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高暗暗冷笑,他想起了浙江大學那個性學“教獸”:寬大的教室裡,只有周志高一個人安靜地坐在下面,講臺上,那個光頭的老頭子大放厥詞——你們、你這位同學,如果掌握了我說的所有技巧,你將會在情場上無所不能!
周志高仰望着“教獸”,期待他繼續往下說,“教獸”卻長嘆一聲,說道,小朋友,下課。
周志高聽到吳媽媽此時此刻竟然也用這“無所不能”來迷惑他,企圖來讓他娶雨菲,他十分理解她的心情,即使她不用這種迷惑來欺騙他,他也會好好的照顧雨菲的,只是,要他娶她,實在沒有那種感覺。雖然,雨菲妹妹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子,他甚至因爲她的漂亮撲到她身上過。不過,那只是男人和女人的本能衝動,與愛無關。
“你什麼意思?你在冷笑?你在懷疑?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娶雨菲?”“姜瑜格”憤然說道。
周志高啊一聲,回過神來,想爬起來向吳媽媽道歉,卻哪裡動彈得了?靈機一動,笑道:“我這個樣子,估計是出不了這個墳墓了,說那些娶啊嫁的,又有什麼用?不如想想還有什麼未了之事留下,我死後,已經有了現成的棺材和墳墓,雖然不得不和這個呆子哥同穴,卻比那些孤魂野鬼強了許多。”
“姜瑜格”似乎早就想到他會有此一說,絲毫不介意,胸有成竹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能離開這裡,你便答應娶雨菲?是這個意思嗎?”
周志高一笑,本來以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藉口,哪成想,這個吳媽媽步步緊逼,他想了想,料定自己出去的機會幾乎不會有了,因爲姜瑜格已然被吳媽媽靈魂附體,如果自己不答應,她那個爆竹一樣的脾氣定然會把自己關在此處。而如果答應了,自己是個將死之人,出去之後不到半天便死了,豈不是要害了雨菲,更是對這個吳媽媽失信。對一個人失信,周志高尚且沒有做過,何況對一個“鬼”,這會讓自己一輩子不安,做鬼見面時也無從交差。思來想去,無論如何,自己得先讓自己好起來再說。於是便說道:“吳媽媽,我,我本來是這樣想的,如果能好好活着,我會好好對雨菲。”他這句話可進可退,可攻可守,“好好對雨菲”,可以有無數種理解。
“姜瑜格”卻笑了,說道:“你早這樣說,不就對了。”
“姜瑜格”突然拿出幾朵小白花,塞進周志高嘴中,說道:“優曇婆羅花。”
周志高一驚,來不及多想,當下咀嚼起來,不一會,感覺全身抽搐拉扯,似乎每一個毛孔都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吸抽,哇一聲,周志高連續地吐出一大口一大口污黑的污物,有血塊,有一些黑血還有昨晚媽媽做的酸甜排骨。
周志高吐完,不但沒有疲憊感,沒有虛脫感,反而感覺全身充滿無數的能量,即刻站了起來。
周志高知道自己一吃下優曇婆羅花,就是再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了,他瞄了一眼“姜瑜格”,開心地揮動手臂,大聲笑道:“優曇婆羅花,我竟然吃了三千年纔開一次的優曇婆羅花!太好了,我可以回家了,可以從這裡出去了!”
“姜瑜格”面帶微笑,看到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男孩一下子長成一個帥小夥,心中是無限感慨,想當年他還吃自己的奶,說是吃奶,其實倒像是摸奶,他雙手抱着**,嘴巴緊緊地咬着**,做着吸奶的動作,卻從沒吸進一口奶水。但那種粉嫩的嘴脣粉嫩的小手撫摸的感覺倒是一種奇異的享受,這種享受令她不忍揭穿,她當時就想,這小孩子長大了一定是個色鬼,不過看他現在的表現,至多有
些小心思,與色鬼的距離尚有十萬八千里,把女兒交給他還是可以放心的,當下說道:“你吃下這三千年一開的優曇婆羅花,不但之前所中之毒全好了,你體內的功力比之前更進一步了。你這回相信吳媽媽了嗎,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這輩子想什麼有什麼。”
周志高開始對這個“姜瑜格”刮目相看了,他之前明明看到優曇婆羅花在他眼前消失了,沒想到吳媽媽還有本事找到,難道鬼當真比人厲害?
“姜瑜格”盯着周志高的眼睛,緩緩說道:“你爲什麼不喜歡雨菲?她不夠聰明?不夠漂亮?還是因爲,她已經是個孤兒?”
周志高一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心中對雨菲只是妹妹的感覺。
他想說,卻又猶豫了,無所不能啊,這四個字對他的*惑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是這樣,他首先會讓自己過目不忘,成爲浙江大學中文系有史以來最出色的畢業生,讓班裡那個班花投射過來曖昧的目光,然後,然後該幹什麼呢?他的大腦裡紛紛揚揚地扯出許許多多的念想,一下子如同幾十輛車子一同擠在一條路上,塞得滿滿的,卻變得亂七八糟。
“姜瑜格”看到周志高猶猶豫豫,料想必定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更不可能知道他接下來會聽到一件怎樣不可思議的故事,更加想像不到他一旦擁有那瓶東西會讓他甚至整個世界發生怎樣無法想像的鉅變,她知道一切都到了必須揭開謎團的時候了,於是在棺材一端坐了下來,一指那個大棺材另一端,說道:“你坐下,我不要你馬上回答,你先聽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
周志高心中十分忐忑不安,剛受到吳媽媽的恩惠,如果馬上拒絕說出實話,必定十分令她傷心難過,說不定她一怒之下還會對自己大打出手,也來個靈魂附體之類的,那可就慘了,於是老老實實地坐下,心想,從來都是人給人講“鬼故事”,現在可是名符其實,是一個鬼給一個人講故事,這算不算是“鬼故事”呢?
“姜瑜格”穿着白色圓領T恤上衣,本來穿在姜瑜格身上剛剛好,現在加進一個吳媽媽,這件上衣根本遮擋不住姜瑜格的“春色”,周志高一看到這些“春色”不由想起自己幻想出來的和尚和吳媽媽的故事,臉一紅,下身突然呼地昂立起來。他急忙一轉身,背對着“姜瑜格”,把手伸進褲袋裡,用力壓,卻是越壓越高,越壓越堅強不屈。
“姜瑜格”奇怪地看着周志高,看到他竟然背過身去,還伸手進褲袋中鼓掏,當即氣道:“周志高,你在幹什麼?我煞費苦心來找你,就是因爲你叫我一聲‘吳媽媽’,你現在背對着我,什麼意思?”
周志高手忙腳亂,卻依然無法壓制住那根狗東西,恨不得拿來一把刀,一刀下去。
他急忙說道:“吳媽媽,你儘管說,我在聽呢。”
“姜瑜格”大怒,飛起一腳,踢在周志高屁股上,周志高俯身一倒,那根堅強不屈的狗東西嗖一下頂在地上,竟然把周志高整個人頂立起來,轉了個圈。
“姜瑜格”驚奇地看着這一幕,突然臉一紅,繼而大笑起來:“哼,原來你練過童子功!難怪中了蛇毒居然沒事?!那真是太好了,一切似乎已經天註定!”
周志高臉紅如棗,恨不得就此死掉。急忙翻了個身,仰面躺着。這回那根狗東西卻向天昂立,把整個褲檔全撐起來,如同撐着一把小雨傘。
“姜瑜格”看得臉紅撲撲,突然轉過身,不敢再看,她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如此令她心馳神往的“棍子”,做人時,姬志遠是個幾十年的“萎哥”,她絲毫沒有享受
到一個女人的“性福”,但這一切,卻是有苦難言,幸虧後來有了女兒,她的所有心思全放在女兒身上,漸漸地便忘記了這男女之事,沒想到如今變成女鬼了,對於人間之事,她依然帶有人之感覺。
周志高一想這回丟臉丟大了,這條狗東西近來總是不聽話,總是不由自主地起來造反,但除了心裡罵它無恥,自己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還能怎樣對它呢?以後的幸福還得靠它爭氣。只是這之前有了對吳媽媽的幻想,這回一遇到她的春色毫無遮攔地呈現出來,便自動化地觸動起這根狗東西來,可這些話,又豈能對吳媽媽言明?他急忙爬起來,慌慌張張地說道:“吳媽媽,雨菲,姬叔,哦,那個,你吃了嗎?我吃了嗎?對,吳媽媽,你,你、、、”
他越說,那根東西就越是不低頭,他突然一坐,雙腳盤起,雙手放在兩個膝蓋上,雙眼閉上,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一口氣,如此反覆,終於逼迫那狗東西慢慢悠悠地收縮回去了。
感覺到狗東西已然回位,他這纔敢睜開眼,突然一驚,“姜瑜格”正彎下腰定定地瞧着他,胸部的風景又是一覽無餘,只見幽幽的藍光中隱隱約約凸出兩個雪球,那根不知廉恥的狗東西突然又呼拉一下跳起來,肆無忌憚地撐起,而且周志高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強迫自己再次閉上眼睛,然後便聽到內心有一個聲音在罵道:“周志高,周志高,你有沒有搞錯?你看清楚,這個人不是人,是個女鬼!”
周志高全身突然打了個冷戰,所有激情頓時消失了。
“姜瑜格”眼中的柔情頓時變成了吳媽媽如刀一樣的目光,她揚起自己的手,拍打在自己的臉上,罵道:“賤人!你當着我的面勾引我未來的女婿,你想快點死嗎?”
突然,姜瑜格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纔是賤鬼!你還真想吸乾他的陽氣,讓自己變成一個千年老妖嗎?”
“兩人”站在那裡,不停地變換語氣,一個罵一個,一個聲音是吳媽媽的,另一個聲音則是姜瑜格的。
周志高一愣,細細看,慢慢想,突然明白了:眼前這個“姜瑜格”既不是姜瑜格,也不是吳媽媽,竟然是一人一鬼共有一個身體!時不時會相互交換出現!天啊,這可如何是好?
吳媽媽大罵道:“周志高,你剛纔在做什麼?你可是要娶雨菲爲妻的,你要自重!”
周志高正想回答,卻又聽到“姜瑜格”笑道:“周志高,你別管這個死女鬼,你剛纔這樣對我,我已經明白了,等這個女鬼離開我,我便嫁給你。”
吳媽媽咬牙切齒,怒吼一聲,突然往墓牆上一撞,發出一聲慘叫,頓時姜瑜格頭上鮮血淋淋。
周志高急忙從包裹裡拿出棉布,給姜瑜格包紮起來,邊說道:“吳媽媽,好了,你不要再折磨她了,你不是要說一個故事給我聽嗎,快說吧。”
吳媽媽擡起頭,看着周志高,注視良久,才說道:“你要用你媽媽的命和雨菲的命發誓,這個故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絕不對第二人說出這個故事,一直到你將死之時,你才能把它告訴你的後人,也就是我的外孫,你能做到嗎?
周志高呆了一下,預感到這個故事必然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秘密,否則吳媽媽也不會用自己媽媽和她的女兒的命來發誓言。他想了想,才說道:“既然這樣重大的秘密,不如你只講給雨菲聽,我,我就不聽了吧?”
吳媽媽一眨不眨地看着周志高,突然大聲喝道:“你是絕意不娶雨菲爲妻了,是嗎?!”她突然從姜瑜格身上抽出一把小飛刀,狠狠往“自己”身上插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