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未央側躺在貴妃軟榻上,一手撐着頭看聶雲迦研藥,雙眼火辣辣地從後腦勺看到腳跟,再從腳跟看到後腦勺,簡直就像用眼神粗暴地將人家溫和神醫的衣服扒光,再一點點蹂躪。
那貴妃軟榻,天知道她是從哪裡搬回來的。自從她恢復了武功,成天往山谷裡搬東西,沒幾天的時間,簡樸的山洞都快被她佈置成皇宮內殿了。
“你再這樣看我,晚上就只炒青菜!”聶雲迦實在受不了她赤果果的視奸,憤怒地轉身。能把這麼溫和這麼善良的神醫逼到這份上,她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不過,那個剛剛還大膽實施視線強X的人,在接受到聶雲迦憤怒的眼神後,立刻縮了縮脖子,扁嘴皺眉小聲哼哼,有多可憐裝多可憐:“小云……”
聶雲迦泄氣,轉身不理她。
所謂人不理我,我理人。
葉未央輕手輕腳下了軟榻,靠過去保住聶雲迦,下巴擱在他肩上,吐氣如蘭地說:“小云,我錯了。我不該光用眼睛看,我應該……身體行動。”
一陣陣熱氣往聶雲迦耳朵裡吹,他的全身泛起難耐地戰慄,忽然他感覺她的手慢慢撫摸他的肚子,然後兩手分開,一隻手往上,一隻手……往下!!!!!
“別!”聶雲迦弓起身子,臉紅耳赤地捉住她不安分的手。
葉未央呵呵直笑,輕輕咬住聶雲迦的耳垂,用舌尖舔了舔小巧可愛的耳垂肉,含糊不清地說:“別什麼啊……”
“未央……”他的耳朵非常敏感,被葉未央咬住,耳垂還被她用舌尖舔舐,他竟舒服地全身無力,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破碎不堪。
“嗯?”
葉未央已經捉住了他脆弱的羞恥的地方,慢慢撫弄,嘴脣細碎地吻着他的脖頸,帶着淡淡的藥香味道,令葉未央欲罷不能。
“不……不行!”聶雲迦被一陣陣快感衝擊着,他仰着頭,靠在葉未央肩上,手不斷地抗拒着葉未央的雙手帶給他的快感,太羞恥了。
“爲什麼不行啊。小云,你是我的夫郎不是嗎?”葉未央不斷親吻着他,手上加快了動作,漸漸地耳邊他的呼吸聲加重。
“啊~~~~”一聲尖叫,聶雲迦徹底釋放了出來。
葉未央非常有成就感地一手抱着癱軟在她身上的聶雲迦,擡起另一隻溼漉漉地手,炫耀般放在聶雲迦眼前。
聶雲迦從極致的快樂中漸漸清醒,他半睜開眼睛,迷濛中發現了滴落着白濁的手,忽然明白過來那是什麼,他感到羞恥,感到憤怒。他開始劇烈掙扎,葉未央一把抱住他,用武力壓制住他。聶雲迦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加上葉未央恢復武功後比之從前更進一層,他哪裡是葉未央的對手。
葉未央一邊壓制着聶雲迦,一邊附在他耳邊說:“小云,別怕,這是很正常的妻夫生活。不是什麼羞恥噁心的事。”
“我不是你的夫郎!”
“胡說!你自己親口對我說,你是我的夫郎的!你想賴?!”
“我……我那是……我……”
葉未央覺得結結巴巴想解釋又解釋不出來的聶雲迦實在太可愛了,她纔不管那麼多呢,反正現在都這樣了,難道他還跑得了。葉未央的霸王性格又跑出來了,狠狠地親了一口聶雲迦,她一把抱起聶雲迦,竟比從前抱誰都輕鬆,看來自己的內力比從前更強大了!
“小云,這兩年,你爲了照顧我,該看的不該看的,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看了做了,難道你現在想不要我?男人要守貞潔你以爲女人就不要嗎?你若不認自己是我的夫郎,那我立刻就死給你看,我保證再多的胎池再多的聶雲迦也救不活我!”葉未央板着臉嚴肅地說,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絕決,令聶雲迦一時不知怎麼是好。
就知道菩薩心腸的聶雲迦怕這招,葉未央心裡偷笑,俯身親了他一口:“我被你看光了,你得負責,所以,我們是妻夫,你是我的夫郎,天地可鑑!”
這……這……這……
沒聽過男人要給女人負責的啊啊啊啊啊!!!!!
瞪着抱起他往臥室裡走的女人,聶雲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唉,小云,在她原來的世界,男人是要給女人負責的。
葉未央,的確完全恢復了記憶!
這樣令聶雲迦又羞又甜的日子如水般悠然地滑過,他曾經試着問葉未央爲什麼不回到外面去?葉未央則笑笑地反問他:“回哪兒啊?我都到家了。”
也許,外面的世界太痛苦,她即便恢復了記憶,也不願再出去了。也許,她已經決定和自己在這山谷裡平靜地生活。
這樣,真是太好了。
但是,事與願違,該來的終究要來。
聶雲迦曾經在君子莊和寧月閒聊過,也見識過他的五行八卦之術,他對此非常着迷,向寧月討教過不少問題。本就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很多事一點就通。在這山谷住下後,便有意無意在山谷口按照五行八卦的陣勢種下一些花草,這兩年也漸漸長起來,果然厲害非常。有不少猛獸誤闖進這陣勢裡竟生生被困在裡面出不來!
秋天時分,葉未央對着那金黃的成片的花海,豪氣沖天地念道:“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聶雲迦也被她的豪情所感染,站在與她比肩的位置,一同欣賞這片殺盡百花的黃金甲。
“小云,這陣勢就給它命名爲‘黃金甲’吧,夠氣勢,夠波濤洶涌!”葉未央想起老久以前看的某個神作,意欲未明地笑着說。
聶雲迦怎知她暗指什麼不過也覺得這名字好,便點頭說好。
聶雲迦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片氣勢如虹的花海剛被冠上“黃金甲”這個美名的第二天,它就被人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