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旨意下達後李氏那自然也着急起來。她通過身邊的奴才向家裡通了消息也去查了武氏的情況,當聽說武氏容貌出衆、溫婉可人、甚得德妃喜歡時李氏心裡不由產生強烈的危機感。她在這後院的憑仗可只有比瀾惠嬌美三分的容貌和德妃那邊的依靠了。這武氏竟然這兩條也都佔着,怎麼不叫李氏又氣又急。不過現在她幹坐在宮中對宮外的武氏也沒什麼法子。只有等武氏進門之後再說。
武氏只是格格娶進門也簡單的很,在一個*光燦爛的日子就被一頂小轎擡進了阿哥所。自然是比不得三阿哥和五阿哥迎娶側福晉時那麼熱鬧隆重,就連四阿哥和瀾惠也沒親自露面。只是被擡到後院的一個屋子後坐在牀上乾等着。期間只有瀾惠派來的奴婢去交代了兩句。說的還都是一些院裡的規矩和今晚伺候四阿哥的情況。
瀾惠身爲福晉自然要安排這個事情,她覺得自己有時候像這些後院女人的婆婆,不僅每天早上要接受她們的請安,還要照顧她們吃穿,就連她們的‘婚禮’也全由瀾惠安排。
這種親自給老公娶小妾的感覺還是挺不是滋味的,瀾惠端坐在椅子上聽着張嬤嬤報告着武氏那邊的情況,心裡不由安慰自己說“武氏進來也好,省得李氏把炮火都對準我了,這回弄了個和她旗鼓相當的,倆人互掐去吧正好讓我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練練功法,養養身子,爭取以最佳的狀態懷上小寶寶哎沒有寶寶的日子好無聊啊”
張嬤嬤沒注意瀾惠已經神遊太虛了,還在那邊稟報着:“武格格帶進宮的只有一個劉嬤嬤,根據大爺打聽到的消息這劉嬤嬤是武氏額娘身邊得力的奴才,平時一直幫着打理府中事情的。這次指婚後武氏額娘就把劉嬤嬤給了武氏,還把劉嬤嬤的男人留在武柱國府裡做了大管家,兒子也幫忙掏錢捐了官,至於女兒女婿則安排到武氏陪嫁的莊子上了,看樣子是把這一家子都綁在武氏身上,只留了她男人在家牽制着。”
瀾惠聽後說道:“恩,別說武氏的阿瑪額娘倒是想的挺周到的。那劉嬤嬤原來在府中都負責些什麼活?”
張嬤嬤答道:“劉嬤嬤早先是廚房的管事嬤嬤,後來調到武氏額娘身邊做了領事嬤嬤,管着一府的丫鬟小廝。”
瀾惠揚揚眉說道:“這麼說這劉嬤嬤對廚房的事很瞭解嘛行了,不說她了,你找人盯着點就行,咱們先去廚房看看吧今個晚上兄弟們要來給他們四哥慶祝,咱們可得看好了,別再出什麼岔子。”
說完領着張嬤嬤向廚房趕去。
傍晚四阿哥先回來了,他當先向瀾惠的房間趕去。一進門就發現瀾惠正吩咐着身邊的小連子什麼。
瀾惠見四阿哥進來後連忙起身向他行禮,然後幾句話打發小連子後纔對四阿哥說道:“爺回來了,先換身衣裳鬆快鬆快吧”
四阿哥看看自己穿在身上的朝服點點頭任由瀾惠忙活起來。
瀾惠拿起身邊一套暗紅色常服爲四阿哥換了起來。四阿哥見了自己身上的新衣又看了看瀾惠身上的大紅色旗服,嘴角隱晦的翹了翹,顯然想到什麼好事情了所以心情不錯的樣子。
等瀾惠爲四阿哥換完衣裳後上下打量了四阿哥一眼,心裡想着‘真是人長的帥穿什麼衣裳都好看啊便宜武氏了,我都沒見過幾次四阿哥穿紅衣裳呢’
瀾惠心裡想着卻不耽誤手上的活,這會已經幫四阿哥淨完面了。四阿哥被瀾惠這一番溫柔的伺候,一天的疲勞似乎都消失不見了,他剛想和瀾惠說兩句話就聽外面高無庸稟報道:“稟主子,衆阿哥來了。”
四阿哥見客人已經來了只好無奈的對瀾惠說道:“爺去接一下,宴席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爺儘管帶兄弟們直接去就行。”
“恩,今天辛苦你了,早些歇着吧爺明個過來。”四阿哥這話也不知是明早過來,還是說明晚過來。要是明早過來那根本不用特地提一句,因爲明早武氏是要給四阿哥和瀾惠行禮的阿哥自然也要來瀾惠這了。而如果是說明晚過來,那可有意思了,這新進門的四阿哥大都要在其屋內待三宿的,如果四阿哥第二天晚上就不去了,武氏可要丟大臉了。
不過瀾惠沒想這麼多,倒是她身邊的姜嬤嬤聽了四阿哥的話眼前一亮。在送走四阿哥後就對瀾惠說了以上猜測。瀾惠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她覺得像武氏那種美人四阿哥可捨不得讓人獨守空閨,不都說男人喜歡新鮮的嘛何況這送上門的呢雖然說四阿哥現在很懂得雨露均沾,但現在後院就瀾惠和武氏倆能沾沾他的雨露阿哥自然可以隨意些了。
宴上瀾惠還是出來給四阿哥的兄弟們見了禮,說了幾句話,然後纔回屋去了。當晚瀾惠在空間中練了三個時辰的功法,然後又吃了頓宵夜,最後又拿出紅樓看了起來。她看書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這會正看到寶玉和寶釵結婚而黛玉死掉那段,瀾惠邊看邊撇嘴‘真應該叫林妹妹去現代深造一下,看還會不會爲了寶玉那繡花枕頭吐血而亡了?也不知道曹大大寫的黛玉是個什麼結果…’
瀾惠這一晚過得有滋有味,李氏那就輾轉難眠了,她撫摸着自個的肚子着急傷心着‘不知道那個武氏什麼樣?她要是把爺勾搭走,我絕不放過她。’
第二天一早瀾惠在紙兒她們的呼喚聲中醒了過來,原來瀾惠昨晚休息太晚了,竟然睡起了懶覺。還好紙兒她們把瀾惠叫醒,要不然一會四阿哥和武氏過來時瀾惠要是沒起牀那可熱鬧了。瀾惠在紙兒硯兒的服侍下洗漱完畢,挑了一身寶藍色的旗服穿上後就直接掀簾子來到了前廳。然後就坐在右邊的椅子上等了起來。
不一會李氏就先來了,她今個特地仔細打扮過,一身嫩黃色旗裝,因爲懷孕更顯豐滿的身材,兩把頭上戴着四阿哥賞賜的頭面,五官特地畫的嬌媚可人。總之一進來就讓瀾惠眼前一亮。
瀾惠看着彷彿從畫中走出來的李氏大美女,讚歎的說道:“李妹妹今天可真漂亮,讓姐姐忍不住自慚形穢了。”
李氏見瀾惠面上沒有什麼不虞的樣子,像是真心誇獎她,也笑着答道:“瞧福晉說的,叫奴婢無地自容了。奴婢可比不上福晉天生麗質,看福晉平時不上妝的樣子都比奴婢勝過三分,要是上了妝奴婢就連福晉一根頭髮絲都不如了。”
瀾惠知道李氏這話是奉承自己,她自己什麼樣還不清楚麼?雖然瀾惠屬於耐看型,但一打眼還是比不上李氏這個美人的。
兩人聊了一會就聽奴才們稟報道四阿哥和武氏來了。於是紛紛閉上嘴等待起來。
過了一盞茶時間四阿哥和武氏就走了進來,只見四阿哥面上沒什麼特別的,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而武氏就顯得嬌羞無限了。早先姑娘時梳的辮子已經盤成了兩把頭,上面還簪着一套和田玉首飾。微低的頭隱約能看見兩頰的紅暈,眼波流轉間水盈盈的充滿了媚意。
四阿哥當先走到瀾惠左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吩咐道:“開始吧”
武氏聽了四阿哥的話從身邊的奴婢手中接過裝茶的托盤,娉婷的走到四阿哥面前,行禮說道:“四爺請用茶。”那小聲音聽得瀾惠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實在是太誘人了。
四阿哥彷彿也受了影響,深深看了一眼武氏接過了茶杯抿了一口。
武氏接着走到瀾惠面前,也跪下說道:“福晉請用茶。”
瀾惠笑着接了,喝了一口後溫和的說道:“以後武妹妹就是我們一家人了,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本福晉。那是你李姐姐,去見個禮吧。”
武氏謝過後走到李氏那行了一個平禮。兩人身份想當都是格格,所以也不用敬茶請安了。李氏當着四阿哥的面也表現出很親熱的樣子,拉着武氏的手交流兩句。而四阿哥見完事了才淡淡的開口道:“用膳吧”
瀾惠向紙兒點了下頭,紙兒自下去準備了。
一會後膳食端上來,李氏和武氏伺候着瀾惠和四阿哥用膳後阿哥說了一句‘爺走了’,然後就去衙門辦差了。
四阿哥剛走就聽李氏說道:“武妹妹初來乍到的可能不太明白規矩,”說着打量了一眼武氏頭上的和田玉簪子,接着說道:“妹妹頭上那個簪子是不能見紅的,紅色可只有福晉能用。”原來武氏頭上的簪子是一個吉祥如意的雕樣,而上面還點綴着各種顏色的寶石,其中就有一個紅色的米粒大寶石,要不是李氏說了,瀾惠都發現不了。
而武氏聽了李氏的話後則直接對瀾惠跪下請罪道:“福晉恕罪,這套頭面是德娘娘特地賞給奴婢的,奴婢見德娘娘賞賜不敢不用,所以才帶了出來。不是有意冒犯福晉。”
瀾惠仔細打量了一眼那支頭簪,笑着說道:“起來吧這套頭面既是額娘賞下的你就帶着。不過出門最好還是換下來,別被人挑了理去。在咱們院裡本福晉還是很通情達理的。這些小事不值當什麼。行了,本福晉累了,你們也回去歇着吧”
說完不再管李氏和武氏,直接掀簾子回後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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