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連續多日都在晚上以後偷偷出宮,反正最近榮承帝每到晚上就沒多餘的時間,體力好的驚人,停了許久的侍寢被重新提上日程,夜夜翻牌。後宮的美人在旱了這麼久後,總算有了雨露澆灌了,一個個面色粉紅賽桃花,一看就是被滋潤過,唯有皇后娘娘那張老臉一日比一日黑。
原本太子不是個性急的人,不過在遇到長音以後,那是一日急過一日,天天都能摸到美人的手,就是吃不到嘴裡,長音哭的梨花帶雨,說外祖母的孝期未到,她再不受禮也要遵孝道,否則就是對不起外祖母的養育之恩什麼的。
天禹重孝,太子再急也不能強來,對於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哪怕是個丫頭,那也會勾心鬥角,這讓太子十分厭惡,連帶着因爲聯姻的那位未婚妻董雙魚也讓他一起無感,如今再碰到個純的跟水似得長音,倒是把太子的心神全都抓走了。
知道今天是長音外祖母孝期結束,從早上到現在,太子就沒安心過一會,一想到晚上能和美人共赴巫山,就會有些飄飄然,早已嘗過情事的太子對這事早已不好奇,只是一想到長音那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他就有種想把長音往死里弄的衝動。
魏西溏在家裡翻着書,最近她倒是給騰王夫婦留了個愛學習的好印象,每每都會看的認真,騰王私底下還犯愁:“這麼認學又怎樣?總不能以後要入朝爲官吧?”後來想想要是池兒願意,也行,大不了到時候他再去抱大腿求他皇兄得了。
關於魏青蓮的親事,高夫人上門兩次,就是替高澤提親,騰王妃和騰王都沒甚意見,魏西溏人微言輕,認真提過兩次,可惜騰王哪裡會聽她?有事哄她聽話差不多,高澤確實是個好人選,日後在朝裡也是說話有分量的人物,再加上高宰相護着,怎麼看都是良配。
至於其他,騰王其實也看的明白,榮承帝若是退位,登基的太子和他其實並無過多的叔侄之情,只怕到時候一個不滿意,還能害的騰王府滿門抄斬,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謀個清淨,至少立場明確,讓太子知道他不過無心政事,但是對於太子登基還是沒有意義的。
高夫人第三次上門以後,兩家便換了生辰八字。
魏青蓮是個聽天命的,堅持婚姻大事由雙親做主,騰王妃說高澤是個有前途的人,魏青蓮自然就信,別的她不知,卻知道雙親自然是不會害她的。
對此,魏西溏只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想着要不要找人把高澤直接做了一了百了。後來一想這太明顯,不但起不到作用,還會讓人生疑。
太子連續出宮,做的十分隱秘,一時倒也無人察覺,對於情場老手的太子而言,長音比之他宮裡那些女人確有長音的妙處,她看起來弱不禁風宛若風吹便,可身子極軟,雖每次都會被他擺弄的啼哭不止,卻怎麼擺弄都不會傷。再者她反應雖生澀無甚技巧,身體卻先天異於常人,叫他沾上了便捨不得棄,每每要到回宮的時候,便會摟着美人發泄似得折騰,恨不得就這樣直接帶到宮裡。
長音低眉順眼替他穿衣,剛剛喊的太兇,嗓子倒是有些啞,替太子繫了腰帶,小聲道:“殿下,長音怕會有孕……若是那樣,長音……”
太子伸出手指點在她脣上,“長音,你且耐心等等,只要我登基,我便會接你入宮。”
太子知她身份低微,即便帶進宮裡只怕也會被人吃了,她這種單純的性子,自保想必是難的,他如今又沒完全站穩腳跟,也分不開心護她,待在宮外才是最安全的。
“那若是有孕呢?”眼淚在長音眼裡打轉,“殿下,長音害怕……”
太子擁她入懷,“本宮自會護你周全,不怕。明日本宮找個嬤嬤來伺候你,這宅子不起眼,雖破舊了些,於你卻是安全的多。”
長音踮起腳尖去親他,“殿下,你就不能留下陪長音一晚麼?”
關於這點太子倒是堅持,“若是讓父王母后發現本宮不在宮裡便完了,本宮非回去不可。知道委屈了你,日後一定會補償。”
長音含淚點頭,微微福身,聲音委委屈屈道:“長音恭送殿下。”
美人哭的梨花帶雨,聲音委屈的讓人心軟,只聽得太子喉頭一緊,他伸手把長音攔到懷裡,壓低聲音道:“不回宮不成,不過晚些回倒是可以。這可是長音勾了本宮……”一手攬着便往牀邊走,他倒是衣衫齊整,不過長音只臨時批了衣,屋內又擺了暖爐,倒是便宜了太子再次的攻城略地。只掀了下袍,扯開長音便折騰起來,口中還道:“長音咬的實在緊,放鬆些……”
長音面色羞紅,只任由他爲所欲爲,咬着下脣嚶嚶嚶出聲。
太子一時未走,外頭候着的人便有些急,怎的一日比一日晚?這都二更天了,再不回還得了?
“殿下!”小太監壓低聲音,“殿下該回宮!”
太子自己也知道該回宮了,從長音身上起來,“你好好歇着,本宮一定要回了。明日等本宮過來。”
長音乖巧點頭:“殿下回去早些休息,正事要緊。”
最後鬧了盡興,太子才急匆匆回宮。
太子不走,那候着計時的人自然也不會走,太子帶着隨從一走,那計時的人便也悄悄離開。
魏西溏看着那呈過來記錄,長音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太子,可見太子對長音迷戀之心一日深過一日。
因爲國子監放了冬假,高小胖在家裡閒的要死,動不動就跑來跟她說些小道消息,偏偏他說的那些和她拿到的記錄相吻合,由此可見這些記錄一致,伸手把那些東西扔到火盆裡,高小胖衝進來的時候那紙已經成了灰,跑到火盆邊蹲下,嘀咕:“殿下燒什麼?這天怎麼越來越冷了?凍死小爺我了!”
魏西溏身上穿了帶毛領的披風,坐在火盆邊翻書,嘴裡道:“到了日子,天不冷還像話?這天白的,看着像是要下雪的樣子。”
高小胖烤着火,嘴裡道:“可不是,欽天監那邊都上奏了,說看天象今年冬天南方那邊有雪災呢。”
魏西溏放下手裡的書,下意識道:“那朝廷得提前準備賑災纔是……”沒說完便意識到不是那麼回事,便改口道:“朝廷那麼多棟樑之才,這些事自然有那些人操心。你我二人還是抱着暖爐取暖吧。”
“這幾日怎麼沒見付大哥來尋你?”高小胖在她旁邊坐下,脫了靴子烤腳,魏西溏看了眼他的胖豬蹄道:“前幾日過來跟本公主講了,說要過年了,府上事務多,還要爲祭祖做準備,他如今要幫着付將軍準備這些事,不得空。”
高小胖惆悵,“這放了假,仙尊也瞧不見,我身上好不容易聚起來的仙氣只怕都散沒了。”
魏西溏瞅他一眼,“你身上就沒有過仙氣。”她對瞧見妖道沒甚興趣,除了會胡言亂語之外,暫時其他用不上,不過那妖道也不能得罪就是了,畢竟他在榮承帝面前說話的份量極重,榮承帝如今寶刀未老的體能展現後,榮承帝自然更加把他捧爲上賓了。
想起這個魏西溏就覺得好笑,練的什麼長生不老藥,分明就是壯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