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召開公司年會,所以提前更新,)
爲了什麼?是啊,爲了什麼呢?
站在巨輪的船頭,看着不遠處那一座金光閃爍的城市,夏頡的頭也一陣的發疼。是啊,爲什麼?夏頡也看出來了,海人也在故意的拖延時間,但是他們如今佔據了優勢,應該急着接受大夏的投降纔是,爲什麼也要使用這緩兵之計呢?而且手段還這樣的低劣!三百里的水程,他們能夠晃悠了五天五夜才晃到目的地,這實在是太低劣的手段了。
擡頭看着那高懸在天空的戰爭堡壘,夏頡嘀咕道:“如果有情報分析科的那羣混蛋在,怕是早就猜出了幾分底細罷?誒,誰叫我當年是清道夫呢?唔,拖延時間?莫非他們的堡壘出了什麼問題?這麼大的一個傢伙,系統整合一定很難做罷?”
不管怎樣,總算到了亞特蘭蒂斯。自從亞特蘭蒂斯王國出現在這片土地上,這還是第一次有非亞特蘭蒂斯貴族身份的人踏足其上。就連那些得到了亞特蘭蒂斯貴族冊封的各屬地的領民,也只能生活在海人的王領內。亞特蘭蒂斯城,或者說亞特蘭蒂斯島,這是隻有純正的亞特蘭蒂斯血統的人才能進入的地方。
在這羣對於血統有着近乎偏執狂傾向的海人心目中,一名亞特蘭蒂斯城內地位最低的平民,他也比那些冊封的海人貴族高貴一百倍。嗯,比夏頡他們這羣野蠻的沒開化的野蠻人高貴一千倍,也許是一萬倍。
所以,在碼頭上迎接夏頡他們一行人的,只是一名執政院的普通官員。高傲甚至倨傲的迎接官員所下達的第一條命令就是:“你們這些野蠻人的使臣,你們沐浴更衣,抽血化驗,所有的身體檢察都合格後,纔有資格進入我們的王都。”
這名有點矮胖的官員不屑的抖動了一下身上的紅袍,嫌惡的退後了幾步,陰着一張臉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傳染病。”
廣成子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氣,多寶道人在他袖子裡摸啊摸的,不知道在掏摸什麼東西。金光道人的眼睛突然縮成了一個細小的針尖大小的金色歷芒,他兩隻手揮啊揮,很想就這麼恢復本體,一翅膀把這座城都給煽飛到海里去。。。
這幾位都是什麼身份?他們都是原始道人、通天道人的門徒,真正的先天之人,也就是天地開闢後受天地混沌之力產生的第一批生靈。就以龜靈聖母而言,她的本體也是一隻大龜,但是她卻是天地初開時生成的第一隻靈龜,身份地位比起玄武一族的老祖宗還要來得高了半籌,夏頡的那頭玄武神龜見了龜靈聖母都只有老老實實的稱呼前輩的份兒,誰敢用這等不堪的語氣來評論他們?
先天之人的身上會有傳染病?得了,天下人都病死了,他們也不可能頭疼發燒一下的。
這些自詡爲血統高貴的海人啊,他們在先天之人的面前擺佈出了這麼一副嘴臉。廣成子都有祭起翻天印將那矮胖的海人官員一印劈死的衝動了。只是,限於身份,廣成子不屑於出手而已。
夏頡強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等着那矮胖的海人官員看着。他一步步的從舷梯走到碼頭上,一步步的逼近那海人官員。路路?海爾**了一下,突然尖叫起來:“你,你想要幹什麼?你敢襲擊我們高貴的亞特蘭蒂斯的貴族麼?”
“操!”夏頡回頭怒視了路路?海爾法一眼,獰聲道:“這種蠢物老子殺都不知道殺了多少,揍他一頓又如何?”
輕輕的一拳轟在了那海人官員的小腹上,那矮胖的海人‘哇’的張開大嘴,從喉嚨最深處慢慢的‘噝噝’的噴出了一口冷氣,抱着小腹,彎下腰肢,慢慢的蹲在了地上,臉上已經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夏頡這一拳也不重,小心翼翼的控制了自己的力量的他,只是用大概三百斤的力量轟了出去。
“呵,呵,呵!”那矮胖的傢伙說不出話來了。路路?海爾法剛要下令將夏頡抓起來,赤椋已經一縷陰風般掠到了路路?海爾法的身後,他鋒利的指甲穩穩的抵在了路路?海爾法的頸動脈上,路路?海爾法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碼頭上數千名海人士兵大譁,紛紛拉動了手上槍械,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夏頡他們。夏頡聽得無數聲的機械碰撞聲響起,不由得眉頭一皺。怎麼全部是老式的火藥激發的槍械?海人的那些高能武器上哪裡去了?難不成海人已經窮困潦倒到這種地步,給他們護衛王都的士兵都只能裝備這種淘汰貨了麼?
要知道,火藥武器,可是海人的那些奴隸或者徵召軍才使用的破爛貨!
沉悶的馬達聲從四周傳來,數百輛重型戰車緩緩的從碼頭四周的建築羣裡冒了出來,‘嘎嘎嘎嘎’的履帶響聲裡,數百個粗大的炮口也對準了夏頡他們。同樣都是不甚先進的內燃機驅動的戰車,他們那些磁懸浮之類的戰車都不見了蹤影。
金鋼最是衝動,雖然夏頡將他們所有的兵器和鎧甲都裝進了手鐲,金鋼他們身上連一根鐵片都沒有,可是金鋼直接跑到了巨輪的炮臺上,將一尊三聯裝的炮臺給生生的拔了出來。他揮動着那重有數萬斤的炮臺,一個跳躍就到了碼頭上。
‘呼呼’一聲,金鋼將那炮臺舞了一個絢麗的花樣,隨後重重的將那炮臺往地上一砸,他吼道:“誰敢動手?奶奶的,誰敢動手,老子打爛你們的**,讓你們這輩子都碰不得女人!”
金鋼威風凜凜的朝四周衝出了幾步,他拖拽着的那炮臺和碼頭的地面相互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一片片火星從摩擦的地方冒了出來。炮臺內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幾個海人士兵打開了炮臺側面的鐵門,暈頭轉向的逃了出來。金鋼‘嘎嘎’一笑,左手從地上挖起幾塊石塊隨手丟出,準確的命中了那幾個士兵的屁股,砸得他們慘叫連連,只能在地上不斷翻滾。
眼看得事情就要鬧大,就連廣成子都做好了翻臉的準備,在偷偷的叮囑赤精子、雲中子,多寶道人更是一臉陰森的給龜靈聖母叮囑些什麼東西,而趙公明已經是滿臉興奮的從袖子裡拔出了金鞭。
恰這時候,穆圖的聲音響起:“你們代表大夏來向我們投降,你們居然還能如此的囂張!夏頡,莫非你以爲你們大夏還能勝利麼?”
形體粗壯了一大截,一頭金髮張狂的豎起來,緊身的黑色皮衣讓肌肉一塊塊的暴突起,渾身充滿了力量感的穆圖領了數百名同樣打扮的壯漢順着一條大道快步走了過來。一聲聲悠長的狼嚎聲中,碼頭上大大小小數百座建築物的頂部,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手持各色沉重利器的壯漢站了起來,一股股森嚴的殺機籠罩了整個碼頭,讓金鋼興奮得仰天狂嘯,就要衝上去和穆圖分個生死。
夏頡一手扣住了金鋼的肩膀。狂性大發的金鋼死命的往前跑了幾步,以夏頡如今的力量,都被金鋼硬拖着朝前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金鋼不滿的回頭吧嗒了一下嘴巴,看到是夏頡拉住了自己,這纔不滿的隨手將那炮臺丟了出去,嚇得一旁的百多名海人士兵狼狽逃竄。
炮臺落地的巨響聲中,實力似乎已經得到了極大增強的穆圖雙目中閃動着憤怒的火焰,大步的衝到了夏頡的面前。他瘋狂的面孔湊到了夏頡面前不到一尺遠的地方,大聲的咆哮道:“這裡是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土地!你,大夏的巫,夏頡,你敢在這裡放肆麼?”
“爲什麼不敢呢?”夏頡很輕鬆的笑起來。他一根手指輕輕的抵住了穆圖的胸口,慢吞吞的發力將穆圖推得向後連連倒退。大概有了相當於二鼎大巫實力的穆圖渾身肌肉瘋狂的抖動着,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崩了出來,卻依然無法抵擋夏頡的巨力,只能極其悲哀的被夏頡連續推得倒退了十幾步。
“嗷嗚~~~!”穆圖氣得眼珠子都紅了,他雙手猛的舉起,身上衣衫炸成了粉碎,渾身金色的長毛好似雨後春筍一般急速冒出,穆圖瞬間變化成狼頭人的模樣,肉身力量再次暴漲。也不知道他從南方蠻荒逃回亞特蘭蒂斯後受到了什麼樣的改造,穆圖的肉體居然直追三鼎大巫的實力!他身上甚至有一輪幽幽的白光冒出來,有着海人軍隊常使用的能量屏障一般的某些特徵。
不過,變身後的穆圖依然不是夏頡的對手,夏頡只是用兩根手指擰住了穆圖的脖子,就讓穆圖動彈不得。穆圖氣得差點沒噴出血來,他只是一聲接一聲的瘋狂嚎叫着,漸漸的那叫聲中已經充滿了牙狼最爲野性的狂暴。
數萬聲同樣瘋狂的狼嚎聲從碼頭附近響起,夏頡、廣成子他們的神識朝四面八方掃了過去,不由得眉頭都是一皺。超過五萬名和穆圖一樣的狼人大軍已經包圍了整個碼頭,他們身上扛着的要麼是沉重的利器,要麼是一些小口徑的高能武器,以他們龐大的數量,足以對夏頡他們造成極大的威脅。
看到夏頡臉上的變化,穆圖不由得譏嘲的笑起來:“這裡是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土地,夏頡!你們只有不到兩百人。就算你們兩百人都是大夏最強的巫,我們也有能力殺死你們。”
一股很溫和,但是綿綿蕩蕩好似大海浪潮一樣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亞特蘭蒂斯城的深處朝碼頭這邊覆蓋了過來。很強大的能量波動,甚至讓廣成子他們都眉頭微皺的能量波動。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亞特蘭蒂斯島都籠罩在了一層極厚的藍色光芒中。
“海洋神殿十二位海洋祭司歡迎你們的到來!”穆圖得意的朝夏頡的臉上噴着口水,他‘哈哈’大笑道:“這裡是亞特蘭蒂斯,不是你們這麼一點兒人就可以放肆的地方!明白麼?這裡是亞特蘭蒂斯!媽的!”
穆圖瘋狂的詛咒了一聲,卻是白看到穆圖的口水全噴到了夏頡的臉上,白很不客氣的一口吐沫準確的吐進了穆圖的大嘴。
穆圖差點氣瘋了,白是從來不刷牙的呀!那口水的腥臭,可想而知!也只有和白一起長大的夏頡,才能容忍白在自己的臉上塗一臉的口水!
夏頡微微一笑,他心裡暗自震驚,看來爲了迎接自己一行人的到來,海人也做了不小的準備嘛。起碼這五萬名狼人戰士中,有超過四萬名的氣息都還很微弱,大概最多就相當於六等、七等巫武的水準,變身後也難以達到九等巫武的水平。可見這四萬多狼人戰士是剛剛被製造出來不久的,還沒有足夠的力量。
而穆圖的實力突然暴漲,更是讓夏頡皺眉的事情。穆圖變身後的實力居然接近了三鼎大巫的水準,天知道亞特蘭蒂斯人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如果這樣的實力提升再來幾次,豈不是亞特蘭蒂斯人都能擁有九鼎大巫級別的戰士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同去南方蠻荒的刑天大風也想到了相同的問題,他和刑天玄蛭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呸、呸、呸!”張口往地上吐了十幾口吐沫,好容易才把白的那一口吐沫帶來的古怪味道給吐乾淨的穆圖這才說道:“夏頡,雖然你很奸詐,你和該死的叛徒一起暗算了我穆圖,但是你畢竟是一條好漢,我尊敬你們這些來自大夏的好漢。所以,你們不用受到無禮的對待。你們現在可以進亞特蘭蒂斯城。但是!”
穆圖指着夏頡的鼻子嚴厲的警告道:“亞特蘭蒂斯,並不是你們憑藉着強大的力量就能胡來的地方。這裡的防禦力量可以輕鬆的摧毀你們這點人手。你們要明白自己的身爲使節的本分!”
夏頡點點頭,沉聲道:“如果你們給與我們禮貌,我們就會盡到我們的本分。否則的話,你們給與我們羞辱,我們就給你們鮮血和死亡!”
穆圖用力的點點頭,揮拳砸了一下夏頡的肩膀。突然,穆圖的臉色變了,變得無比的難看!
蹲在夏頡肩膀上的白正掰開了自己身上的鱗片,舌頭探出去朝自己的下體舔啊舔的,隨後噴出了一團口水!
穆圖的臉色變得極其的精彩,好似見到了鬼一般。白卻根本不理會渾身哆嗦的穆圖,他懶洋洋的在大腿根部抓出了一隻讓他覺得不舒服的跳蚤,塞進嘴裡‘吧嗒’一聲咬成了粉碎。
穆圖的臉色,都變成了慘綠的綠葉色,穆圖身後的十幾名身材最壯碩的狼人戰士,無不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穆圖。
亂糟糟的弄了這麼一陣,夏頡他們終於在穆圖這些狼人戰士的陪同下,在路路?海爾法的引領下,坐上了海人特有的精巧華麗的四輪馬車,順着碼頭的那條大道,奔進了亞特蘭蒂斯城。
隨後,刑天大風的驚歎聲,就猛的響了起來。
亞特蘭蒂斯,一座黃金和美玉的城市,一座華麗到人類所能想象的極限的城市,一座大街上的街面都是用金磚鋪成的城市。
亞特蘭蒂斯的城池是寬敞而敞亮的,所有的住宅也好、各種公共建築也好,都是單體式的宮殿。高聳的一層、兩層、最高不過三層的有着巨大穹頂和弧頂的宮殿,每一座宮殿外都圍繞着高大的圓柱。所有的建築材料都是用的黃金或者白銀,黃金做牆壁、白銀做屋頂或者柱子,而那些宮殿的地基,全部是巨大的玉塊,盪漾着充沛靈氣讓夏頡他們這羣巫武、巫士眼珠子發綠的玉塊。
所有的黃金、白銀的外表面,都用一種不知名的透明材料做了覆蓋,讓那些金銀不受磨損損耗,並且在陽光下,經過覆蓋的金銀也不會反射出讓人的雙眼無法承受的強光。
黃金鋪就的大街是寬敞的,足足有十幾丈寬的大街分成了整齊的車道,每一條車道中間都種植了鮮花和綠樹。比起陰森、沉重、威嚴、肅穆的安邑城,亞特蘭蒂斯無疑是精巧、華美,在肅穆中同時又有着生氣的,充滿的藝術美麗的。
如果說安邑城是一頭恐怖的鋼甲暴龍匍匐在地上,那麼亞特蘭蒂斯就是一隻七彩的翱翔在天空的巨禽。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格調。
順着大道往前走,每隔數十丈,在那十字路口,就有一座圓形的或者其他正多邊形的噴泉。噴泉下是水池,池水清澈透亮,有手持豎琴的海人青年正三五成羣的聚集在噴泉邊,懶散的彈動着豎琴,悅耳的琴音引來了天空鳥兒的合鳴。
那些身材高大、容貌秀美的海人男女,身上披着以白色、藍色、紅色爲主的寬敞的長袍,滿臉輕鬆的行走在大街上。偶爾有馬車在路上行過,馬車內那些高高昂起頭的人物,無疑都是海人的高層,他們身上穿戴的則是華麗的盔甲、僅僅遮住了臀部的戰裙。
城裡的巡邏士兵和安邑城的城衛軍也是完全不同的。安邑的城衛軍是那等的肅穆和肅殺,他們手上的兵器都是隨時能取人性命的兇器。而亞特蘭蒂斯的巡邏士兵呢?他們用來做儀仗隊的象徵意義大過真正的實際用途。他們的頭盔上插着華美的白色鳥羽,趾高氣揚的士兵們身穿華麗的綢緞製成的衣裳,短短的戰裙讓他們白嫩的大腿都袒露出來,有些士兵在那大腿上還戴上了裝飾用的黃金飾物。
而這些士兵的裝備呢?左手的黃金盾牌擦得鋥亮,上面雕刻的各種猛獸的圖案纖細入微、栩栩如生,時時可以看到這些士兵愛惜的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盾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上的一點兒灰塵。夏頡不敢相信,這些士兵捨得用他們的盾牌去攔下敵人致命的攻擊。
他們的武器。。。嗯,掛在腰帶上沒有開鋒的黃金短劍也能算是武器的話,那就是武器了。
這些巡邏士兵披着血紅色的大披風,一個個昂着頭,好似前世夏侯所見過的那些走T字臺的模特一樣,又好似一羣發情的小公雞,在大街上一路招搖顯擺的走過。時時有少女從街邊衝出來,對這些顯然是出生高貴的巡邏士兵贈與熱吻和鮮花。這等情形,看得刑天大風他們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在經過幾座格外華麗的宮殿的時候,有一座宮殿的門口聚集了數百名海人,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手舞足蹈的揮動着一個卷軸在人羣中大聲的咒罵着。那老人在咒罵一名執政院的執政官,咒罵那執政官的兒子讓自己的女兒懷孕了,卻不肯娶自己的女兒。幾隊巡邏士兵就擠在人羣中,笑嘻嘻的問候着那個執政官的倒黴的兒子。
甚至有一個看起來是巡邏隊長的海人在那裡抓着腦袋,唯恐天下不亂的叫嚷着:“啊,親愛的老人家,您應該打上他門去呀?我們都會給您作證的!啊哈,我們一定會讓他娶了你的女兒,這樣就沒有人和我們搶奪其他的姑娘啦。”
圍觀的衆人轟然大笑,隨後數百人簇擁着那老頭兒興高采烈的順着大街跑了開去,一路上越來越多的人羣加入了那個隊伍,甚至沿途的巡邏隊的士兵都丟下了自己的職責,全部跟上去看熱鬧去了。
夏頡他們呆滯的相互看了一眼。
就這時,穆圖大聲的說道:“好了,這裡是我們亞特蘭蒂斯的最高執政院。諸位,你們在亞特蘭蒂斯的住所,就給你們安排在了執政院對面的圖書館裡,你們可有意見麼?你們休息一下,執政官們還有海洋大祭司們,會在恰當的時間接見你們。”
海人的執政院,一座佔地極大的宮殿,高有三層,每一層都有三丈左右的高度。
而對面的圖書館,則是一座規模比執政院更大了十倍的建築羣。
執政院和圖書館之間的廣場長寬都有三裡左右,此刻正有一些老人坐在那廣場上,向四周的年輕人講述着什麼。
多麼一派寧靜安詳的景象啊。夏頡對於海人的文明,都不由得起了幾分嫉妒。刑天大風他們更是心中戒心大作,他們一個個眼裡閃動着兇光,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念頭。只有廣成子他們一臉若無其事,在這些煉氣士看來,人間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值得掛牽的,只有那永恆的大道,纔是他們追求的目標。
就在穆圖帶領夏頡他們走向圖書館建築羣一側的一座小宮殿時,突然遠處傳來了密集好似炒豆子一般的槍聲。
一條白影飄忽着從遠處一條大街上閃了過來,他手裡拎着一塊烤肉,一邊奔跑着狂啃,一邊笑吟吟的扭頭朝身後的追兵笑道:“你們追不上我,追不上我,嘻嘻嘻,哈哈哈,你們追不上我!哎呀,這肉好吃呀!嘻嘻,你們追不上我!”
夏頡眼尖,他看到那是一名面容稚嫩好似少年的男子,一頭水亮亮的白髮尤其引人注目。而他的眸子,卻閃動着一片波光,深邃不可測。
數十名身穿黑色全身作戰盔甲的海人士兵手持槍械快步跑了過來,手上槍械噴吐着火舌,橫飛的子彈打得地面火星四濺,卻哪裡碰得到那男子的身體?這男子的身體好似沒有骨頭一樣胡亂的扭來扭去,子彈全貼着他的身體擦了過去。
穆圖怒了,再一次的怒了。他咆哮道:“又是你這個該死的怪物!你,你,你!”
穆圖,還有穆圖身後的十幾個狼人戰士團身朝那男子撲了過去。
那男子一聲怪叫,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古怪的手段,他手上突然跑出了十幾個海人士兵常用的大威力進攻手雷,胡亂的將那手雷的保險打開,朝穆圖他們丟了過來。
‘轟、轟、轟’,十幾團火雲冒起,連夏頡他們都被籠罩在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