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是佛牌中的陰靈在和你交流,這是好事,說明你們之間已經形成契約了。但你最好別輕薄她,不然陰靈生氣,可比現實中的女人厲害得多。”鵬仔笑着說明白,可是在夢裡有時候不聽自己控制。我告訴他平時最好少看*片和雜誌,這樣就能少做春夢。
鵬仔哼了聲:“我既窮又長得不帥,吊不到馬子,也沒錢出去泡PUB和去飯店,每天賺的錢只能夠吃飯和交租金,收了工就只能窩在家裡。我又不是富翁,家裡沒有游泳池也沒有檯球桌,只有一部舊DVD和幾百本*雜誌,你讓我怎麼打發時間?”
經他這麼一說,還真把我給問住了,只好告訴他,你對別的女人可以這樣,對這個女大靈不能。平時你可以把佛牌供奉起來,多拜拜,多在心裡想着它是鬼,不是人,對它產生敬畏之心,就會好點兒了。
轉眼十來天過去,晚上吃完飯,我給鵬仔打電話回訪,問有沒有效果。他那邊很吵,勉強能聽出是在酒吧大聲喊:“我正在泡吧,一會兒再給你打!”
“你怎麼有錢去泡酒吧了?”我也大聲回答。鵬仔沒理我,直接把電話掛斷了。我很奇怪,這小子不是說沒錢出去瀟灑嗎,怎麼開始泡上酒吧了?
半夜十二點多鐘,我都要睡着了,接到鵬仔打來的電話,他哈哈笑着,舌頭都硬了,本來普通話就不好,現在更是難以辯認。我勉強能聽出他是在說今晚玩得很開心,我問哪來的錢泡吧,他說賭馬居然猜中了前三名,得了近萬元港幣的獎金,以前賭馬只中過最末等的獎金,這次算是破天荒了,所以帶着朋友出來慶祝。
我笑着說:“看來是佛牌有效果了。”
鵬仔大笑着:“阿七,你賣的泰國佛牌不錯嘛,我這幾個朋友也都對佛牌感興趣,改天讓他們打你電話,也照顧照顧你生氣啦!”我特別高興,心想只要客戶肯介紹,就算是香港的窮人,從他們身上也有錢賺,這再好不過了。
忽然我想起一個事,就問鵬仔有沒有再次在夢中對女陰靈非禮,或者在房間裡*?鵬仔不耐煩地說:“肯定沒有啦,要是有,那個漂亮女鬼還能保佑我賭馬中彩嗎?我現在都是去衛生間裡去弄,搞得那些鄰居成天有意見,問我是不是便秘,爲什麼總是在衛生間半天不出來,還讓我去買凡士林!”
我大笑:“你現在就克服一下困難吧,等以後財運轉好,你就有條件租個有獨立衛生間的公寓,那時候隨便你怎麼弄,都不會有人催你。”
過了半個來月,我正和老謝在孔敬的阿贊洪班處請佛牌,忽然接到鵬仔打來的電話,這小子上來就哈哈大笑,像瘋了似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我、我發財啦,發財啦!”
“中什麼,賭馬的頭獎?”我連忙問。
鵬仔說:“不是賭馬,而是*,我中了二等獎,一百多萬港幣啊,哈哈哈……”鵬仔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把我也給震驚了,看來阿贊Men加持的女大靈佛牌這麼靈驗?和鵬仔聊了一會兒,得知他平時送外賣的收入很低,爲了省錢,他從不吃下午茶和宵夜,但一日三餐和公寓的房租,就要用掉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收入。
但即使這樣,鵬仔也會每月買兩次馬和幾次*。鵬仔賭運不佳,買了幾年的馬,只中了最末等獎,而*則半次也沒中過。前幾天他又買了幾十塊港幣的*,攬珠後發現自己居然中了二等獎,雖然有五六個人同時中彩,但平均攤到人頭上,每人也有一百多萬港幣。鵬仔開始不相信,後來在朋友的催促下,硬着頭皮拿着彩票去跑馬地領獎,才知道是真中了。
中了獎的鵬仔欣喜若狂,拿着現金支票去銀行開戶存入自己的銀行卡中。此後的幾天,他都覺得像是在做夢,取了十萬港幣的鈔票堆在牀上,站在旁邊盯了幾個小時,越看越覺得錢是假的。後來在朋友的安排下,他去商場買了一身新衣服,這纔有了些真實感。
鵬仔高興地說:“阿七,田老闆,真要謝謝你呀,這泰國佛牌真他媽的靈驗!什麼時候來香港找我玩,我請你吃大餐!”
我說:“沒問題,你給我報銷機票就行。”鵬仔一口答應,這時我勸他,不要因爲暴富就花天酒地,在香港一百多萬港幣不能花一輩子,最好想個好的理財方法,或者開個小店鋪。
鵬仔連連答應:“我已經想過了,想在西九龍租個店鋪,開一家燒臘店,專門賣烤乳鴿。我最喜歡吃烤乳鴿,可總是不捨得買,以後開了店,就能天天吃到烤乳鴿了,怎麼樣?”
“可以啊,這個主意不錯!”我笑着回答。鵬仔說他已經打聽好了,西九龍的臨街小店鋪,不到十平米,每個月租金只要五萬塊。開張後就邀請我來香港玩,機票錢他給我出。
掛斷電話,老謝問:“田老弟,你要去香港旅遊?”
我把鵬仔的事告訴給他,老謝羨慕地說:“真不錯,方老闆居然能從阿贊Men手裡弄到陰牌,路子很廣嘛!”我忽然問他這麼缺錢,爲什麼自己不請一塊能強效招財的陰牌看看效果。
沒想到老謝連連搖頭:“田老弟,佛牌這東西可以拿來賣,但自己儘量不要碰。保平安發個小財的還行,那種許願的牌還是算了,看起來是佔了便宜,其實最後都要算在自己頭上的!”
我原以爲像老謝這麼缺錢的人又不請佛牌,肯定有別的說法,卻原來是這樣。
對於鵬仔的話,開始我以爲他只是隨口說說,可二十多天後,鵬仔給我發了幾張圖片,是個門面不大的店鋪,上面的招牌寫着“鵬記烤乳鴿”幾個字,門口站着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他還真開了?我馬上打電話過去,鵬仔笑着說:“阿七,怎麼樣,我的店鋪還不錯吧?僱了個廣東師傅操作,我當老闆!”
我問:“還真開起來了?我以爲你只是說說而已。”
鵬仔不高興地說:“我是隨便說說的人嗎?真是瞧不起我!對了,你要不要來給我捧捧場?我幫你訂好機票,下個星期就開張啦!”我連連說好,反正我這輩子還從來沒去過香港,這次有鵬仔發了橫財,心情好給我報銷路費,那爲啥不去。
就這樣,鵬仔幫我訂好了曼谷直飛香港的機票,我孤家寡人也沒什麼事,立刻動身就去了香港。從機場出來乘坐快線直接到了西九龍,鵬仔早就在地鐵口等着我,他穿着一身光鮮的T恤和短褲,拖鞋還是人字拖,但換成了嶄新的,手裡拿着新手機,脖子上戴着那條女大靈的佛牌。
鵬仔面帶笑容,只是眼圈有些發黑,好像沒醒好。他摟着我的肩膀,邊朝店鋪走去,邊說:“明天正式開張大吉,今晚就讓你先吃爲快,怎麼樣?”
我笑着說問他有錢了怎麼還穿這身衣服,沒換一身牛仔褲運動鞋,這樣不是看起來更精神嗎。鵬仔搖了搖頭:“買了好幾身衣服,最後發現還是短衫短褲人字拖舒服!”
坐在鵬仔的店裡,我吃着烤乳鴿,喝着啤酒,乳鴿味道很不錯,皮脆肉香,看來僱的那位師傅水平還不錯。我問鵬仔在哪裡住,鵬仔指着店鋪樓上:“就在二樓,40多平米的公寓,廚房和衛生間都是自己的,沒人敢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