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順慌了,真的慌了,心中細細盤算開來,八八六十四,九九八十一!不好!若是現在再不表示一下忠心,那個獅王小祖宗可就真的要獅子大開口了!不由急色說道:“獅王前輩啊,小龍剛纔就已說明,“諸界清露漿”三千年纔出一滴,八八六十四界,並不是每界,在每一個三千年中,都會滲出靈氣……而前輩剛纔所喝的這些,卻是我北海上下,不畏諸界天魂,不畏諸界地煞,更是有許多將領,乃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蒐集了整整八萬八千年,才得出那麼一提……前輩,既然金血神龍與你都不願下榻我北海龍宮,小龍也不敢勉強二爲,龜丞相!速速傳令蝦帥蟹將!命其部下將我宮中七十二番武器統統擡上來!”
“得令……”
垂髫*一聽,這裡還有七十二番武器?索性東西也不吃了,可能正在想象七十二番武器長的到底是什麼樣子,張大的小嘴,一滴一滴的口水,滴到了那隻還拿在手上的流光粉瓶之中。
見父王站起,九位太子爺跟着紛紛站起,各佔臺階下方各處,十八雙目光同時,“嗖”的一聲,齊齊的望向了垂髫*,可一見到他嘴上的那條口水,再次不約而同的,衆太子紛紛一個趔趄……
正擔憂着易採文如何如何的三女,突覺一陣目光,帶着隱隱的炙熱狠毒之意,正悄悄的打量着她們,俞小萱率先警覺,猛一回頭,看到了囚牛眼中那種莫名的興奮與慾望!芳心頓時一緊,不由在林紫衣與樑秋煙的中間,輕輕的拉了她們一下,林紫衣望了眼已然縮回了陰厲目光的囚牛,秀眉不禁一撇,伸出右手,穩穩的握住了俞小萱的左手,樑秋煙卻是不看囚牛,對着俞小萱的耳邊輕輕地說了那麼幾句,繼而,俞小萱點了點頭,再不做聲。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還敢回我北海!小賤人!本太子今晚,就由你來侍寢!”囚牛醜陋的嘴角,邪惡一提。
敖順入座,九位太子跟着父王,也是紛紛入座,但見今日九子同聚,敖順開懷暢飲,和九個兒子一起,各論家常云云……
彩色拼圖錯落有致,一張連起一張,一張勾結一張,一張訴說着一個故事,下一張……連着上一個故事,訴說着另一個故事!
此故事爲何故事?卻是易採文從降世,出生,家破,流浪,拜師,種種之事!拼圖共有九九八十一張,易採文愣神之際,快速的記起來每一幅……拼圖。
隱聞,葫蘆中的天地在搖搖欲晃!
而葫蘆之中的易採文,仰天楊嘯!
有破天之勢,自葫蘆一口沖天而起,直搗“無天絕魂洞”!有風雲變色,而天卷波瀾瑟瑟起狂雷!更有來自九天九淵的神音魔樂,隱隱奏起!
幽都邪君大驚!卻是不想,卻是想不到,他那本可凍結人界一切諸靈的“冰凍天萬尺”,無意之中,讓這隻葫蘆在解體之後,再次鞏固了葫蘆之身!以純冰之水,純雪之液,再次重生了蘆中天地!而“離火赤九淵”,更是在無意中,以天地玄火爲導,萬火之靈爲引,幫這隻葫蘆的內中大地,填進了無限火之純元!使那蘆中天地,再次充滿了濃濃的本源力量!而威力絕倫的“白日幽月電”,在無意之中,以幽月爲陰,朗日爲陽,陰陽相合,相生,更是再次的奠基了葫蘆天地中的生命之象!而那“八荒無極光”,集合了八方的光種,生生的幫葫蘆打造了一顆諸界本心!
一聲大爆炸,掛於絕壁的“無天絕魂洞”剎那之間,絕壁巨石滾滾而崩,震天隆隆之音,在山裂地搖之中,一個青衣長衫的弱冠少年,沖天而起,一隻通體橙黃的葫蘆,靜靜的躺在他的手掌之中!風雲變色!再次變色!但見條條彩霞,如綢如緞,穗穗而漂浮無垠長空之中!天卷波瀾,再起七日懸空!狂雷瘋舞,更有龍鳳呈祥!九天神音,直見金笛鏘鏘,百花颯颯綴龍鳳!九淵魔樂,黑鼓無錘自鳴!黑鼓表面,突升一輪猩紅魔月!
“我易雪山,而冰山不冰,我易火海,而滾海斷涸,我易日月,而晝夜失彩,我易八方,而諸界破天!”
“砰,砰,砰,砰……”西望幽都之中,有連綿不絕的山與峰,山山斯須倒塌,峰峰斯須隕落!
“原名赤昆,今名“易心昆爐”!”
“易心昆爐……易心昆爐……易心昆爐……易心昆爐……易心昆爐……”於蒼茫長穹的萬里高空,久久迴音……
金月國,北海,天沙洞,鮫人國。
在兩隻海妖“嘿咻嘿咻”的亢奮的擡着一柄“青龍遊風戟”之時,在垂髫*嘴角的那條口水流落的更晶瑩透亮的那時,在林紫衣,樑秋煙,俞小萱的各自芳心緊緊的牽掛着易採文的此時,在囚牛太子正邪惡用指節輕輕的的拍打着扶椅的那處玉珠的彼時,在老頭正搖頭晃頭的喝着一瓶“瑤天瓊酥釀”的這時,在陸吾與怒燕蒙正百無聊賴的打起瞌睡的困時,在敖順龍王察言觀色,見垂髫*不怎麼滴的揮了揮小手,正欲喊擡上那把“亢龍無悔穿魂刀”的同時……
“轟隆……”
整個北天海,連同鮫人大陸一起,劇烈的,重重的顫晃了一下……
衆人皆大驚失色而從座起!
衆人皆大驚失色而從座起!
高高端坐於九龍金玉椅上老頭魚垂髫*,一個不穩,雙雙的在座上跌了下來,但見一條紫光濟濟,剎那掠上琉璃臺階,滿以爲會摔個鼻青臉腫的耆童,各自閉着眼睛,各自的想着摔倒時候的那種狼狽,到底有多痛的同時,卻不想,兩人雙雙的跌倒在了敖順的柔軟的背面之上……
“父王!父王!父王……”衆太子紛紛趕至臺階之上,扶起了敖順與耆童,但見大太子囚牛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不小心,跌跌撞撞的,往三女的方向倒了過來。
“哼!”“哼!”兩聲冷哼,在陸吾與怒燕蒙的口中喝起,直見一黃一銀二光同時在二人身上驟然而起,護在了三女身前,三女亦是,同陸吾,怒燕蒙一起,冷冷的注視着行爲可疑的大太子囚牛。
“我說幾位,剛纔本太子可是在不小心情況下才跌倒,事出突然嘛,本太子更是無意冒犯這幾位姑娘,失禮之處,還望幾位多多海涵。”囚牛邊說,邊當着陸吾他們深深的欠了一個身子。
“如此,就當我們多慮了,大太子,本姑娘可是聽說,我們的小萱姊妹在還是北海侍女的時候,囚牛大太子,可是有做過對小萱的不軌輕浮之行徑。”樑秋煙說完,秋波冷冷,直視囚牛。
囚牛眼中狠厲一閃,當下乾笑幾聲,“哪有的事,哪有的事,純屬道聽途說,本太子對小萱侍女,可是從未有過非分的想法,定是一些下賤的鮫人侍女,用言語中傷本太子,諸位權當是一個玩笑,無傷大雅的玩笑,哈哈哈哈……”
“怎麼,現在在你大太子的眼中,我們的小萱姑娘,還是你以前的侍女嗎?囚大太子一口一個小萱侍女,而且你現在的臉上寫滿了種種動機不純的下流想法,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我呸!小萱,你不必理會他,天蛇哥哥現在就爲你出出這口鳥氣!”天蛇龍怒燕蒙現在可是易採文的坐騎,儼然的已經,把俞小萱直接的看成了是易採文的逆鱗,故而慢慢騰騰的走了出來,對着囚牛的面,擼了擼不怎麼長的袖子。
俞小萱的憤怒與不甘,當着囚牛的面卻是不敢呈現,只是感激的看了眼怒燕蒙。
陸吾悄悄的看了眼林紫衣,見到林紫衣的臉上,明顯的有過那麼一會失神,心中微微的,增加了一份擔憂。
“怎麼?在我北海龍宮,你們還想動手不成!”囚牛眼中充血,對着怒燕蒙一聲大喝。
“牛子!放肆!不得對兩位前輩的好友無禮!”一條紫氣,帶着一隻手掌,疾速的打在了囚牛的臉上。
囚牛頸部青筋條條暴起,不甘的努了努嘴,臉色由紅轉青,狠狠的抵制者心中的一團無名之火。
“小龍敖順,再次愧拜金血聖龍與九天獅王前輩,厚顏而望兩位前輩寬恕小龍照顧不周之過失!”敖順被狴犴太子扶起之時,對着相互一望而徑自擦起額前冷汗的老頭與垂髫*,再次跪地……
“好啦好啦,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動不動的就跪在我們面前,弄得我們感覺怪怪,全身不自在的,好弟弟,快快扶他起來,扶他起來……”
垂髫*笑嘻嘻的按了一下敖順的肩頭,但見肥嫩的小手突起一片純黑光華,柔柔泛起,一點一點的輸入進敖順的體內,衆太子眼神起先一個警惕,再則,慢慢的同時,全部轉換成了一片驚訝……
這時只見敖順全身紫光流竄於通體上下,忽而濃濃,忽而淡淡,連閃之中,敖順喉嚨之中響起一聲沉悶低沉的龍吼,身上的紫光,“譁”的一聲清脆而散開,紫光緩緩消散,轉而替之的,是那流金爍爍的純黃之色!沉悶的龍吼,在全身被金光包圍的時候,敖順拔地而起,衝上鮫人大陸,化爲一條金色長龍,於碧青蒼穹,長嘯於天!聲動萬里!
九個太子眼中紛紛露出喜色,對着耆童再次紛紛跪倒,“小獸替父王拜謝九天金血聖龍!跪謝九天金血獅王!”
龍族之中,最爲護短,也是最爲重一名之分,想必是老頭見那敖順放下人界龍王的身份,對他們二人殷勤之中又不失誠心誠意,心中少生歡喜,故而傳音與垂髫*扶起敖順之時,幫他突破最後的瓶頸之期,於己,當爲一種長輩送與後輩的見面禮云云,於北海,老頭心性細膩,當以看出北海上下,對他這個弟弟多有不服,故而借垂髫*之手,在敖順體內輸入幾許“獅龍金血”,做了一件不失爲兩全其美的事情,在九個太子紛紛的,再次是發自真心的跪倒在他二人之前,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