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四阿哥保準要娶別的女人,我的寶寶、昀兒、珺兒、懶懶還有三個可愛的小兒子豈不是要認別的女人當額娘?這怎麼可以,我千辛萬苦生出來的寶貝只能是我的孩子,而且該死的四阿哥一定不會爲我‘守寡’,不行,我不能死。”瀾惠想到這些不知哪來的力氣,使勁推開太子捂在嘴上的手,用盡了力氣喊道:“救命啊”可是因爲被太子掐着喉嚨,所以喊叫聲微弱的不行。
而太子被瀾惠突如其來的力氣和喊叫聲嚇了一跳,他忙又捂住瀾惠的嘴,掐着瀾惠脖子的那隻手也使足了力氣,還不忘吩咐託合齊抓緊瀾惠推攘他的胳膊,然後對着瀾惠陰森森的說道:“四弟妹還是別掙扎的好,這地方偏僻的很,怎麼會有人來?難道四弟妹過來時沒發現麼?”
瀾惠聽到太子的話不僅沒絕望,反而升起希望來,她用盡了能使出的所有力氣左右搖擺着頭,想要抽出點空隙呼吸下新鮮的空氣,但因爲太子掐的很緊,一時間瀾惠的腦袋竟是挪動不了一分。慢慢的瀾惠也停止掙扎了,她閉着氣安靜的等候着,心裡面向滿天神佛祈禱着四阿哥能來救她。
“我還是有希望的,剛纔來的時候就怕回去時找不到路,可是在好幾個岔路扔了隨身飾物的,現在離我出來時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四阿哥也該回去了,只要他發現我不在屋內一定會出來尋我,即使四阿哥沒回去,珊瑚還給我煮了綠豆湯呢她回屋發現我不在,肯定會立刻通知四阿哥。我得省點力氣,太子想掐死我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瀾惠雖然無法聯繫空間,但好歹原來在空間中玩水的時候練了閉氣功夫,只要多堅持一會總會多一分求生機會的。她放鬆身體,存在胸口那股氣息勉強的支撐着,開始和太子搶起時間來。
沒過多久,就在瀾惠心裡的希望逐漸變成絕望,胸口處缺氧缺的像要炸開時,遠處傳來微弱的尋人聲。託合齊和太子也聽到了遠處的聲音,兩人不由對視一眼,託合齊還廢話了一句:“太子爺,有人來了。”
太子陰沉着臉哼了一聲,對着瀾惠說道:“四弟妹還真能堅持,只可惜本太子想要你死,你斷活不過今日。”說完給託合齊使了個眼色,託合齊從腰間掏出把匕首,衝着瀾惠的胸口猛地扎去。
瀾惠只來得及暗罵了一句:“靠,老孃原來是被捅死而不是被掐死的。”緊接着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託合齊這一刀捅下去,就見眼前一片紅光,照耀的大半個行宮都看見了,太子臉色一變,拽着已經嚇傻的託合齊就向遠處跑去,託合齊被太子一拽,手裡下意識的仍舊握着那把匕首,匕首就隨着託合齊站起的身子從瀾惠的胸口拔了出來,瞬間一股鮮血噴了出來,有噴到託合齊手上的,也有噴到太子衣角的。
可兩人此時已經顧不上這個了,只得快速左拐右繞的跑出了這片區域,直到離瀾惠遠遠的之後,託合齊才驚慌的對太子說道:“太子爺,剛、剛、剛纔那紅光……”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清朝這功夫的人還是相信有滿天神佛的,太子也隱約記得瀾惠出生時就有祥瑞之說,貌似當初也是紅光降落費揚古府後,瀾惠纔出生的。難道剛纔託合齊把瀾惠捅死了,所以瀾惠又跟着祥瑞回去了?他們殺了天之祥瑞,這……以後會不會被詛咒?
太子胡思亂想一番勉強鎮定下來說道:“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你趕快離開行宮,一會行宮一定會戒嚴,你若還在這耽誤就出不去了。”
託合齊心裡還惦記着造反的事,忙跟太子說道:“太子爺,四福晉‘遇刺’,這可是個好機會,咱們何不趁亂奪下行宮?”
太子想到‘詛咒’一說,只感覺要是自己行事的話肯定會失敗的,就是原本有成功的可能,可是他既是已經殺死了‘祥瑞’,那一分可能也會變得不可能了。所以這時太子反倒下定了決心不再舉事,他對託合齊說道:“四弟妹遇刺,皇阿瑪一定會調兵過來把守行宮的,再說行宮內有‘刺客’,皇阿瑪身邊的護衛肯定嚴密的防護着皇阿瑪,咱們失敗的機率只會更大。你先回去吧免得一會走不了,等回京以後孤再跟你商量。放心,出了四弟妹這事,皇阿瑪的心思暫時不會放到咱們身上,只要回去時收好尾,早先安排好的那事就會埋到地下,沒人能知曉了。”
託合齊想想也是,他和太子招的人都是心腹,就是有一點佈防的變動,也能在四福晉遇刺一事上掩飾過去,他倒是不用擔心皇上知道後對付他了。安心之後託合齊向太子行了一禮,然後匆匆的從來時的路線逃出行宮。
太子向瀾惠‘身死’的方向看了一眼後,也轉身往自己的住處而去。
‘紅光’的爆發雖然只是一瞬,但還是有很多人看見了,當然隨着瀾惠留下的‘飾品線索’而趕來的四阿哥也看到了。當他看到那抹紅光時,心竟然漏跳了一拍,緊接着心口一陣劇痛,疼的他好懸沒倒在地上。
四阿哥身後的高無庸忙扶住他的身體,緊張的問道:“主子,您怎麼了?主子。”
四阿哥額頭上冷汗呼呼往出冒,滿面慌張的推開攙扶他的高無庸,衝着紅光發出的方向跑去。
距離發出紅光的地方越近,四阿哥心頭那股慌張之意越濃,直到看見躺在血泊中的瀾惠時,四阿哥完全愣住了。
但他只是愣了片刻,緊接着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一下子跪在瀾惠身邊,顫抖着雙手摸向瀾惠的鼻翼下方,當感受到瀾惠微弱的幾乎感覺不到的呼吸時,四阿哥長鬆口氣,對着身後嚇傻的高無庸喝道:“快去請太醫,快去。”
喝完後四阿哥看着瀾惠仍舊泊泊流淌出鮮血的胸口,忙掀開自己的衣襟,在中衣上撕掉一塊乾淨的白布,按住瀾惠的胸口阻擋着血液的流出,他焦急的看着緊閉雙眼的瀾惠,雙眼通紅的低吼道:“瀾兒,醒醒,爺來了,快醒醒。”
那哽咽的聲音聽得四阿哥身後的侍衛也不禁難受異常。四阿哥雙眼掃視着瀾惠,只見她脖頸處一片青紫的掐痕,被掐的無法呼吸的青紫的臉上還能看到隱約的手印,應該是被人用大力氣捂住嘴留下的。
胸口處的傷因爲四阿哥死命的拿布巾捂着,血已經流的少了很多,之前因爲缺氧而泛青的臉色也逐漸消退了一些,但緊接着失血過多的灰白色又浮了上來。
四阿哥此時什麼都顧不上想,誰是兇手,瀾惠怎麼來的這,這一切四阿哥的腦中一點都沒想,他心裡眼裡只剩下瀾惠的傷。‘能不能救活?不能也得能,瀾兒一定不會死,她要一直陪着爺的。’四阿哥心裡面吶喊着,勉強的穩住雙手緊緊的壓着仍在出血的胸口。
沒過多久高無庸帶着太醫來了,隨之前來的還有三阿哥、八阿哥、十五十六阿哥。四阿哥哪顧得上跟這些兄弟們見禮,只忙着對太醫急道:“快來看看瀾兒的傷,快點。”
太醫見冷麪雍親王雙眼赤紅的對他急道,忙快跑兩步來到瀾惠面前,先把了脈又看了傷口,緊接着竟是一臉既驚奇又恐懼的表情。
四阿哥如今眼裡只有瀾惠和太醫兩人,見到太醫的表情不由喝道:“瀾兒到底怎麼樣,你快說。”
太醫見狀不敢隱瞞,忙說道:“四福晉心脈被刺,本應、應、”太醫見四阿哥瞪向他忙接着說道:“應有性命之憂,按理來說應該堅持不到現在。”太醫說到這四阿哥緊緊的握住瀾惠的手,彷彿怕她消失似的。
而太醫見最壞的情況都說完了,下面的話反倒好說了,他有些稀奇的說道:“可是四福晉身體竟然恢復的很快,好似心脈剛受傷就敷了藥物似的,竟在緩慢好轉。嘖嘖,奇哉怪也”
此次隨駕的太醫是個醫術很高明的老頭,遇見瀾惠這樣刺中心脈而不死,還能身體自發緩慢復原的人不由嘖嘖稱奇。
四阿哥聽了這話不僅沒怪罪,反倒升起希望的問道:“這麼說瀾兒沒生命危險了?”四阿哥並沒發現他自從見到瀾惠受傷後開口閉口都是‘瀾兒’,至於在外人面前不叫瀾惠閨名的顧忌早被他忘光了。
而四阿哥滿懷希望的等太醫肯定的回答,但太醫卻搖了搖頭說道:“四福晉傷勢實在太重,即使受傷之後自身恢復了一些,也不能保證就沒生命危險了。四爺,奴才還要儘快給四福晉上藥纔是,您這樣的壓法並不能完全止住出血的。”
四阿哥聽到瀾惠還有生命危險不由慌張的不行,忙對太醫說道:“你快、快上藥,快點,瀾兒流了好多血,不能再流了。”
太醫有些爲難的看了眼身邊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又看了眼向他望來的四阿哥。四阿哥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過了幾秒鐘睜開眼後,被通紅的血絲布滿的雙眼一片冷光,他對着衆人吩咐道:“都轉過身去,圍成圈站着,沒爺的吩咐誰也不許轉過頭來。”
衆侍衛聽令立馬轉過身去,連三阿哥等人也來到侍衛圈外,四阿哥看着太醫說道:“快動手吧別耽擱了。”
說完解開瀾惠的衣襟,幫着太醫打下手給瀾惠上好了藥後,又問道:“現在可不可以移動?”
太醫點了點頭,四阿哥忙褪掉外衣給瀾惠蓋上,然後打橫小心的抱起她向梨花伴而去。
半路上康熙派來打聽消息的人也趕了來,四阿哥由着高無庸向那人敘說了瀾惠的情況,然後太子也‘匆匆’趕到了梨花伴,那時四阿哥已經把瀾惠安置在了牀上,見到太子來只是隨意的搭了幾句話,然後就想送太子走後好回去照顧瀾惠,聽太醫說這陣子瀾惠的身邊不能缺人,一定要仔細照看好了,有任何情況都要注意向太醫說明。
四阿哥此時不在瀾惠身邊照看着實在放心不下,於是他對太子說了幾句後就想回去親自照看瀾惠,但轉身的剎那四阿哥突然看到太子衣角處的點點血漬,那血漬極不起眼,只在衣角處有幾滴罷了,但就是這幾滴血漬讓四阿哥雙眼噴出熊熊怒火,恨不得回過身捅上太子幾刀解氣。
ps:二更完畢嘍~四阿哥啊~你到底有多愛瀾惠快叫大家看看吧~~哦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