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張越自己想來都覺得有些想當然,是要有何等樣的勢力才能對巫族的諸事瞭如指掌,將道門的一箇中型門派玩弄於鼓掌之中,間接的干預到道門的勢力?否則以廣法宗剛剛爲道門立下一功的程度,怎麼也不會立馬就被滅門啊!
想想看一個起碼能夠干預到巫族和道門兩大勢力的背後黑手,想一想張越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狂妄,但是確實是不知爲何張越總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的揣測摸到了某些點上。
這一整個計劃看起來並不是多麼複雜,就是一個李代桃僵和一個借刀殺人,但是想要確實的實行這兩個計劃所必備的勢力卻是龐大甚至可怖的。
想到這張越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若是被這些勢力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是否說自己即將步入他們的視線呢?
現在張越唯一期盼的是那個叫岫玉的女子自己搞錯了某些事情,而自己只是無辜牽連,否則一旦猜測成爲事實,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岫玉的聲音總算打斷了張越的思緒,將張越飄忽的思想拉回現實。
“考慮什麼?”張越下意識道。
然後張越被再次憤怒的岫玉一拳打飛。
即使岫玉不斷的強調要保持自己的氣質,卻奈何碰到了張越這個腦袋經常短路的傢伙,難免會覺得氣悶,換做是別人的話,以岫玉的驕傲大不了殺了他,或者乾脆無視他,但是張越不行,后土冥石關係到她東山再起的唯一機會,她不能放棄。
所以即使她再想將張越大卸八塊,或者乾脆將張越當成空氣,卻迫於無奈不得不一再的和他搭話,企圖從他口中掏出后土冥石的下落。
張越摸了摸嘴角的血跡,撐着手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不善的看着岫玉,即使這是個女人,即使她年紀是他的許多倍,但是張越也有他的驕傲啊!他的驕傲怎麼允許一個女人如此的欺辱他?
但是張越的血卻不是平白無故的腦殘熱血,實力上的差距不能憑藉勇氣來彌補,真正值得依靠的,只能是智慧,又或者說是憑藉大腦來奪回自己的尊嚴。
吐掉嘴裡粘上血沫的泥土,張越道:“想知道后土冥石的下落是嗎?那就給我冷靜點!”
一句話將看見張越不遜眼神想衝過來再打張越一頓的岫玉製止住。
“那好!你說,后土冥石在那?”岫玉盯着張越道。
“不知道!”張越很簡單的答道。
感覺被耍的岫玉,怒喝道:“找死!”
“我的確是不知道!因爲后土冥石根本就不是我偷的!”張越說着將懷裡的神相面具丟給岫玉,說真的這個神相面具有的質量還正好,就這麼放在懷裡,先前被岫玉那般踢打也沒有損傷絲毫。
一把接住面具,岫玉左右晃了晃對着張越問道:“這是什麼?”
張越走上前,從岫玉手中拿過神相面具,放在自己臉上,只是一剎那,張越就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一個人,無論是形態,氣質還是透露出來的氣息都跟先前的張越天差地別。
“這是?”岫玉顯然也被神相面具的功效嚇了一跳。
“神相面具,就是我在上次部落集得到的東西,我想它應該和后土冥石的失竊有着很大的關係!”張越道。
“怎麼可能!”岫玉明顯還不相信,與其說是不相信,還不如說是不願相信,自己辛苦建立的基業居然毀滅的毫無代價,好不容易抓住了張越以爲可以重頭再來,卻不像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對了!我還提醒你一件事情吧,這些人既然可以假扮我的樣貌去偷竊,也可以假扮更多的人在巫族內繼續潛伏,甚至說不定,后土冥石還留在,后土部落,有些時候巫族也未免小看自己了!一個祖巫部落被偷了東西並不是那麼好逃出去呀!”張越道。
忽然張越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不太確定,只能將這個想法壓在心底,如果這個想法是真的話,那麼這個幕後之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真正恐怖之處不在於他們的實力強大,而在於他的智慧是否能夠配合上他的實力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