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這樣嗎?那我可否知道令先師名號?”琅皇海似乎有意打破沙鍋問到底,絲毫沒有聽出張越話語中的推諉之意道。
來者不善啊!
張越馬上對這個琅皇海下了個判斷,只怕這件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這第二步不好走啊!
但是對於琅皇海而言,張越又何嘗不是來者呢?
短短不到一個月就讓琅家二少有了鹹魚翻身的本錢,這對於很多人來說都算不得是個好消息。
一個勢力的腐化和墮落首先是從內部開始的,這麼些年琅家作爲幽遠城的主人,整個幽雲七十二州的統治者,儘管風光無限,但是在絕大的利益面前,他們不僅僅是衆矢之的,更是分裂和內亂的根源。
否則即使那些外人再怎麼卑劣也不可能真的那麼好的找到可乘之機,將琅家的直系下一代都腐化掉,讓他們成爲一無是處的二世祖。
“先師自號水鏡老人!”張越恭敬道,在說到水鏡二字的時候,語氣顯得獨特的尊敬還有一絲的唏噓和懷念的意味,顯得自己似乎真的在遙想着自己的恩師。
張越的話說的很巧妙,自號水鏡,也就是說這之前叫什麼,他並不知道,而且這個水鏡二字也不一定能夠做真,反正一推二五六,讓一切死無對證。
顯然琅皇海聽出了張越話中的意思,沒有再問什麼,而是指尖輕輕的敲擊着桌面。顯然在考量什麼。
“那麼無邪侄兒!你既然立下如此大功,理應回琅家受到封賞,至於這位臥龍先生,我們琅家位處荒僻,未免顯得艱苦了些,先生還是留在幽遠城替無邪打理一些日常事務吧!”琅皇海道,顯然是想將張越撇下,好將琅無邪孤立起來。
琅無邪也察覺到琅皇海話語中的意思連忙道:“叔父!臥龍先生是小侄請回來的先生,對小侄而言猶如自家長輩,我父親也多次來信表示了對先生的好奇之心,所以這一次回琅家我希望帶着先生一起去。”
琅無邪的話音剛落,琅皇海便道:“不行!琅家是幽雲大族,豈是任由什麼人都說進就進的?”
安撫哄騙不成,琅皇海索性耍起了蠻橫,在這幽遠城裡他是琅家唯一的長輩,他的話無人敢於反駁,所以他的底氣十足。
但是他顯然小看了張越。
眼見琅皇海蠻橫無理,張越躬身朝着琅無邪道:“二少爺!莫遠前些日子曾對在下說過,說幽雲飛騎沒過一段時間便會又一次大較,期間人員調動頻繁,他希望二公子能夠親臨現場,對那些優勝者予以獎賞,也好振奮軍心!”
琅無邪一愣,然後瞭然的接口道:“喔!嗯!是有這事!我記得昨天你還跟我提過!這是軍務之事,刻不容緩啊
!八千人的大型比鬥,只怕也要個七八天吧!恐怕還不止,看來只能將回琅家的時間稍後推一推了,想來族裡的祖爺爺們不會在意的!你說是吧!叔父!”
琅無邪和張越的意思很簡單,要就一起帶走,要麼兩個都留下,反正我們不急,你完成不了差事,或者延誤了差事被人捏到把柄什麼的,也與我們無關。
琅皇海呯的一聲將手底下的桌子敲碎道:“你們威脅我?”眼神中殺機畢露的看着張越,大有一言不合拔刀殺人的打算。
琅無邪他不能妄動,張越要是被殺那也只是一條孤魂野鬼罷了。
“只要你識相點,沒人會威脅你,不要自己讓自己難堪!”張越又豈是軟柿子?知道來者不善,又何必多費脣舌?既然沒有共同語言,那麼多說無益。
經歷了莫遠的事情讓張越知道,要達到目的光憑蠻力是不行的,但是這畢竟是一個實力至上的地方,有些時候不展現你的實力,再高的計謀依舊達不到你的目的。
身上同樣氣勢如潮,毫不示弱的對視着琅皇海。
一時間整個大廳,暗勁洶涌,整個場面更是一觸即發。
“哈!哈!哈!臥龍先生果然不凡!在下也是有些好奇,故意試探先生一下,還請先生不要在意!”琅皇海忽然眼中殺氣盡收,然後哈哈大笑道。
眼見就是一副一笑泯恩仇的豪邁景象。
但是果真如此嗎?張越和琅無邪誰都不敢確定。
這裡面邪乎!
“臥龍先生要去我們琅家,我琅皇海第一個歡迎!我這個侄兒啊!整日就知道不學無術,今有先生加以調教,在下正是感激莫名啊!不知先生可有餘閒調教一下小犬?”琅皇海十分熱情的對張越道。