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衣,樑秋煙,俞小萱三女,對着臉上寫滿興奮與激動的返回鮫人大陸的敖順龍王,盈盈站起,道了聲恭喜,陸吾與天蛇龍怒燕蒙,倒是一副事不關己而高高掛起的樣子,對着敖順投來的熱切眼光,兩人各自臉含笑意的對着敖順微微的點了點頭。
當下敖順再次跪拜耆童,衆太子對那垂髫*和老頭,連連跪拜言謝不說,只見宴席之上,千姿百態的各個鮫女在金玉之地,琉璃臺階,珊瑚屏風,明珠流光下,或歌或舞,舞姿翩翩婀娜,風情萬種,宴席衆人開懷暢飲,但聞歌聲脆脆,撩人耳目的各種樂器擊擊相容其中,直到北海漣漪圓月柔,光照華庭射金烏之時,席間衆人或醉,或半醒的被鮫人侍女紛紛半扶半牽的安排在一處名曰“天沙梳海樓”的幾處房中,下榻而歇。
“牛子,你去哪?”敖順見大太子囚牛尾隨着一名鮫女,心中微腦之於,不由一個冷聲喝止。
“父王,孩兒不甘!孩兒不甘那個賤人!昔日在我北海爲奴爲婢,今日卻是爲我北海奉爲上賓的小萱賤女!”囚牛眼見敖順問起,剛纔心中憋忍着的無名之火,當着敖順的面,幾乎怒吼而說。
“哼!牛子心性太急!匹夫愚念!爲父自然見到今日之事,還不速速退下!休起任何心猿意馬種種念頭!”
囚牛一聽父王如此之說,當下大急,心中邪火更是難以平靜,正欲待說。
七太子狴犴一聽父王如此之說,心中當即釋然,一個阻在了囚牛之前,“大哥,千萬不要衝動,父王卻是忍辱負重多時矣,難道大哥,現在連這點忍耐性都沒有了嗎?”
“這……”囚牛一見是七弟狴犴,不由躊躇,少許,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大哥,心性太過率直啊,若是剛纔,一言不合之下,與他們幾個大打出手,你說,父王久久都爲突破的龍神瓶頸,是否還會在今日突破?”
“嗯,知我者,犴子也……”在囚牛終於聽出那麼一點話中之話的那一點點的味道的同時,敖順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
“大哥你且再做淺思,眼前,有那九天神龍前輩,九天獅王前輩,如果他們不是獅龍合體,我們龍族之中,尚且承認,他是我龍族中的太上聖祖金血聖龍,然而他們現在已然融合爲一體,我想,這可是我龍族之中歷代以來的大忌!也是歷代以來的恥辱!想那低等頑劣之獅,怎可與我貴族龍種同等一身?而其下更有以前的諸界獸王陸吾與從未顯露過實力的天蛇龍,三女倒是不爲顧慮,大哥,你現在可體會到父王當時的心境,與現在的難言了嗎?”
囚牛心思雖無狴犴細密,可也並非真實愚鈍之徒,聽完狴犴這麼一說,一點就透,“噗”的一聲,跪倒在敖順面前,“父王!牛子不顧及大局!讓父王……哎!牛子頑鈍之極!還望父王責罰!”
赤文……濃眉隱隱一撇,但且不語。
“起來吧起來吧,爲父今日能達到神龍之期,也是出於獅龍之手,現在就爲報嗯,儘管好生伺候着他們,一旦時機成熟,報恩一過……哼……牛子快快起來,快快起來……”敖順語目含煞,扶起了低頭認錯的囚牛。
“今日之事,爲父只與愛子前透露心聲,若有外傳……文子……文子?”敖順挑眼所望,但見個個太子眼中盡露熱血豪情,唯獨,老幺螭吻,眉頭似有淡淡一皺隱痕,不由出生叫道。
“是……是,父王……”赤文一個回神,緊聲應道。
“文子,你剛纔在想些什麼?”
“父王,孩兒只是多日未見到父王,剛纔……剛纔人多,孩兒不敢吐露心跡,現在,有點想念父王……還有一點想念父王的……父王的寶貝孫女小靈靈……”赤文一陣汗顏,自己怎的會說出如此之語,他的八個哥哥也是頭一次聽見,個個徑自汗顏,八個太子此時心中不約而同,感慨而想到了同一點上,“文弟,原來在往日中是這樣討得父王歡心的,日後可要多學習學習云云……”
果然,敖順一聽赤文一出此言,頓時眉開眼笑,一手握住了赤文的一手,“哈哈哈哈,文子,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能說會道,哈哈哈哈,文字,父王如今,可要告訴你一件關於我的孫女,靈靈之事,文子,來來來,現在就去父王的正宮……”敖順一把拉走了赤文,哈哈大笑,在八個太子或嫉妒或無奈或溫馨或……複雜的眼光中,漸漸走遠……
“父王,不知靈靈現在何處?”
“哼,小王八蛋!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了,還讓老父親自爲你說情!”當下,敖順把靈靈的情況大概地說了那麼一下。
赤靈靈,赤文的女兒,敖順的孫女兒,就是那隻當日在青丘角象被易採文的二師兄,杜書雙在山上抓住的那隻小黑貓了,話說,小黑貓隱藏在易採文當時的那塊“卸龍令”內體之時,只在木洞國的皇宮出現過一次,後來由於易採文知道了自己是勿名人的身份之後,隨即轉手到了原主人陸吾的身上,而又在那次的剿殺金青惡蛟龍的分身之時,九天之主:魔何座下的那條暗黑血龍,在魔何一擊而滅金青惡蛟龍的時候,順手牽羊的再次的順走了象徵着九天獸帝身份的“卸龍令”云云。
敖順與魔何,一直有着來往,至於什麼來往,敖順只是模糊帶過,重點是他的孫女和赤文的女兒嘛……只說那日的敖順在知道自己離神龍之期不遠而上九天之時,第一個見的,就是魔何,龍種血脈,遠在千里,便可相相感應,故而敖順在見到魔何的那時候,那種感應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切,當下把自己的疑問當着魔何的面前說了出來,魔何對於此事並不關心,卻也能在那枚“卸龍令”中感受到有一二的生靈存在,當即的,就把那條正在睡懶覺的暗黑血龍喚了出來,經過敖順的再次對着“卸龍令”用龍種秘法召喚,爺孫相聚,自有另一番感動畫面。於後敖順與魔何達成一致,讓敖順的孫女繼續在“卸龍令”裡修煉云云……
敖順話剛說完,突然眼神轉冷,在赤文的望着眼前的父王而一陣愣神之中,一圈金色光盾剎那籠罩赤文全身,急劇縮小,轉而,只見一個巴掌大小的有如實物的金色圓鉢哧溜溜的在敖順手上,徑自轉個不停!
“哼!吃裡扒外的逆子!”
敖順話剛說完,突然眼神轉冷,在赤文的望着眼前的父王而一陣愣神之中,一個金色光盾剎那籠罩赤文全身,急劇縮小,轉而,只見一個巴掌大小的有如實物的金色圓鉢哧溜溜的在敖順手上,徑自轉個不停!
“哼!吃裡扒外的逆子!”
縮成拇指大小的赤文在金盾之中大驚而失色!“父王,爲何不分青紅皁白,就無故囚困住孩兒!”
“逆子!你的七哥狴犴對你的大哥囚牛在言言那條獅龍與那三女之時,當時你又在想些什麼?爲父且再給你以此機會!”
“我父!孩兒剛纔所言,句句屬實,實乃孩兒心繫靈靈愛女,絕無欺瞞父王與怠慢衆哥哥之心哪!父王,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逆子!氣煞我也!逆子冥頑不靈!你!你!你可是讓爲父我現在痛心疾首啊!”敖順手中金光再起,手掌大小的金色光盾,再次縮小,直至縮到如那眼球之小的一粒金珠時,本有拇指大小的赤文,在那顆金珠之中,肉眼儼然不見其蹤!
有微微弱弱的聲音,從那顆金珠之中隱隱透出,敖順食指輕端金珠,放置眼前,“逆子!你不說,爲父替你說!”
嗖的一聲,回憶畫面。
“大哥你且再做淺思,眼前,有那九天神龍前輩,九天獅王前輩,如果他們不是獅龍合體,我們龍族之中,尚且承認,他是我龍族中的太上聖祖,而他們現在已然融合爲一體,我想,這可是我龍族之中歷代以來的大忌!也是歷代以來的恥辱!想那低等頑劣之獅,怎可與我貴族龍種同等一身?而其下更有以前的諸界獸王陸吾與從未顯露過實力的天蛇龍,這個三女倒是不爲顧慮,大哥,你現在可體會到父王當時的心境,與現在的難言了嗎?”
囚牛心思雖無狴犴細密,可也並非真實愚鈍之徒,聽完狴犴這麼一說,一點就透,“噗”的一聲,跪倒在敖順面前,“父王!牛子不顧及大局!讓父王……哎!牛子頑鈍之極!還望父王責罰!”
赤文……濃眉隱隱一撇,但且不語。
“逆子!當日你心中所想,並不是本王的孫女靈靈,你可是在想,如何告知曾經的九天獸帝:陸吾,在告知他的同時,順便叫他提醒那個獅龍耆童與那些衆人快速離開鮫人大陸?而且,可是由你親自帶着他們從天沙洞的那條密道離去?哼!忤逆之子!不可姑息!”
“……父王,絕無此事,孩兒那時的心中絕無父王剛纔所說的那些想法!父王,父王……”透過這顆眼球大小的金色的透明圓珠,此時的赤文,如那珠中一米,晨中一露,微小聲音,帶着急切,更有小小疑惑,心中暗想:“父王怎會知道?當初,我只是皺了皺眉,心中的確是如此所想,剛纔父王所言,滴字不差!難道是父王見到我皺眉之後,見我神色可疑,故而有此推言?待我不動聲色,看父王如何做應……”說完這些,赤文在無任何聲音,只等敖順再次開口。
“逆子!你現在的心中,可是在想:“父王怎會知道?當初,我只是皺了皺眉,心中的確是如此所想,剛纔父王所言,滴字不差!難道是父王見到我皺眉之後,見我神色可疑,故而有此推言?但我不動聲色,看父王如何做應……逆子,爲父現在所說你心中的所想的每一句話,可是再次的滴字不漏?嗯?”
“這……這……父王,孩兒……”赤文大驚,金珠之中的赤文上蹦下跳,通體泛出青色之氣,直想破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