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扭頭去看,當我再次看到昨晚的這個樹林裡的墳場市,我驚呆了。
一夜之間,這些樹木像是經歷了一場災難,全都染上了灰塵,落葉滿地,像是經歷了一場災難。眼前的景象讓人難以置信,
:這,這一片地上昨晚起了火,我們撲都撲不滅,而且。
我問他而且什麼?嚴收瞪着眼睛,旁邊人全都變了臉色,似乎已經過了,也不願意去回想嚴收描述的事情。
:其實從一開始只是起了火,我們沒覺得有什麼,後,後來這一片山全都燃起了鬼火,我們看不清楚,昨晚那個紙人臉譜衝了進去。之後裡面就不斷的傳來很多奇怪的叫聲,他們說是鬼魂悽慘的喊聲。
聽到這裡,我呆住了,後面的話嚴收是這麼說的:火場裡我們真的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那個紙人在做什麼,不過聽上去是這裡發生了非常慘烈的事,等我們再敢回來的時候。火已經熄滅了,我們跑過來想看這個糞坑。結果。
說到這裡,嚴收突然問我,
:會長,你蒸過桑拿或者拔過火罐沒?
他說來看到的時候,這個糞坑已經升起了整齊,而更驚奇的是,我和老範飄在水面上,我周圍有一灘比其他的更加惡臭的污水,主要是我,老範只是飄在我旁邊。那個紙人也不見了。
會長,看起來就像是用墳山裡的火就像拔火罐一樣,把你們身子裡那些黑水給拔出來。
我們身子裡流出黑水?
我頭皮發麻,疼痛的全身還是沒有力氣。身上卻真的像是有什麼流出來過一般,像是被刀割的很多口子。老範依然昏迷不醒,情況比我還要嚇人,豈止是傷口,裂開的肉都翻卷了,脖子的地方像是刀割一般的一條巨大的口子,似乎早流過了血,樣子非常的嚇人。
一羣人開始擡我們下山,誰知在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迎面來了幾個普通人,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清晨上山。
其中的兩個穿着長褂子,遠看有些像昨晚飄在空中的衣服紙臉。一羣人嚇的不敢往前走,直到這幾個人走進了,才鬆了口氣,居然是一個老人和兩個穿着舊褂子的僧人。
這幾個人經過我們身邊,看了看被擡着的我和老範,突然問我們話,嚴收想開口,卻被呂思明悄悄拉住了。反而是老範的一個店長回答道:不知道呀,我們也是路過的,從那邊山腰過來,都沒上去過。
這幾人沒有理會我們,看似已經走了過去,只是那和僧人一起的陌生老人突然回頭叫住了我們。
:這山上昨晚造了
一場大冤孽,這是我們這兒幾百年的墳山了,埋了很多人,但昨晚這些樹都有枯萎的跡象。
這人說話時還在嘆氣,是一副既震驚,又悲天憫人的樣子。他們上山時,那有些顫抖的聲音還在傳過來,
:幾百年的墳山怨氣沖天,到底是什麼東西?造了這麼大的殺孽,就不怕報應?
我注意到,站在後面的店員早就偷偷的將手放在了腰間,剛纔雖然安靜,但這些人居然已經隨時準備抽刀?一人去問了那店長一句,店長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我,又看了看還在昏迷的老範,搖了搖頭:算了,可能是這附近什麼寺廟裡的人,他們真要作死,以後怎麼也查得出來。
這人再次陰狠的說道:記住,昨晚的事兒誰也不能說出去,沾上半點也不得了。
:怎麼了?
:你傻的?這些孤魂野鬼又不是邪物,現在這座墳山上連一條鬼都沒了,幾乎是一整座山被殺了。這麼大的孽債,要是傳出去半點,誰會容得下我們?我不是怕,只是這種事,我真的還是這一輩子第一次見。
這店長反覆交代後,最後連嚴收也都着聲音同意,猶豫兩撥人間相互並不信任,嚴收只能壯着膽子罵:我們公司一向有職業素質,該擔心的是你們的人,萬一他們有人說出去怎麼辦?
回到賓館,到了晚上老範才醒過來。脖子上豁達的傷口非常嚇人。見我躺在隔壁,老範表情糾結,
:胡正,你二叔這一刀可是想要我的命的。
我沒說話,昨晚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回來後我們身上的傷口已經發炎發腫,但口面整齊,看上去真的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割的一樣。
不用想,留下這些傷口的,只能是昨晚的臉譜紙人。
老範說這一招太狠,是利用墳山的陰氣將我們身體裡的污穢給抽出來,這是扒皮的痛。命是保住的,沒有成廢人就算好的了,不過想要緩過來起碼的好幾年。
經過這次的事兒之後,我隱隱開始和老範保持一定距離,兩天下來,他也感覺到了,兩天里老範的話比起以前好了很多,不過這人臉皮也厚,
:胡正,能撿一條命就不錯了,你知道這次進入我們身子裡的玩意是什麼麼?
是什麼?
:問題是那些紙人,估計現在沒有風水先生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將魂魄枯萎後化成灰燼,進入那些水坑。這,這恐怕是全天下怨氣最重,也最污穢的東西了。
聽到這裡,我又想起了在那地方所見到的一切,老範的話語讓我有些不敢回憶,因
爲正是那些水坑裡的污燼進入了我的身子,讓我們生不如死。
:胡正,而這些玩意,僅僅是爲了造成這種紙人,如果不是這一次,我打死都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地方。你也見過那些成山的紙灰,這種紙人,之前我都還說少了,這種紙人估計一百年裡纔能有一個能活過來。
南邊圍深處的造紙廠,這些紙人究竟是什麼東西?老範說這恐怕是一種邪的不能再邪的存在。但從那個造紙的地方再往裡我們便沒有再去過,即便只是稍微進了那地方一次,我們就差點成了殘廢。
那裡再往裡,肯定還有其他的地方,詭異的已經讓我不敢去想。
而最重要的事,那個地方肯定揭示了兇局的某些秘密,那些壁畫和柱子。
:胡正,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地方歷史非常久遠,修建那地方的人肯定和修建兇局的是同一批人?
兇局?
又是兇局?
聽到這兩個字我頭皮發麻。這個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從多早之前便和無數風水先生爭鬥的詭異兇局。
從我當初去崇明的那一天,兇局兩個字,就像是個夢魘一般圍繞着我。
我想到了什麼,造紙是從東漢纔開始發明的東西,而當初的的古鬼唐元清是則是南宋的人,唐元清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兇局裡出現的鬼魂,這隻古鬼的駭人讓我至今心驚,他自稱生在宋朝,只是死的之後埋錯了地方,那是一個過於自負的古時風水人。
之所以說是南宋,我對歷史也有一定了解,南宋時期重文輕武,政治開放,其中最爲興起的便是文學和風水。
所以,兇局的形成並不是像老範說的,是自古就有便傳下來的。而很有可能是在東漢之後,南宋之前。但即使是這中間,也跨度了幾百上千年,經歷過各種亂世。
兇局的源頭,究竟在什麼年代?
即便如此,但這不是我目前最關心的。我最關心的是這一次我們來到樓道市的經過,似乎是有什麼人東西或者有什麼人在引我們過來。
從一開始的易超出事,到之後的老範到來,似乎背地裡一直有一隻手在引導我們前進,之後的兩天,我回憶了從田頁往這裡出發的每一個細節,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很多地方證明了我這個猜測。
一個星期後,兩個職員也給買了回去的機票。這天我坐在賓館裡,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回頭一看,是呂思明。
我的身子非常的弱,每天都在持續不斷的咳嗽,呂思明走了進來,
:會長,我準備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