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你……”
“其實,我也……我也……反正我不讓你走。”
“公主……”
“……”
花前月下,一對新誕生的戀人情不自禁擁吻。葉未央伸長脖子看,一不小心,噗通——摔個狗啃屎。
“呀,未央你沒事吧。”
“未央,沒事吧。”
殷勤的兩小夫郎連忙從草叢裡出來扶她。
“沒事沒事,呸呸……”啃了一嘴的泥還說沒事。
當然了,現在是沒事了,不過,很快就有事了。
葉未央擡頭,正撞五公主噴火的眼神,嘴角一抽,完了——
“葉!未!央!”
元帥府的上空響徹一聲咆哮——
雖然拜葉未央所賜,五公主和凌侍衛成了一對有情人。但是五公主很清楚,葉未央在這件事上,存了八分的看好戲的意思,只有兩分是受四哥所託來幫她的。五公主對這個死女人帶着倆小夫郎偷看她表白的事非常介意,恨不得那憤怒的小眼神化爲萬道激光射死這可惡的女人。於是,她火速上報朝廷,說調停泰日兩國的大功臣在她這裡,極力主張聖上帶回京城論功行賞。
換言之,抓緊把這女人給我提溜回京師去,少在我金湯城瞎混。就她在這幾天,金湯城16歲以上未婚男子均受到不同程度的調戲,再不趕走她,金湯城就沒有完整的男子啦啊啊啊啊啊啊!!!!!!
好吧,好不容易朝廷傳來旨意,說讓葉未央上京師接受封賞。丫那死女人擺譜,竟然說要是排場不夠大她不去!五公主爲了送走這瘟神,非常豪邁地說:“四嫂,你可是我們泰華的大英雄啊,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跟五妹說,要什麼我給什麼!”
五公主太急着要把這瘟神趕走了,完全沒看到葉未央那一瞬間發光巨亮的眼神。
於是乎,她又一次被這死女人氣得吐血。排場!是,這排場可大了!她身爲兵馬大元帥都沒那排場!
要一對正規軍隊護送;五匹馬拉的描金大馬車,馬車空間要大,空氣要流通,要能裝下她一大家子人,裡面還要佈置地美輪美奐。沿途要有無限量的酒肉瓜果供應,行程不要太趕,她要順便遊山玩水,不要地方官員迎接,但要安排住宿。
她當她是皇帝出巡啊!
五公主本不想理她,可一不留神,人又跑去調戲她家凌侍衛,氣得她大叫:“陸遙,你馬上組織一支特別小隊護送咱們的大英雄上京,還有,快去按照葉夫人的要求準備一切,即日起程,不得有誤!”
於是,葉未央摟着她四個夫郎一搖三晃地上京去了。
陸遙是個大將軍,深得五公主賞識,在和日向的交戰過程中,屢戰屢勝,是泰華的常勝將軍。可就這麼個前途無可限量的大將軍竟然被委派來護送這個一臉猥瑣,到處調戲小男生的女人!她氣不過。
“憑什麼讓我保護她啊,她是王爺的妻主很了不起啊!誰要她調停泰日之戰,人家明明就快打勝仗了,說什麼泰華的大英雄,明明就是日向的奸細!”
“將軍,您可要謹言慎行啊。她可是重華王爺的妻主,聽說武功天下第一,無人能及。她的夫郎裡還有一個天一宮的宮主呢。這要是惹惱了她,說不定就給……”一個副官在脖子上劃了兩劃,示意陸遙還是不要得罪葉未央得好。
“哼,我要是怕她我不姓陸!”真正的大女子,是不會畏懼強權和暴力的,是敢於與一切惡勢力作鬥爭的!
可是這話沒說幾天,常勝將軍陸遙大女子就跟“日向的奸細”勾肩搭背一副姐倆好的樣子。爲什麼?無他,大女子不屈服於強權和暴力,但屈服於糖衣炮彈。
葉未央又是好吃又是好喝,又把清輝碧空召來色誘陸遙,三下兩除二拿下這女人,搓圓弄扁任君選擇。
“唉,夫人啊,陸某真是非常欽佩您啊。你看你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我呢,雖說家裡也三夫郎四寵侍的,可他們天天吵天天吵,吵得我頭都疼了,所以這纔出來當兵打仗。說實話,我真不想回去,回去了還得聽他們吵架。這個說我偏心那個說我大小眼,我哪有啊,一碗水端得平平的,可他們就是要鬧,哎呀,這夫郎娶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喝下一口桂花釀,陸遙酒勁一上來,平時不敢吐的苦水嘩啦啦全吐出來了。
葉未央和陸遙正坐在馬車裡喝酒,馬車口律袖四個聚在一起研究葉未央最新開發給他們解悶的撲克遊戲。這遊戲用卡片來玩,簡單易上手,只要制定相關的規矩,就能衍生出各種各樣的遊戲。這遊戲別說寧月和如意兩個小的玩得不亦樂乎,就連聶雲迦這個除了醫書還是醫書以及律袖這心性極淡的人都興致勃勃。
葉未央笑着往嘴裡扔了一顆葡萄,嚼了嚼,吐出葡萄籽,然後說:“哎呀,你別看他們現在是很和睦,該吵架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吵。你看到那個巴掌臉尖下巴的那個沒有,就穿湖水綠靠在律袖身上的那個啊,他叫寧月。那是個敢跟我拍桌子指着鼻子罵的主兒,前兩年我身體不好,大病了一場,那時他竟轉了性,不僅人溫順了,還跟其他人處得特別好。就我離開前他因爲一些事和律袖大吵了一架,差點沒打起來,可聽說在我離開的這兩年,也就只有他跟我那四散五裂的幾個夫郎有聯繫,還經常勸說他們要等我,回到我身邊,聽着多好多賢惠的一夫郎。”
陸遙點頭,不住朝寧月看,內心感慨爲啥自己就沒能娶到這麼好的夫郎。
“哎呀,可現在日子安穩了,他反而不安生了,昨晚一個單挑他們三個,全吵開了,嘩啦嘩啦都擼袖子要開打。”
“啊?!”陸遙睜大眼睛,又朝寧月看了幾眼,不會啊,半個身子都靠在律袖身上了,還笑得咯吱咯吱笑,很開心,感情很好的樣子,怎麼會開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