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冰冷的刺激,令周志高再次清醒過來。辣椒水把他的口腔燙出幾個泡泡,他一閉合嘴巴,就引起一陣陣又辣又痛的刺痛,因此只好微微張開着嘴。
皮鞭、電擊、海棉包、鐵錘、竹籤、辣椒水、、他在經歷一遍之後,終於確信,原來當今的警察局裡,所謂的法制,只是一張皮,一張華麗的狼狽的皮。
“田局,已經是第十次昏迷了,萬一、、、”一個赤着上身的壯漢手握周志高的乾龍鞭,面露憂色。
田泊江沒想到周志高這麼硬,所有能用的刑具都反覆用了多次,竟然沒有聽到哪怕服軟的一句話,更別說他特別期待的下跪認輸,而藥方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倒是生出一堆怒氣。
樓玉白麪色慘白,兩道彎彎曲曲的淚痕掛在臉上,卻沒有淚水,她的心已經跟隨周志高的悲慘而悲慘,痛苦而痛苦。她坐在地上,面對周志高,定定地看着他受打受鞭。每一次受虐,她感同身受。她已經不象先前那樣嚎叫痛哭掙扎,已經不企望能看到周志高活着從這裡出去,落到田泊江的手裡,沒有人能活着出去。
樓玉白到後來,甚至是笑着看他們毒打周志高,她只堅信一點,他活她活,他死她死,與其那麼痛苦的活着,不如早一點解脫。
田泊江的計劃落空了,他也無計可施,突然,他的目光盯在樓玉白身上,對啊,還有最後一招。
他走到周志高面前,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問道:“你當真不怕死?”
周志高微微張着嘴,雙手掛在十字架上,如同受難的耶穌。全身只剩下一條小三角褲,全身幾乎體無完膚,鞭痕最明顯,一條條橫七豎八血紅血紅,皮開肉綻。
周志高笑了笑,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卻擠爆了口腔中一個血泡,一絲血水從他微微張開的嘴巴滲流而出,一股血腥味跟着口水吞嚥入肚子裡。
“怕死不是共*產*黨。”他引用了經常在電影裡看到的烈士的臺詞,以顯示他此時內心的平靜和無畏。
田泊江冷笑一聲,一指樓玉白,恨聲道:“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卻和你幹些不要臉的勾當!”
“你十分的不爽吧,哈哈,她的身體可是絕世無雙!”周志高看了樓玉白一眼,知道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在乎了。
“誰說的,我爽得很,特別是現在,哼哼,你們兩個人象兩隻無恥的可憐的不要臉的螞蟻一樣全被我踩在腳下,我隨時可以踩死你們!”田泊江的口水噴射到周志高的臉上,一陣陣馬桶的惡臭。
“謝謝,謝謝你的成全,我生不能和她在一起,死可同穴,也是比你強多了,哈哈哈。”一個血泡又破裂開,一股血水在笑聲裡無聲無息地流淌出來,經過下巴,滴滴嗒嗒滴在地上。
田泊江一驚,退後兩步,皺起眉毛,這股又腥又臭的味道,哼,太噁心了!
樓玉白擡起頭,對着周志高點點頭,表示同意,表示願意,表示,我也是這麼想的。
周志高看着一代警花變成如今的模樣,這一切都
是自己害的,心中十分愧疚,自己死則死了,而樓玉白,卻可以不必去死。
田泊江一直在觀察着周志高的神態變化,知道他對樓玉白用情已深,哼,這可是個好把柄,當即一揮右手,所有警員十分不解地對視幾眼,慢慢走出審訊室,關上門。
田泊江、周志高、樓玉白三人單獨在一起,氣氛異常怪異。
田泊江走到樓玉白身前,定定地看着這個曾經是自己未婚妻的警花,回想她和周志高在浴室裡的一幕幕,咬牙切齒,突然揮起手,打在樓玉白左臉上:
“你還想不想活命,賤人!”
樓玉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鄙視地看了田泊江一眼,站起來,走到周志高身前,伸出手,輕輕觸摸着他的傷口,曾經那麼白嫩的皮膚,竟然變成血痕斑斑,沒想到兩人再次見面,卻有可能變成永別,頓時淚如雨下。
周志高鼻子一酸,想起曾經的往事,想想也許從此人鬼殊途,頓時激動地說道:“我沒事,你好嗎?”
口腔中的血泡又破一個,一陣穿心的疼痛令他啊一聲,嘴巴張開,血和口水從嘴裡流淌出來。一股怪味。
樓玉白急忙拿衣袖去擦,心疼地哭道:“你一定很痛,很痛,你痛就喊出來。”
周志高眼圈一紅,一股暖流流過全身。
田泊江揚起乾龍鞭,叭一下,抽打在周志高身上,又一條新鮮的血痕印在他左胸處,一股鮮紅透着人味的血慢慢滲透出來,彙集到一處,形成一個血球,忽悠一下,流到周志高的肚子上。
樓玉白轉身面對田泊江,一擋,擋在周志高身前,尖聲叫道:“田泊江,你想打死他嗎?”
田泊江陰陰一笑,眼中卻是冒着火,罵道:“一對狗男女!你們活着,是我田泊江的恥辱!”
樓玉白冷笑一聲,知道他的意思,看來他是真想要了周志高的命了,法律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把殺豬刀而已。要想救周志高,只有想法劫持他了。
“你想怎樣?”她飛速地思索着救人之法。必須儘快知道田泊江的底線。
田泊江右手慢慢展開乾龍鞭,往空中一擊,發出清脆的迴響。
“交出藥方,我可以保他不死,保你無罪釋放。”
樓玉白腦海裡閃過那張奇怪的藥方,難道,田泊江想要的就是那張藥方?可惜,後來不知誰要了去,否則現在拿出來,倒是可以救周志高一命。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藥方。至於我是不是有罪,你說了不算,法院說了纔算。你只能把我們交給法院來判決,不能由你胡作非爲!”
樓玉白義正詞嚴地說道。
“我就是法,法在我手中,就是一條鞭子,我想怎麼揮動都行,想打誰,就打誰!”田泊江說到這,一揮,乾龍鞭又一次打向周志高。
樓玉白戴着手銬,無法去搶奪乾龍鞭,用身體一擋,乾龍鞭實實在在地打在她身上,慘叫一聲。身上的囚衣已經裂開一條粗大的裂縫,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一條血溝漸漸流出鮮
紅芳香的血來。
周志高大吃一驚,急忙說道:“玉白,你快讓開,你會受不了的!”
樓玉白咬着牙,慢慢轉身,身體靠在周志高的身體上,渾身因爲疼痛而顫抖。
她擡起頭,看着周志高,嘴脣哆嗦,笑道:“你叫我玉白?我喜歡。原來,能和心愛的人共同受苦,也是一種幸福!”
田泊江大怒,走上來,猛然一拉樓玉白,突然看到她的前胸鈕釦脫落後,一片雪白,色心頓起,伸手往裡一摸,這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是他魂牽夢縈的所在,雖然是她的未婚夫,可從來沒有得到過一次**。
“你要幹嘛?啊!”樓玉白大驚失色,急忙往周志高身上靠攏。
田泊江淫心一起,竟是不可遏止,當即三下五去二,竟把樓玉白剝了個精光。
周志高大喊大叫,瘋狂掙扎,卻無濟於事。
樓玉白被田泊江壓在身下,田泊江的手到處**亂捻,右手竟然在樓玉白的私處猛然一摸。
樓玉白慘叫一聲,擡起頭,看着周志高。
周志高突然想到現在可以用控心術了,急忙調整呼吸,大聲叫道:“田泊江,藥方在此!”
田泊江擡頭看了周志高一眼,周志高頓時進入了他的靈魂,開始實施控心術:
只見田泊江慢慢離開樓玉白的身體,向周志高走來,突然下跪,左右手打着自己的臉,一下,兩下,三下、、、田泊江的臉開始腫成圓球,嘴角流下血來。
樓玉白爬起來,找來衣服,穿好,來到田泊江身邊,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手銬,從田泊江槍套中拿出一把64式7.62mm手槍,往田泊江下體開了一槍。
田泊江雙手抱着下體,滾在地上,鮮血淋淋。
門頓時打開了,衝進三個人,手中也是拿着64式7.62mm手槍,十分緊張地瞄準樓玉白。
樓玉白舉槍,對那三個人連開三槍,三人一一倒下,頓時去了閻王爺爺處彙報工作去了。
樓玉白回身,對着周志高連開兩槍。
叭叭兩聲,綁住周志高的鐵環頓時斷裂,周志高從木架上掉下。
樓玉白撿起那三個警員的手槍和子彈,看着周志高,眼神變得冷漠無情。
周志高竟覺得此時的樓玉白有些門上鈴的味道,他知道,現在除了配合樓玉白殺出重圍,已經別無選擇。
他一發力,腳上的鐵環頓時裂開,他撿起自己的兩根乾龍鞭,走到茶几前,端起滾燙的茶水,往自己嘴裡倒。
嘴裡的血泡頓時全爆裂開來,他強忍着,吐出血水,口腔中頓時一片輕鬆自在,雖然疼痛,卻不象之前那般處處受制。
他走到窗口,一把扯下窗簾,往身上一裹一綁,一件天然的花裙子穿在他身上。
他打開門,走在前面。
樓玉白用槍頂着嗷嗷叫的田泊江,跟在後面。
門外,早已是黑壓壓一片特警,無數的槍口對着三人,步步是險,步步生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