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高仰面躺着,知道吳媽媽一向剛烈,做“人”時尚且如此,何況是做“鬼”,更是無人能夠阻擋它的決定。但願姜瑜格福大命大,自己保重了。
周志高閉上眼睛,想想這一段時間自己遭受的罪,竟如同小說的情節一般,充滿不可思議,而且遇到這種遭遇,自己現在竟然還活着,不能不說命運對自己十分眷顧。他長嘆一聲,不知道任雪怎樣了?不知道父母會不會着急?不知道明天,明天又會有怎樣的光怪陸離的事情等着自己?
他的思想天南海北地瞎想,突然腦海中浮現兩個碩大雪白的雪球,晃來晃去,深深的一條溝,兩邊雪白的、、、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如果用手去觸摸,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他搖搖頭,想讓這個鏡頭從自己頭腦中抹去,但它卻是更加清淅地逼近自己,彷彿一切就在眼前。
他喘着粗氣,無奈地放棄了掙扎,任由自己的大腦自動地編寫出如電影畫面一樣的情節——
和尚故意閉上雙眼,說道:“女施主,你知道五雲寺爲什麼能享譽海內外嗎?”
吳媽媽不敢擡頭,繼續露着兩個雪球,說道:“靈驗,求子得子,求財得財。”
和尚吞了一下口水,竊笑一聲,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說道:“求財得不得財,我不敢保證,但求子,必定沒有問題的。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吳媽媽終於擡頭,看着和尚,不明所以然,搖搖頭。
和尚睜開一直眯着的雙眼,定定地看着吳媽媽,說道:“因爲所有的女人都象你一樣,對佛主的指示從不拒絕,你、你會拒絕嗎?你會不會按照佛主的指示去做?”
吳媽媽又彎下腰,再次露出那對雪球,虔誠地說道:“一定聽從。”
和尚終於站起來,走到門邊,輕輕關上門,然後轉身走回到吳媽媽身邊,右手輕輕一搭在吳媽媽的後背上,假裝吟風弄月,嘰哩咕嚕地念經,過了一會,終於說道:“女施主,佛主要你把外衣脫掉,以示對佛主的忠誠。”
吳媽媽起身,擡頭看着和尚,又看了看關緊了的大門,臉紅心跳,隱隱約約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她猶猶豫豫地解開了一個釦子,卻不敢再解第二個,低頭不語。
和尚站在吳媽媽側面,心潮起伏,幾乎窒息,但看到這個女人又停下了行動,急忙假裝慢慢悠悠地向房間中金光閃爍的高大佛像走去,邊走邊嘰哩咕嚕一番,似乎他一直都沒有停下爲這個女施主祈禱。
吳媽媽看着和尚的背影,看着高大威嚴無所不能的佛主,輕輕呼出一口氣,慢慢騰騰地解開了衣服的扣子,把衣服一脫,露出雪白豐腴的上身,一件紅色的內衣無奈地包裹着兩個巨大的雪球,一條深深的溝壑細長如線。
和尚緩緩轉身。
周志高喘着粗氣,感覺自己的呼吸不順暢起來,下體突然如一根鐵棍一樣從褲檔里昂然挺立。
周志高內心暗暗罵着自己,用盡了世上所有最難聽的話來罵了一次又一次:周志高,你無恥,你流氓,你不是人,你混蛋,你的靈魂骯髒如屎,
你是人渣,你以後肯定是個強姦犯、、、、、
周志高進入了一個無法自控的狀態,他聽到內心有一個聲音在曖昧地呼喊:嗯哼,你怕什麼,哪個男人不愛女人的身體,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男人,一個二十歲的男人,哈哈哈,不要害怕,繼續、、、、、、
和尚走到吳媽媽身邊,邊走邊脫下充滿虛僞和無恥的袈裟,露出一身白嫩的身體,線條美麗,剛柔相濟,中間挺立起一根鐵棍,驕傲地向吳媽媽走去。
吳媽媽搖搖晃晃,呼吸急促,目不轉睛地盯着中間那根東西,嘴巴慢慢張開,輕輕說道:“你、、你、、、你是什麼意思?”
和尚彎下身子,雙手抱住吳媽媽,輕輕解開她身後的內衣釦,往兩邊一拉,紅色的內衣已然不見,全身飽滿的吳媽媽呈現在眼前。
和尚把頭俯下……
周志高睜開雙眼,不敢再讓自己的思想肆無忌憚,黑夜,漆黑的夜,什麼時候才天亮呢?
周志高在小說《井》裡從來不敢有這種描寫,這種骯髒的想法有時也會冒出來,他就是不敢寫出來,感覺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在顫抖,他偶然也會在其它小說裡讀到這些情節,總是快速地跳過去,然後又不得不翻轉回來,細細品讀。他覺得他這個年齡缺少經驗,讀這些東西有時就是感覺有一個老師在給自己上課。這麼想着,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去品嚐每一個字。
周志高終於又閉上雙眼:
吳媽媽全身顫抖着,想反抗又不想反抗,可是內心有一個聲音在不停說道:吳晴莨,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一生守身如玉,從來沒有背叛過自己的丈夫,更不可能讓其它男人碰到你一點肌膚,今天你竟然讓一個和尚騙了,竟然還在他面前脫光衣服,吳晴莨啊昊晴莨,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來求子的還是來偷情的?你對得起你的丈夫嗎?
吳媽媽輕輕伸出手來,推開和尚,不敢正視他,四處尋找衣服。
和尚猛然將她抱住,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這就是佛主的意思,你不是想求得一兒半女嗎,這就是佛主給你的賞賜,只有這樣,你才能懷上孩子,你不要覺得害怕,不要覺得害羞,你現在看到的我,只是佛主的替身,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佛不是佛,讓你最深處最真實的內心的聲音從那些倫理道德中解脫出來,讓身心變回人原來的本性,好好地享受佛主的恩賜,好嗎?”
和尚這一番話,徹底打穿了那個洞口,一股熾熱如洪流一樣的感覺衝向吳媽媽的每一個細胞,一種飄滿香味的渴望熊熊燃燒起來。
“啊”周志高自己竟然喊叫一聲,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放在那根堅硬的棍子上,用力地擠壓,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刺激頓時從那裡傳遍全身,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周志高良久才恢復平靜,他十分捨不得地拿開右手,平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墳墓,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就讓這個巨大的墳墓把自己埋葬吧,來吧,周志高,你這個無恥的男人,你這個充滿齷齪思想的沒有教養的男人,你的未來必定沒有了,你的前程已經毀滅了,你死吧
,你快點死吧,你活着,你就是一個人渣,你有什麼資格活着?嗯?你看你自己都幹了什麼?你竟然做出這種可恥的事來?周志高啊周志高,你父母辛辛苦苦送你讀大學,你到底都在讀些什麼書?破書!你常說要修身養性齊家平天下,狗屁,你就是一個流氓,一個比流氓還流氓百倍的流氓!
周志高伸出舌頭,讓牙齒放在舌頭上,用力一咬,這怎麼可能?他時常想着那些咬舌自盡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作出這驚人的舉動?可是現在他明白了,有時候,想死的勇氣比想活下去的勇氣更加充滿力量。
周志高突然想到母親,如果這樣死了,母親一個人該如何渡過?父親又讓誰來照顧?周家的後代子孫誰來生養?他突然笑了,自己都死了,又哪來的後代子孫?
周志高決定不死了。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話:食色,人之性也。意思就是吃的和**這兩樣,其實是最普普通通的人性而已。人類其實能夠繁衍生息,靠的其實就是這兩樣,難道你吃東西會覺得可恥嗎?既然吃東西是正常的,那**不就是象吃東西一樣正常嗎?何況,自己只是想想而已。
周志高想到此,突然不再自責,不再自虐,只當剛纔自己吃了一頓與衆不同的大餐,無需放在心上。
可是,長夜漫漫,自己又出不去,也許此時外面已經是太陽高照了,而這墳墓裡,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原來這就是生與死的區別,原來只有活着,纔可以見到陽光,空氣,藍天,柔嫩的水,美麗的大自然,還有,美女。
周志高通過這一番思考,整個人對於生死已經大徹大悟,從此不再有求死之念。他嘗試着爬向墓門。
“嘿嘿,周志高,你想去哪?”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墓穴突然又閃亮起藍光點點。
周志高轉身一看,點點藍光中,姜瑜格一身白裙,面色冷峻地出現在眼前。
周志高總感覺姜瑜格與先前有很大不同,光聽聲音都不像,奇怪地問道:“姜瑜格,你剛纔去了哪裡?”
姜瑜格哈哈大笑:“連你都認不出來,成了!周志高,我是你吳媽媽!你的姜美女此時此刻、、、、哈哈哈,你從現在起,心裡不能再想她,你只能一心一意地想着我的雨菲!”
周志高大驚失色,難道,難道,吳媽媽之前所說的不給姜瑜格做鬼的機會,指的就是借屍還魂?那姜瑜格又在哪裡?
周志高呆呆地看着眼前這個“姜瑜格”,不知應該如何稱呼,只好說道:“我和雨菲妹妹的事,我們自己處理,如果你真是吳媽媽,也請你放心地走吧。”
“姜瑜格”突然長嘆一聲,說道:“我本想這樣,只是心中還有一個大秘密,不得不借這個女孩的屍體再次回來,我告訴你,如果你答應娶了雨菲,你未來的人生將是無所不能!”
“無所不能?!”周志高聽到這個充滿霸氣的詞語,不禁一呆,不知道吳媽媽所說的“無所不能”又能做些什麼?
“對,無所不能!你想怎樣就怎樣,想得到什麼就會得到什麼!”“姜瑜格”十分認真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