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揚古騎着馬直接趕往戶部,叫他身邊伺候的小廝臉色都變了,老爺已經很久沒騎馬了,雖然身子硬朗,可是這幾年出門一直乘轎子來着,誰叫前幾年老爺以病退休了呢這回竟然騎上馬,可見真是出了什麼事了。
小廝們不敢鬆懈,連忙也騎着馬跟緊老爺,直到費揚古到了戶部衙門後,一衆小廝才鬆了口氣,好在老爺英姿不減啊騎術竟和早些年一樣。
費揚古把馬繮繩向身後跟着的人一扔,自己拿着馬鞭子就進了戶部,這叫小廝們心又提了上來,老爺不會是要拿着馬鞭子抽四貝勒吧
戶部的那些官員見着原任步兵統領費揚古大人一臉陰沉的樣子,也都識趣的沒有上前招呼什麼,由着費揚古直接趕往四阿哥的辦公地點了。
四阿哥門口自是有人守着的,高無庸這時正愁容滿面的站在那呢他現在都要愁死了,話說昨個晚上他也是在門口看着的,自己主子和福晉那點事怎麼瞞得過他啊
他見着主子從門裡出來後就知道這事要不好辦了,再加上主子回京那一路上的冷臉低氣壓,真是叫他這個伺候慣的人都受不了了。而且昨個主子回府後就把自個關到書房裡,早上連早膳都沒用就上朝了,之前聽弘暉阿哥傳來福晉生病的消息後,主子那更加冰冷的臉和欲言又止的糾結樣子,真是叫他恨不得自己替主子去哄福晉,瞧主子做的什麼事嘛惹毛了福晉不說費揚古大人,就是府裡那些個小主子們能消停?
高無庸正在門口替四阿哥糾結着,就見費揚古陰沉着臉走了來,高無庸苦笑一聲心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但面上高無庸還是笑道:“您來了,奴才給您請安。”
費揚古壓根沒搭理高無庸,越過他直接推開門,看見裡面埋頭辦公的皇子女婿,費揚古一聲不吱的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馬鞭也叫他隨手放到了茶桌上。
四阿哥這時已經聽到動靜擡起頭了,見到自家岳父來了他皺了皺眉頭,心裡一瞬間的閃過些不滿,他以爲是瀾惠受了委屈就找孃家的了。可是他即使再不滿,面對着這個岳父也不能發泄出來。誰叫他在軍中沒什麼影響力,岳父雖然退休了,可是在軍中還是有不少人脈的,比他這個從不參與軍事的強,他在這方面還要多多依仗這個岳父的。
於是四阿哥眉頭剛一皺起就鬆了下來,他站起身對費揚古說道:“岳父要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出門迎接纔是。”說完這話四阿哥還衝着門外叫道:“來人,上茶。”
費揚古聽了四阿哥這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茶就不必上了,老夫現在擔心自家女兒還來不及呢,沒工夫喝什麼茶”
四阿哥聽了費揚古這話心裡也有氣,他是皇阿哥,可是有驕傲的,但這時卻受費揚古這般諷刺心裡能沒火氣麼?四阿哥也不接話了,直接坐到椅子上自己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比定力費揚古不比四阿哥差,他老人家直接坐在椅子上把玩起馬鞭子來了。
兩人正僵持着,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緊接着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四哥,今個弟弟到您莊子上去瞧瞧如何?咦?費揚古大人也在啊”
費揚古見十三阿哥來了,起身打個千說道:“奴才給十三阿哥請安。”
十三阿哥忙側過身去說道:“快請起。”
四阿哥看的鬱悶,剛纔費揚古進來的時候可沒說給他請安。現在十三弟來了他倒知道規矩了。
十三阿哥坐下後笑道:“費揚古大人怎麼來了?倒是罕見的很。”
費揚古說道:“回十三爺的話,小女病了,奴才是來請四貝勒允許奴才帶小女回家養病的。”
十三阿哥問道:“四嫂病了?嚴不嚴重啊?四哥,今個早朝時怎麼沒聽您提起過。”
四阿哥聞言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也是剛聽說。”
十三阿哥見四阿哥和費揚古都冷淡的樣子,想想說道:“四嫂即使身子不好也不用回孃家吧回府裡養着不是更好,四哥也能照顧好四嫂的,再說小侄子們怎麼辦?不見四嫂那幾個小的不得鬧翻天啊”
費揚古沒接十三阿哥的話茬,只是說道:“奴才離開盛京多年了,這些日子一直琢磨着請旨回盛京養老,相信皇上一定會體諒奴才恩准的。”
十三阿哥聽費揚古無邊無際的說了這麼一句,心裡面轉個彎就知道原因了。四阿哥那邊也鬱悶,老丈人拿回盛京威脅自己,好麼他們一家子回盛京了,是叫爺在武官那徹底沒戲麼?
四阿哥手裡捏着扳指,冷淡的說道:“既然岳父想念福晉,那就把福晉接家去幾天吧至於孩子們……”
費揚古說道:“有孩子們陪着相信小女病也能好的快點。”
四阿哥咬着牙說道:“既然這樣就叫昀兒和珺兒去岳父那住幾天吧過一陣爺派人接他們。”
費揚古起身衝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拱了拱手,拿起馬鞭揚長而去了。
費揚古一走十三就問道:“四哥,到底怎麼回事啊?”
四阿哥揉了揉太陽穴,半晌後才說道:“沒什麼,你來有事麼?”
十三阿哥見四阿哥不說,也就沒繼續問,他說道:“弟弟剛整理好那幾本賬冊,這不給四哥送來麼。說起來四嫂說的那個表格還真方便。對了,四哥,嫂子身體真沒事麼?”
四阿哥皺着眉頭並沒搭十三阿哥的話,反而對外面的高無庸吩咐道:“去叫林太醫到莊子上給福晉看看,看完來回爺。”
高無庸嗻了一聲退下去了。
接下來十三阿哥陪着四阿哥說了幾句話,見四阿哥精神不好的樣子也就先回府了。雖然他也有些擔心四嫂,可是見四哥的樣子,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看望的話。
十三阿哥一走四阿哥就把高無庸叫了進來,他問道:“費揚古怎麼知道消息的?”
高無庸剛纔已經收到信了,聞言答道:“回主子的話,是弘暉阿哥派人請費揚古夫人來看福晉的,所以費揚古大人也就聽到信了。”
四阿哥聽了心裡一鬆,看樣子福晉還是知道分寸的,並沒有受委屈就找孃家,說起來倒是弘暉這小子耽誤事,可是這孩子不應該這麼不穩重啊?難道福晉真的傷得很重?
四阿哥想到這忙問道:“福晉那怎麼樣?林太醫回報沒有?”
高無庸答道:“回主子的話,福晉的情況沒傳回來,只知道福晉今個一天沒出房間,也沒叫小主子們進去看望,連膳食都沒吃。”
四阿哥聽後眉頭皺了起來,心裡面擔心不已,他現在有些對昨個的事後悔了,說起來他對福晉‘那樣’之前也沒問上一句,直接就做了那樣的事,福晉應該是嚇壞了吧
都怪那個老九,膽子肥了敢那麼盯着爺的福晉。四阿哥想到這沉聲問道:“九阿哥那有什麼消息?”
高無庸回道:“回主子的話,粘杆傳來消息,九爺昨個回府後就招了前不久買的瘦馬伺候,今個一早還按時上朝,並沒什麼異常。”
四阿哥揮揮手叫高無庸退下了,自己則揉着太陽穴半晌沉默下來。
瀾惠這邊費揚古親自來接了,弘暉幾個孩子見了都有些不安,但是叫瀾惠和覺羅氏安撫一番也就跟着回去了。
瀾惠也派了妥當的人把大格格三格格和弘時送回了四貝勒府,自己則帶着三個孩子回了孃家。
瀾惠回去後就和阿瑪額娘在屋裡一陣深談,當見到空間時費揚古也淡定不起來了,到了是唬了一跳,不過沒一會他就平靜下來。
費揚古並沒糾結空間的事,反而問道:“惠兒,你跟阿瑪說實話,到底和四貝勒因爲什麼生氣?”
瀾惠說道:“一開始女兒以爲爺是和八阿哥說什麼不開心了,沒想到爺能和女兒發火,不過爺走之前有提到九阿哥,看樣子是和九阿哥有關。”說着瀾惠把四阿哥說的那話重複了一遍。
費揚古聽後皺着眉問道:“你跟九阿哥有什麼私下接觸麼?昨天幾位阿哥來時九阿哥和你說什麼沒有?有沒有什麼讓四貝勒誤會的?”
瀾惠搖頭道:“女兒和九阿哥沒什麼私下接觸的,就是之前九阿哥求女兒同他開鋪子,女兒也沒答應,後來我們爺叫女兒把開鋪子的點子和管理什麼的寫下來交給了九阿哥,可這是我們爺吩咐女兒才做的。至於昨天九阿哥也只是和女兒說了幾句話罷了女兒忙着弄燒烤伺候這一幫子人,哪有功夫和九阿哥接觸什麼啊”
費揚古問道:“開鋪子?點子?”
瀾惠點點頭,隨手把當初抄的那幾本書瞬移到手中,然後就遞給費揚古說道:“女兒就是抄的這上面的話,阿瑪您看。”
費揚古翻了幾頁說道:“這些字怎麼都缺筆少畫的?算了,看的阿瑪眼都花了,說起來你這空間真不錯,不僅有地方,還有這麼多有用的書籍。”
覺羅氏在一邊急道:“老爺,您就別看這些個書什麼的了?您看四貝勒爲什麼做出那種事啊?他現在不是正用到老爺麼?”
費揚古有些拿不準的說道:“也許是吃醋了吧回頭問問寶寶吧咱們惠兒既然沒注意,但寶寶一直沒什麼可忙的,應該有注意到昨天有什麼特殊的事纔對。”
覺羅氏聽了忙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出去吧”
瀾惠見費揚古也是這個意思,於是帶着阿瑪額娘瞬移回去了。
(好吧在這裡說兩句,我是個新人,雖然我不怎麼說這話,但這是第一本寫了這麼長的書確實真的。我也不曉得別的作者怎麼寫的,反正我的心路歷程是最先寫自己想的,等有親評論的時候會想寫一些親們想看的,但現在我突然發現那樣沒啥意思了,自己心中的故事被七改八改的,也不會叫所有看書的人滿意,那還爲啥改大綱現編情節呢還是按我原來的意思寫好了。說這些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表達一下我現在的心情。不曉得爲什麼,一想到要寫自己心裡的故事,不在乎成績或是別的什麼,心裡反而鬆了口氣,有種解脫的感覺。這感覺不錯呃……就說這麼多,這些話加上感謝那些一共376個字,正文3205個字,並沒有浪費字數。還有今個四更,早上中午各一更,晚上兩更,昨天答應讀者羣裡的一個***的,我不會食言。最後一句希望大家能看的開心吧)
【墅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