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未央走進大屋,裡面火爐正燒得火熱,外面的寒冷到了這裡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葉未央看着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心裡也暖烘烘的。
再過一個月就過年了。她準備在年前跟這五個人把成親的儀式給辦了,然後正式成爲一家人,團團圓圓過大年。
幾個人見她回來,都從炕上下來,倒茶的倒茶,幫忙脫衣的幫忙脫衣,一陣忙活後,葉未央就把過年前成親的打算跟衆人一說,這五個人也不知是屋子裡太熱還是害羞,全都臉紅紅的。小冉粗着脖子說:“我不嫁,我是日向人,要麼讓我娶你,要麼就這麼耗着,我纔不嫁呢,我好歹也當過皇帝,可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律袖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做你堂堂正正的男人,看着我們成親好了。”
“餵你!我還沒跟你算完帳的,你別得意!”
兩大皇家人士針尖對麥芒,小冉氣勢如虹,律袖綿裡藏針,空氣中不斷爆裂出藍色火花。知情人士一概避讓,以免受傷。
葉未央伸手從中間作勢一劈,阻擋兩大勢力繼續鬥法,說道:“是成親,結婚的意思,不管是我娶你還是我嫁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小太陽,你和我成了親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不要計較這種小事。律袖,不要再刺激小太陽了,一家人要和睦!要和睦!”
於是乎,一個月後,婚禮順利進行。參加婚禮的都是自己的侍衛或家奴,人雖不多,但依舊熱鬧非凡。到了晚上,葉未央和五個帶着紅蓋頭的美人行了禮,揭開蓋頭的那一瞬間,葉未央心裡無比滿足,她端起酒杯,對着五個夫郎說:“喝下這杯酒,我們就是妻夫了,是真正的一家人了。”說完,一仰頭,將酒喝了下去。
五個男子對望一眼,也跟着把酒喝了下去。然後,五人放下酒杯,齊齊後退一步,雙手高舉齊眉,恭恭敬敬地朝葉未央一拜,齊聲道:“妻主有禮。”
葉未央瞬間想起第一次成親那會兒,阿牛也是如此,她無限感慨,誰能想到她日後能同時娶五個絕色夫郎入門?這可是真正的五夫臨門啊!
她哽咽了一下,讓自己露出最美的笑容,雙手虛託一下衆人,道:“夫郎免禮,恩愛無雙。”
五人直起身子,相互看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葉未央上前,拉住他們的手:“真好,你們終於回到我身邊了,真好!”
律袖柔柔地說:“是,我們都回來了。”
葉未央看着他們,想起音信全無的鳳羽,雖有些淡淡的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間就過了。
律袖聰慧無比,那一瞬間的失落也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知道葉未央仍舊對鳳羽的事耿耿於懷,他柔聲說:“都會回來的。”
葉未央看他一眼,明瞭地笑起來,握住律袖的手,點點頭:“是的,一定會的。”
塵世紛紛擾擾,然而一切都與這隱藏在山林中的小村莊無關。葉未央和她的五個夫郎已經在這裡住了將近一年,她沒有再到外面去,也沒有如當初律袖所想常常出去找鳳羽。也許,她已經死心了,也許,她也跟當初的他們一樣,害怕失望。當初跟着她們一起到村裡來的侍衛們也各自成了親,有的是從彼此間挑選,有的會從外面領回來,這個一年前只剩下一個瘋癲女人的村子,如今已經發展成五六十人的小村莊了。
葉未央終於如願地建立了自己的家,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對自己說,此生再無所求。
律袖雖然身在村中,卻不時與外界聯繫,繼續打造他的商業帝國;聶雲迦全身心投入到研究太乙留下的兩本醫術中,並根據醫術的講解,結合自己的經驗,總結出更多更實用的醫術方案;小冉時時關注着日向,雖說已經將皇位禪讓給了自己的弟弟旭,但是他怕生性善良的旭會被人操縱控制,所以經常派人回去監督,直到他覺得旭能獨當一面了,才漸漸不理日向的事;寧月將五行八卦陣融入整個村莊的設計中,就連村口和四周環繞的森林,都在他的改造下,成了一個大迷宮。如果不是本村人,根本不懂得如何進出,如果硬要闖,只會困死在山中;如意一如既往地做他的天一宮宮主,不過他也在慢慢退出天一宮的事務,努力培養接班人,他打算在未來兩年內就完全退出天一宮,不再理世俗,安分守己地跟在葉未央身邊。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關注的事,就連寧月身邊的清輝碧空,律袖身邊的懷恩凝霜也一樣。清輝跟着雲迦學醫術,碧空跟着寧月學奇門遁甲,懷恩和凝霜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曖昧了那麼多年,終於在葉未央的半認真半玩笑之下成了親,跟在律袖身邊幫助他。
葉未央無限感慨道:每個人都活得有滋有味,就她如廢柴一樣,成天無所事事。她也想過要不要幫着律袖做生意,或者跟着小云學醫術,再不然學奇門遁甲什麼的也行。結果她一看賬本就頭暈,藥草怎麼也認不出,奇門遁甲寧月是死都不讓她學,每次都不是困別人而是困自己,還得連累他要死要活地去救她。
聶雲迦看她實在是煩悶,就說要不跟他一起出外義診吧。這一年他顧着研究醫術,都沒有出去。
葉未央想這樣也好,出去透透氣,說不定能想通自己該做什麼。
於是,聶雲迦帶着葉未央和已經成爲徒弟的清輝一同出了村子,走出山外開始了爲期一個月的義診。
一路上且停且走,遇到有村莊便停下來,溫潤如玉的聶雲迦一如既往地容易爲人所接受,再加上一個清秀可愛的徒弟,就算沒病的人也會圍過來讓聶雲迦號號脈,以確保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