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寒這時的表情纔算得上真正的受傷。
“幹嘛?一副肝腸寸斷的樣子,我可不會憐惜你的哦。”葉未央靠在牀上,痞痞地說。
“你真的一點內力都沒有了?”梅寒仍然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沒啦。而且聶神醫說我以後都不能練武了,否則身體吃不消,會死翹翹的。”葉未央聳聳肩,無所謂的說。她偷瞄了梅寒一眼,見他又開始要哭了,爲了讓他安心,葉未央又裝作很吊兒郎當地說,“你別小看我現在是個不會武功的人,我可也不是你隨便能欺負的!來,給你介紹一下。律袖,我的大夫郎,精明睿智,端莊高雅;寧月,我的小夫郎,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無一不精;如意,天一宮宮主,武功底子跟我是一個路數的,等我身子養好些了,就把我知道的修煉武功的方法全教給他,等他全練熟了,也就差不多及得上我從前的二分之一吧。還有我遠在日向的寶貝小太陽,據說已經當時太子了,掌管日向全國兵馬!怎樣,我家那幾口子都不好欺負吧,你小子再敢像剛纔一樣拍姑奶奶的腦袋,小心他們真把你賣到青樓裡去呦!不過,最最重要的是,嘿嘿,你家公子都是我未過門的夫郎,你要敢欺負我,小心你家公子打你小屁屁,哇卡卡卡!”
梅寒聽她提到自家公子,人像被針扎到一樣抖了一下,她還不知道公子已經嫁人了的事吧?
唉,要是知道了,該有多難過啊。
她剛剛從沉睡中復甦,還是不要說這些刺激她的話比較好。想到這,梅寒也如她一樣換上滿不在乎的調子說:“哼,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你想娶我家公子,先不論我家公子要不要你,就是你家這幾位,怕也不願意吧!”梅寒湊上前,一臉幸災樂禍地說,“小心他們輪着教訓你,看你敢不敢花心!”
梅寒非常解氣地看到葉未央明顯害怕起來,只見她抖着臉皮,可憐兮兮地點着手指,裝可愛裝無辜地對坐在一旁的律袖說:“袖袖……那個……我會乖乖的,乖乖的……”
沒想到,律袖意外地沒有生氣,反而是溫柔地看着葉未央,回答梅寒的話:“只要我家妻主高興,她娶多少我都願意。“
葉未央一頓,看怪物一般看着律袖,他說蝦米?
wωω• ttκǎ n• CΟ “是啊,只要夫人高興,我們願意和後進門的弟弟們和睦相處。”寧月也非常真心實意地說。
如意也溫順地點頭,一如往昔地乖巧。
葉未央眨巴了一下眼睛,再眨巴一下眼睛,愣愣地掃視他們三個,然後面無表情地對梅寒說:“他們肯定是假扮的律袖寧月和如意,你去撕,一定能撕下**!”
梅寒翻白眼:“我倒想撕撕看你是不是帶着**。”
“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假扮的,你連我們是真是假都分不出嗎?”律袖皺眉,教訓的口氣一如往昔,葉未央覺得這纔是她熟悉的律袖。但是她熟悉的律袖是絕對不可能說任由她娶幾個都願意的啊,還有寧月,這個張牙舞爪的壞脾氣小貓更加不可能笑得這麼賢淑,如意——如意乖是乖,不過吃醋的小性子也是有的啊。
這三個人怎麼可能突然這麼賢良淑德?!!!!!
她一定沒睡醒!!!!!
她一定還在做夢!!!!!!!
梅寒懶得看她一臉白癡相,扭身邊往外走邊說:“我去告訴公子你醒來了,不過他未必肯過來看你,別太臭屁!”
然後留下葉未央,癡呆地看着對着她笑得很賢惠很乖巧的三個夫郎。
聶雲迦見沒他什麼事了,也就退出去,省得打擾人家妻夫恩愛。
聽聞葉未央醒來了,鳳羽欣喜萬分,他一把推開慕容姍姍,急急忙忙跟着梅寒去了西苑,蘭臻和竹雅齊齊看向慕容姍姍,不意外地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她也看到了蘭臻和竹雅兩人投過來的目光,對着他們冷冷一哼,甩袖奔出房門,追鳳羽去了。
“蘭臻,照這樣下去,公子和夫人之間只怕很難維繫下去了。”竹雅憂慮道。
蘭臻嘆了口氣:“本來公子就不想嫁給她,是她用了骯髒的手段,也怪不得公子對她不留情。當初,未央迎娶重華王爺,夫人就在不斷散佈謠言,說未央根本就是個叛徒,讓原本就傷心於未央另娶他人的公子更加難過。她趁虛而入就罷了,偏偏還對公子下藥!唉……”
竹雅眉心一擰,想起這件事他就恨不得手刃慕容姍姍。不管慕容姍姍在慕容家如何受到重視,但他效忠的是公子,她這樣對待公子,本就不該饒恕她!卻沒想到那時的公子萬念俱灰,竟破罐子破摔嫁給了慕容姍姍。他雖然心中惱怒不已,然而一想到這三人的愛恨糾葛,一腔怒火最終就只能化爲一聲嘆息。
“情愛這種東西真是太奇妙了。原本我們以爲,公子和夫人是一對,她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走到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可誰又能料到後來殺出個葉未央,把公子的心生生給奪走了。”竹雅嘆息。
蘭臻苦笑:“即便是這樣,這對有情人也未能得到祝福。她和公子終究是情深緣淺,各娶各嫁,落得如今這樣的局面。”
“說到底,就是公子的命太苦,從小就揹負着整個慕容家的希望,不能擁有一點獨屬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唉,有時候真忍不住想,復國真的好嗎?想那葉未央說的也沒錯,爲什麼這天下非得屬於慕容家不可,這江山,這天下,本就有能者居之……”
“竹雅,別說了。這些,不是我們能置喙的。我們忠於公子,公子要我們怎麼做便怎麼做,其他的,不容我們去想。”蘭臻搖頭阻止他說下來,四周太多慕容姍姍的耳目了,如今這種情況下,千萬別給公子帶來麻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