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會議室內,一蓬淡藍色的光芒把末日烈焰爆炸時的場景展現在安道爾他們眼前。光影中,三維立體圖案栩栩如生,那黑紅色的蘑菇雲慢慢升騰而起的過程一覽無遺。雖然那圖象是在很遠的地方拍攝的,但是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在驚歎於那末日烈焰的威力之巨大。所在在場的海人將領,無不相信那襲擊了自己一支巡邏隊的夏軍,已經被消滅了。
“一次完美的小當量打擊,難道不是麼?將軍們!”安道爾得意洋洋的坐在辦公桌邊,輕輕的用雙掌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這就是我對那些可惡的卑鄙的無恥的下劣的夏人一個強而有力的回覆,我,偉大的亞特蘭蒂斯王國黃金貴族的成員,王國東部領的總督安道爾,不是他們可以隨意玩弄的蠢貨,而是一個隨時可以給他們沉重一擊的強者!”
托爾撇撇嘴,聳聳肩膀:“我不覺得在我們出席他們的宴會之前,對他們進行過度的刺激,是一種有益的嘗試。”
安道爾連連搖頭:“哦,不,不,不,不,托爾,你弄錯了一件事情。你在神殿進行軍事訓練的時候,難道沒有參加拳擊比賽麼?我們現在就和夏人一樣,我們是拳擊賽的拳手,我們正在虛張聲勢,我們在相互試探。就好像我並不會對他們主動發起全面戰爭一樣,我認爲他們也不會冒着巨大的風險,和我們進行一次慘烈的較量。”
飛快的看了安道爾一眼,托爾嘆道:“也許你是對的,可是我堅持認爲,這不是一個明智的主意。在我們擁有足夠的力量之前,激怒那些野蠻的夏人,並不是什麼好事。至少,你要等後方給我們補充的第一批火炮送到了,再這樣做。”
“哦,得了!我也是被他們逼得沒辦法啦,托爾,如果我不做出一點回應,他們就會欺壓到我們頭上來啦。”安道爾嘆息着,小心翼翼的端起一杯茶湯抿了一口,嘀咕道:“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這麼一小杯茶,在亞特蘭蒂斯就要一個小金幣,天啊,夏人的王國,富得流油啊!”
放下茶杯,安道爾看着在場的所有將領,嘆息起來:“我必須向夏人的將領們證實,我有能力對他們造成傷害。當我證實了我們的報復能力後,也許他們會收斂一點他們最近的非常不友善的行爲。當然了,這也是對我的個人人身安全的一個保障!”
他大力的用手拍打着面前的辦公桌,大聲吼道:“先生們,先生們,我在這裡簽署一份命令。如果我和防禦官托爾閣下在出席夏人的宴會時,被那些背信棄義的夏人扣留或者殺死,那麼,就把你們所有的戰略級的武器,扔向他們的國土吧!”他威嚴的掃了一眼那些將領,問道:“那些戰略級武器的投射距離,足夠打到他們的本土麼?”
一名高級海人將領站起來,沉聲說道:“總督閣下,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們的戰略級武器的最大打擊距離,足以攻擊他們的王國本土領地。但是,我個人意見認爲,您和托爾閣下應邀出席他們的宴會,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長吸了一口氣,安道爾彷佛被戳破的氣球一樣軟了下去,他只是無力的朝着托爾看了一眼。托爾同樣嘆息了一聲,慢慢的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膛嘆道:“那麼,格林將軍,難道你認爲,我和安道爾總督閣下,可以頂着一個懦夫的名頭在這裡熬多久呢?卑鄙的海人,他們把挑戰書貼在了我們總督府的門口!哦,天啊,我真想對着自己的腦袋來上一槍。”
他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我是被逼的,沒辦法,我並不認爲我愚蠢到必需接受夏人的邀請,可是亞特蘭蒂斯城的那些老古董絕對不會這樣認爲!尤其那些對我們家族有敵意的傢伙,那些認爲我和安道爾總督大人搶奪了他們在遠東利益的家族,會以我們喪失了黃金貴族的榮譽這個藉口,剝奪我們的一切!你明白麼?”
那個格林將軍盯着托爾看了半天,終於無奈的同時也是憐憫的嘆息了一聲:“那麼,我只能說,如果兩位閣下被他們陰謀殺死,我會盡一切能力爲你們復仇的。最少,我會把我們如今掌握的戰略級武器全部丟出去,至於引起的後果麼。”
安道爾眼裡閃過一道兇狠的殺機,他冷冰冰的說道:“我管我死後洪水滔天!丟出去吧,這是我的命令!”
隨手把那價值一個金幣的茶湯丟在地上,把那茶盞摔成了粉碎,安道爾仰天苦笑道:“哦,神啊,讓我好好的盡我的全部所能,和那個計劃出了這樣無恥下流的招術的夏人將領徹底的較量一下吧。哦,說真的,托爾,其實我有另外一個選擇。”
托爾來了精神,看着安道爾問道:“什麼選擇?”
安道爾怪笑了一聲:“他們邀請我們出席他們的獵會,實際上就是想要讓東部領的所有士兵和百姓都看到,我們兩個是多麼的懦弱無能!我們無法控制領地內的流言也就算了,他們還要告訴天下所有的人,當他們發誓保證我們的安全之後,我們居然還不敢出席他們的獵會。可是,實際上我有另外的手段應付眼前的難關。”
他嘻嘻笑道:“我完全可以學習他們的方法,邀請他們來我們的總督府出席宴會。如果他們不敢前來,那麼,針對我們懦弱無能的謠言,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不耐煩的砸了一下桌子,托爾怒道:“那麼,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爲什麼你還要拉着我過去?”
安道爾聳聳肩膀,狡黠的看着托爾:“你不覺得,這是一場賭博麼?一場政治上的豪賭!如果我敢於出席敵人的獵會,而且能安然的回來,那麼,你覺得在講究騎士精神的亞特蘭蒂斯,我能得到多大的政治資本呢?我的聲望,也許立刻和那些老奸巨猾的執政官比肩!”
托爾猛的跳了起來,大聲叫嚷道:“哦,神啊,劈死這個該死的傢伙吧!我是一個軍人!我不是政客!”
安道爾無奈的看着托爾,近乎安慰的說道:“哦,得了,身爲黃金家族的一員,你就必須有這樣的覺悟!黃金家族的所有成員都是政客,親愛的托爾。當我們開始算計東部領的上任總督和維爾將軍的時候,你已經變成一名政客了。”他有點揚揚得意的朝托爾挑了一下下巴:“區別就在於,我是一名高明的政客,而你,只是一個很拙劣的新手。”
死死的盯着安道爾看了半天,托爾終於無力的軟在了椅子上:“好吧,隨便你怎麼做了,誰叫我是你這個混蛋唯一的朋友呢?你有多少把握我們可以活着從夏人的軍營中走出來?”
安道爾低下眼簾,盤算了很久,這才淡淡的說道:“如果我們利用最後幾天的時間表現得好一點,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從夏軍的大營回來。雖然,夏人並沒有我們亞特蘭蒂斯的貴族風度,但是,他們對於自己的祖先的名義,是很看重的。他們是一個保守而頑固的宗族,他們甚至還在沿襲他們數萬年前的祖先制定的一些規則,所以,我完全不擔心我們的安全。”
驚愕的從喉嚨裡發出了‘咯咯’幾聲響,托爾惱怒的看着安道爾:“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連續寫了三份遺書!”
安道爾攤開雙手,無比坦白的看着托爾:“我只說我們會活着回來,但是,也許他們會故意和我們挑戰,要求和我們比劃一下劍術和拳術!那麼,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會斷了幾根肋骨的被送回來?”
托爾的臉色,唰的一下就全白了。在場的海人將領,也一個個連忙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彷佛渾身的骨頭都劇痛了起來。
“我敢和你們打賭一個銅錢,如果海人的總督傻到真的參加那獵會,刑天大風絕對會讓篪虎暴龍那蠻子出手,把他們扭斷幾十根骨頭了送回去!”相柳柔站在一堵陡峭的懸崖邊緣,看着遠處山谷下方一個海人的前進基地,惡狠狠的朝相柳胤說道:“我和他鬥了快十年,從還在啓蒙識字的時候就開始鬥,難道我還不瞭解他麼?”
相柳胤渾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綠色霧氣中,沙啞飄忽的聲音彷佛九幽地獄中傳來的鬼魂**,大白天的讓人一陣陣的發冷。“不要理會他怎麼做。這樣對付海人的總督,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現在只考慮,如何才能幹掉更多的海人士兵,讓我們在和他們的賭局中勝出。”
身體向後面一靠,相柳胤的那頭坐騎,那數十丈長的巨大黑蟒立刻極有靈性的把身體輕輕的往旁邊挪動了一下,讓相柳胤可以很舒適的斜依在自己身上。相柳胤嘴裡叼着一根草棍,回頭問自己帶來的蚺軍士兵:“我們宰了多少海人巡邏兵了?刑天大風他們的戰果如何?”
相柳柔的一個親兵立刻回答道:“我們至今已經殺掉了海人士兵九百七十八人,自身損失,無!至於刑天軍尉那邊,聽說他們已經有了一千多人將近兩千的戰果,可是剛纔大營裡黑鷲傳來的消息說,刑天軍尉他們剛剛被海人的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幹掉了三百多人。”
相柳胤嘴裡的草棍猛的掉在了地上:“什麼?三百多人?”
相柳柔則是無比興奮的叫嚷道:“死了三百多黑厴軍的混蛋?太他媽的妙了。”
相柳胤反手就是一耳光狠狠的抽在了相柳柔的臉上,咒罵道:“蠢貨,如果你還是這樣蠢,我就叫曾祖把你趕回族地去。不要忘記了,不管怎麼樣,如今刑天大風他們和咱們是一路的盟軍!他們兄弟幾個死傷點我很高興,可是他們麾下的士兵傷亡太大了,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你真是蠢到家了。”
罵咧了幾句,相柳柔硬是不敢開口回話。相柳胤看着那遠處山谷中的海人前進基地,冷笑道:“這麼說來,雖然刑天大風他們吃虧了,可是畢竟戰果比我們多了很多。這一陣子,海人的巡邏隊可是個稀罕貨。”
相柳柔看到相柳胤的臉色變得和緩了,這才低聲說道:“那,我們乾脆動一動前面那個海人的基地?”
相柳胤淺淺的笑了笑,三角眼眯成了一條縫,低聲道:“動一動就動一動吧,有什麼不能動的?只是叫孩子們小心,小心海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就是。嘿,篪虎暴龍那蠻子說,只能襲擊海人的巡邏隊,他以爲他是誰啊?西疆戰區的總統帥又或者督軍官麼?”
相柳柔陪着他譏嘲的笑了幾聲,手指頭輕輕的彈了一下,跟在他們身後的百多名相柳家蚺軍軍士立刻從嘴裡發出了各種細微的古怪聲音,腳板還輕輕的踏動着地面,讓地面發出了一陣陣微妙的顫抖。
淅淅梭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無數奇形怪狀、花紋斑斕的毒蛇異蟒扭動着可怕的身軀,朝那海人的基地涌了過去。這百多名蚺軍軍士,直接控制的各種毒蛇,就超過了兩萬條。空氣中腥風大作,絲絲的吐息聲傳出了老遠,附近山林中的鳥兒早就驚飛起來,在樹梢上盤旋尖叫,不敢降低哪怕一點點。
相柳胤靠着的那條黑蟒慢慢的擡起頭,朝那些鳥羣盤旋的方向伸了一下脖子,突然遠遠的噴出了一道近乎透明的黑色霧氣。那數千只山鳥遠遠的突然渾身僵硬,朝地面落下。它們的身體還在空中,就開始腐爛,最後落在地面的,只有一堆堆發黑的骨頭。
那黑色的霧氣順着山風朝前奔涌,那些毒蛇異蟒一碰到這毒氣,立刻變得無比興奮,一個個張開大嘴,尖銳的獠牙上一點點毒液滲了出來,一旦那毒液滴落在山岩上,立刻就冒出一絲很淡的煙霧,顯然是毒到了極點。
這個海人的前進基地,是海人呼倫河防線的一個前方支撐點,裡面駐紮了兩千多名全副武裝的土著士兵。這些士兵被海人強行徵召入伍,經過嚴格的訓練後,都掌握了海人的作戰技能,立刻被加以精神控制,送到了這種最前面的戰線上充當炮灰。這種前進基地,在托爾他們的戰略構想中,唯一的作用就是:示警,如果能夠稍微拖延一下夏軍的進攻,就算他們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如今,那站在基地外塔樓上的哨兵,突然發出了驚恐的喊叫聲。無論是誰,看到一浪浪彷佛波濤一樣涌來的毒蛇,只會嚇得發呆,除非你是夏軍中的大巫,纔不會懼怕這些普通的毒蛇怪蟒。那斑斕的蛇羣噴吐着七彩的毒霧飛奔而來,那些哨兵哪怕已經被海人的芯片控制了大腦,卻依然本能的嚇得手腳發軟,整個癱在了塔樓上。
緊接着,密集得分不出任何間隙的槍聲響了起來。無數彈丸傾斜在了蛇羣中,更有小型的火炮之類的武器開始轟鳴,在蛇羣中炸出了一團團的火光。可是那些毒蛇異蟒都是相柳家專門培育的太古異種,雖然已經退化了不少,沒有它們的祖先那樣強大,卻也不是普通的武器所能殺死的。只有十幾條倒黴的毒蟲被火炮的衝擊波震飛起來,其他的毒蛇依然扭動着猙獰恐怖的身軀,朝前急速爬行。
那條黑蟒所吐出來的毒霧,也慢慢的飄到了營地的上空,於是,整個營地裡響起了尖銳的參叫聲,一個個土著士兵慘嚎着倒在了地上,拼命的抓撓着自己的身體。很快的,他們的皮肉就化爲膿水,只留下了黑漆漆的骨骼袒露在空氣中。掃射的火力幾乎是瞬間就稀少了一大半,那些毒蟲蜿蜒着爬了進去,開始用自己的毒牙,注射出致命的毒液。
基地內的參叫聲很快就徹底消失,所有的土著士兵在短短的一頓飯時間內,被蚺軍放出的毒蛇殺得乾乾淨淨。
相柳柔攤開雙手,無比輕鬆的說道:“又一次全殲,同樣我們沒有任何士兵損失。啊,難怪父親他們說,我們相柳家的蚺軍,在山林中幾乎是無敵的!”他狠狠的拍了一下相柳胤的黑蟒以及自己的三頭巨蟒,獰笑道:“就這兩個寶貝,什麼五鼎、六鼎的大巫都比不過它們的威力!這兩寶貝應該被稱爲龍纔是,已經不能算是蟒了。”
那黑蟒和三頭巨蟒聽懂了相柳柔言語中的誇讚之詞,兩條畜生高傲的昂起頭來,發出了長長的尖嘶。
相柳胤和相柳柔同時大笑起來,仰天長笑的他們,突然看到三團小小的火光從西方急速的射了過來。
相柳柔驚訝的問道:“那是?”
相柳胤本能的叫道:“海人的武器!叫孩子們都撤回來,該死的!他們的反應怎麼這麼快?”
來不及了,眼看着那三團火光分裂爲上百團更細小的光點,‘啪啪’聲中,一顆顆灌注了凝固烈性燃料的子彈頭自天空落下,在離地三五米的高度,猛烈的爆炸開來。
這些子彈頭籠罩了整個山谷,就連相柳胤兄弟倆所在的地方,都被覆蓋了進去。一團團直徑百丈許的赤紅色火雲猛然炸開,抽空了周圍的所有氧氣,把死亡和毀滅,帶給了附近所有的生靈。
那火光中,更有無數拇指頭大小的鋼珠胡亂迸射,那勁道足以洞穿金石。
相柳柔、相柳胤兄弟倆的兩條坐騎飛快的盤起了身體,把兩兄弟保護在自己龐大的身軀中。它們身上的鱗片翻卷,一層厚厚的粘稠的燃料附着在它們的鱗片上,燒得那些鱗片‘噼啪’亂響。而那山谷中的數萬條毒蛇,更是參叫着,在火海中拼命翻滾,卻哪裡有一點死角讓它們閃避?
山崖上的百多名蚺軍士兵,更是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被那無數鋼珠打成粉碎,燒得乾乾淨淨,連骨灰都沒有剩下一點。這些蚺軍士兵耍弄毒物都是頂尖好手,可是說起巫力強弱上,他們也不過是二三等的下下等的巫武罷了,怎麼可能抵擋海人如此威力的武器?
幾袈重型攻擊機自山谷上急速掠過,十幾發穿甲飛彈呼嘯着,朝那兩條緊緊的盤在一起的大蟒轟了過去。兩條大蟒慘嚎一聲,身上被炸出了好幾個深深的大窟窿,血泉奔涌,那粘稠的燃料就附着在了它們的傷口上,拼命的燃燒着。
相柳胤、相柳柔瘋狂的咆哮聲傳出了上百里地:“海人!你們等着瞧!”
一道道煙柱從數千裡外的海人基地拔地而起,數百枚中遠程的飛彈以夏軍士兵所不能理解的方式,遠距離、精確的轟向了他們的軍營。
並沒有和海人正面作戰經驗的相柳、防風、申公、祝融、共工等家族的軍隊,被那或者附着了毒氣、或者是功能失常藥劑的飛彈大量殺傷。只有被暴熊軍狠狠操練了一個多月的黑厴軍、玄彪軍,在暴熊軍那些老兵的喝罵下,那些巫士紛紛飛起,在距離數十里開外處用巫咒把那些飛彈轟了下來,幾乎沒有任何的傷亡。
一發又一發的常規飛彈不斷的從海人的基地起飛,不斷的落在了夏軍的軍營附近,除了中軍大營,夏軍西疆戰區的各大營地,盡數籠罩在了火海之中。
火光裡,甚至能夠聽到安道爾那瘋狂的笑聲:“炸,炸,給我拼命的炸!炸到他們心驚膽戰爲止!只有打出了威風,我才能從他們的宴會上全身而退!否則,你們認爲被打斷半邊身體的肋骨,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麼?”
更多的飛彈射了出來,各種各樣的彈頭,彷佛要把夏軍營地附近的山都給炸平一樣,雨點一樣的不斷落了下來。
海人異常謹慎的,並沒有在這些飛彈中夾雜戰略級的武器彈頭,可是就算是那些常規彈頭,也已經把夏軍的軍營,燒成了破瓦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