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中燃燒着橘紅‘色’的火焰,雖說不怎麼猛烈刺眼,卻給人以一種永不熄滅的感覺。火光照‘射’出來,與壁爐兩旁的蠟燭架上的燭光,形成了房間唯一的光源。
壁爐的正對面,一張簾卷半遮的雙人大‘牀’上,一對男‘女’在昏暗的光線下糾纏在一起。
路易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剛上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剛剛出浴。
只見她正穿着白紗襯裙,秀髮上來不及擦拭的水滴滴在上面,加上‘潮’溼的身體散發而出的水汽,使得單薄的白‘色’衣衫變爲了透明。於是,在‘侍’‘女’們在懷着害羞的表情退出後,他猛地將她撲倒在了‘牀’上,‘激’情地‘吻’了起來。
路易貪婪地吸食着瑪麗?安託瓦內特溼潤的嘴‘脣’,親‘吻’着她的面頰和秀髮。而在親‘吻’了一陣後,他居然感受到了身下之人的迴應。她從最開始被動接受他的侵襲,轉爲了主動迴應。原以爲她會像新婚之夜那樣,冰冷冷地像一塊木頭或木乃伊、殭屍,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活了過來。路易親‘吻’之時,無論投入多少感情,都能夠獲得她的返還,甚至比他所送去的更多更多。
這一陣親‘吻’,和新婚之夜單純地身體‘交’易,以及斯特拉斯堡郊外的那一次初次嘗試大爲不同,路易有種奇妙的感覺,有點像是和瑪麗?阿德萊德在馬賽的那幾天,身體不過是媒介,真正接觸在一起的是靈魂。他覺得自己就是處於這個狀況,並非是在和某個‘女’人的嘴‘脣’或身體親‘吻’,而是在和她的靈魂共鳴。
沒有任何的‘欲’望作用,或者說‘欲’望已經催動路易繼續下去的原動力了。
一切幾乎順其自然。
他停止了親‘吻’,‘抽’身半坐起來,將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襯裙從下慢慢地撥起。先進入眼簾的是光滑的小‘腿’,接着是潔白的大‘腿’。
襯裙慢慢推上,金‘色’的神秘‘花’園也失去了遮攔。小巧、別緻,‘花’朵與草坪巧妙地‘混’合在了一起,這極爲符合審美觀感的美景,令人難以相信是單純地自然生長而成,只怕是繆思‘女’神纔可能做出的最高藝術成就。
繼續向上,路易沒有遇到阻力,瑪麗?安託瓦內特只是單純的平躺着,但是,她那一雙長在含羞臉龐上的眼睛,卻散發出期待、渴望的眼神。她就像是將‘女’子的矜持完全拋棄了,一點遮掩也不要了,直接就明着在提出需求。正是看着她給出的明示,路易才能夠肯定,這一次她是真的出於需要,而非是新婚之夜時的出於妻子義務。
瑪麗?安託瓦內特那最單純的迴應,也在刺‘激’着路易的神經。他感覺到彼此的靈魂正在一點一點靠近,就將要融合在一起了。
衣衫已經推到了峰線一帶,向陽面的山坡已經被照‘射’上了燭光。輕輕地一翻,便‘露’出了那在暗光下顯得‘色’度頗深頗濃的峰頂。
他在這個時候暫時停止了將衣衫繼續上推,忍不住伸出雙手的大拇指,同時撥‘弄’着那柔軟細嫩的山峰。
“嗯……”呻‘吟’、顫動甚至掙扎都隨之而來。想不到她的身體居然如此敏感,如此簡單的幾下,便能夠產生‘激’烈的反應。
似乎在同時,她也在努力忍耐。縱使頭在晃、身體在顫動、雙膝也緊閉了,甚至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在身體各部位沒有任何束縛的情況下,她居然連不應該有的自我防衛措施都沒有,雙手依舊緊貼在身體兩旁的‘牀’單上,而正常情況下,怎麼說都應該擡起來護住隱‘私’。
在路易的眼中,她的峰線並沒有比之前增加多少,只是峰姿變得厚實了。以前,她是‘插’入雲霄的寶劍,猶如華山一般,雖高雖險,但也未必太過陡峭,而現在,除了高之外,又多了秀,顯得雄。
她的嘴‘脣’微顫,最初的呻‘吟’聲已經“嗡嗡”間斷,而在她的雙頰上,居然流淌下來了兩條對稱的淚痕,眼淚正一滴一滴地從微閉着的雙眸中流出。
看着這幅“人間煉獄”般的景象,路易不敢再作‘弄’於她,繼續往上推,而她也很配合,背脊一擡,雙手一伸,令路易很輕鬆就將她的襯裙脫去了。而後,他也迅疾將自己雙手的衣服也都脫去了。
還好這整間房子在重新裝修的時候,鋪入了地暖設備,就算在大冬天也可以穿着單薄的夏衣。
路易俯下身子,溫柔着親‘吻’着瑪麗?安託瓦內特。他‘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並只單純的用‘吻’來化解她最後的防備。
最後進入的那一剎那,已經不知道是誰主動了。一對年輕男‘女’的靈魂就此‘交’織在了一起,難以分離。
她的體溫、她的迴應,帶給路易的不僅是身體的滿足,更是感情上的滿足。他好久沒有在‘牀’上如此投入過了,甚至真正的毫無顧慮地投入也不過一次。
長久的‘交’融最後在男‘女’共同發出輕哼聲後結束了。
路易沒有離開,趴在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身上就開始喘息起來。而瑪麗?安託瓦內特似乎也沒有分開的意思。她的雙手正緊緊地抱着她身上那個男人的背脊,從中途開始,她就沒有放開過,而這個忘我的後果,就是令她的男人背上多了數道血痕。但是,在兩人靈魂‘交’流的那一刻,傷痛根本阻礙不了什麼,就算是現在,路易也在回味之中忽略了背上的疼。
呼吸漸漸穩定,路易也翻身平躺在了‘牀’上,瑪麗?安託瓦內特趁此時將甩在一旁但一隻手仍然纏着的襯裙當做被子蓋在了身上,遮住了羞人的地方。
“你需要小心南錫伯爵,我看得出來,你已經輕視他了。”
聽了這句出自瑪麗?安託瓦內特冰冷語氣下的話,路易差點沒高喊一聲“‘混’蛋”。
掃興,太掃興了。路易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反應過來,就發覺已經被帶到了另一個空間,但是,他也很快調整了過來。
“不過是一個隨意揮霍錢財的放‘蕩’子罷了,就算家族名望不錯,但洛林的貴族勢力偏弱,就算聯合起來也不足爲懼。”路易在心情不暢下回應了一句,但他的心思卻放在猜測瑪麗?安託瓦特納爲什麼會突然提醒他。
“難道是夫妻情分?又或是出於榮辱與共的原因?”他暗自猜測的同時,心中也出現了另一個想法——“因爲愛”,但是,他在糾結下又將其拋之腦後。
如果拋開共有的利益,而是單純地將他和瑪麗?安託瓦特納的關係建立在感情上,這樣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因爲這等於是否定了他之前的想法和做法,會讓他產生無法越過的愧疚,而這愧疚會驅動他爲瑪麗?安託瓦內特付出一切。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無論是出於自身原因還是政治原因,他都不希望自己成爲某一個‘女’人的俘虜。
“不,你如果只是這麼看會吃虧的。”瑪麗?安託瓦特納側身半撐起身體,看着路易說,“南錫伯爵本人是不足爲慮,但是,他這一次從巴黎回來卻排場十足,這根本不像是一個負債累累之人所應該享有的待遇。”
“這……”被如此一提醒,路易也不敢再放鬆了。
回想起來,單就這一次參加的聖誕舞會,便已經到達了巴黎甚至是凡爾賽的奢華規模。就算南錫伯爵敗家到底,拿最後的一筆錢來揮霍,可是要將規模達到凡爾賽等級,卻不是小錢可以做到的。除非……
“難道他的背後有資助者?”路易自言自語,他覺得是有必要讓人去巴黎查查南錫伯爵最近一段時間的‘交’往對象了。
洛林的貴族他並不放在眼中,但如果事情牽扯到了巴黎,那麼問題就很大了。也許他的敵人的目的並不單單是毀掉洛林和阿爾薩斯,可能真正的目的是“法蘭西王儲”。
瑪麗?安託瓦內特又回覆了平躺的姿態。
“聽說梅斯主教最近開始重新修繕教堂了。”她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再度引起了路易的注意。
“這件事我知道,也是我同意的。”
由於稅款全部統一上繳給了總庫房,雖然名義上還是會每個月將一部分錢給教會,但教會的資金實際上已經受到了路易的節制。杜爾哥上任之後,以發放資金爲要挾,要求各地教會每個月都上‘交’一份會計報告,以明確資金去向。修繕教堂是要‘花’錢的,所以自然記錄在了財政預算之中,而路易也因爲是教會的事情,而多看了幾眼,記在了心中。
“但是,你知道梅斯主教放着附近鄉村中的平民不用,而去瑞士招募工匠的事嗎?”瑪麗?安託瓦內特不冷不熱地問了一聲。
“瑞士?”路易倒‘抽’了一口冷氣,但是他也明白了。
“瑞士的工匠手藝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瑞士的僱傭兵可是全歐洲聞名的。羅馬的教皇和凡爾賽,都有一支瑞士僱傭兵衛隊。”瑪麗?安託瓦內特嬌笑着宣揚着她的勝利。
確實,這一次算是她贏了,路易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想不到派遣迪昂建立的情報部‘門’,居然沒有發現這麼重大的事情,而身邊的瑪麗,只不過遊走於社‘交’場所,就能夠探聽出如此重大的情報。
“是上層人士嗎?看來有必要讓迪昂在上層之中發展情報員。”路易眉頭深鎖着看着天‘花’板思考着。
這時,突然一聲似嬌又冰的聲音傳來:“殿下還滿意剛纔的服務嗎?”
路易循聲望去,只見瑪麗?安託瓦內特平躺着看着天‘花’板,臉部表情十分特別,上邊一般冰冷冷的,下邊一半卻因爲嘴角微翹,而使整體顯得有些溫和。
不管她現在心中在想什麼,但是在路易看來,這就是勾引。
“我已經忘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或許可以想起來。”說着,路易便伸手一扯,扯去了她蓋在身上的襯裙,抱着“讓你變成我的俘虜”的態度壓了上去。
在路易親‘吻’着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耳垂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瑪麗?安託瓦內特嘴角的幅度變大,眼眸也微微發生了角度變化,似乎在得意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