿姐沒辦法,只好睡眼惺忪地上了播,在屏幕上播放昨天后來店裡發生的事,因爲老頭的原因,一些會展現衙門醜惡一面的視頻內容都被我們剪輯掉了。
“那個鐵子也在直播,怎麼這麼快就給放出來了?”
“人家有背景啦,這種事情本來就可大可小。”
“何處說理?”
……
雖然我們並沒有播放敏感的內容,但這一屆的網友顯然不是好糊弄的,自己就推測出了個大概。
“鐵子居然又找來了那個女的,想要證明照片中的鐵扇公主就是她。”
“不是吧,這還要不要臉了,都被當場揭穿了,還好意思直播。”
“可悲的是居然有人相信,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看了耿耿昨天的直播。”
“我想把昨天錄製的視頻發出來,結果一直都是shen核不通過,平臺是被收買了嗎?”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我覺得通過一些技術手段也能做到這一點。”
網友們互相討論起來,耿耿姐則是託着下巴翻看連線申請。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上我們已經對那個叫做檸檬的網友產生了很強的依賴心理,她每次都會爲我們帶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她來了!”耿耿姐忽然激動地說道,我朝着屏幕看去,果然一個叫做檸檬的ID正掛在那兒。
耿耿姐沒有耽擱,快速和檸檬進行了連線。
熟悉的造型出現,網友們和我們一樣激動,很多人都在給檸檬刷禮物。
“大家好,我們又見面了,首先,我們爲昨天耿耿的兩個小夥伴痛打了鐵子和雜貨鋪的老闆喝彩。”檸檬說道。
“666!”評論區出現了整齊的附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