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底是誰?只能看到一個人影和幾乎純白色的臉,這人那張接近純白的臉纔是我最害怕的,在貓眼看了近十分鐘。外面角落的那個人始終一動不動。
這讓我感到害怕。
我爸問我得罪了一些什麼人?
我不敢跟他說,其實這事兒我都感覺到奇怪,我只是在白家掛了一條帶子。之後便被一羣附近好些城市來的風水先生追殺。
但那些人看了二叔發來的空白短信之後已經離開了呀。還留了一些紙條表達歉意。
那門口這個人又是什麼東西?
我感覺到,事情似乎只要一牽涉到二叔胡二皮,往往就會變得詭異起來。
我爸只是抽菸,不准我去開門,他明顯很是心神不寧。
:小正,你想一下,一路上是不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才引來這麼一個東西回來。
沒人能夠長時間的保持同一個動作不動,這時候我爸那玩意稱作人了,反而只是說“這東西”。
我爸從廚房拿了把菜刀,說不管出了什麼事兒,我就進去把我媽的房門關了,千萬別出來。我沒聽他的話,也從廚房拿了把東西,跟在他身後。
開門走出去,這個人還是沒有動。它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褂子,臉白的像張紙。走近之後我和我爸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站在角落面前,我把那破爛的黑色長衫掀起來,裡面全是稻草。這玩意居然只是一個草人,依在牆上,正對我們家門。臉上還貼了一張紙。
這玩意是怎麼來的?
我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我爸尋思了一下,說,乾脆別碰。
我爸說難道是鄰居放在這裡的,趁着沒人,擺來對着我們大門口,安得是什麼心思?他說這東西故意有些邪乎,就讓它在這兒,只要不進門,都沒事。
誰家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這種草人,心裡都會有個疙瘩,第二天我爸一直嘆氣,我媽則出門朝着四處的樓房罵,說是誰幹的?良心被狗吃了?
這個臉上貼着紙的草人,給我一種莫名的感覺。我爸媽可能不覺得,自從那天晚上開始,我一到晚上便覺得心裡不舒服,睡覺之後都覺得坐立不安。似乎門外有什麼東西在看着我。
更邪乎的事,第二天晚上我起來撒尿,幾乎是我的幻覺,我甚至聽到門外有沙沙的說話聲,跑到貓眼處一看,那聲音又沒了。只是這個紙人還立在遠處的角落。
我始終想不通,這玩意是怎麼來的?
絕不可能是那些風水先
生的手段,到了這時候,我多多少少也懂了一些這方面的東西。這個紙人給我的感覺,上面完全沒有任何風水手法的痕跡,只是一個普通的紙人。
一天晚上,我在這個紙人面前蹲了半個小時,就那麼看着他。這玩意身上的黑色長衫也沒有任何味道。
還是不放心,我把有些碎的羅盤拿出來,放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木盤上的指針,居然那麼輕輕的動了一下。
但只是這麼一下,之後沒有半點反應。
按照我爸說的,我拼命的的回憶,這一路上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什麼東西?這個既然不是那羣風水先生留下來的,那會是什麼引來的?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
這一路上除了被追殺,我身上唯一邪乎的東西,便在我的兜裡了。在當晚十二點之後,我爸媽都睡了。
悄悄出門,來到這個角落,一開始我沒覺得什麼,但看清楚之後,我嚇了一大跳。我原本的想法是把木盤放在這裡擋住它。但此時,似乎是風吹的,它的黑色長衫,布條居然搭在了木盤上?
我彎腰去撿木盤,前面有個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像是風吹的,但卻非常的明顯,一擡頭,那張紙一般的臉靜靜的看着我。
看着這張紙白紙,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襲上心裡,我感覺到它在看我。這個草人活過來了?
這時樓道里似乎吹過一陣陰風,我打了個哆嗦,接着便看到木盤的指針慢慢的轉動了,指着我身上的一個位置,正是我的衣兜。
這個兜裡只有我的手機,我把手機拿了出來,指針開始更加瘋狂的抖動。像是在催促我。
我打開幾天前發來的那條空白短信,把屏幕對着它臉上那張白紙。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我手機開始抖動起來,巧合一般的居然好幾條短信同時發了過來,這些短信中全是一片空白,一直到短信停止。樓道里又是像有一陣陰風吹過,接着周圍安靜了下來,木盤的指針也再沒了動靜。
我收回手機,背上的冷汗早就冒了出來。
難道這個草人出現在這裡,只是爲了看這些手機上的短信?之後它再也沒了動靜。
這一晚,我回屋睡覺,再也沒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而更奇怪的是,又經過了兩晚之後,一天早晨我起來打開門,樓道那兒空空如也,這個草人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之後在我家門口,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這個想法非常的恐怖,我能感
覺到它是活的,問題是它來這裡就是爲了等我手機上的那幾條短信?
我想找白瑾借相機,拍下來看看這些短信上究竟是什麼內容,二叔用一條短信嚇走了那羣風水先生,這一條上面的意思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但後面草人的那幾條,纔是我最想要看的。這個草人從長衫上跟當初那四個臉譜的玩意有些像,不管這東西是怎麼冒出來的,這些短信更像是在傳達一些信息。
我終究沒有去找白瑾,一是因爲我不知道該如何再面對這個女人,白家的人幾乎都死光了,這裡面二叔逃脫不了干係。二是這個紙人沒了影之後,我爸少有的找我長談了一次,委婉的表達了我們只是一個普通家庭,有些惹不起的東西最好別去惹,他最後說,能夠過上平常的生活,已經是種福氣。
我爸是看到我放在家裡的那個木盤子,他問我:你已經學了風水了?
我低頭不說話,我爸的聲音居然有些抖:小正,這些東西,你最好別去碰。這些事情裡面的兇險,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有個家就好。
其實他也不知道多少,只是出於對兒子的關心,見我默不作聲的收起木盤,他也只是嘆氣。
傷還沒養好,我便開始繼續上班,主要是害怕丟了工作。
招聘工的意思就是,隨時可以讓你捲鋪蓋走人,手不方便也得給辦公室換水。一天吃晚飯,居然是我爸先提出來,說一家人去隔壁小區看看。
這時候我才知道,我爸這種人居然都有些慌,連他都開始厚臉皮往那胖女孩老師家裡跑,有空找她爸下象棋,久而久之,居然還真的有戲。
其實這也算落了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我爸媽着急着我結婚,早點安定下來,這麼一來也去了他們一樁心事。
提了點東西去串了兩三次門,我雖然長的平常,但身板還是在的。所謂的伯父伯母也比較滿意,我們家少有的這麼其樂融融過過。
一天晚上,我媽邊看電視也說了句:要是二皮也在就好了。
一家人不吭聲了,我覺得我媽動作不對,我爸突然站起來,讓她把手裡的東西拿出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她手裡居然帶着個金戒指。
背心一涼,我趕快問是從哪裡來的?
誰知我媽怎麼都不願意說,到了最後沒辦法,她才告訴我們:我怎麼就管不住這雙手啊。人家送,我就接了。
這是有人送的?
她說記不記得前段時間傷我的那個女孩?我媽說上街買菜碰到她姐,叫人賣了個金戒指送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