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惠聽了小貂的話沉默了下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她還要好好想想的。其實她本來打算等四阿哥登基後看看他還是不是專寵自己,如果是的話自然皆大歡喜了。她沒什麼說的,只要知道自己在四阿哥心裡的分量當真重到能讓四阿哥打破祖宗家法,抵擋大臣宗室和皇家的壓力,那她自然跟四阿哥分享空間的秘密,兩人一起修煉功法,即使不能長生不老,能多些時間相伴相隨也好啊
可是如果四阿哥到時對瀾惠沒那麼多感情,或是遇到生了圓明園阿哥弘瞻的那位謙妃而移情的話,瀾惠也就不用再糾結別的了,對不愛自己的男人她痛苦一陣還是能放開手的。至於功法和空間的事,當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能說瀾惠對歷史上四阿哥寵愛的那幾個女人還是很有心理壓力的,比如說之前的小年糕,瀾惠就想方設法的把她打包送給別人,這個還沒出現的謙妃既然能在四阿哥晚年給他生一個兒子,不由瀾惠不對她另眼相看的。至於歷史上相傳的四阿哥年輕時寵愛的李氏,因爲剛成婚時瀾惠對四阿哥根本沒感情,所以李氏什麼的她也沒放到心上,倒沒有小年糕和謙妃來的上心。
“咱們當真要在空間中待十多年嗎?有沒有辦法能讓金蓮快點成熟的?”瀾惠下意識的不想那些事,反倒問起金蓮的情況。
“就你這靈魂狀態就是有辦法也使不了,還是老實等着吧還好你這空間蠻大的,我還能四處玩玩,對了,還可以和你聊聊天什麼的,比在外面的日子好過多了。要不是惦記我洞裡那隻笨猴子,我一時還不想出去呢”小貂絮絮叨叨的說道。
瀾惠直接過濾小貂說的那些廢話,刨根問底的說道:“如果不是靈魂狀態就有辦法讓它們加速生長嗎?”
小貂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瀾惠說道:“你不知道?不會吧這空間可是你的,你還能不知道?”
瀾惠直接沒理它,它問一會肯定會忍不住說的。果然小貂喃喃唸叨了一堆你怎麼不知道的話後顯擺的說道:“你修煉的時候只要往金蓮旁邊一座,自然會加速它的成長的。這都不懂,笨死了。”
“寶葫蘆和靈樹也一樣嗎?”瀾惠又問道。
小貂無奈的翻了瀾惠一個白眼說道:“這不廢話嗎?它們同屬天地靈物,自是對你的修煉的氣息同樣有需求的。”
‘怪不得這兩年我在靈樹旁邊修煉,靈樹就長的十分迅速呢原本還以爲靈樹本來長的就快,原來是修煉的原因。’瀾惠心裡面想到。
“哎有人來找你夫君了。”小貂突然看着空間外的畫面說道。
瀾惠也忙注視過去。
只見高無庸從門外走了進來,四阿哥仍舊坐在牀邊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高無庸回道:“太子參加完宴會後就回房寵幸了一名宮女,直到福晉遇刺後才從房間出來。期間太子院內並沒人見過太子的面,而那位宮女已被太子妃帶在身邊,奴才一時無法下手盤問。”
四阿哥又問道:“太子身邊的人呢?有沒有那個時間外出的?”
高無庸說道:“沒有,太子院內一直無人外出。”
“這麼說另一人很有可能不是行宮裡的人了。你飛鴿傳書,讓京城的人注意太子門下奴才的動靜,有什麼異動儘快回爺。三爺和八爺那有什麼動靜?”四阿哥又問道。
“三爺今晚回來後就一直在年氏房裡,中途並沒外出,也沒見人。而八爺則和八福晉在房間裡敘話,中途曾叫奴才伺候着燒水沐浴。他們都是見到那抹紅光後才趕過去的。之前爺尋福晉時他們並沒收到消息。”高無庸答道,之前福晉失蹤時主子只是派了自己帶來的一些奴才瞧瞧尋找罷了,如果不是誰仔細探查主子動向的話,真不一定能馬上發現的。就是那些阿哥爺們收到消息也得明天了,本來主子是想在晚上找到福晉後回頭再佈置一番,誰知道福晉會遇刺的,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如今想瞞都瞞不住了。
四阿哥腦中想着八阿哥和三阿哥當時趕過來的表情,只可惜當時他一心放在瀾惠身上,並沒有心思細看,如今更是想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四阿哥揉了揉額頭說道:“行了,你繼續派人盯着點三爺和八爺就成,注意別暴露了自己。你先下去吧”
高無庸走後四阿哥繼續給瀾惠看護起來,期間他不止一次試探瀾惠的鼻息和溫度,見瀾惠發燒的跡象已經減退,而且鼻息也重了很多之後才鬆了口氣,他盯着瀾惠突然低聲斥道:“大晚上的不老實在屋裡等着爺,偏在外面亂跑,以爲行宮是皇阿瑪的地盤就不危險了?怎麼一點腦子都不長,笨得要命,還要爺爲你操心,真想狠狠打你一頓屁股,讓你長長記性。”
斥責之後四阿哥長噓口氣,看着瀾惠脖子上和臉上的青紫痕跡,眼露心疼的發狠道:“等你醒了爺非得把你綁到汗巾上不可,讓你再滿哪亂跑。”
這麼罵了一通,四阿哥心裡窩着的火氣也泄了不少,可是等了好久之後,瀾惠仍舊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彷彿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楚似的。
四阿哥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忙叫人找太醫來,還不忘對着瀾惠輕聲哀求道:“爺不打你不罵你,只要你醒過來就好,要不然給爺個表情變化也成啊能不能別這麼安靜的躺在這,爺心裡發慌。”
可惜瀾惠的身軀裡早就沒了靈魂指揮了,即使空間中瀾惠的靈魂體這時正費力的想向外移動,但現實中瀾惠的身體仍舊那個死沉沉的樣子。
過了一陣太醫來了,他檢查一番說道:“四福晉的恢復的不錯,溫度也降下來了,並沒有傷口感染的情形發生,奇蹟啊”
四阿哥聽太醫說完就馬上問道:“爲什麼本王從福晉身上感受不到一點生氣,彷彿福晉連痛楚的感覺都沒有似的?昏迷之人也有夢囈或是皺眉等情況的,可是本王福晉卻一點沒有,太醫再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太醫詫異的說道:“咦?這不可能啊”
說完他來到瀾惠牀邊,仔細觀察了片刻,又是把脈又是瞧傷的,最後皺着眉頭說道:“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是現在這個情況的,奴才也說不準,也許四福晉受驚嚇太過,自我保護起來了吧四爺還是等福晉傷好些再說,現在福晉的傷雖是恢復的不錯,只是仍舊有危險的。最好能過了這段危險期,然後回京召集太醫院的同仁會診一番爲好。”
四阿哥聽到這隻得無奈的送走了太醫。之後幾天四阿哥基本上寸步不離的守在瀾惠的牀前,康熙那邊雖是想詢問下當時的情況,特別是那股照耀了半個行宮的紅光,只可惜四阿哥對這個知道的並不清楚,而本應清楚的瀾惠卻仍舊昏迷着。
所以康熙也只能招了一些侍衛暗地裡詢問罷了至於受傷的四兒媳,是誰傷的她,爲什麼傷的她,這些康熙也着手開始查了起來。
瀾惠遇刺後整個行宮開始戒嚴,康熙還把西山大營的兵都招了來,十四阿哥作爲領隊也隨之前來,看了傷重昏迷不醒的瀾惠,十四很悲傷,只在瀾惠的病牀前發誓要幫她找到兇手後,就轉身去向康熙領旨了。
康熙派了十四的人接受了行宮的護衛,然後又分出一隊人按個盤查行宮的奴才,這番祖宗八代的盤查,果然查到了幾個天地會安插在行宮中的臥底,具體審問情形四阿哥並不知曉,因爲有康熙親自接手過去了。
等到康熙親自審問過後,行刺瀾惠的罪名已經安到了天地會的頭上。四阿哥聽到後只是一番冷笑罷了,瀾惠遇刺當晚,康熙那邊沉默了一晚上,如果真以康熙的能力,想要盤查出事情真相也不是不可能的,沒看太子當晚寵幸的宮女第二天就人間蒸發了麼
康熙即使沒能掌握事情的證據,但是有懷疑也是說不定的。而如今把罪名安到天地會頭上,也只是爲太子遮掩罷了四阿哥知道後雖是心裡面犯冷,但也沒做出別的事反駁什麼,自家福晉的仇他自會想辦法報,很不用借康熙的手。
天地會背了這個黑鍋後,雍親王福晉遇刺的事也瞞不下去了,康熙乾脆趁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散步到民間,民衆們對瀾惠是熟悉的,畢竟生了龍鳳胎又生了三胞胎,這樣有福之人百姓們還是喜歡談論的。如今天地會竟刺殺一名女子,還是隨祥瑞而生的有福女子,有不少民衆已經說起天地會的壞話來了,當然民衆的輿論是可以引導的,而做這番引導的人自是康熙莫屬了。
四阿哥表面上不問世事,只是細心照顧瀾惠的身體罷了但暗地裡他沒少派人查證,最先鎖定的就是隨太子一起害瀾惠的人,找到這人後他就要計劃着一步步瓦解太子的勢力了。至於‘幕後黑手’,四阿哥雖是多方查找,但一直沒有證據,所以也只能等回京再說。
瀾惠的傷已經穩定下來了,太子那邊雖是着急瀾惠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但是如今四阿哥把瀾惠保護的風雨不透,康熙銳利的眼光也一直盯着瀾惠這邊,太子一時間是不敢再下手了,還好聽說瀾惠的傷勢雖有好轉,但卻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太子也只能安慰自己瀾惠醒不過來罷了。
瀾惠的傷一養就是一個多月,這期間弘暉曾想親自過來,但被康熙阻止了,康熙把弘暉派到了江南去查科考案件,竟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他支開了。
費揚古和覺羅氏卻派新寧趕了過來,這方面康熙並沒插手,新寧來了之後就把家裡剩下的那瓶靈液全都餵給了瀾惠,本以爲瀾惠喝了靈液後能醒過來,只可惜她的身體雖是迅速好轉,好轉的速度還惹得太醫嘖嘖稱奇,但卻一點沒有醒來的跡象,急得新寧每次看見四阿哥都沒個好臉色,用新寧的想法肯定是四阿哥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寶貝妹妹了。
ps:下一章回京,今早起來晚了,更新上也晚了半個小時,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